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39+40 (二合一)白越:幫他……

第37章 39+40 (二合一)白越:幫他……

1、

屋內仍然是一片狼藉, 瓷器擺件碎了一地,桌椅歪歪斜斜,牆上是随處可見的彈坑。

和溫童跑出去之前最大的差別就是, 剛才的戰役分出了勝負。

毫無懸念,陸匪贏了。

他斜斜地坐在桌邊,修長有力的雙腿看似不經意地交疊,實則有一搭沒一搭地踩着腳下敗者的腦袋。

他腳邊是三個生死不明的男人, 以各種扭曲地姿勢倒在地上。

陸匪左臂的布條被鮮血染透,結實流暢的麥色肌肉流着幾道血痕,他狹長的眸子陰郁黑沉,眉宇之間盡是暴戾,唇邊被濺到點血珠,看起來像是頭以鮮血為食的惡鬼兇獸。

溫童後背發涼, 渾身上下都起了雞皮疙瘩。

他緊緊地抓着輪環,想要往後退。

這一動, 身後的諾亞就感受到了, 立馬彎下腰, 貼心掰開輪椅底部的剎車。

溫童:“……”

真的會謝。

屋內響起男人熟悉的嗤笑聲。

溫童眼睫一顫,緊張地看向陸匪。

陸匪用沒有受傷的右手摸了摸兜, 掏出一包煙,低頭叼了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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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拿出打火機, 點火、抽煙、緩緩吐出煙圈。

狠戾的眼神穿透煙霧,在溫童和諾亞之間來回打轉兒,最終落在溫童臉上。

他沒有說什麽,也沒有做什麽,似是在無聲地嘲笑少年,明明逃出生天, 居然又被好心人給送回虎口。

諾亞環顧房間內的場景,慢吞吞地反應過來這裏之前發生了什麽事。

本以為外面甲板才是戰場,沒想到真正的重戰發生在這兒。

難怪溫要往外跑。他回過神,下意識用英語說:“對不起,我以為房間裏是安全的,所以帶着溫躲進來。”

“幸好你們已經解決了。”

陸匪吐出煙霧,用鼻腔發出一個音節回應。

強吉從房間內翻出繩子等物品,把倒在地上的幾個人通通捆起來,問道:“三爺,現在要做什麽?”

陸匪:“警察走了嗎?”

強吉:“我打電話問問。”

陸匪掀了掀眼皮,直接用英語問面前的諾亞。

諾亞實話實說:“我逃跑的時候,警察們剛剛來救援,還有幾個警察受傷了。”

“還在,”陸匪抽了口煙,用中文對強吉說,“這幾個人留着。”

說完,他又看向溫童,慢條斯理地說:“我們是良民,遇到這種事,當然會選擇報警。”

溫童:“……”

“是。”強吉應了聲,轉而撥打電話報警。

陸匪用力地吸了口煙,懶懶散散地直起身體,一腳踢在腳下男人的下巴上,狠狠将人踹開,徑直走向溫童。

輪椅沒法後退,溫童身體不自覺地後仰,緊緊貼着輪椅靠背,想要離男人遠一些。

陸匪停在輪椅面前,目光落在一旁的諾亞臉上,他扯起唇角,面上是虛假無比的笑意:“Thank you for saving my precious。”

諾亞眼神微動,随即揚起一道陽光的笑容,用蹩腳的中文說:“不客氣。”

“我和溫有、有……”他頓了頓,回憶剛才白越那兒學來的新詞彙,繼續說,“有緣。”

“英雄救美。”

陸匪:“是挺美的。”

溫童:“……”

