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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林。”客流無奈攤着兩手。

“你們也看到了,楊林長得好看,武功又好,又是名門虎将,我不喜歡他喜歡誰呀?你們真要看我嫁給二麻子才稱心。”夏夏嘟嘴說道。

“大哥,我覺得小七說的……可行。”可惡思量後開口。

就目前來說,這不僅是妹妹最好的選擇,也是二龍山最好的出路。

“什麽?老五你同意了?”渴死差點跳起來。

如果可惡覺得可行,那就代表可行,他們就只有歸順朝廷一途。

“可是……我們這不是投降嗎?大丈夫,寧可站着生,也絕不跪着死,太……丢臉了。”科三激動之下,話都說不利索了。

“大哥,我們不怕死,寧死不降。”科二附和,一致望向柯達。

“小七,你能确定楊林不是有什麽圈套,他怎麽可能看上你?”渴死忍不住問道。

妹妹在他們兄弟眼裏是好,可楊林到底會怎麽看,誰能拿的準,楊林不是要利用她的感情。

“四哥,我可以保證,我再渾也不會拿二龍山弟兄們的性命開玩笑,真的,請你們相信我!當土匪畢竟不是長久之計,難道你們覺得,寧肯在天牢以死全節的爺爺,他的在天之靈會希望看到,他的子子孫孫當土匪嗎?再說,背靠大樹好乘涼,我們投了楊林,未必就不能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夏夏盡心竭力開導衆人。

“這樣吧。”柯達終于站起來,發表自己的意見,“小七,你和楊林說,他只要敢一個人上山來,與你拜堂成親,我們自會歸順,聽他調遣。”

“大哥!”客流驚訝,沒想到準備帶頭投敵的是大哥。

“是這樣的,我們父親生前,與楊林的父親有兒女親家的約定,所以,小七嫁給楊林,是天命使然。如果小七能夠得到幸福,我們這些做兄長的,又有什麽不能犧牲的?而且小七說得對,爺爺絕不會希望柯家子子孫孫做土匪,為了柯家列祖列宗,我身為大哥,有責任為你們的将來做最好的打算。”柯達動容道。

也許這是個機會,只要楊林敢上山與妹妹拜堂成親,那就證明他是有誠意的。

☆、有緣千裏來相會

“對對,大哥說得對,就是這樣。”夏夏首先叫好,然後心裏算計開來,難怪楊林那麽好說話,原來他和柯七是有婚約在先的。

他居然連提也不提,看來是想賴賬,沒門。

“我同意大哥所說的,如果楊林敢獨自上山,就證明我們可以相信他。”可惡贊同。

既然老大和可惡都拍板了,其他兄弟也沒什麽好說的,只能表示接受。

夏夏也顧不得休息,連夜跟邱寧又回了山下的軍營。

夏夏一路上舌燦蓮花,把邱寧唬的一愣一愣的,直接就是把夏夏當将軍夫人看待了。

結果到軍營之後,邱寧非常貼心地把夏夏送進楊林賬中,才歡天喜離開。

對于這位新出爐的将軍夫人,邱寧表示非常滿意。

将軍夫人性格豪爽,不拘小節,不像京城那些文绉绉、酸溜溜的千金小姐們,他們将軍就應該找個這樣的夫人才是。

夏夏進了楊林的大帳,這時候,楊林應該在睡覺,她輕手輕腳摸進裏帳。

果然,楊林躺在床上睡的正熟。

夏夏湊過去,楊林睡在床上的樣子,像極了她來時候見到的沉睡的楚慕,那般魅惑迷人。

她挽起他的手,與他纖長十指交扣在一起,然後默默伏在他床頭,不知疲倦地看着他的樣子。

楊林準時在寅時睜開眼睛,他感覺到不對頭,眼眸一垂就看到伏在他床頭沉睡的夏夏,他渾身一震,如同夢魇。

這個女子昨晚不是走了嗎,什麽時候又跑回他床頭來了?

