4 (修改) (3)

記不下。”他緊張說道,打量着自己要不要去找紙和筆來幫忙。

夏夏說完開心一笑:這段詞果然蘇爽!

“其實,你只要記住一點最重要的就好——你要好好活着。”夏夏突然湊近了木雲的臉,無限深情說道。

她真心地希望木雲能夠配合她,給楚慕保住生命。

付出不求回報,反而處處為他着想,木雲冰冷孤傲的心,已經完全被夏夏融化,他忍不住啞聲哽咽:“師妹,你真好!……我絕不負你!”

當然好了,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險,到這個兇殘世界來救你的,夏夏心裏完全不客氣,她悵然望向星空。

這個世界的星空深藍,漫天的星光一閃一閃,像如一顆顆,鑲嵌在藍黑色金絲絨上的珍珠般閃耀亮眼。

浩渺的璀璨銀河,承載着萬世滄桑在夜空中流動,蔚為壯觀,讓仰望變得渺小。

“大師兄,你看到星星了嗎?”夏夏決定用另類方法,給木雲開啓一下智慧之門。

“嗯。”木雲點頭,今夜的星辰格外閃亮,就像他的心情帶着歡快的氣息。

☆、大師兄,帶我飛。

“大師兄,我們現在就是生活在其中的一顆星星上面,我們所看到的每顆星,都是像我們這裏一樣存在的世界,你懂嗎?”夏夏懷着無比熱忱耐心啓發木雲。

“你是說,在那些星星上,也有像我們這樣的人?”木雲不是很懂,星星上住的,不都是神仙嗎?

“對,就是像我們一樣的人,不過他們是很聰明的人類,發明了時光機器,可以随意到別人居住的星星上面去。”夏夏繼續引導。

那不就是神仙嗎?木雲微笑。

但是他現在很有耐心,哪怕明知道夏夏是在胡謅,他也樂意捧場,“那些人真是厲害!”他适合湊道。

“嗯,最厲害的一個人就叫楚慕,楚楚動人的楚,心慕少艾的慕,你聽說過嗎?”夏夏期待道。

“當然聽說過。”木雲臉色不悅。

“哦?你在哪裏聽說過?”夏夏不由精神振奮。

“今天,聽你說的。”木雲酸涼回答。

心儀的女子念念不忘其他男人,還當他面吹噓那個男人有多厲害,叫他如何不吃味。

“唔……你聰明!”夏夏傻愣一下,然後忍不住伸出大拇指給個贊。

木雲把果盤塞在夏夏手裏,站起來飛身下了房頂。

“喂,你幹嘛去?啊!救命!……”夏夏趕緊站起來大喊。

夏夏忘了腳踝有傷,突然的劇痛讓她失手扔了果盤,然後華麗麗從房頂骨碌碌滾下來。

“啊……”夏夏驚恐地尖叫。

她可以預見到地上将會貼着一張人形餅的慘劇發生,她下意識捂住自己的臉向神祈禱:阿彌陀佛!上帝保佑!摔哪兒都別摔臉,老娘還要靠臉吃飯呀——

“師妹……”夏夏的超強音浪裏混進雜音,她戛然而止。

世界好安靜啊!莫不是她摔過界,一命嗚呼了?

“師妹!”焦急的聲音在夏夏耳邊再次響起,夏夏這才有了點意識:大師兄!

夏夏張開手指,從指縫裏看見木雲帶着擔憂的目光,她茫然拿開手,稍稍挪動下身子。

還好,她沒摔成肉餅,更沒一命嗚呼,她被木雲穩穩當當接在懷裏呢。

夏夏拍拍自己驟停的小心髒,感覺那家夥又開始活躍跳動起來,世界真美好!

“師妹,傷到了嗎?”看着夏夏煞白的臉色,木雲緊張地問,他現在很後悔對她發脾氣。

夏夏幽怨無辜眨巴眨巴眼睛,悲催點頭。

“傷哪裏了?”木雲目光慌忙在夏夏身上搜尋。

夏夏拿手指指自己胸口。

木雲的眼睛不由落在不該看的地方,然後被燙了一樣紅着臉挪開目光,……怎麽是這種地方?

