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修改) (14)
這打出了開封府,韓秀就跟變了個人似的,原來有點心事重重的樣子,臉繃得死緊。
現在好,陽光普照萬物生,燦爛的跟朵迎風搖擺的春花一般。
夏夏忍不住想要問一句:“韓莊主,你說好的高冷人設呢?”
夏夏瞧了幾眼,突然發覺不對頭。
那風情萬種的老板娘眼睛死瞅的韓秀,啪啪放電。
還幾次借故要去碰韓秀的手,當然,韓秀哪會束手就擒,每次都讓他不着痕跡地躲開。
夏夏看得一頭火,這老板娘哪是談生意,分明是觊觎韓秀的美色,吃他豆腐呢。
而韓秀,居然和那老板娘眉來眼去的,好像還挺享受老板娘那猥瑣目光似的。
夏夏傷自尊了,怎麽,是老娘不夠猥瑣你嗎?
嘿,連她的牆角也敢撬,是可忍孰不可忍!
夏夏三步并作兩步跑過去,她捉着老板娘舉着一只珠花的手腕,咬牙切齒地獰笑:“老板娘,你這都什麽貨色,也敢拿出來丢人現眼!”
對上夏夏雙眸中熊熊燃燒的小宇宙,老板娘手一抖,珠花掉到地上。
“哦,好疼!……夫人快松手,夫人……”老板娘手腕幾乎要被夏夏生生掐斷,只能張口求饒。
“哼,以後麻煩你,先把貨看好了值幾斤幾兩再出手,別以為人人都是好糊弄的。”夏夏冷笑着松了手,扭頭拉了韓秀的手便走。
老板娘也是精明的生意人,一看夏夏不是善茬,雖然被夏夏一番夾槍帶棒的暗諷,卻也只能忍氣吞聲。
看到韓秀居然回頭,夏夏更加氣憤:“回頭看什麽?小心到晚上,我把那老女人塞你被窩裏去,讓你看個夠。”
“好啊,如果你不能把那個女人塞到我被窩裏,就拿你自己頂數。”韓秀俯首湊到夏夏耳邊說道。
夏夏被韓秀突如而來的流裏流氣給震驚,三觀頓時炸裂。
夏夏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望着韓秀,無法相信,這種下流話,是集涵養與教養于一身的韓秀說得出口的。
他不是背錯臺本了吧?那應該是她的臺詞才對!
看到夏夏瞪的比貓眼還要圓的大眼睛,像一面閃光的鏡子,又像一面純淨的湖泊,韓秀向那裏面深深望了一下,心情極好。
他掀唇一笑向前走去,嘴裏哼的什麽神曲?……It's yesterday once more……
夏夏還沒回過神,前面就是門樓高聳的惠王府,她趕緊切斷思路,提起精神準備接下來的鬥智鬥勇。
夏夏和韓秀讓門房把拜貼呈進去,說明要見惠王妃。
很快管家便出來,恭恭敬敬把兩個人迎進後園。
後園門口,惠王妃劉婵娟正在翹首以待。
劉婵娟容貌甚好,雖已是半老徐娘,臉上卻是沒有半點褶子,那臉蛋嫩滑的如同剛剝了皮的熟雞蛋,沒有一絲瑕疵,比之少女尤有過之而無不及。
她身材高挑,烏發如雲的傾髻上顫巍巍兩只金步搖,搖動生輝。
湖綢紫色湘妃裙,素羅紗,随風飄逸,徘徊顧盼間,若青雲之蔽月,若流風之回雪。
夏夏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美貌的古代貴婦,不由一時都看呆了。
對于惠王妃,韓秀卻是有印象的。
近幾年,幾乎每年都會有一位女扮男裝的道士,名喚劉真,跟随韓闕在伴月山莊住上幾日。
沒想到那個女扮男裝的道士,竟然就是他生母惠王妃。
劉婵娟看到韓秀驚訝的表情,她趕緊上前殷勤道:“韓莊主,你不認得貧道了?”
