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25 (二更)乖寶不氣

第25章 25 (二更)乖寶不氣。……

溫童聲帶都仿佛被凍結, 發不出聲音,渾身汗毛倒豎。

心髒仿佛停止了一秒,随即劇烈跳動, 泵出大量血液。

害怕、慌張……而後生起了憤怒。

懲罰個屁!

獎勵個鬼!

溫童氣得手指抖了抖, 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 竟掙開了陸匪的懷抱,扭頭拔腿就跑。

他跑了兩步, 面前陡然出現一道黑影,來不及避開,一頭撞了上去。

緊接着他的肩膀被一雙大手抓住, 牢牢鉗制住他的身體, 将他摁在原地。

“溫少爺。”

溫童擡頭, 他面前的人是蛇一。

蛇一低頭看着他, 冷峻死板的臉上多了絲複雜的情緒。

溫童剛掙開他的手, 腰上又多了一只結實的麥色手臂,箍着他, 将他一把扛了起來。

一陣天旋地轉,眼前的景物晃動。

溫童一邊捶着陸匪的後背,一邊蹬着腿, 罵罵咧咧地喊道:“你放我下來!”

“臭煞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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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什麽狗屁獎勵和懲罰——”

溫童的喊罵聲沒有任何作用。

他被陸匪扛進別墅,整棟別墅都回蕩着他的罵聲。

田竹月聞聲趕過來, 看到陸匪扛着溫童, 身後還跟着蛇一、青臉和強吉。

詭異的氣氛令她停下腳步,遠遠地看着溫童被陸匪帶上樓。

“砰——”

樓上傳來卧室門被大力關上的動靜。

田竹月眼皮跳了跳, 緊張地走到客廳。

青臉看了她一眼,提醒道:“今天不論聽見什麽動靜,都不要上樓。”

田竹月正想應聲, 便聽見蛇一說:“趁現在上去問一問,要不要準備飯。”

青臉和田竹月同時扭頭看他。

強吉大大咧咧地問:“為什麽啊?現在打擾三爺不得吃槍子兒?”

蛇一垂着眸子,遮住眼底的所有情緒:“溫少爺從早上開始就沒有吃過東西,已經一天了。”

聞言,青臉多看了他兩眼,覺得他還挺細心,又奇怪他為什麽會細心,和往常不同。

想到溫童之前在游艇上就暈了過去,他猶豫片刻,對田竹月說:“那趁現在上去問問要不要準備點什麽吃的。”

“其他的不要多嘴。”

田竹月點頭上樓。

…………

溫童被陸匪扛進了主卧。

陸匪一腳踹上門,直接把他按在門上親。

“唔……”

溫童本能地想要把人推開,雙手被陸匪一只手抓住,高舉過頭頂。

他又伸腳去踹,對方一膝蓋直接壓住他的雙腳。

溫童像是被死死地釘在門上,動彈不得,只能任由陸匪的手掐住自己的下巴,迫使他張開嘴,承受那粗暴蠻力的親吻。

男人滾燙的熱氣撲在臉上,燙得他眼睫顫栗不停,眼尾都扯出了抹紅色。

像是條快要渴死的狗,瘋狂地汲取着他口腔裏的水分。

溫童恍惚間有種要被吃掉的錯覺,含糊不清地說:“唔……滾……”

陸匪舔着他的嘴唇,應道:“我滾過來啦,乖寶。”

“再讓老公喝點水。”

溫童睜大眼睛,漂亮的瞳仁被淚水浸得愈發誘人,眼裏充斥着震驚與驚慌。

喝口水?你他媽的怎麽不去喝尿?!

紅色的木門發出輕微的開關聲響,混着微弱的親吻唇齒聲,令人面紅耳赤。

忽地,溫童聽見門外響起一道緊張的女聲:“三爺。”

“需要準備飯菜嗎?”

是田竹月。

溫童眼眶裏含着的淚水不由自主地滾了下來。

既害臊緊張,又害怕,僵着身體不敢動。

見狀,陸匪微側過臉,舔了舔溫童的臉頰,低聲道:“差點忘了,乖寶一天都沒吃過東西了吧。”

他越溫柔,溫童越慌張,緩慢地點了點頭。

陸匪又問:“乖寶想吃嗎?”