“我傷的是心好不好?”夏夏忍不住拍着心窩窩提醒。

喂,告訴你,哥們你想多了。

“……心?!”木雲才明白過來夏夏是跟他開玩笑,他的緊張的情緒瞬間松弛下來,有了一絲腼腆的微笑,“沒傷到就好!”

“都說是傷心了!傷心也是傷,而且很嚴重好不好!”夏夏委屈撅起小嘴巴,眨巴眨巴可憐的小眼神。

“那……要怎麽辦?”木雲這個老實孩子不禁為難,目光無處躲閃,傷心,總不能也來把金創藥吧?

“你可以補償我。”夏夏雙手套牢木雲脖頸,把自己調整個更舒服的姿态說。

“好吧,你要什麽補償都可以。”木雲卻不解風情,他說着把夏夏放到石凳上,單膝跪地給她看腳踝有沒有再傷到。

“那你給我說說,你怎麽突然不高興了,為什麽?”夏夏問。

“我……沒不高興。”木雲輕柔給夏夏按摩着腳踝掩飾說道。

他能說,他不喜歡聽到她口口聲聲念着別的男人嗎?還什麽楚楚動人、心慕少艾的,說的那麽好聽。

夏夏才不相信,她嘟哝道:“沒不高興還丢下我就走?”

“我,……你,你是不是喜歡那個楚慕?”木雲終于擡頭勇敢問道。

他不是自私的人,如果蘭花花另有所愛,他也許會心痛那個人不是自己,但是他最終會祝福她。

“呃……”這個結果還真是讓夏夏目瞪口呆,她見過許多種吃醋的版本,可自己吃自己醋的,還真是絕版。

夏夏愕然的反應落在木雲眼裏,就是承認,他心中驀然一痛,複又垂下頭去,壓抑着悲傷開口:“如果你喜歡……”

“是,我喜歡楚慕!因為你就是楚慕,楚慕就是你!”夏夏氣惱地雙手捧起木雲的臉,看着他的眼睛大聲打斷了他。

夏夏信誓旦旦說完了才覺得掉面子,一張“厚黑”老臉頓時紅的放光,這話要讓現實裏的楚慕聽了去,他不知該要如何得意呢。

可現在,為了拯救楚慕,夏夏也顧不上面子這回事了,掉價就掉價吧,她一橫心俯首吻住木雲削薄的唇。

木雲很懵,他不明白夏夏說的意思,但是這個突如其來,沙拉味道的吻,讓他既是惶恐,又是喜歡,身上起栗,輕輕顫抖。

仿佛又回到阿寶狹小的毛坯房,夏夏激情蕩漾,用香舌竭盡所能挑逗着木雲,期待他絕地反擊,把楚慕從他靈魂深處挖掘出來。

被夏夏一番身體力行地調、、教,聰明的木雲很快掌握了各種技巧,他開始有模有樣地回吻她。

終于被她挖掘到了,夏夏喘息着推開木雲,驚喜問道:“你終于記得你是誰了?”

然而木雲此時只有欲,,求不滿,他盯着夏夏被蹂躏過嬌豔欲滴的紅唇一瞬,又迫不及待熱切吻上去,他想要,想要更多!

木雲狼一樣兇猛的攻略,夏夏心裏狂喜,她有感覺,這個就是老SJ楚慕,絕不是情窦初開的少年郎木雲。

木雲又親了夏夏好久,直到他用理智硬生生斬斷身體上更多的渴求,才戀戀不舍放開她的唇。

他的目光卻依然與她膠粘着,深情的話語随心而發:“花花,我愛你!”

噗!滿懷期待的夏夏差點噴出一口老血,“你說什麽?”她瀕死求證。

木雲以為夏夏要享受再聽他說一遍的快樂,他立刻大聲給她重複一遍,而且更深情:“花花,我愛你!”

勇敢地承認自己的感情,讓木雲很快樂,沒有一點心理負擔。

然而夏夏整個人都不好了,她很受傷,無力吐槽:“你大爺,花你個頭!”