其實劉婵娟心裏明白,韓秀不會無緣無故突然來找她,他必定是知道了什麽才來的。
所以她內心很忐忑,不知道兒子是不是原諒她當年的抛棄。
“韓秀拜見王妃。”韓秀依禮拜見。
“韓莊主切勿多禮,請進寒舍一敘。”劉婵娟心疼的想要去拉兒子,但是後院人多眼雜,不得不生生克制,只能虛扶一下。
夏夏眼看冷落了她,只好自己上前湊和,給惠王妃施禮:“小女子汪夏夏給王妃見禮。”
劉婵娟倒真是忽略夏夏了,她還以為是跟随韓秀伺候的丫鬟,不由疑惑:“你是……”
“啓禀王妃,她是在下的未婚妻,汪夏夏。”韓秀毫不避諱地介紹道。
“你,未婚妻!”劉婵娟聽了差點失态。
兒子因為隐疾,都二十三歲了還娶不上媳婦,她這當娘的,自是着急。
這可是天大的喜事!劉婵娟忘情拉住了夏夏的手,連連點頭:“嗯,是個好女子!”眼光大有贊嘆之意。
夏夏眉開眼笑,劉婵娟這個婆婆沒的說,不像是有些家長,第一次見面就對女孩子橫挑鼻子豎挑眼的。
夏夏和韓秀跟随劉婵娟進了花廳,劉婵娟屏退下人,才對韓秀和顏悅色道:“孩子,你今天來,可是有何事?”
韓秀重新給劉婵娟行跪拜大禮:“不孝子見過母親。”
自從見到惠王妃,就是伴月山莊的老常客柳真道人,韓秀心裏便有底了,劉婵娟對他是有至深母愛的,所以他也不兜圈子,直接就認親。
雖然早有心理建設,乍然聽到兒子喊她母親,劉婵娟還是驚愕一下。
兒子沒有恨她抛棄他,反而千裏迢迢來與她相認,她胸中陡然一片溫暖。
“我兒,快起來,娘我……對不起你!”劉婵娟登時落淚,她笑中帶淚拉起韓秀。
母子血脈相連,韓秀對劉婵娟也沒有半分不适,感動的劉婵娟更是熱淚漣漣。
她還一直怕兒子對她也排斥,如今看到他沒有任何異樣,才是安慰。
哈哈,一切都太順利了,夏夏對劇情進程非常滿意。
接下來,她只要找個借口留在惠王府就行。
作者有話要說: 楚兔子終于翻身農奴把歌唱啦……夏夏小白兔,咱們被窩裏見,永矢勿忘哦
☆、賞金獵人
夏夏伺機向韓秀打眼色,意思讓他提把她留在惠王府的事。
韓秀接收到夏夏的眼光,他微微颔首,表示會意。
夏夏才放心,卻見韓秀突然給劉婵娟跪下道:“母親,孩兒此次來,還有一事相求!”
“哪有什麽求不求的,秀兒有事盡管說,為娘都會辦到。”劉婵娟雙手拉起韓秀。
她總覺得自己虧欠兒子太多,難以補償,兒子能夠給她機會,她正求之不得。
“母親,孩兒想要惠王的金縷衣給夏夏做聘禮。”韓秀說道。
啊???……夏夏沒想到韓秀這麽實誠,她本意也就是借他的口,能讓她留在惠王府就好,他倒好,直接張口就要了。
“金縷衣?你說……王爺有金縷衣?我怎麽不知道?”劉婵娟訝然,她喜好到江湖上走動,對金縷衣的名頭也是聽說過的。
“母親,孩兒可以确定,金縷衣的确在惠王手中。”韓秀肯定。
“那個老鬼,對我也敢欺瞞!”劉婵娟頓時憤憤,一雙精明的鳳眸裏閃過一縷寒光,惠王藏着這麽好的寶貝,居然半點口風都沒對她露過。
劉婵娟疼愛地安慰兒子:“秀兒,你放心,無論這金縷衣在誰手裏,娘都會拿給你,讓我兒風風光光娶了汪姑娘。”
“孩兒多謝母親!”韓秀拜謝。
夏夏趕緊也麻溜跟着韓秀拜了拜:“多謝母親!”