夏夏昨晚折騰狠了,楊林醒來也沒驚醒她,她反而手指緊緊扣了扣他手指,然後心滿意足地唇角上揚,換個舒适的姿勢繼續睡。

夏夏一動,楊林才發覺他們的手指交扣在一起。

楊林頓時毛骨悚然,他睡覺何時變得如此不警醒,這要是遇到敵軍,那豈不是任人宰割?

他自是後怕不已,卻整不明白,為何他兩次都對這個陌生女子的靠近一無所覺?

楊林不敢驚動夏夏,他不能忍受讓這個女子嘲笑自己,他只好默默地把手往回抽。

當他的手指成功剝離夏夏手指的禁锢,竟然感覺到一抹冷飕飕的涼意,她的手,竟是那般讓人眷戀的溫熱。

楊林趕緊起床,穿戴整齊了才喊夏夏:“柯七,你該醒了。”

他不屑于和這個女人有任何身體接觸。

沒想到夏夏睡的像死豬,嫌棄地摳摳耳朵繼續睡,嘴裏還嘟囔:“不說不拍了嘛,讓我好好睡一覺……”

楊林一愣,什麽不拍了?

他拿了桌上的雞毛撣子想要去敲醒夏夏,可雞毛撣子舉起來,卻又望着她酣睡的模樣猶疑。

清秀的眉眼,瓷白的肌膚,紅豔豔的小嘴巴,他突然發覺這個女子當真好看!

尤其剛剛曾與他交扣在一起的手指,細白如柔荑,透着圓潤光澤的粉紅甲蓋幹淨美觀。

楊林的眼光觸及夏夏手指,竟然有所感的,他手指上似乎還感覺的到她小手的溫熱。

睡吧睡吧,楊林頹然把雞毛撣子放回去,他放棄了和這個女子計較。

楊林梳洗停當,去校場點兵,邱寧跟在他身後碎碎念:“将軍,夫人真是位奇女子,末将還從來沒有見過夫人這般好性格的;也沒見過有誰比夫人笑的好看的,夫人笑起來,那就是滿天烏雲都得給大風刮跑了,讓人心裏敞亮;将軍,夫人與您那真是天造地設,再般配不過了;夫人……”

楊林驀然停下腳步,讓只顧着絮絮叨叨的邱寧差點一頭撞上,吓得邱寧趕緊後退一步。

“她到底給了你多少好處?”楊林忍不住回頭問道。

奇了怪了,他不過讓邱寧送那女子回山一趟,沒想到邱寧就被收買了,一個勁地說她好話,就差把她當神仙菩薩高高供着。

“沒,将軍,我哪敢收夫人的好處……”邱寧趕緊擺手分辨,莫名其妙。

“那你記住,她,不是我夫人。”楊林斷然說道。

“可……夫人說是呀。”邱寧悻悻在喉嚨裏咕嚕,仍然暈頭轉向地分不清所以然。

校場操練完畢,楊林回到中軍帳,還沒進門就聞到飯菜香味。

奇怪,軍中沒換廚子呀,今天飯菜怎麽會如此香味四溢?

楊林習慣軍旅生涯,軍隊裏的廚子也就熬個大鍋飯,他也從不挑剔吃食,所以對美味佳肴沒有什麽追求。

但是如此濃郁的飯菜香味,倒真的是讓他食指大動,他挑帳門進去,卻愣住了。

桌上滿滿的美食是不假,桌邊竟然還搭配一美人。

美人悠閑坐着,她墨發如雲、眉目如畫,皓腕似雪,一手支頤。

一雙美眸顧盼流波,見到他進來,立刻就跳起來去給他打洗臉水。

楊林只好默認了,反正他也得是要和這個女子好好談談。

“來,嘗嘗我煲的豬手湯。”夏夏殷勤給楊林盛過一碗。

楊林望着白胖胖的豬手,非常有食欲,卻是不敢妄動,他到底不知道這個女子打的是何主意。

“切,你以為我會屑于對你下毒嗎?”夏夏揶揄道,她拿起筷子就把每樣菜都吃了一點。

呵呵,她倒是想給楊林下藥來着,只可惜,手邊沒有趁手的春,,藥啊!