夏夏拍開木雲的手,踉踉跄跄跑出去,風中淩亂,她不玩兒了,她要回家找媽媽,嗚嗚——

“花花!”木雲趕緊追上一把抱起她,這個女人現在是他的心肝寶貝,他哪舍得她瘸着個腳跑路。

木雲看到夏夏臉上的淚滴,他不禁心虛,是他太輕薄了,人家好歹是清白少女。

“花花,你怎麽了?……對不起!我……”他誠惶誠恐道歉。

“商量個事成嗎?”夏夏問道。

“你說,什麽都成。”木雲趕緊答應。

好歹是權力翻轉了,夏夏稍感老懷欣慰,“我改名字了,以後不要叫我花花,請叫我夏夏。”夏夏說道。

如果她再聽到木雲喊她花花,她一定會失去人生信念的。

夏夏?這不是今天蘭花花問過他的那個人嗎?木雲有一下遲疑,卻仍然溫柔應道:“好,我以後就叫你夏夏,……這名字很好聽。”

“真的好聽?”夏夏高興了。

慢慢來吧,她可以拿出愚公移山的精神,把楚慕這座大山搬回三次元。

看到夏夏梨花帶雨的小臉上,瞬間散發出陽光一樣的開心笑容,木雲的心更加柔軟,“好聽!你還有什麽要求嗎?”他寵溺問道。

夏夏小眼神巴巴地望向木雲,伸伸脖子把那句“那我可以叫你楚慕嗎?”艱難咽下。

時機未到,就木雲的醋性,只怕立刻又把他惹翻了。

不合算、不合算,夏夏心裏盤算着,她還是先堅守好自己的勝利果實吧。

“唔……沒有,暫時沒有了,呵呵……”夏夏幹笑。

木雲把夏夏抱回她居住的小院,親自打了熱水給她洗腳,倒讓旁邊伺候的芳華手足無措的。

夏夏望木雲親切的烏黑發頂,還有流淌于男人漂亮指尖的晶瑩水流,心裏忍不住地狂點贊:嗯,有寵妻狂魔的潛質,孺子可教也!

雖然說夏夏折騰了一整天,沒有喚醒楚慕的記憶,但她今天的收獲也算是可喜可賀。

她終于脫掉了廢物大小姐那層皮,為自己正名,然後她又把木雲收的服服帖帖。

作者有話要說: 夏夏:我要報名藍翔技校!

楚慕:尼瑪?

夏夏:我要學挖掘機,……用舌頭太特麽費勁!

☆、大師兄,帶我飛。

第二天一早,夏夏又做了早點給木雲送到院子裏,以鞏固自己的勝利果實。

木雲正在院子裏練刀,卻不見人影,只見滿院刀光層層疊疊。

夏夏驚詫地張大嘴巴:這也太快了吧!

木雲見到夏夏進門,他趕緊收勢,蕭殺寒光肅斂。

木雲一襲月白色的薄衫子已經被汗水濕透,單薄的布料貼在他健美的上身,流暢的肌肉線條隐約可見。

夏夏強行抑制自己蠢蠢欲動的溫熱血流,好啦,這人就是荷爾蒙爆棚,她也沒必要每次都給他帥一臉狗血,跪舔男色。

“大師兄,這就是快意刀嗎?”她有些愁苦問道。

天吶,就是要了她老命,她也耍不了這麽快。

木雲拿了軟巾擦着額頭汗水,向夏夏走過來回答道:“這不是快意刀,這只是本門的一些基本功。”

啊!基本功都這麽厲害了,那真正的快意刀還不得逆天呀?夏夏犯愁,她到底能不能學會?