陸匪假惺惺地笑了笑,俯身半蹲到地上,拉出輪椅上的腿帶布條,纏繞住溫童的腳踝,令他無法輕易離開輪椅。

他抓住輪椅後方的扶手,接過對溫童的控制權,連人帶椅拉到身旁。

陸匪斜斜地倚靠着輪椅,垂在少年頸邊的手動了動,屈起手指,有一搭沒一搭撥弄那烏黑細軟的發絲。

期間,溫童沒有做任何事,沒有反抗。

他知道反抗沒用。

就算諾亞會幫自己,他和諾言也打不過受傷的陸匪和強吉。

與其浪費時間掙紮,不如趁現在陸匪沒發瘋好好想想辦法,該怎麽應對。

諾亞看着兩人之間詭異的氣氛,挪開視線。

他雙手摸兜,摸了個空,兜裏什麽都沒有。

他看了眼明顯處于弱勢地位的溫童,扭頭對陸匪說:“不好意思,我跑的時候不小心把手機弄丢了。”

“可以借手機讓我打個電話,聯系一下女朋友嗎?”

陸匪并不打算幫諾亞,聽見女朋友一詞後,眸色微動,改了主意,讓強吉遞手機。

強吉照做。

諾亞道了聲謝,撥通電話。

房間內很安靜,諾亞打電話的聲音格外清晰,可以聽到電話那端慌張的女聲,訴說剛才發生的槍擊案。

的确是女朋友。

陸匪心底對他的疑窦漸消。

沒過多久,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咚咚咚——”

一陣拍門聲後,傳來了中文:“是警察!開門!”

強吉立馬去開門。

三名警察快步進來,其中兩個大步往裏走,掏出手铐拷住倒在地上的幾人。

另一個警察掃視周圍,遲疑片刻,開口道:“剛才發生了什麽事?”

陸匪抽了口煙,慢悠悠地說:“這幾個人想殺我。”

“我懷疑他們和陳銀陳上将有關系。”

聽到這話,溫童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剛才不是說是緬甸來的人麽?和陳金陳銀也有關系嗎?

下一秒,便聽見陸匪又說:“大概是因為我們舉報了他哥哥陳金,又上交了他侄子陳晨吧。”

“離開宴廳前,陳銀還罵我們畜生,讓我們等着。”

溫童聽到後一句話,立馬明白陸匪了險惡用心。

好一出借刀殺人。

這些人肯定和陳金陳銀兄弟倆無關,陳銀這會兒應該在為陳金的事焦頭爛額,再說了,就算真的想對付陸匪,也不可能在自己的船上動手。

他眼睫顫了顫,見陸匪這會兒在和警察交涉,沒有注意自己,偏頭看向諾亞,無聲地做了個口型:

【Help。】

諾亞愣了愣。

溫童還想說話,後頸上突然多了一只灼熱的大手。

男人屈了屈手指,帶繭的指腹摩挲着他頸側被咬的牙印,拂過破皮處,泛起一陣微微的疼痛。

溫童忍不住縮了縮脖子,立馬閉上嘴巴,緊緊盯着諾亞的眼睛,試圖用眼神求助。

陸匪沒有給他們視線交流的機會,往側邊走了一步,擋在兩人之間。

他輕嘆一聲,俯身湊到溫童面前,繼續說:“幸好乖寶跑得快,沒有出事。”

他語氣低柔,面上是虛僞的慶幸,盯着溫童的眼底卻漾着惡劣的笑意:“還要多虧這位諾亞先生。”

“是麽,乖寶?”

溫童咬牙切齒地說:“是、啊——”

陸匪笑了笑,低頭在他額角落下一吻。

警察看着他們這對親密的同性情侶,有些不好意思,連忙挪開視線,想問的問題也咽了回去,開口道:“好的,我們先把這幾個犯罪嫌疑人帶走,稍後會和泰方警察交接。”

“屆時麻煩你們配合一下。”

話音落下,門外傳來數道腳步聲。

蛇一帶着七八個人高馬大的人趕到了。

警察愣了愣:“他們是?”