唉,她要在現實世界裏,能夠遇到這麽給力的婆婆就好了。
“小嘴巴還挺甜的,快免禮吧。”劉婵娟攙起夏夏。
兒子患有隐疾,能夠讨到媳婦就不錯了,所以劉婵娟對夏夏還是非常大度寬容的,不管出身如何,願意嫁就行。
而且愛屋及烏,兒子是她的心頭肉,她自是越看夏夏越漂亮伶俐、讨人喜歡。
當天,劉婵娟堂而皇之将韓秀和夏夏留住在惠王府,晚上還給他們舉行了盛大的接風洗塵宴。
劉婵娟當然有手段,只用了一個義子的身份,就把自己的私生子,光明正大地留在身邊疼愛有加。
聽說王妃認了個契子,惠王趙拓也欣然參加了晚宴。
左呼後擁的惠王一出場,夏夏差點閃了眼睛,她沒想到劉婵娟口中的老鬼,其實是個俊美如嫡仙一樣的人物。
惠王趙拓素有天下第一美男子之稱,雖已年過半百,卻駐顏有術,他眉宇間英姿勃發,氣宇軒昂,一抹秀美八字須,狹長鳳目顧盼流姿,翩翩風采不輸美輪美奂的少年。
而且更重要是,惠王身材保持的相當好,沒有大腹便便,也沒有彎腰駝背,他腰背挺拔,肩寬臀窄,身材健美之态堪比男模。
啧啧,這把年紀了……夏夏盯着人家翹臀,搖頭贊嘆。
愛慕虛榮只是夏夏的表象,其實她是個更注重實質的人。
比起美男的容貌來,夏夏更加關注的,還是美男的身體,到底說來,身體比相貌實用多了。
當初夏夏能夠愛上傻不拉幾的阿寶,還不是被那一幅完美到極致的,月光美男出浴圖勾了魂。
也就是念着那一點的貪圖,夏夏才放棄了她勾搭皇帝的夢想,義無反顧投奔到小菜販子阿寶的懷抱。
不看白不看,看了養眼又養心,夏夏兩眼賊光,看的是身心舒暢。
她正貪婪地欣賞着惠王的悅人之姿,冷不丁就覺的一記凜冽寒光淩遲着她。
夏夏小心翼翼順着光束捋過去,好嘛,韓秀正陰冷地斜藐着她。
那眼光,不亞于那次把刀子擱在她脖子上那夜。
夏夏心頭打個顫,縮回脖子,她趕緊低頭,眼觀鼻、鼻觀心,口念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關鍵時刻,絕不能讓韓秀打翻了醋壇子,節外生枝鬧出事情來。
這一路穿越過來,夏夏最深有感觸的,就是各式各樣楚兔子的醋性。
請神容易送神難,她廟小,安不下這尊大神,最好還是別招惹。
晚宴很隆重,劉婵娟是惠王續弦,惠王前窩裏還有好多兒女,各房姬妾,聽說王妃的契子遠道而來,都是忙不疊地過來捧場。
衣香鬓影,春色滿園,一派鼎爵玉食之家富麗堂皇的奢華氣象。
夏夏擎着銀樽,晃蕩着杯中瓊漿玉液,注目着各色人等,腦海裏場景變幻,好像置身在三次元的豪華酒會。
這其中有曾霞的妹妹曾柔,侍奉在“青年版惠王”趙曦身邊。
趙曦真是好看,可是夏夏不敢看,她得防備着随時會打翻醋壇子的楚兔子,所以只能偷偷瞄兩眼。
曾柔她倒是放心大膽地多看了好幾眼,曾柔長得幾乎和曾霞一個模樣,只是說話聲音不同,啞啞的尖細,像是捏了假嗓子說話。
夏夏怎麽瞧着,曾柔活脫脫像是曾霞扮了女裝掩人耳目。
散了晚宴,夏夏和楚慕被安排在惠王妃宮院中的水榭暖香閣。
劉婵娟則趁機拉了半醉微醺的惠王,逼問他金縷衣的事情。
聽到劉婵娟問金縷衣,惠王笑得幾乎美儀盡喪:“愛妃,金縷衣不是你收着嗎?”