“夏夏,你的腳還沒好,就先不要下廚了。”木雲一手接過食盒,一手攙住夏夏傷腳的一邊,扶她慢慢走。

“大師兄,我沒那麽金貴了,你看,一點都不疼了。”夏夏擡腳轉一圈給木雲看,由于木雲處理得當,她走路根本不成問題。

想她拍戲的時候,有一次腳腫的像蘑菇,她還堅持一個月拍到殺青呢。

“那也不行,恢複不好會落下病根的。”木雲認真堅持道。

嘿,還真是把她捧到了心尖上呢,夏夏心裏頓時甜絲絲的。

“大師兄,你教我刀法吧。”夏夏請求。

十個世界呢,她的時間耽誤不起,楚慕的生命更耽誤不起,要想學會快意刀完成任務,她是得從現在就開始下功夫。

“你真要學?”木雲遲疑。

說實話,以前他超級嫌棄蘭花花嬌生慣養的不肯吃苦練武,也看不慣師父把這個女兒養的一無是處。

可現在,他卻也舍不得見自己心愛的女人受半點辛苦,巴不得她整日養尊處優地高高挂着。

“嗯,我是一定要學會快意刀的,大師兄,你就幫我吧。”夏夏堅定說道。

吃過飯,木雲便開始教夏夏一些入門的基本刀法,還有內力的修煉。

內功的修煉需要循序漸進,不是一朝一夕可以練成的。

但是刀法,夏夏仗着自己聰明的領悟,只用一天,她就已經基本掌握,也可以舞的有模有樣。

對于夏夏的悟性,木雲完全是驚豔的,她輕易就可以舉一反三,融會貫通。

而且夏夏天分也好,肢體完美和諧的柔韌性是他見過最好的,對于招式之類毫無難度,輕易就能做到位。

本來做演員就是一個需要重複NG的職業,夏夏有的是耐心和韌性。

雖然夏日炎炎,揮汗如雨,她仍然一遍遍認真練習着刀法。

木雲心疼夏夏的腳傷,無數次勸她歇着無果後,只好強行扔了夏夏的刀把她抱進屋裏。

“大師兄,你不是不喜歡廢物的嗎?”夏夏故意打趣他。

“可你也不用這麽拼命,有我……還有師父,我們都會照顧好你的。”木雲小心翼翼把夏夏放到椅子上,仿佛她是個易碎的瓷娃娃。

木雲先給夏夏檢查了腳踝,看看沒事,然後就拿軟布給她擦汗,遞過茶壺又拿扇子給她扇風,他圍着夏夏鞍前馬後忙的不亦樂乎。

如果能,以後師父的活他就包圓了。

“大師兄,你們什麽時候救我爹?我要和你們一起去。”夏夏問道。

“快了,每個月的月初烏龍會召集門人入堡議事,我們就趁那個時機。不過,你還是不要去了,乖乖等我們回來就好。”木雲說道。

“你是要做內應?”夏夏不由擔心,做內應太危險了。

“你不用擔心,不止是我,還有師父,上飛龍堡之前,我把破功散的解藥給了師父,師父現在應該恢複武功了。”木雲解釋。

這種橋段?……夏夏突然恍然大悟:“原來你早就是內應了,對不對?”

“對,當年師父驅逐我出師門,不是因為你,而是因為要對付飛龍堡。”木雲坦然道。

哇,沒想到看似慫包的美男爹,原來是只老謀深算的老狐貍,夏夏突然重新認識了蘭大鵬。

她早該意識到,不然呢,蘭大鵬是怎麽穩穩當當坐在武林盟主寶座上的?

