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番外·她的選擇

番外·她的選擇

“你恢複的很好呢。”醫生鼓勵地說道,“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謝謝您。”旋律·猶西卡朝對方點頭致謝,輕聲細語地說,“也多虧了您這些天的照顧。”

自從那個晚上喝醉之後,已經過去一個星期了。

據警方調查,是當時他們在喝酒慶祝着演出成功的時候,沒有察覺到酒店裏突如其來的起火,因此有三人葬身于火海,只有旋律活了下來。

悲劇總是突如其來地降臨,盡管大火過後,旋律作為僅存的幸存者不免招致了一些懷疑,不過,她也是四個人中唯一的獵人。

是獵人的話,有保全自我的實力似乎也就變得順利成章了。

更何況,警察也沒有管轄獵人的權力……而且,身為當事人的旋律的确也回想不起來更多的事情了。

在火焰之中,有太多東西被燒毀了。

包括他們随身攜帶的樂譜,包括旋律的移動電話,幸好獵人執照幸免于難,要知道,這個可不太好補。

将補好的電話卡插進新買的電話的時候,旋律慶幸地想。

奇怪的是,卡裏面存了一個她不認識的號碼。

沒有備注,也找不到通話記錄……旋律猶豫了一下,沒有删除也沒有撥通。

這就像是一個潘多拉的盒子,她真的做好了打開它的準備嗎?

從那場大火開始,世界似乎有什麽地方變得不對勁了起來。

那個晚上,在他們喝了酒之後,究竟發生了什麽呢?

醫生說,有可能是她吸入了太多的濃煙,導致大腦缺氧而引起了部分記憶的缺失。

而且,現在的旋律回想起她逝去的朋友們,奇妙的是,她的情緒沒什麽波動。

沒有悲痛,只有一些淺淺的遺憾……就好像她的感情被什麽蒙住了一層,神經末梢的感知被人為地阻斷了。

這也是後遺症嗎?

久違的城市,久違的故鄉,久違的家。

在街上随處傳來孩子們打打鬧鬧的聲音,旋律站在街口,聽着人群中沉穩而又活潑的心跳聲。

這樣的煙火氣息會讓她覺得溫暖,會讓她忍不住微笑起來。

真好啊,這樣的心情,好想分享給別人。

她下意識地拿出電話,動作卻突兀地一頓。

奇怪。

剛才……她是想打給誰啊?

去超市的時候也有什麽地方不對。

旋律瞧着不知不覺被自己放在購物車裏的橘子汁,不免覺得有些困惑。

她應該是不喝這種甜膩的飲料吧?因為會對嗓子不好。

試圖把東西放回到貨架上的旋律,突然瞧見了另一側自己最喜歡吃的那個牌子的喉糖。

在那個瞬間,她覺得自己的眼睛有些不适。

旋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才發覺是有一根睫毛掉了進去,為此她還流了一點眼淚。

真是不湊巧呢。旋律想。

因為她的遭遇,學校同意給她一段長長的假期,只要在期末前修足學分,什麽都不會影響。

對旋律來說,她已經好久沒有這麽空閑了。

畢竟原先的時候她忙着考上獵人,考上獵人之後呢又忙着準備考上大學,上了大學每天又在訓練和準備演出,當然了,這些本來都是願意去做的事情。

不過,她還是第一次這麽久了,都沒有碰自己的長笛。

想到這裏的旋律試着吹了一段曲子,但在按着長笛上的按鍵的時候,動作一頓。

她的手……有這麽修長嗎?

旋律低着頭,打量着自己的雙手。

按照她一貫演奏的習慣,手指對應着不同的按鍵,和她的記憶如出一轍。

可是,她為什麽會刻意地張開手指之間的縫隙呢?

這反而使得她的演奏奇怪了起來,而且,除了她每天都會訓練的這首《小夜曲》之外,演奏別的曲目又不會了。

就好像她有意識地訓練過一樣。

可是,她分明不記得自己有這麽做過啊?

而且,練習的是《小夜曲》……啊,她想起來了。因為這是莫羅老師最喜歡的歌吧!