“什麽我收着?我就從沒見過那玩意兒。”劉婵娟大呼不可能。
“愛妃,你不記得新婚之日,我送你的金縷衣了?我告訴過你,那是件至寶,可你當時還不相信。”惠王玩笑着掐一把劉婵娟的雪腮。
劉婵娟登時愣了,是有這麽件事,他們成親那晚,大冬天的,趙拓送了件薄如蟬翼的清涼坎肩給她,并且興致勃勃對她說:“這世上,只有金縷衣才配得上美婵娟。”
當時,劉婵娟哪裏想到的,此金縷衣便是彼金縷衣!她還以為就是趙拓酒後戲言,拿她尋開心。
劉婵娟将信将疑去翻箱倒櫃,把那件清涼坎肩從箱子底裏翻出來。
“你說的,就是這件?”劉婵娟捧着坎肩使勁看,也看不出這件衣服有什麽奇特之處。
“愛妃若是不信,可以親自驗證。”趙拓微笑着,把自己随身攜帶的護身匕首遞給劉婵娟。
劉婵娟深知趙拓這把護身匕首是件削金斷玉的利器,她持匕首劃向金縷衣。
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發生了,金縷衣沒有像破絮敗革一樣被切斷,而是絲面依舊完整如新,連道劃痕都沒有。
劉婵娟驚訝地看看金縷衣,她再擡頭看看溫柔望着她的趙拓。
他說他愛她,她從來沒信過,因為她不相信一個野心勃勃的男人,心裏會裝得下女人。
但是此刻,她信了。
“老鬼!”劉婵娟嬌嗔,紅着眼眶依偎進趙拓懷裏,這個冷硬心腸的女子,還是第一次被自己的丈夫感動。
水榭月暖,瑤瑤浮動在波光粼粼的湖面。
暗香悠悠,掠過清清水汽,淺淺入人心脾,美景怡人。
夏夏望一眼微微薄醉的韓秀,他俊目含情、紅唇誘人,正款款深情望着她,欲語還休。
良辰美景加頂級男色,咕咚,夏夏艱難咽個口水,她默念着“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悻悻推開自己房門。
“夏夏,天色尚早,你不請我進去坐一下?”韓秀似是有所期待,他上趕着問。
夏夏一瞬間大喜大悲,無限悲催,她倒是想啊,只是再也傷不起。
“滾……”她傷心地悶聲嘟囔,毅然随手把韓秀關在門外。
夏夏發誓,從這一刻起,她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咚咚咚,韓秀不死心地敲門。
“夏夏,你不覺得我們應該商讨下美好的未來?”他在門外提示。
“沒必要。”夏夏大聲回答。
作為資深腐女,男色當前,居然要被迫從良,不可謂不傷呀!
“夏夏……”韓秀還叫。
“你到底想幹什麽?”夏夏不勝其擾暴喝一聲,她想做個良家婦女,怎麽就這麽難?