被夏夏看破心思,楊林有幾分尴尬,他只好顧左右而言他:“你哥哥他們怎麽說?”

“吃飯不談公事,來,再嘗嘗我做的糖醋鯉魚,可鮮可嫩了,是廚房大師傅今天早上才去鎮上買的。”夏夏又給楊林夾過一塊魚。

夏夏的随和,倒是讓楊林戒備心漸漸松懈下來。

每道菜嘗過以後,他不得不承認,這個女子也不是一無是處,她的廚藝,足可以和皇宮的禦廚相媲美。

毫不誇張地說,這頓飯,應該是他生命裏味道最好、吃的最飽的一次。

而且,就像邱寧所描述的,性格好!笑起來好看,讓人心裏敞亮。

楊林默不作聲,卻是對夏夏的印象大有改觀,好似沒有那麽……不堪。

吃過早飯,兩個人正襟危坐,終于開始進入正題。

“我哥哥說了,只要你敢一個人上山,與我拜堂成親,他們就願意歸順,你看好不好?”夏夏說明來意問道。

楊林垂眸沉思,夏夏以為他不敢,便補充道:“你別怕,我哥哥們說話算數的,他們要真敢把你怎麽樣,我和你同生同死,這總可以了吧。”

楊林哪是不敢,他是另有顧慮,聽得夏夏如此說,忍不住冷然開口:“本将軍自有膽去,只是,倒是你,你想好了,拜堂成親那都是假的,過後你也只能得到一紙休書,你要反悔現在還來得及。”

他也是鬼使神差,突然憐惜起了這個女子的名聲,竟然不忍誤她。

原來人家是為了和她劃清界限,怕她到時候糾纏不清。

夏夏呼氣、吸氣,吸氣、呼氣,自尊心受傷,想要戳穿婚約之事,卻又生生忍住,還是先把人騙到手再說。

“君子一言、快馬一鞭,我做事從來不後悔,……嘿嘿,只要你不後悔就成。”夏夏笑的意味深長。

楊林卻被夏夏劫掠的眼光看的心頭發毛,直覺對方就像個正在把獵物趕進陷阱的獵人。

楊林安排好軍中事務,便随夏夏上山。

“将軍放心,大營由末将看着,您就放心跟夫人去吧。”邱寧拍着胸脯樂見其成。

“兄弟,等我回來給你帶喜酒喝。”夏夏歡快地擺手道別。

楊林黑着臉轉身就走,這個女子也不知道施的什麽法術,哄得全軍營的将士們,都把她當真命夫人看待。

殊不知,夏夏一大早從中軍帳出來,那是人人都看見了的。

士兵們還是第一次見到,有女子在楊将軍的中軍帳過夜,而且沒被扔出來,那……自然是不言而喻。

然後夏夏在軍營裏到處晃蕩,溫柔淺笑,張口閉口就是我夫君怎麽樣。

不僅給将軍做了美味可口的飯菜,還多做了些,分給将士們。

兩人上山走了沒一小半路,夏夏突然“崴了腳”,她坐在地上“疼”的眼淚汪汪。

“要不你先上山,給我哥哥們說一聲,讓他們下來背我吧。”夏夏委婉提議。

楊林無奈望着楚楚可憐的小女子,只能大氣地說一句:“本将軍背你。”

“這……讓人家……怎麽好意思嘛。”夏夏故作扭捏,然後麻溜爬上楊林的背。

楊林背過的将士無數,背女人卻是第一次。

背上的女子軀體輕巧柔軟,她的烏發垂在他臉頰邊上,兩只白玉小手攀在他胸前。

脖頸間襲來女子身上的溫香氣息,楊林穩定一下突兀晃動的心神,穩步往前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 夏夏:楚兔子乖乖,趕緊到我陷阱裏來……