旋律久違地回到了自己的房子。

她其實不太喜歡這裏,它太過于狹小過于嘈雜,而且,這是她的父母留給她的東西。

一直以來,他們保持着禮貌而又客氣的關系。他們會記得每年給她打錢,某種程度上來說,旋律應該感謝他們,因為他們給的比法律規定的撫養費要高上一些。而且,在旋律展示出自己的天賦之後,他們也盡可能地滿足了旋律追求音樂的願望。

只不過,大學的學費還是超出了他們的能力範圍,所以,旋律才需要自己考上獵人。

也不至于說對他們心懷怨恨。

哪怕這一次他們也沒有出現,但聽別人說,她的母親其實來醫院看望過她。

只是當時的旋律尚在昏迷之中,于是留下了這本存折就離開了。

他們畢竟也有自己的日子要過,害怕以前的孩子過得不好,害怕因此被拖入深淵也是人之常情。

旋律完全能夠理解。

可旋律還是不太喜歡這個房子。

這裏窗戶的隔音效果太差了,對于她靈敏的耳朵來說是一種折磨,刮風下雨打雷的日子裏,旋律必須得緊緊地戴上耳塞才可以安然入眠。

而且這裏冬冷夏熱,房間又小,旋律瞧着眼前的上床下桌,為了讀書她只有這麽安置,可她其實不喜歡每次休息都要爬上爬下。

房子裏唯一能夠陪伴她的,也就只有錄音機裏的唱片。

音樂是旋律的朋友,可在這裏,旋律還是不由得會感到寂寞。

所以,自從考上了大學之後,旋律就決定離開這裏……她可以把房子賣了,換來一筆還算可觀的收入。

旋律瞧着她生活了很久的這間屋子。

她撫摸着這裏的牆壁,她還記得自己在下雨天自娛自樂的敲擊。

她看着放着水池旁的小板凳,她還記得自己身高不夠的時候站在這裏洗碗的場景。

她看着角落裏還沒有拆開的泡面,她還記得在她疼痛時這些熱騰騰的食物給予她的溫暖。

眼前的一切突然讓旋律有一點不舍。

真的……要賣掉這裏嗎?

猶豫之中,旋律看到了靠在牆角放着的小提琴盒。

她什麽時候買過這個了?還是從艾拉那裏借來的,但被她忘記歸還的樂器呢?

在觸碰到這個小提琴的時候,旋律聽見了自己心音的變化。

雖然她忘記了,可是心靈卻還記得。

第一眼看到的時候,旋律還以為這是屬于莫羅老師的那一個。

不過,大小有點不太對。

和別的樂器不同,小提琴需要考慮到演奏者的臂長,所以不同年齡階段用的也不盡相同。

她看着這個7/8,是給青少年的孩子使用的。

如果是旋律自己,應該會用4/4的,這樣琴身會比這款長個10cm。

旋律端詳着眼前的這個小提琴,琴身上刻着意味不明的字詞:“送給■■”。

本應該刻着名字的地方,剩下的只有劃痕。

大腦裏沒有出現畫面,但她回想起了一段聲音。

旋律閉上眼,跟随着腦海內聽到的音符演奏。

是《小夜曲》,但是,演奏的旋律和停頓稍許不同,所以想要傳遞的情感也變得不一樣了。

沉靜的,迷茫的,像是緩慢流淌的溪水,就算無人察覺,也仍然唱着單調的曲子。

演奏完畢的旋律,看着手中的琴身和弓。

她一定遺忘了什麽。

也一定……是很重要的東西。

不久後,旋律收到了朋友的來電,是她在獵人考試時遇到的朋友,對方也恰巧以音樂獵人作為目标。

“你上次說的那個錄音帶,我找到了!”對方洋洋得意地朝她表功,“希斯·莫羅于十八年前發行的錄音帶?一共只有一百盒,而且大部分都被持有人當做垃圾丢掉了……我可是找了很久!”

莫羅老師的錄音帶?她有拜托過對方這個嗎?

搜索記憶未果的旋律不動聲色:“辛苦你了,那麻煩你寄過來吧。”

“好,需要我包裝好給你嗎?你上次不是說還要作為什麽禮物嗎。”

朋友的回答給了旋律更多的情報。

莫羅老師的錄音帶,作為禮物……是老師認識的人嗎?

沒過多久,旋律就收到了那盒錄音帶。

她聽着錄音帶裏的演奏,這畢竟是莫羅老師20歲時的作品了,所以聽起來比記憶裏的莫羅老師的處理方式要青澀得多。

但是,某些地方轉音的處理讓旋律覺得很熟悉,就像她還記得的那支曲子一樣。

演奏《小夜曲》的那個人,一定認識莫羅老師。

記憶或許會說謊,但音樂是不會騙人的。

旋律篤定地想。

旋律去看望了莫羅老師的墳墓,這應該是半個月前的她就應該做的事情了。

只是莫羅老師死去的日子,她正好遭遇了那場大火。

……不對。

老師的墳墓前只刻着她的死亡年份,因為涉及hei幫,當時的報紙上也沒有詳細的報道,她又是怎麽知道老師的忌日呢?

生活到處都充滿了端倪。

旋律覺得,如果說她的失憶是有人刻意而為,那對方一定一點都不擅長說謊。

……這麽多的纰漏,只要她不是笨蛋,怎麽樣都會覺得奇怪吧?