“有人找你。”韓秀淡定回答。
夏夏以為韓秀故作托詞,“除了你還有誰會找我?”她憤而打開房門,然後愣住。
韓秀脖子上擱着一柄細如絲、薄如紙的長劍,他身後閃出一人,正是曾柔。
曾柔旁邊,是趙曦。
“你……曾霞!”對比到曾柔與韓秀幾乎對等的身高,夏夏手指着曾柔恍然大悟:這個曾柔,就是開封府的捕頭曾霞。
作者有話要說: 夏夏:我要從良
楚慕:現在晚了
☆、賞金獵人
“你……曾霞!”對比到曾柔與韓秀幾乎對等的身高,夏夏手指着曾柔恍然大悟:這個曾柔,就是開封府的捕頭曾霞。
“尚舞舞,不愧是天下第一賞金獵人,竟然這麽快就能查到惠王府,佩服。”曾霞精致妝容的臉上帶着幾分譏诮,雖然穿着女裝,卻是男子的嗓音。
“呵呵,曾捕頭過譽,不敢當。”夏夏幹笑。
“小王久仰尚姑娘大名,今夜特來拜訪。”趙曦則一臉仁義,裝模作樣拱手。
“進去。”曾霞脅迫着韓秀進了夏夏的房間,趙曦随後關上房門。
夏夏十分擔心地望向被脅迫的韓秀,然而韓秀臉上一片鎮靜,黑曜石一樣的眸子深處,掩映着安然笑意。
仿佛,曾霞的劍,擱在別人脖子上,而他,不過是個袖手旁觀的看客。
觸及韓秀眼底那一片波瀾不驚的淡靜與安然,雖然極致內斂,卻蘊含了無堅不摧的強大力量,那是令她曾經非常熟悉的一種力量。
夏夏不禁有一下恍惚,她似乎看到頭頂着金色陽光的楚慕,而他的光芒,總是令身邊萬物失色,她莫名心安。
趙曦進房之後,大喇喇坐到椅子上,氣定神閑。
“小王爺,您有什麽吩咐盡管開口,幹嘛要動刀呢?傷了自家人感情。”夏夏彎眉笑眼,上下打量着眼前狂霸酷拽的小王爺。
夏夏從宴席上所知,這個小王爺是個長袖善舞的角色,野心家。
不過,夏夏并不看好趙曦,這小子,眼睛長在頭頂上,一看就是那種不知死活、不知天高地厚、不知自己幾斤幾兩的炮灰戰鬥機而已,根本算不上枭雄。
趙曦無論心智與機謀,是根本無法與皇儲趙佑相提并論的。
但是這小子皮相還是有可取之處的,夏夏不由多看兩眼,人家自己送上門“求看”,韓秀總怪不得她。
“尚姑娘,小王一向求賢若渴,對尚姑娘盛名更是仰慕,自古以來良禽擇木而栖,所以小王懇請尚姑娘相助,共謀大業如何?”趙曦雖然言詞謙遜,卻是居高臨下的派頭。
“小王爺,您可真是活菩薩,句句都說到我心坎裏去了!說實話,我正愁着沒個主心骨呢,您能為我掌舵護航,實在是我三生之幸!小王爺,您不知道,開封府那幫混蛋,一個個瞧不起我,擠兌我,我正想給他們點顏色瞧瞧。”夏夏立刻答應,一拍即合。
夏夏答應地如此爽快,倒叫趙曦與曾霞有些懵逼,嚴重失衡。
兩個人面面相觑,本以為需要一場生死較量、鬥智鬥勇才能取得的成果,居然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也太讓人沒有成就感。
“既如此,尚姑娘,小王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你若能為小王取了趙佑項上人頭,小王定當奉尚姑娘為開國功勳,永世供奉。”趙曦托出自己底牌,他自然不是沒條件相信夏夏的。
“小王爺,趙佑的項上人頭,這還不是小菜一碟,……不過,小王爺,您也總得有點誠意,先把人放了吧。”夏夏拿眼示意擱在韓秀脖子上的劍。
趙曦沉吟一下,對方無所不應,他若太過謹慎,倒顯得自己一代枭雄太小氣,便開口道:“放了他。”
曾霞還劍入鞘,然後侍立于趙曦身後。
夏夏望着這一對相得益彰的“璧人”,真是瞧着稀罕,沒想到自己穿越一回,還能遇到如此精彩的古耽大戲。
“尚姑娘,你記住了,小王給你三天時間拿了趙佑的人頭,否則,小王随時可以取你二人性命。”趙曦威脅道,他自讨惠王府有的是高手,還真沒把夏夏和韓秀放在眼裏。
“小王爺放心,我明天就去找趙佑,您就靜候佳音。”夏夏心懷鬼胎,笑得爽朗。
“既如此,小王就不打擾二位休息了,告辭。”趙曦站起身帶曾霞出門。
“小王爺慢走,恕不遠送。”夏夏打個哈哈。
趙曦回頭瞅一眼笑靥如花的夏夏,不禁滿懷郁悶,明明他是老大,行的是強人所難的惡事,可一切順利他卻沒半點成就感,而且那糟心的感覺,怎麽像是他被“強迫”了?
夏夏關上房門,回頭看到臉上似笑非笑的韓秀,不禁來氣,這小子命都差點沒了,居然還笑得出,他是傻呢?還是傻呢?