☆、有緣千裏來相會

“喂,你看你背我,我實在無以為報,要不我給你唱個曲?”夏夏打破沉悶問道。

打算着一展美妙歌喉,來一曲穿越經典法寶——明月幾時有,或許可以喚醒鐵漢柔情。

“本将軍從不聽靡靡之音。”楊林冷然拒絕。

他只愛讀兵書、練武功,對那些絲竹弦樂、歌舞升平的東西讨厭的緊。

“哦,有個性!”夏夏贊一句,然後又問道:“那我給你講個故事聽。”

所謂談戀愛,談戀愛,戀愛就是要談的,只有多交流溝通,才能有碰撞,生出感情。

“本将軍也從不聽故事。”楊林仍然拒絕,不想與夏夏多廢話。

“噢,那可難了,看來小女子無以為報,只能以身相許。”夏夏故嘆一聲,戲精本尊凄凄怨怨說道。

“那你還是講故事吧。”楊林趕緊道,做出最好的選擇。

夏夏傷心嘔個血,提起精神講故事:“從前,有個女子叫汪夏夏,她嫁了丈夫叫楚慕,楚慕……”

“你說誰?叫什麽名字……楚慕?”楊林忍不住問道,怎麽覺得記憶裏這個名字很熟悉。

“嗯,楚慕……你知道楚慕?”夏夏回過神來訝然問道,這可是意外的驚喜。

“覺得這個名字有些熟悉,不過想不起來什麽時候見過。”楊林搖搖頭。

那好像是一個遙遠的記憶,掩藏在一片空白當中,想要捕捉卻了無痕跡。

“你再好好想想。”夏夏扳着楊林肩頭着急道。

楊林卻還是搖頭:“不記得了,說你故事吧。”

夏夏頓時洩氣趴在楊林背上,不過繼而又打起精神。

好歹,這個世界的楊林,對于楚慕還是有點記憶的,這就是希望啊!她得再接再厲才是。

夏夏立刻充滿信心,繼續說道:“那我提醒你,楚慕是一個研究時空穿越的人,時空穿越你知道嗎?就是那個叫楚慕的人,穿越在你的身上,你的靈魂,就是楚慕。而我呢,那個汪夏夏穿越在我的身上,我,其實就是那個汪夏夏,你懂嗎?”

懂,她就是變着法子的硬把他和她,往夫妻上捆綁不是嗎,楊林對夏夏的伎倆十分不屑。

“說故事,別扯沒用的。”他淡漠道。

“我說的都是有用的!你就想象着,你就是穿越過來的楚慕,但是你失去了對于楚慕的記憶,所以,你的處境很危險。如果你在這個世界受到傷害,你在那個世界的元身本尊就會随之死亡,你就再也回不去了,知道嗎?”夏夏誠懇萬分,簡直是要把自己心窩子掏出來。

楊林唇角扯出嘲諷,他倒還從沒聽過這樣鬼扯的故事,也就這個心懷鬼胎的女子才編的出來。

“我,就是汪夏夏,我穿越過來,就是為了喚醒你的記憶,拯救你的生命……”夏夏聲情并茂的沒說完,就聽到楊林地嗤笑:“那你還是本将軍的救命恩人了,本将軍是不是要感激你?”