溫童淚眼朦胧地看着他,顫聲道:“想、想吃……”

清亮的嗓音因為剛才的親吻變得有些沙啞,多了絲勾人意味。

陸匪喉頭滾了滾,繼續問:“乖寶想吃什麽?”

“吃飯,”溫童閉了閉眼,哽咽地對他說,“我想吃飯。”

陸匪唇角揚了揚,朝門外說:“Mew聽見了麽?”

門外再次響起田竹月的聲音:“聽見了。”

陸匪:“準備點清淡的飯菜。”

溫童以為陸匪會讓他先吃飯,提到嗓子眼的心剛剛往下放了放,又聽見陸匪懶散地說:

“備着就行,不用再喊,也不要上樓。”

溫童瞳孔驟縮,猛地擡眼看向陸匪。

陸匪眯起狹長幽暗的眸子,似笑非笑地說:“乖寶是不是很餓啊。”

“那先吃老公,再去吃飯。”

溫童:“我——”

後面的話再次被陸匪的親吻吞沒。

他竭盡全力掙紮,仍然無法掙脫,身後的木門像是一塊巨大的砧板,他則是被陸匪按在砧板上的魚,任由陸匪宰割。

漫長的一吻結束,溫童一點兒力氣都沒有了。

他雙頰緋紅,鼻尖都透出了抹粉色,仿佛和上唇暈出的唇線連接起來,模樣可憐又可愛。

陸匪忍不住低下頭,癡迷地嗅着溫童身上的香味。

不是沐浴露的香味,而是一種淡淡的淺香,覆在細膩的皮膚裏,幽幽地往鼻腔裏鑽,香透肺腑,令人欲醉。

“乖寶好香啊。”

溫童頭皮發麻,身體不由自主地發抖,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他努力惡心人:“香你媽,我跑了一天,都是汗臭味。”

“你惡不惡心。”

“是香的,不惡心,”陸匪笑了笑,舔去他頸間的冷汗,“不信乖寶自己嘗嘗。”

溫童唇上一痛,再次被吻住。

“……我、我要拉屎!”

“乖寶一天都沒吃過東西,哪來的屎呢。”

………………

………………

………………

陸匪看着溫童青澀的模樣,微微皺眉,不像是和謝由夜夜笙歌的樣子。

他不可避免的想到一種可能性。

陸匪眯起眼睛,緩緩問:“乖寶是不是在騙我?”

溫童對上那雙幽幽的黑眸,心裏更慌了。

他鴉羽似的睫毛顫個不停,聲音也顫着:“騙你什麽?”

他以為陸匪在問之前拉屎的事,慌張地說:“我、 我是真的想拉。”

“你現在摸的就是我的屎。”

陸匪:“……”

他不是在問這個。

乖寶是真的會敗興致。

一個屎。

再加上謝由。

屎上加屎。

陸匪在心裏啧了一聲,不想在這種時候提到謝由,沒有再追問下去。

溫童眼淚簌簌地往下流,整張臉都布滿了淚水。

陸匪看着他被咬破的唇角,心裏一軟,低頭吻去血絲。

“乖寶不哭。”

“給老公的獎勵就先欠一欠。”

溫童腦袋還算清醒,追問道:“懲罰呢?”

陸匪舔了舔他臉頰的淚水,溫聲道:“老公哪舍得懲罰乖寶。”

沒有獎勵,沒有懲罰。

溫童緊繃的神經終于松懈,閉上眼睛,陷入沉睡。

他纖長濃密的睫毛沾着淚珠,輕輕一顫,溫熱的水珠滴落到陸匪手背上。

輕輕地滴在手背,重重地砸到心湖,吹開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

…………

…………

溫童昏睡過去後,陸匪低頭親了親他的臉頰、手背、腳背,像是兇獸标記地盤,讓少年渾身上下都是他的味道。

摸了會兒那細膩柔軟的肌膚,才把人抱去浴室洗澡。

洗到一半,又忍不住抓起溫童的手。

一個小時能洗完的澡,拖到近兩個小時才出來。

他把溫童放到床上,坐在床邊刷了會兒浏覽器,搜尋夫夫關系問答。

找到讓溫童不痛的法子後,他翻了翻抽屜,拿出藥膏和玉器,拉開溫童的身上的薄被。

昏睡着的少年似乎感受到了不适,微微皺眉,嘴唇動了動,含糊不清地罵了一句。

陸匪又低頭親了口。

知道溫童臉皮薄,他沒讓田竹月來收拾卧室,親自掃地收拾,弄幹淨了才走下樓。

下樓的時候已經晚上九點了。

蛇一青臉和強吉三人排排坐在沙發上。

看見陸匪的身影,三人同時起身。

蛇一往他身後的樓梯看了眼,又立馬收回視線。

陸匪開口:“飯了吃麽?”