“大師兄,我聽你話,在這裏等你們凱旋而歸,不過,你要把你的輕功教給我,我也要飛。”夏夏貌似接受木雲的安排,不過她有自己的打算。

“你不用會飛,我可以帶你飛。”木雲笑,眼睛裏灑滿陽光。

木雲上飛龍堡的日子快到了,夏夏忙得像個陀螺,她除了跟着木雲學習武功,還要自己準備些不時之需。

例如:炸,蛋。

在劇組的時候,夏夏沒事愛看爆破師裝炸,藥,她思來想去,就只有這一種東西威力無比,可以震撼武林。

所以她便請鐵匠打造地,,雷樣的東西,拆了一車的煙花爆竹,偷偷地搗鼓起來。

結果一天晚上,夏夏的房間被炸飛。

“你到底在做什麽?”被驚醒跑過來的木雲看着炸塌的半邊房,還有灰頭黑臉的夏夏,驚詫不已。

“沒事沒事,哈哈哈……我成功了!”夏夏卻在那裏樂的癫狂,覺得自己絕對是個沒被國家發現的人才。

夏夏雖然還沒學會飛,但是木雲弄了一些增進功力的靈丹妙藥給她吃,居然也讓她可以不費力氣就蹿房越脊,如走平川。

于是,木雲前腳走,她後腳就背上自己制造的三個土炸,,蛋偷偷跟上。

本來夏夏是想把使用炸,,蛋的絕活教給木雲,可她怕自己不成熟的技術,再弄巧成拙把他性命葬送了。

炸碉堡這樣艱巨而光榮的任務,還是交給她自己吧。

飛龍堡居于翠屏山峰頂,翠屏山猶如一道綠色屏障,懸崖陡壁甚是兇險。

夏夏跟着木雲上了半山的飛龍堡關卡,這裏是飛龍堡第一道大門。

數丈高的城牆關隘,只有一條路,一個大門,卻有上千守衛。

夏夏沒辦法跟過去,也不敢貿然行動,破壞了木雲的計劃,只能眼睜睜看了木雲在守衛的帶領下進入。

夏夏一直在旁邊琢磨辦法,看到又有三三兩兩的人進入飛龍堡,她突然心眼一動。

夏夏立刻回去山下,“色,,誘”了一個要進入飛龍堡的老道,打聽清楚他的底細,然後一包蒙汗藥,把他捆個結實塞在樹洞裏。

夏夏自己則化妝成老道的模樣,拿了老道的令牌,施施然上了飛龍堡。

夏夏粘上老道的山羊胡子,又在腮幫子上貼了個膏藥裝牙疼,避免言多有失。

她在泉水裏左照右照沒有破綻,夏夏不禁感激杜冰城,讓自己當初選擇了演員這個多才多藝的職業。

飛龍堡開放只有三天時間,夏夏瞅在閉關的最後時刻,才匆匆跑過去。

“祁老道,你這次怎麽又晚了,是在山下被哪個小妞絆住了吧?”為首的守衛取笑她。

夏夏拿廣袖掩面,故作羞愧含糊支吾一句,迅速過關。

一名守衛帶領夏夏一直去到峰頂,進入壁壘一樣的飛龍堡,領她到一個客房休息。

半路上也有祁老道的熟人和夏夏搭話,夏夏便故作一臉生氣的模樣,她氣咻咻誰也不理。

那些人看祁老道心情不好,也就不來找晦氣。

夏夏住的客房是一個大院,院子裏都是像祁老道這樣,歸屬于飛龍堡的三教九流江湖中人。

她因為怕暴露身份,便窩在屋子裏,也不敢去找木雲的下落。

一直到晚間,守衛來通知夏夏到聚義堂參拜堡主,夏夏随着人流進了飛龍堡中心的大廳。

夏夏沒有在他們這些人裏面看到木雲,正疑惑焦急,進了聚義堂大門,才突然看到木雲站在大堂之上,他面無表情。

“嘿,大師兄,我來與你并肩戰鬥啦!”夏夏興奮地在心裏跟木雲打個招呼。

大堂上方的虎皮椅上坐着一個頭戴紫金冠,身穿紫色蟒龍華服的中年男子。

別人都站着,只有他坐着,由此夏夏推斷:此人必是莊家——烏龍。

不過看這細皮白肉的,眉目清秀,論皮相居然比她的美男爹看起來還年輕風流,夏夏不由多看兩眼。

幸虧她身份是蘭花花,否則她要重新選擇站隊。

木雲立在烏龍左手邊,烏龍右手邊是他的親信仇英。

仇英是個粗犷漢子,他肩上扛着一只狼牙大棒,一身玄衣,絡腮胡須,鼻若鷹勾,目如兇隼,一副兇神惡煞的模樣。

“拜見堡主。”仇英向着堂下衆人大喝一聲,震得整個聚義堂嗡嗡作響。

堂下的各色武林人等立刻稀裏嘩啦下跪叩頭:“拜見堡主,堡主千秋萬世!”