陸匪懶懶地說:“我的醫生到了,等會兒處理完傷口,會好好和警察同志們配合。”

警察看了看陸匪,又看了看門外一張張兇神惡煞的臉,沉默了會兒,決定帶着那幾個昏迷不醒的人離開。

警察一走,在場的外人就只剩下諾亞。

諾亞被這幫人盯了會兒,察覺到他們的敵意,聳了聳肩,用英文說:“既然沒事了,那我先走了。”

說完,他又改用中文說:“溫,再見~”

溫童的視線被陸匪擋住,他根本看不見諾亞的臉,只能聽見他毫不留情離開的腳步聲。

他在心裏默默地嘆了口氣,安慰自己,該來的遲早會來。

早死早超生。

陸匪早點發瘋,這次的事情也能早點解決。

“三爺,你中槍了?”

“嗯。”

“趕緊去拿醫療箱。”

“是。”

“蛇一留下,強吉去找青臉,你們倆一起配合警方調查,刀疤帶人去查那幫人怎麽混上船的。”

“是。”

陸匪一聲令下,屋內衆人紛紛離開,只剩下一個蛇一。

蛇一本來就沉默寡言,陸匪這會兒也不出聲,屋內氣氛格外沉默。

靜到溫童甚至都能聽見自己越來越快的心跳聲。

撲通、撲通、撲通……

有些煎熬,有些緊張。

更多的是煩躁。

溫童微微皺眉,不耐煩地擡頭,看向陸匪。

撞進對方直勾勾的眸子裏。

陸匪盯着他,薄唇緊抿着,情緒一目了然,沒有生氣,沒有發瘋。

男人眼底沒有怒意,只有若有所思,似乎在想什麽重要的事。

溫童微微一怔,他都做好陸匪發瘋的準備了,居然沒生氣?

陸匪是在想剛才那幫人的事情,想起了剛才那些人看到溫童時的眼神。

沒有對溫童出手,甚至還有意放他走……

那幫人不是單純的想殺了他。

他輕嗤了聲,很快想通了前因後果。

低頭看到少年詫異的神情,陸匪挑了挑眉:“乖寶希望我生氣?”

溫童實話實說:“當然不。”

陸匪抽了最後一口煙,漫不經心地說:“看到你跑的時候,是挺生氣的,想着等會兒追上,非把你艹死在床上不可。”

“看到乖寶安然無恙地回來後,氣就消了。”

“安全最重要,”陸匪低下頭,似笑非笑地問,“老公的脾氣是不是很好啊?”

溫童:“……”

你脾氣要是好,全世界都是大善人了。

想是這麽想,他還是很識相的沒在這種時候說出來,敷衍地哦了聲。

陸匪是真沒生氣,就算溫童跑得出房間,也跑不出這艘船。

他當時唯一生氣的點是,溫童不顧自身安全,暴露在槍林彈雨下。

現在想明白那幫人是故意放走溫童的,就更不會生氣了。

想了想,他假惺惺地說:“都怪那幫人吓得乖寶神志不清,連老公都不管了,老公會替乖寶出氣的。”

溫童:“……”

你才神志不清,你全家都神志不清。

陸匪:“乖寶應該很好奇,到底是誰想要我的命。”

溫童對他的事一點兒都不好奇,再說了,以陸匪的欠揍瘋狗性格,誰想要他的命都不足為奇。

鑒于剛剛跑路失敗,他沒有說出心裏話,繼續敷衍:“不怎麽好奇。”

陸匪只剩下煙蒂的煙扔到地上,踩滅火星:“是麽。”

“如果我說是你前男友,乖寶也不好奇嗎?”

2、

前男友?

什麽前男友?

溫童愣了一秒,反應過來陸匪嘴裏的前男友是指謝由。

他微微睜大眼睛,先不說謝由到底是不是他前男友。

謝由怎麽會找人殺陸匪?

溫童琢磨了會兒,吐出三個字:“不可能。”

陸匪輕嗤了聲,對他的回答并不意外:“怎麽不可能。”

“乖寶該不會以為謝老二真的是個好人吧。”

溫童有理有據地說:“找人殺你是犯法的。”

“其次,謝由又不知道你在哪裏,就算知道你在泰國,怎麽會精确到這條船上?”