“給我看看,有沒有傷到?”夏夏趕緊竄過去看他脖子。
乖乖,韓秀白皙的肌膚上,刀刃處壓下一條紅色血線,正随着他血脈跳動。
夏夏心疼地輕撫着血線,暴怒罵道:“奶奶的趙曦,看老娘不弄死你!”
“我不——許——你,弄死他。”韓秀攬住夏夏纖腰認真說道。
“不許我弄死他?……我不弄死他弄死你呀?”夏夏不忿、奇怪,韓秀抽的哪根筋?怎麽會突然護着趙曦那王八蛋?
咋的,也看上人家小王爺那副臭皮囊了?
韓秀笑了,他手指挑起夏夏下巴颏,睫毛微垂,意味深長:“你弄死我可以,就是不許弄死他……你要真想他死,我倒是可以給你殺了他。”
對上韓秀賤兮兮的眼光,夏夏懵逼、驚悚:高冷男神變猥瑣大叔,奶奶的,韓秀變異了!!!┌(。Д。)┐?……
“夏夏,我愛你!”韓秀望着夏夏的眸光暗邃熱烈,他微微俯首,炙熱的氣息撲面而來。
此情此景,韓秀的意圖不言而喻。
不,現在好像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夏夏雙手使勁撐開韓秀胸膛。
“慢,我們現在要說的是,如何對付趙曦好不好?”夏夏保持着自己最後的理智,她只有三天時間,猛虎不除,豈能安榻?
“趙曦我來解決,現在,你只需要解決我。”韓秀卻是持之不懈,手指揉捏的力度加強,他俯首到夏夏耳邊,舌尖輕舔她的耳珠,繼續沒底線撩撥。
抵制抄襲!這都是她的套路好不好?夏夏欲哭無淚,負隅頑抗:“韓秀,咱說點正經的……”
“夏夏,再說一遍,我不是韓秀,我是楚慕。”韓秀執着望着夏夏眼睛,無奈抗争。
你是大爺,你說啥是啥,你說你是楚慕,你就是楚慕好了。
“好,你是楚慕,楚慕,你先聽話好不好,等解決了趙曦那個王八蛋,再說咱倆的事。”夏夏認栽,她手指回挑着韓秀下巴颏哄道。
“汪夏夏!……”韓秀挫敗,誰能告訴他,這個看似聰明的女人咋就一根筋的厲害?
“好了,你保護好你自己,我明天去開封府找……唔……唔……”夏夏正打量着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冷不防韓秀直接親上來,堵了她的嘴。
韓秀的親吻與之前似乎大不相同,夏夏一時間被攻略的暈頭轉向,一絲飄忽不定的熟悉感覺困擾着她的神經。
直到感覺到韓秀手掌熾熱的粗犷力度,在她肌膚上肆虐游走,夏夏終于捕捉到曾經令她刻骨銘心的心動瞬間。
夏夏猛然意識到,這個虎狼一樣的男人,絕不是韓秀!
“唔……啊……”夏夏雙手捧着韓秀的雙頰,拼命掙脫他的桎梏,她盯着他的臉,盯着他的眼,一再确認。
“你不是韓秀!”她眼睛裏迸射着火花,喘息問道。
“我早說過,我不是韓秀。”韓秀,不,——楚慕勾唇一笑,眸光如黑曜石般閃爍狡黠,這女人終于開竅了?
雖然已經猜到真相,夏夏還是難以自抑眼泛淚花問道:“楚慕?你恢複記憶了?你……知道你是誰?我是誰?”