作者有話要說: 夏夏的幸福生活:兩個狂魔一臺戲。

幸虧有預覽,預覽一看,好幾個口口,稍做修改了下,炸,,蛋……哇哈哈,

☆、大師兄,帶我飛。

“平身。”烏龍慵懶開口。

夏夏忍不住偷笑,居然用“平身”,看來這烏龍是真把自己當土皇帝了。

然後是各路人馬彙報工作,像什麽踢了幾家館,收服了哪家幫派,奪了什麽寶藏秘笈的。

輪到夏夏這裏,夏夏先是向着烏龍抱拳行禮,然後嗚嗚啦啦拍拍胸脯,表示自己任務完成。

最後嘶啞咧嘴指指自己腮幫子,表示有口難言,整個一出啞劇。

“祁老道,你這是爬母豬爬錯了騾子,讓騾子給踢了吧?哈哈哈……”一人忍不住調侃道,随即滿堂哄笑。

“老子爬你娘!”夏夏唔啦罵着,卻麻溜鑽人後去。

她心裏窩囊,好不容易撿個好下手的角色,沒想到這人是個風流鬼,走到哪給人嘲笑到哪。

木雲望着夏夏躲去的方向,眸光一閃,他握緊了拳。

夏夏順利蒙混過關,聚義堂大擺筵席慶功。

她胡亂吃了幾口就捂着腮幫子溜出去,只要看到木雲無恙,她也放心了,而且看木雲随侍在烏龍身邊,應該是極得烏龍信任,安全暫時沒問題。

整個飛龍堡裏黑漆漆、暗沉沉的,夏夏也不敢亂竄,生怕中了什麽埋伏機關,她按原路返回客房。

夏夏剛進門,只聽窗子吧嗒一聲,從窗外扔進來一個紙團。

夏夏趕緊避身在窗後,等了半天沒動靜,她才用腳勾過紙團,打開一看,是一幅地形圖,上面标題一個字:走。

夏夏仔細看去,竟然是飛龍堡的地形圖,她房間的位置在地形圖上精确的标志出來。

上面還标注出布有暗器機關的地方,和可以藏身的安全點,另外一條勾勒的線路,看上去是出堡的途徑。

難道木雲認出她了?夏夏一陣狂喜,也只有木雲認出她,才會給她圖讓她走。

不過,夏夏是不會走的,有了地形圖,她可以去救美男爹,只有她把美男爹救出來,木雲才不用涉險。

夏夏将圖牢記于心,然後辨明方向向着一個庫房摸過去,換了身守衛的服飾。

去地牢她當然不能再以祁老道的身份,沒理由,容易引起懷疑。

夏夏在地牢門口,隐藏在暗處觀望着,找機會進去。

望着二十人把守的地牢入口,夏夏不禁腹诽:誰說創作來源于生活的?