然而楊林并沒有聽到背上的女子繼續“吹牛皮”,他感覺到她雙手摟緊了他,頭伏下來靠在他的臉龐。

“你不用感激我,只要你能好好活着回去,我就是為你死了,都是情願的。……告訴你一句話,我願意嫁給你!”她傷感說道。

眼角的餘光被女子睫毛上的晶瑩淚珠所傷,楊林的心莫名震動,胸臆間似乎堵了什麽,悶悶的,連呼吸都不順暢了。

“好了,我承認我愛你,你要笑我就盡管笑吧。”夏夏抹抹淚水釋然說道。

原來,承認自己的感情沒有那麽難,也根本不丢臉。

只是,她當時怎麽那麽可惡,竟然錯過了與他最美好的相遇。

然而楊林卻笑不出來,這個故事一點都不好笑,從女子嘴裏講出來,簡直如泰山壓頂般讓人沉重。

他背着夏夏沉默向前走去,心上多了些對她說不清的情愫,暗暗滋生出來。

柯家兄弟在山上得到情報,知道楊林跟着夏夏上山了,便遠遠迎了出來。

看到楊林背着他們心愛的妹妹,向他們走過來,柯家兄弟個個心中都是豁然開朗。

沒想到此次竟然因禍得福,給妹妹尋到一個滿意的意中人,一場浩劫變成了天大的喜事。

“哥哥們,我回來了!”夏夏從楊林背上蹦下來,歡快地向着柯家兄弟跑過去,那俏皮的背影讓楊林看了哭笑不得。

他又被這個女子騙了,騙他背了她一路,但是,楊林心間奇怪的,卻沒有一絲憤怒,反而被騙的挺舒坦的。

這樣一個花樣多變的女孩子,還真是讓人恨不起來。

“在下楊林見過柯家哥哥們。”楊林抱拳見禮。

“妹夫,咱們是一家人,甭客氣。”科二說道。

“是啊,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以後咱們也是兄弟了,兄弟間不用多禮。”科三說道。

“楊将軍,小七日後就托付将軍了。”柯達抱拳回禮。

“大哥,這是小弟分內之事,今日陣前來不及備下聘禮,等回京後小弟自然補上。”楊林答道。

楊林這話倒不是虛的,雖然是假成親,他心裏也是過意不去,打算着等回京多備些聘禮給這女子,算是補償。

若日後休她出府,她也有財産做依靠。

“什麽聘禮不聘禮的,咱二龍山不缺金銀,兄弟不用費心,只要好好對待小七就好。”渴死說道,他們兄弟就是別無所求,只要看着妹妹開心就夠了。

“是啊,我不要聘禮,只要你這個人就足夠了。”夏夏挽着楊林的手臂笑的開心。

楊林卻是不好當衆甩開夏夏,只能任她親熱。

“好了,我們回去準備洞房了。”客流歡樂叫道。

當晚,楊林和夏夏就拜了天地、入了洞房。

夏夏收集上山來的火,,藥,竟然真的給哥哥們放了煙花看。

“小七真是有先見之明!五哥,我看你這軍師的位置,以後也要讓一讓了。”客流誇贊道。

唉,好可惜這一切都是假的!夏夏望着洞房裏龍鳳紅燭嘆口氣。

夏夏想要給楊林下點藥,這就把他辦了,卻又怕惹翻了他,搞砸了柯家兄弟投誠的事。

這檔口,她只能忍了又忍:楚兔子,你等着,等大局已定,看你還逃得出老娘手掌心?

不過夏夏這次倒是有意味收獲,說不定可以喚醒楚慕的記憶。

等楚慕恢複狼性,那她還用可憐巴巴倒追,沒辦法把他弄床上去?

夏夏春心蕩漾遐想連篇,楊林進來了。

他手上拿着一個紅木的精致禮盒,英俊的臉上有些薄薄酒意,看起來更加性感迷人。

“那是什麽?”夏夏趕緊去倒上交杯酒,心裏賊兮兮還琢磨着,也許她可以灌醉楊林,然後來個酒後亂性。

酒後亂性這東西,他總怪不了別人吧。

“你大哥說,是給你的嫁妝,讓我替你收着。”楊林說着打開盒子,他随即變了臉色,柯達給他的,正是帥金槍的槍譜。

他楊林豈是觊觎別人家武功絕學之徒,楊林當即連看也不看,便把槍譜直接甩給夏夏。

夏夏不知道是什麽東西,拿在手裏一看才吓得魂飛魄散,她現在不能走!

夏夏使出吃奶的勁,想把槍譜扔出去,可槍譜黏在她手上那叫一個牢靠,仿佛粘了哥倆好似的,她想扔都扔不出去。

槍譜上開始金光萬丈,(*^▽^*)冰淩冰淩恭喜你……

“楚慕!你一定要醒過來!”夏夏用盡力氣向着楊林撕心裂肺喊道。

楊林的身形猶如一縷煙霧,晃了幾晃消失。

夏夏這次是一定要罵娘了,她的小羊羔,明明已經進了她的狼嘴,卻愣是一口沒吃着,還有天理嗎?