夏夏的淚光感染了楚慕,他眼眶發紅,帶上朦胧水澤,卻依然微笑如故,侃侃而談:“你是汪夏夏,2020年出生在山東青島,現在簽約在新星際傳媒公司做演員,我們是在康熙九年認識的,那天下着雨,我進城賣菜,你從天而降……”
楚慕未說完,夏夏已經淚流滿面,她雙手緊緊捧着楚慕的臉龐。
終于守得雲開見月明,奶奶的,真他媽的不容易。
“楚慕,你告訴我,你愛我嗎?有多愛?”夏夏急切嚷道。
這句話,夏夏一定要問,好歹找補一下自己的存在感,彌補之前受過的精神蹉跎。
“夏夏,我愛你!要說有多愛?……夏夏,你冒着生命危險來救我,大恩大德,小男子無以為報,唯有以身相許,你看如何?”楚慕的手撫上夏夏的臉頰,熾熱問道。
正點,果然上道,夏夏給楚慕的識相點個贊。
“你是在求我上你?”夏夏心頭火熱,說出來的話也狂野大膽起來,雖然楚兔子恢複了狼性,但是她也要在氣勢上壓倒他,她——才是主導者。
“好吧,你上我。”楚慕倒是好商量,他記憶一恢複,自然記起前幾個世界發生的事情,最有印象的,當然是夏夏千方百計要辦他,夏夏的提議正如他所願。
楚慕說着抱起夏夏跌倒床上,夏夏在上,他在下,他雙眸噴火,帶着挑釁望着她:來吧,小妞。
作者有話要說: 楚慕:夏夏,嫁給我!
夏夏:不嫁!
楚慕:嫁不嫁?
夏夏:啊……嫁!
☆、你的女神
真到了關鍵時刻,夏夏卻是慫了,她雙手扶着楚慕胸膛,不堪他紅果果地直視,她幹脆把臉嬌羞埋在他頸項間。
“嗯,怎麽了?……夏夏,這可不像你的作風哦,還記得……”楚慕在她耳邊調侃。
“死兔子,想要老娘撸死你!”夏夏一口咬向楚慕耳朵,狠狠罵道。
哪壺不開提哪壺,想起來自己前幾個世界那些難以言說的尴尬境地,夏夏不由老臉辣紅,她以後一定要小心矜持些,不能落下小辮子給楚慕抓着,事關一輩子的榮辱啊。
夏夏惱羞成怒,楚慕忍不住哈哈大笑,心癢的如同五百只土撥鼠在挖洞,他終于等不及行動開來,雙手有條不紊的地解着兩個人的衣衫。
但是夏夏好像真的落下毛病了,她不時就要看看門口,豎起耳朵聽聽,有沒有人在關鍵時刻來敲門。
三次元,666郁悶(╥﹏╥)地在牆角畫圈圈,老板的活春宮他可不敢看,也不敢搞怪。
老板恢複了記憶,他若是再搞怪,一定會被老板發覺的,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如果不想被拆成廢鐵,他就乖乖辣心辣肺好了。
“夏夏,我們這就算是正式結為夫妻了。”楚慕趁機道。
“嗯……你說什麽?哪有這麽便宜的事?你要再跟我求一次婚,我才考慮要不要嫁給你。”夏夏可不想放棄自己神聖的權力。
“好,那我求了,夏夏,嫁給我好嗎?”楚慕一挺腰身,直接用行動求婚。
“滾你的……啊……嫁,我嫁……”夏夏忍不住叫出來。
“那我們在這裏舉行一場婚禮怎麽樣?”楚慕提議。
“不要,我要穿婚紗!我要戴鑽戒!我要周游全世界,我還要……啊!我要……”
……
夏夏如同風雨飄搖中的一葉小舟,在颠簸中緊緊攀附着楚慕。
唔o(*////▽////*)q兔子變身大灰狼,對于這個男人的戰鬥力,夏夏還是相當滿意的,前途一片光明。
清晨,夏夏與楚慕商議好了如何利用曾霞誘捕趙曦。
她躊躇滿志,打算着大展拳腳,暴揍趙曦和曾霞這兩個基佬,然後和楚慕大手拉小手,快快樂樂去下一個世界浪去。
原定給劉婵娟請安後,夏夏就去開封府,聯合趙佑實施抓捕的計劃。
但是請安完畢,劉婵娟卻笑吟吟拉住夏夏,對楚慕神神秘秘說道:“秀兒稍等片刻,為娘有禮物送給夏夏。”
劉婵娟滿臉喜色,殷勤拉着夏夏進了內堂,婆婆如此熱情,夏夏自是不好推脫。
劉婵娟的寝室非常奢華,到處是奇珍異寶,滿室金碧輝煌。
夏夏駐足在金鑲玉的牡丹屏風前,一株丈高的紅色珊瑚樹,看的她驚嘆不已。
“夏夏,看這坎肩好看嗎?”劉婵娟拿着金縷衣問夏夏。
劉婵娟曾經有眼無珠,不識人間至寶金縷衣。
所以,她也是一時興起,要拿金縷衣試試兒子、媳婦的反應,跟他們開個無傷大雅的小玩笑。
劉婵娟見問,不好看也得說好看,夏夏趕緊贊賞道:“好看!真好看!”