她這要是拍影視劇,只需要轉換一個鏡頭,就可以沒有任何細節,大搖大擺出現在地牢裏,順利實施救人計劃了。

夏夏正喟嘆之際,旁邊路上來了木雲,後面跟了兩個侍衛,看樣子是要進地牢。

夏夏眼珠一轉,就大搖大擺走過去跟在木雲身後。

木雲肯定不會揭穿她,這當口,也不可能趕她走的。

感覺到夏夏跟過來,木雲腳步微頓,繼續若無其事向前走。

後面的侍衛見木雲沒有異樣,便也默認夏夏的存在。

走在地牢狹長的甬道,木雲放慢腳步與夏夏并行,“為什麽不走?”他低聲問道。

“我可以幫你。”夏夏往他身邊靠了靠,輕快地回道。

夏夏狡黠閃亮的眼睛,晃着木雲的心房。

“我對你,就那麽重要?”他問,心思沉沉。

“那當然。”夏夏答,要不然她幹嘛拼了老命穿過來。

“等下要行動,無論發生什麽情況,跟在我身邊。”木雲無奈囑咐。

老天爺,他不該曾經那麽厭惡師妹的廢物無能,木雲此時只有悔恨萬分,恨不得師妹變回那個廢物大小姐,好歹讓他安心些。

但是現在行動在即,他沒時間送夏夏到安全的地方去,只能盡自己所有的力量來貼身保護她。

“嗯。”夏夏答應,寸步不離跟着木雲,這正是她想要的。

下到地牢,地牢裏卻冷冷清清,連個守衛都沒有,木雲皺起眉頭,他快步走到牢房門前。

“大師兄,師父被他們帶走了。”盧小玉抓着牢門向木雲喊道,他身邊是十幾個夢岚山莊的弟子。

情況有變!木雲愣住,是烏龍叫他來地牢見面,現在烏龍不在,地牢的守衛也都撤走,這裏面肯定有陰謀。

“出去看看。”木雲吩咐身後的侍衛。

“小玉!”夏夏高興地跑過去,滿眼陽光,她又見到小虎牙帥哥了。

盧小玉仔細一看,才發現這是師姐蘭花花,不由又喜又憂:“師姐,你怎麽來了?很危險的!”

“我不怕!”夏夏答道。

這時候,木雲已經打開牢房門,把夢岚弟子們都放出來。

去查看情況的侍衛飛奔回來報告:“主上,地牢被斷龍石封了!”

木雲面色嚴峻,果然是陰謀,看來烏龍早識破了他的身份,才把他誘進地牢一網打盡。

可是這地牢只有一個出口,出口被封死,他們就是甕中之鼈,也不用敵人來斬殺,就可以自己滅絕。

“必須要沖出去!”木雲說道,他率先往出口那裏奔去,夏夏緊随其後。

木雲試着用內力擊碎斷龍石,但是他內力有限,斷龍石乃上好的花崗岩所制,他便是打到力竭也無法撼動分毫。

“大師兄,我有辦法。”夏夏拉住木雲。

“你能有什麽辦法?”木雲苦笑,連他都打不開的斷龍石,夏夏一個弱女子能有什麽辦法?

“我試試看,……你們都退後……再退後。”夏夏讓師兄弟們一直退到安全位置,她才去斷龍石近前,解了自己腰上的三個炸,,藥包,堆在斷龍石邊上。

夏夏退開到安全位置,拿了牆上的火把扔過去。

木雲不知道夏夏要做什麽,他正茫然,就被夏夏一把抱住頭壓下,耳邊是轟然一聲巨響。

一陣塵嚣煙霧過後,衆人擡起頭,斷龍石被炸了個粉碎。

嘿,沒想到她辛辛苦苦搗鼓了這三個寶貝出來,又辛辛苦苦背上山,真就派上用場了。

夏夏望着露出的甬道口剛想雀躍,卻對上木雲陰鹜盯着她的眼神,他不高興,由于牙關緊咬而緊繃的下颌,甚至可以解讀為憤怒。

頭上身上都是碎石粉末的夏夏,木雲已經了解了剛剛發生的是什麽,她居然一心護他,不惜生命。

然而此刻木雲無暇與她理論些什麽,“小玉,保護師姐。”他抓起她扔到最後面,然後首當其沖沖出去,他不能給外面的守衛應變的時間。

“師姐,跟我來。”盧小玉一把拉住夏夏的手,帶她往外沖。

外面的守衛的确還沒回過神來,就被木雲殺了個措手不及。

而此時,飛龍堡各處也已經是火光亂竄、殺聲震天。

混進飛龍堡悄悄埋伏的四大世家弟子開始行動,半山的要塞也被白鹿山莊的鹿莊主帶人攻打。

木雲往烏龍的密室去,果然不出所料,蘭大鵬正在與烏龍苦戰,密室裏刀光層層,連烏龍的手下迫于刀光利刃,都退至屋外觀戰。

見到木雲過來,仇英擺狼牙棒迎戰木雲。

仇英雖力大無比,但木雲避重就輕,不與他硬碰,兩個人倒也堪堪戰平。

夏夏一路跟着盧小玉殺過來,看到木雲與大塊頭的仇英厮殺,頓時吓得心驚肉跳。

乖乖,楚慕不僅失憶他還變傻了!你打他幹嘛?不知道柿子要挑軟的捏才叫識時務。

不行,她得幫忙。

夏夏摸摸腰間,可惜,她的炸藥做少了,要不給這老小子來一個,管他吃飽見閻王去。

夏夏一眼瞥見垛牆上的火把,計上心來,她去尋了一壇酒,向着仇英扔過去大喊着:“大師兄讓開!暗器來了!”