別說上床了,連個吻戲都沒有,楚慕,你這樣是要失去民心的!這種破游戲,誰稀罕玩?

你就是雇傭員工,逢年過節,也要給個福利待遇不是。

666仿佛感知了夏夏的憤怨,這次沒敢出來嘚瑟,只是躲在暗處鼓勵夏夏:“瞎瞎小姐,恭喜您連過三關……”

“少說廢話,666,你給我記着,你要再敢壞我一次好事,老娘扒了你皮!”夏夏抓不到666的位置,她轉着圈地磨牙。

“瞎瞎小姐,請不要激動,我來是要告訴您一個好消息,剛剛老板的腦電波有了一次短暫波動,所以,請您還是要側重喚醒老板的記憶,不要偏離任務重心。”666有些激動說道。

666之所以激動,不是因為老板的腦電波,他是被夏夏要整瘋了。

夏夏的每一個通關,他都是要全程監控的,偏偏這女人淨搞些辣眼睛的事出來,總想拖着老板給他上演活春,,宮。

試想,老板的活,,春,,宮,他哪敢看?只好逮着機會就送夏夏上路。

“你說他快醒了?”夏夏一下高興懵了。

“應該是,瞎瞎小姐,請您下個世界繼續努力,祝您旅途愉快!”666聲音漸行漸遠。

☆、男人三十一枝花

夏夏滿懷幽怨來到下個世界,她發誓,這個世界,再讓她逮到楚慕,無論坑蒙拐騙,還是投毒下藥,楚慕都別想再從她手裏逃脫,她啥也不幹也先辦了他。

她才不管666那一套,還跑偏,她看他才穿跑偏了呢。

一睜眼,眼前一帥裂蒼穹的大帥哥,眉眼溫柔望着她笑。

夏夏跳起來就跑,如同見了鬼。

“珍珍,別跑!”帥哥在後面直追。

真真,我還愛愛呢,請問有沒有憐憐?她這是跑錯劇組,跑“西游記”來了?

“珍珍,你別跑。”人家帥哥輕功忒好,一眨眼就擋在夏夏身前。

“你,你是誰?是不是又想殺我?”夏夏只好退步,她指着面前的人問道。

她面前的,就是被她殺過兩次的愛豆杜冰城啊!

鑒于前兩個世界的心裏陰影,夏夏可以肯定,這個世界的杜冰城,肯定也不會是個什麽好鳥。

“珍珍,我怎麽會殺你呢?我是你表哥南宮冰啊,你怎麽不認識我了?”南宮冰疑惑問道。

表妹霍珍不過睡了個午覺,怎麽就變不認識自己了?

南瓜丁,哦……夏夏倉惶四望,發現自己是在一個很大的庭院裏。

花紅柳綠,碧水蕩漾,風景怡人正是好春光。

而南瓜丁好似沒有惡意,不像要殺她的樣子,夏夏才稍稍穩定下心神問道:“我是不記得了,這是哪裏?”

“這裏是笑語宮,珍珍,你到底怎麽了?”南宮冰只好答道,盡量真誠微笑着安撫受驚的霍珍。

“笑語宮?”聽起來好挺牛掰的。

夏夏現在心神是徹底穩定下來,确定作為表哥的南宮冰,危險系數小于三顆星。

夏夏打量着對方,媽呀,杜冰城的形象,一個世界比一個世界浪,今回耳邊還戴了一朵碩大的白色牡丹花,看起來既妖豔又風騷,敢問,這到底表哥還是表姐?