陸匪有些詫異,居然是用事實證據說話,而不是盲目偏袒謝由。

他唇角一松,順着他的話說下去:“乖寶說的對,是該好好查一查謝老二是怎麽知道我們的行蹤。”

溫童:“……”

什麽你們我們,他可沒那麽說。

陸匪繼續說:“其次,乖寶,謝老二從來就不是個遵紀守法的東西。”

“比起來,謝老二可比我陰險十倍百倍。”

溫童第一次聽有人用陰險兩個字形容謝由,他擡了擡頭,看到陸匪眼裏深不見底的濃稠恨意。

謝由當初沒有幫陸匪瞞着差點殺人的事,會記恨的那麽深嗎?

念頭一閃而過,他冷靜地開口:“證據呢?”

“乖寶信我說的話?”陸匪眉梢輕挑,面上挂着虛僞的笑,眼裏仍充斥着對謝由的嗜血殺意。

溫童:“我信證據。”

陸匪垂下眸子,對上他透徹清亮的瞳仁。

自己的倒影映在他眼瞳裏,襯得少年的眼睛愈發清朗,一塵不染。

他喉頭微動,心跳開始加速。

溫童沒有被和謝由的多年情誼迷惑。

比他想象中的更為冷靜,更為清醒,這瘦削身軀對他有着前所未有的吸引力。

不只是皮囊,更是皮下的靈魂。

無法抵抗的致命吸引。

“我當然會給乖寶證據。”

陸匪感受着自己強烈跳動的心髒,不緊不慢地說:“剛才乖寶身邊沒有掩體,他們沒有對你開槍。”

溫童平靜地說:“他們的目标是你。”

陸匪:“可是乖寶對我很重要,對你開槍更能威脅到我。”

溫童思索片刻:“可能他們沒看出來。”

陸匪低笑了聲,左肩微微一動,示意他看自己的傷口:“老公可是為你挨了槍子兒,長眼的人都能看出來。”

被這麽一說,溫童心裏生出幾分狐疑,現在回想起來,那些人的确是在有意無意放自己走。

他再次開口:“這種話主觀臆斷沒有必要,你想怎麽說都可以,我想怎麽說也可以。“

“你沒有其他證據了嗎?”

“有啊,”陸匪點了點頭,漫不經心地說,“老公現在胳膊有點疼,要乖寶親親才能拿出證據。”

溫童:“……”

丫的愛說不說。

陸匪:“乖寶不要證據了?”

溫童皮笑肉不笑地說:“我不在乎。”

“在乎證據的人應該是你。”

他輕描淡寫地說:“是你想讓我知道謝由是個什麽樣的人,而不是我求你告訴我。”

陸匪笑了笑,見他沒掉進自己的陷阱,心髒跳動的更快了。

溫童話是那麽說,但腦海裏還是不自覺地回憶這些年和謝由相處的時光。

謝由是個典型的別人家孩子,成績好長得好脾氣好,幾乎沒有缺點。

除了謝由的身世之外,溫童這些年也沒有聽別人說起過他的不是。

但是仔細想想……好像是有那麽點不對勁。

謝由是不是……太好了點?

沒有人是完美的。

溫童陷入了沉思。

沒過多久,小弟提着醫藥箱來了。

蛇一打開看了看,皺眉道:“麻醉劑呢?”

小弟搖頭,苦着臉說:“都用完了。”

“船上的麻醉劑本來就不多,剛才甲板上不少人受傷,那幫大少爺大小姐又嬌生慣養,一點兒小傷就要麻醉。”

“我真的跑遍了都沒找到。”

蛇一看了眼陸匪血肉模糊的傷口,皺眉道:“三爺,要不我先簡單的處理一下,再過兩個小時應該就能靠岸了。”

陸匪坐到椅子上,往後一靠:“不用麻醉了。”

“子彈不深,趕緊處理了。”