“你既然喜歡,那就送給你做個見面禮好了,來,穿上看看。”劉婵娟欣然笑道。
她想着,讓夏夏把金縷衣穿出去給兒子看看,然後再當面揭穿金縷衣的秘密。
“謝謝王妃!”夏夏應着伸開雙臂,由劉婵娟給她把金縷衣穿到身上。
立刻,夏夏身上金光大熾,滿世界炸開七彩煙花,鬥大的四個字閃閃發亮:恭喜過關!
金縷衣!她穿的一定是金縷衣!夏夏後知後覺,驚駭中,風華絕代的劉婵娟在她眼前漸漸模糊……
“楚慕!”夏夏大喊。
夏夏不甘!她和楚慕的好日子才剛剛開始呀,他們還打算着在這裏正式拜一回堂,好好享受個洞房花燭夜。
可怎麽也想不到,她就這樣不知不覺着了金縷衣的道,狗咬尿泡一場空歡喜。
“瞎瞎小姐您好!現在由777為您服務。瞎瞎小姐,恭喜您闖關成功,必須告訴您一個好消息,老板的腦電波已經恢複正常,我代表全體機器人向您致謝!”
666受刺激過度,正在懷疑他的機器人生,所以,由777臨時代管服務器。
“楚慕呢,他怎麽沒在這裏?”夏夏疑惑問道,楚慕既然恢複了記憶,不應該是他們一起脫離舊世界嗎?
“瞎瞎小姐,這個BUG我們正在研究當中,請您繼續努力通關,我們一定會在下個世界找出問題所在,瞎瞎小姐,繼續加油哦!”777回答。
夏夏眼前又炸開一個煙花ヾ(?°?°?)??通關成功,獎勵金縷衣一件。
楚慕,我來了!懷着對昨日美好的懷念與憧憬,夏夏如同打了雞血般振奮,滿懷熱忱投入到新世界的懷抱。
夏夏醒來,晃晃蕩蕩的,身上酸痛極為不舒服,奶奶的,神馬情況?
夏夏睜開眼睛,她置身在一個狹小的空間裏,是一頂轎子。
夏夏動了一下,才發現自己手腳都被繩索捆綁着。
而她身上,穿着一件大紅喜服,坐榻旁邊扔着一塊紅蓋頭。
搶親!夏夏頓悟。
奶奶的,誰這麽大膽,敢搶她?嫌命長是不是?她不由可憐那個搶親者。
她身邊既沒有破月刀,也沒有說好的金縷衣,也不知她的寶物藏在哪旮旯。
夏夏打量着轎子,思考脫身之計。
要主動出擊,決不能坐以待斃,夏夏蹦過去,試圖打開轎門,然而轎門是從外面鎖上的。
她咣當坐回去,又把頭伸出窗簾,看看外面的情形。
轎子旁邊跟着一個穿寶藍色華服的青年公子,他眉峰微鎖,神情郁郁。
夏夏猜測,這個人絕對不會是新郎,如果是新郎的話,至少他應該穿紅色喜服。
看到夏夏伸出頭,藍衣公子帶馬趕上一步,黯然低聲道:“師妹,再前面就是聖雲堡,你且忍耐,我日後定會救你脫困。”
師妹?夏夏大眼睛咕嚕亂轉,推測着眼前情形,至少,這個稱她作師妹的,應該是個自己人。
青年公子劍眉星目,面如冠玉,小模樣也過得去,雖然不及她家楚慕有味道,倒也算得上帥鍋一枚。
和帥哥對手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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