“哦……表哥,我頭暈。”夏夏妝模作樣一扶額,南宮冰趕緊上前扶住。

“表哥,我好像做了個惡夢,有一個叫做杜冰城的惡人,一直追着我要殺我,我好怕呀……結果一醒來,就什麽都記不起來了……”夏夏扯着南宮平袖子,眼淚鼻涕往上擦,來試探他的動靜。

夏夏課堂:

一:如果,南宮冰不在意我弄髒了他的衣服,那表明他對表妹絕對是真愛,危險指數為零,或許值得信任。

二:如果,南宮冰在意我弄髒了他的衣服,并且隐忍不發,那表明他對表妹別有用心,危險指數五顆星,這時候,就非常有必要找警察叔叔來解決問題喽。

果然,南宮冰眸中劃過厭惡隐忍之色,臉上卻堆滿笑容安撫:“珍珍,你別怕,表哥保護你。”

夏夏由此可以确定,自己現在身處危難之中,只不過,南宮冰還沒有撕破臉,她尚有無限生機。

夏夏借着“失憶”,趁機向南宮冰打聽清楚自己的狀況。

她叫霍珍,十八歲,父母雙亡,八年前來到笑語宮。

舅舅南宮流死了,舅母季雪飛是笑語宮的宮主,南宮冰是她表哥。

“珍珍,你看,你我年齡都不小了,是不是也應該把婚事辦了?”最後南宮冰意有所指問道。

要是以前嘛,夏夏對杜冰城說不定還有幾分遐思,巴不得人家跟她談婚論嫁。

可這幾個世界下來,杜冰城早給她造成心理陰影了,要說再那啥,她可是半點胃口都沒有,直接吃不下。

“小妹不懂事,全憑表哥做主。”夏夏嬌羞垂眸,扭捏作态跟他演。

夏夏直覺南宮冰肯定不是想和她真結婚,而是另有目的,她倒想看看他這般曲于委蛇,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況且,她現在擱人家這一畝三分地上,前途未知,撕破臉沒什麽好處,且順着來吧。

“那我們去跟母親說。”南宮冰興沖沖拉起夏夏去找母親。

夏夏見到了傳說中的舅母季雪飛,那是個優雅高傲的女人,但是相貌平平。

聽到兒子說明來意,季雪飛眼中迅速閃過一絲精明,夏夏當然捕捉到了,看來好戲即将上演。

季雪飛雙手拉着夏夏,滿面沉痛,“珍珍,你與冰兒的婚事,本座自是贊成,……只是,你父母大仇未報,本座心裏始終難安。珍珍,等為你父母報了血海深仇,再為你與冰兒成親可好?”她凄凄說道。

“好,舅母,我聽您教導便是。”夏夏當然幹脆答應。

“呃……”可能夏夏的回答不在她預料之中,季雪飛竟然一時接不上臺詞。

“母親,孩兒一定要為姑父、姑母報仇雪恨,您說,孩兒和表妹到底要怎麽做?”南宮冰趕緊接過去。

“哦……是這樣,珍珍,要想給你父母報仇,我們必須先尋回破月刀。”季雪飛好歹接上正題。

“破月刀?”夏夏疑惑,難道這個世界的任務也是一本刀譜?

“是,破月刀是你家祖傳寶物,你父母慘死後一直下落不明。近來江湖傳言,破月刀其實落在淩霄手裏,否則他不會突然武功精進,連魔教五大高手都落敗于他。而且他是你父親的義弟,只有他最清楚你們的隐身之處,當年那場追殺,說不定就是他在背後主使。他害死了你父母,卻又反過頭來裝好人,收養了你,欲蓋彌彰,像他這樣的大奸大惡之徒,人人得而誅之!所以,珍珍,要想替你父母報仇,奪回破月刀,就必須着落在淩霄身上。”季雪飛聲情并茂、慷慨激昂陳詞。

季雪飛老戲骨級的表演,一下就把夏夏的戲瘾給勾起來了。

她還從沒遇到過這麽好的對手戲,機會難得,沒二話,飙戲飙戲!