木雲一閃,仇英狼牙棒對上酒壇子,把酒壇子呼了個粉碎,烈酒灑滿他一身。

這也叫暗器?笑話!仇英伸舌頭舔一口臉上的酒,得意地嘲谑叫道:“好酒,再給爺來一壇。”

“來來來,你奶奶的管夠……”夏夏躍上牆頭,把火把摘了往仇英身上扔去。

仇英立覺中計,他躲閃跳開,趕緊往下扒拉自己浸滿烈酒的外袍。

木雲會意,用刀挑起掉落的火把往仇英身上投去,然後随形攻上。

烈酒沾火即燃,仇英立刻成了火靶子。

“哇啊啊……”仇英暴叫之中連中木雲數刀,最後終于倒地,痛苦地在烈火中嗷叫着沒了生息。

夏夏在垛牆上雙手合十念着“阿彌陀佛,罪過罪過……”,她不殺伯仁,伯仁卻因她而死。

夏夏到這個世界來,就算危急時刻,她也從來沒想着害人性命,只求能夠兵不血刃保楚慕平安。

但卻有兩條人命間接喪在她手了,這是讓她很無奈、很沮喪的。

夏夏兀自難過自省,就沒想到自己站在垛牆上,活像一只大靶子,一只羽箭閃着寒光向她後背射來。

“小心!”木雲喊一聲飛躍過來,他打掉羽箭,把夏夏一把抄在臂彎,抱她從牆上飛下去。

夏夏在木雲臂彎裏擡起頭,真帥!大師兄,帶我飛!

☆、大師兄,帶我飛。

仇英一死,飛龍堡人心大亂,瞬間潰不成軍,很快被四大世家與夢岚山莊的弟子占了上風。

密室中,兩個同門師兄弟之間的決鬥也有了分曉。

烏龍中了蘭大鵬三十一刀,整個人都不能算是人了,活像片好的烤鴨攤在地上。

“快意刀,取其意,非其形,師父從未偏心,你可都看明白了?”蘭大鵬一手拄刀,單膝跪地喘息着問道。

“呵呵……師兄……我……服……”烏龍吐着血沫子苦笑,然後瞑目而死。

師父的确沒有私相授受,同樣的刀法,他贏不了蘭大鵬,快意刀并無神秘,只是他悟性不夠,入了心魔。

蘭大鵬望着血人一般的烏龍,眼底冷漠的沒有半點憐惜,這種事沒有什麽好商量,血債血償,烏龍不死他必死。

真人不露相,原來她美男爹才是真正的亂世枭雄,夏夏不由對蘭大鵬改觀。

“爹!”夏夏高叫着蹭過去。

“花花,你怎麽來了?傷着怎麽辦?”蘭大鵬臉色大變,趕緊把女兒雙手護在懷裏,瞬間變身愛女狂魔。

“爹,我沒事,你看你都流血了,我給你包紮。”夏夏扯下自己袖子,給蘭大鵬把肩膀的傷口包紮起來。

“花花!”蘭大鵬受寵若驚,感動地無語凝噎,他寶貝女兒長大了,知道疼愛他這個老爹了!嗚嗚……

一夜之間,飛龍堡堅不可摧的神話破滅,從此歸于夢岚山莊麾下。

蘭大鵬帶領門人南下回歸夢岚山莊,路上夏夏纏着蘭大鵬教她快意刀。

“你個女孩家,耍刀多危險,等我把快意刀傳給雲兒是一樣,讓他保護你。”蘭大鵬心疼道,他可舍不得他女兒小嫩手拿刀。

“爹,你就教我吧,我才不需要別人保護,等我學會了,我保護爹……”夏夏拿出撒嬌的本事軟磨硬泡,還給蘭大鵬耍了她才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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