問題是在于,“是否應該想起來”和“怎麽想起來”。

旋律隐隐覺得恐慌。

她好像生活在一個謊言之中,就算虛假,也有着虛假的安穩。

而真實意味着未知,而未知總是會讓人覺得恐懼。

更何況……旋律對着鏡子,撫摸着自己的臉頰。

她做過一個噩夢,夢境之中的她的長相令旋律感到恐懼,她不敢去看自己第二眼,更不敢相信這會是她。

哪怕夢境變得模糊,可絕望和痛苦卻深刻地殘留了下來。

旋律看着自己的手。

如果說她将再也不能演奏,如果她的人生會因為找回的記憶失去色彩……她應該去找回嗎?

還是應該繼續這樣下去,對不對勁的地方視而不見。

只是,有些東西會在細微之處溢出。

旋律看着自己的樂譜,有的地方留着怪異的空白,像是原先應該有人寫了字,只不過被擦去了。

旋律瞧着自己在圖書館的借閱記錄,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麽看那些和醫學相關的雜志。

就連在外面吃早飯的時候,她也會迷迷糊糊說出“我要兩份”,然後才匆匆忙忙地改口。

有太多時候了。

當她因為疼痛躺在床上的時候,脫口而出想要喊出一個人的名字。

只是她被迫遺忘了,所以怎麽也想不起來。

那會是多麽重要的人呢?

聽起來像是一直和自己朝夕共處,聽起來他們會分享每一個細微處的快樂,他們互相關心,他們彼此相愛。

旋律瞧着手中,樂譜的碎片。

上面只有短短的八個小節,這是她拜訪在大火中死去的朋友們的家屬才得到的線索。

幾乎在看到這一段音符的瞬間,大腦就向她敲響警鐘,這是絕不可以被演奏的,來自地獄的音符。

所以……其實,她的朋友們也不是因為大火死去的吧?

那個人給旋律·猶西卡選擇了一條輕松的路。

這也是旋律對于生活原本的期盼,這是一條康莊大道,只要旋律自己願意,她可以擁有她原本想要的一切。

她可以延續對音樂的熱愛,可以享受優渥的生活,她有着出衆的天賦有着堅韌的意志,音樂之路是暢通無阻的,所有人都會因為她的演奏而傾倒。

只要她願意。

……為什麽會不願意呢?

是因為逐漸想起,那個被她忘記的人的身形應該比她稍矮一些,那個人應該不怎麽說話,更多的時候,她們是用手寫的方式交流嗎?

是因為逐漸知道,那個被她忘記的人不怎麽聽話,總是一意孤行,就像這一次一樣,自說自話地決定了她的命運嗎?

是因為逐漸覺得,那個被她忘記的人填補了她的孤獨,不是誰單方面地需要誰,而是她們恰巧需要彼此嗎?

旋律想要知道。

有好幾次,名字都已經到了嘴邊,可她就是想不起來。

那個人為她付出了犧牲,就算對方不會将這個視作是一種犧牲,可旋律無法對此心安理得。

而且,她的朋友們死去了。

如果不是意外,旋律需要為此複仇;如果是意外,她想要避免這樣的意外再次降臨。

旋律盯着移動電話裏那個沒有備注的號碼,終于按下了撥通鍵。

“我有許多問題,希望得到解惑。”她輕聲說,“可以的話,您願意和我會面嗎?”

電話的對面是一個嗓音有些甜膩的男聲。

他說話的時候帶着奇怪的腔調,幸運的是,對方爽快地答應了她的請求。

他們約在一家咖啡廳見面,當那個小醜打扮的紅發少年出現的瞬間,旋律就确認了這是她需要交談的對象。

該用什麽去形容他的心音呢?

像是一支高昂的歌,有着瘋狂而又純粹的浪漫。

這是一個危險的人,他不在乎生命,但又不能說他不尊重生命。

他是用生命的容易失去來彰顯生命偉大的……亡命之徒。

放在平常,這是旋律絕不會主動接近的類型。

旋律端詳着他的臉,這個應該比她年輕的少年畫着奇怪的濃妝,然而善于觀察的旋律還是從他的眉眼和頭發中猜測出了他的身份:“你是不是……莫羅老師的孩子?”

對方一下子就笑了:“約我出來,想說的是這個嗎?”