三人齊齊搖頭。

“先吃飯。”陸匪喊來田竹月,讓她先上菜。

進了西圖瀾娅餐廳,坐到餐桌上,強吉捧着飯碗扒拉了兩口,反應過來少了個人。

他茫然地問:“三爺,就咱們幾個吃?”

陸匪應了聲:“讓他再睡會兒。”

他卷起衣袖,對田竹月說:“去煮點菜粥熱着。”

“是。”

蛇一垂下眸子,視線不由自主地落在陸匪手臂上的紅色抓痕。

顯然是被指甲抓出來的,很用力。

蛇一眼神動了動。

察覺到他的目光,陸匪瞥了他一眼,問道:“謝老二那兒有動靜麽?”

青臉搖頭:“國內負責盯着的人說他一天都沒出過公司。”

“不過有看到他的助理回家。”

“多派幾個人去盯着,助理也盯着,”陸匪懶懶地靠着椅背,右手漫不經心地敲着桌面,“以謝老二的脾氣,這幾天肯定會搞事。”

他掀了掀眼皮,看了眼蛇一:“等會讓Mew安排房間,你們最近都住在這兒。”

“警局那兒有問什麽嗎?”

青臉點頭:“署長問了溫少爺的事,我解釋清楚了。”

“他說等陳金落網後,會親自上門,感謝溫少爺不遠萬裏來泰協助他們。”

陸匪敲擊的動作一頓,想象了一下溫童知道真相後的表情,沒忍住笑出了聲。

他語氣帶着笑意:“對了青臉,你再去查一遍乖寶和謝由的戀情史。”

青臉愣了愣,遲疑地問:“三爺,之前查的消息有誤嗎?”

陸匪想到溫童青澀的樣子,嗯了聲:“感覺不太對勁。”

“查仔細點,謝由和白越的事情也查一查。”

“是。”

…………

溫童醒過來的時候,是半夜兩點。

天色漆黑,窗外樹影搖曳晃動,發出沙沙的聲音。

他渾身上下都酸痛,眼睛因為哭過又腫又癢,對着黑漆漆的房間發了會兒呆,才慢慢坐起來。

一動就感受到了不适。

他臉色變了變,摸進被子。

溫童漲紅了臉,花了好幾分鐘,才把東西狠狠地扔到地上。

玉器砸在實木地板上,碎了一地。

很快,門外響起一道腳步聲。

門被推開,主卧內的燈光亮起。

陸匪站在門口,看着床上氣得面紅耳赤的少年。

他虛弱地倚着床頭,沒有穿衣服,只蓋着一條薄毯,白皙的上半身暴露在空氣中,身上星星點點的紅痕随處可見,從脖頸往下蔓延,直至被薄毯遮掩住的腰部。

陸匪喉結滾了滾,瞥見腳邊的碎玉:“乖寶不喜歡嗎?”

溫童冷笑一聲,啞着嗓子罵道:“你這麽喜歡你他媽的自己用去。”

陸匪見他氣得手都在抖,快步走到床邊,放緩聲音:“乖寶不喜歡就不用了。”

“滾!”溫童狠狠地拍開他湊過來的手。

他使出了最大的力氣,但這力道對陸匪來說仍然不痛不癢。

陸匪只感覺到那綿軟柔嫩的手摸了摸他的手背。

被觸碰過的皮膚瞬間生出一股癢意,直往他心裏鑽。

他順勢抓住溫童的手,摸了摸他泛紅的掌心,哄小孩似的說:“乖寶不氣。”

“是不是那裏難受啊。”

“老公幫你舔舔。”

“???”

溫童更氣了,氣得臉都紅了:“你、你……”

“你他媽的怎麽不直接去舔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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