“舅母,我要殺了淩霄,為我父母報仇!”夏夏睚眦欲裂、撕心裂肺喊道,眼淚狂飙。

哈哈,對于自己演技大爆發,夏夏非常滿意,估計等她穿越完了回去,可以直接拿影後了。

夏夏的表現,正是季雪飛要的效果,她在心裏暗笑:沒頭腦的傻瓜!

“珍珍,淩霄武功太高,你想要找他報仇,那只能是以卵擊石,所以,我們要從長計議。”季雪飛含悲忍痛勸導。

“舅母,我沒有了父母,是您收留我,救我于水火之中,您就是我的再世父母,我什麽都聽您的,您說,我該如何做?”夏夏孤苦無助問道。

“珍珍,為今之計,只有智取才是上策。你這樣,淩霄這些年一直都在尋找你的下落,他一定還想把他的僞君子繼續做下去。所以,你不防利用他的假仁假義,先找到破月刀,然後咱們再想辦法殺了他,為你父母報仇。”季雪飛終于公布正确答案。

“是,舅母,我一定手刃仇人,于我父母報仇。”夏夏充滿信任點頭。

“對,珍珍,為人兒女就應該孝道為先,等你為你父母報了血海深仇,也可以早日與你表哥完婚。”季雪飛撫着夏夏鬓發,慈愛說道。

夏夏演過的戲比看過的戲還多,季雪飛母子這點小兒科的伎倆,給她看了個明明白白。

他們就是想要利用她去對付那個淩霄,謀奪破月刀。

至于說什麽婚娶,那不過是給單純的霍珍一個誘餌,這娘倆要是得逞,霍珍也就沒活路了。

夏夏一離開,季雪飛母子倆就交頭接耳嘀咕上了。

“冰兒,你覺得霍珍,是不是已經死心塌地愛上你了?”季雪飛問兒子。

霍珍對于南宮冰的感情,那是事關成敗的關鍵。

“是,母親,她就是個白癡,昨天還為我吃飛醋,要死要活的,絕對沒問題。”南宮冰輕蔑說道。

“不過,我們還是要謹慎,淩霄到底撫養了她五年,只怕還留有舊情。以防萬一,這個噬心丹,你騙她吃下去。”季雪飛拿出一顆紅色丹藥。

噬心丹是笑語宮專門用來控制宮人的獨門秘藥,需要每個月服用特制的解藥解毒,否則便會毒發身亡。

更毒的是,解藥沒有存貨,都是頭一天現制。

所以,吃了噬心丹的人,除了乖乖聽笑語宮差遣,沒有其它出路可尋。

“是,母親,還是您老人家想的周到,如果霍珍不為我們所用,我們還可以用她的性命來威脅淩霄,總之,破月刀終歸是會歸我們所有。”南宮冰雙目放光,獰笑着接過噬心丹。

“哼,我們母子辛辛苦苦等到今天,相信皇天定會不負有心人。”季雪飛握緊雙拳,猶如一頭兇殘的母狼。

她為得到破月刀,付出太多太多了。

☆、男人三十一枝花

夜晚,南宮冰神秘兮兮來到夏夏房間,“珍珍,淩霄武功高強,又窮兇極惡,我實在不放心你的安危,我從母親那裏偷了一顆血靈丹,可以助你增長功力、武功精進,給,你快吃了吧。”他情真意切拿出噬心丹。

“啊!血靈丹!居家旅行必備之良藥!”夏夏拿着紅色丹藥,頓時大發感慨。

南宮冰哪知道夏夏的潛臺詞,只聽懂了“良藥”一詞,他趕緊催促道:“珍珍,快吃了吧,免得被我母親發現。”

“表哥,我哪能忍心讓你為我背負偷竊的罪名,受舅母責罰,這顆血靈丹,你就給舅母還回去吧。”夏夏大義凜然把丹藥還給南宮冰。

夏夏這一招堵的南宮冰上不去,下不來,他眼珠一轉趕緊改詞:“珍珍,其實我母親是故意讓我拿了血靈丹來給你的,你也知道,血靈丹是笑語宮的至寶,其他師姐妹們都無緣服用,母親若是給了你,恐怕師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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