他的心音反應出他變得不耐煩了。

旋律搖頭,在有求于人的時候,她不打算考驗對方的耐性。

“我忘記了一個人。”旋律直截了當地說,“也許,你會知道那個人的名字。”

“确實呢。”對方微笑着,“但為什麽,我要告訴你,她的事情呢~”

他說的是“她”。

旋律想,和自己想的是一樣的呢。

這個人真的知道。

“我找不到你有什麽非告訴我不可的理由。”旋律苦笑着搖了搖頭,“可你卻是我唯一可能得到答案的地方。”

她尋找了她可以找到的一切記錄。

電話的通話記錄,銀行的轉賬消費記錄,周遭人的記憶……什麽都沒有。

就仿佛“她”從來不存在一樣。

旋律也不知道為什麽有的能留下痕跡,有的則不能。

有的人還能記得。

後者的話她還倒是有一些淺薄的猜測,差別可能在于……念。

旋律瞧着這個人,誠實地說:“我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而且,他不可能對這件事情不感興趣。

不然從一開始,他就不會答應他的請求。

這聽起來很無能為力,把知道真相的可能寄希于別人的心情,可事實上,旋律就是這般無能為力。

“我想要知道她的名字,我想要知道這一切,這會是我的選擇。”

而不是接受“她”的選擇。

畢竟,兩個人之中她才是那個姐姐……啊,原來,“她”是妹妹嗎?

旋律覺得自己已經抓到真相的尾巴了。

“不知道,也許對你來說更好~”紅發少年抿了一口面前的咖啡,從他皺成一團的表情來看,他不太喜歡這種東西的味道。

旋律看着他,有些恍然。

好像……“她”也是這樣,不喜歡苦的。

“畢竟,按照西莉亞的制約和誓約,支付的代價和達成的效果是同步的。”還想再說什麽的這個人看了一眼突然響起的電話,“到時間了呢~”

他離開的身影是那麽的迅速,旋律知道自己不可能追上。

更何況,她也沒有打算去追逐。

西莉亞。

旋律只是慢慢地念叨着這個名字,某些被塵封的記憶在她的腦海內緩緩展開。

她想起了那個跟在莫羅老師身後的小尾巴,想起了那個在琴房裏靠演奏小提琴發洩的小女孩,想起了鄭重和她說着告別的小姑娘。

西莉亞注視着她。

旋律回憶着西莉亞的目光,她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縱向縮小的同時,又在橫向膨脹着。

這使得她渾身都感到了痛苦,這是旋律想起回憶的代價,不,這正是她企圖逃避的災難。

西莉亞。

旋律只是回憶着,五光十色的世界在她的眼前旋轉。

從某天起,旋律的身邊出現了一個小姑娘。旋律看不清“她”的臉,但她一直牽着“她”的手。

“她”不會說話,也沒什麽表情,可“她”會寫字,可“她”的眼睛一直在訴說着什麽。

西莉亞。

那是“她”的名字,但也不是“她”的名字。

至少,旋律不這麽稱呼“她”。

在其他人的尖叫聲中,旋律瞧着自己像是燒焦而變得漆黑的左手,慢慢地想起了“她”的名字。

“……莎音。”旋律輕聲念叨着。

正如西索所說的一樣,莎音纏繞在旋律身上的念消失了。

旋律的身體因為疼痛而下意識地顫抖着,但此刻她的內心是從未有過的平靜。

這甚至不能算是選擇的後果了,旋律沉靜地想,只是她的世界恢複了應該有的樣子。

這樣的身體是旋律應該承受的不幸,而這一次,旋律不會再選擇逃避了。

只是……

“——真想再相見啊,莎音。”旋律說着只有她一個人能聽到的願望,“畢竟,這一次,我們還沒來得及好好告別呢。”

妹(死亡凝視):不是說好保密嗎?

西索(哼哼唧唧):這不是不小心說漏嘴的嘛~

我想了半天,西索會在乎承諾還是不在乎承諾。

然後我發現,他根本不在乎答案本身,而是樂子人。樂子人永遠按照心情做事情,你可以說他保守了秘密,他沒有說出“莎音”,只是說的“西莉亞”。

鑽漏洞是有一手的(嘆氣

旋律的番外我怎麽也寫得那麽克制!!我腦的時候腦了39米的大刀,寫的時候有3.9米嗎?

按照我原本的計劃,旋律番外3k,西索番外7k,加起來一萬。然後一看,哈哈哈,旋律就寫了5k。

而且和你們分享一個搞笑的點,西索屬于是一款公共代餐了。

妹會覺得他有點像希斯,旋律會覺得他有一點像莎音。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講一個對稱的點:妹為旋律做的一切和西索的鈔能力一樣,都是他們本人不怎麽在意,但旋律無法坦然接受的東西。

從結果上來說,妹好像什麽都沒有改變。

旋律和希斯很像,按照順序的話,應該說我在構建希斯的時候參考了很多我認為的旋律。

比起快樂的失去記憶,最後都會選擇生活在真實的痛苦。

而且,妹和旋律一定還會重逢。

再分享一個不一定會采用,但思考過的隐藏設定:希斯是因為一直想要西莉亞,所以妹出現了;旋律是覺得一個人太寂寞了,所以作為妹妹的妹出現了。

随機并不是嚴格意義上的随機,先抱有願望和期盼的人才會被選中。

接下來寫西索視角,标題我想好啦:《于他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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