蛇一猶豫片刻,沒用多說什麽,帶上手套,開始清創。

溫童一開始沒有關注他們處理傷口,直到陸匪的視線越來越熾熱,像是要在他身上盯出個洞似的,才忍不住擡眼看過去。

陸匪嘴裏叼着煙,緩緩吐出煙霧,狹長漆黑的緊緊盯着他,仿佛看着他能止痛似的,就那麽看着。

從清創到縫合,期間沒有皺一下眉頭。

溫童眼睫顫了顫,抿緊了唇。

陸匪是個狠人。

不僅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

不能再貿然行動了,一切都要從長計議,好好計劃。

…………

陳金被捕一事,賓客們本來就有些亂了,這會兒又發生了槍擊案,鬧得船上人心惶惶,

客人們大多都是泰國有頭有臉的人物,以及亞洲各國陳金的生意夥伴,出了這種人命關天的事情,不少人都呆不住了,都要求坐應急救生艇提前離開。

“諾亞,你不準備走嗎?”

諾亞看了眼手表,估算時間:“不了,差不了多久。”

那些人已經都被抓了。

更何況不是沖着自己來的,沒必要坐人擠人的應急小船。

“好吧,”金發美女聳了聳肩,對他說,“我先走了,到曼谷記得聯系我。”

諾亞翻找手機充電器,頭都沒擡:“寶貝兒,有緣再見。”

金發美女聽懂這是婉拒的意思,他們倆這段露水姻緣結束了,沒有多說什麽,提着包一臉可惜地離開。

諾亞翻出充電器,又拿出剛剛撿回來的被摔碎一角的手機,試着充電開機。

片刻後,微光亮起。

手機還能用。

他興沖沖地點開微信,戳開和白越的聊天對話框。

界面還停留着兩人之前的對話。

【Noah:你肯定想不到,我來參加陳的生日宴,結果他被警察抓走了!】

【Noah:LOL!】

【Noah:陳還暈了,是被警察擡走的。】

【Noah:對了,我還看到上次和你說過的那個漂亮的華國男孩了,和他的男朋友一起。】

【Noah:用中文來說,我和他叫什麽?】

最後一條是白越的語音消息,告訴他有緣和英雄救美兩個詞彙。

諾亞打了幾行字,又覺得文字無法描繪出剛才事情的真正情況,便撥通了語音電話。

鈴聲響了兩秒,被毫不留情地挂了。

【諾亞:你好冷血,你都不知道我剛才經歷了什麽。】

【諾亞:我剛剛差點兒去見上帝了。】

下一秒,收到了白越的語音消息:“在洗澡。”

夾雜隐隐的水聲。

的确是在洗澡,不是故意挂的電話。

【諾亞:好吧,原諒你了。】

諾亞打了兩行字,又删了,最終決定發語音消息:“白,我剛剛在船上遭到了槍擊案!”

“七八個東南亞男人開槍,好多人都受傷了,幸好我跑得快,不然你就聽不到我美妙的嗓音了。”

“對了對了,我之前不是和你說,我在船上見到了那個漂亮的華國男孩麽,我逃跑的時候又遇到他了。”

“不僅如此,我還發現那些持槍的人其實是想殺他的伴侶,也就是那個大名鼎鼎的陸三。”

“唔……可能也不是伴侶。”

“他背着陸三偷偷給我做了個口型,讓我幫他,我想他或許不是自願和陸三在一起的……”

諾亞聲情并茂地描繪了自己是如何發現溫童的不對勁,又從哪些細節推斷出了溫童不是自願的。

發了足足七八條長達六十秒的語音消息。

等了十幾分鐘,他收到了白越的回複。

【白越:你要幫他?】

【諾亞:當然不。】

【諾亞:我之前幫過他一次,剛才又害了他一次。】

【諾亞:我們扯平了。】

【諾亞:他長得是真的非常令我心動,可惜背後的人是陸三,如果是其他的人,說不定我還會順手牽羊,救人一命。】

【白越:。】

【諾亞:白你實在是太冷漠了。】

【諾亞:你不懂我,溫長得真的很令人心動,是一種……我無法描述的感覺。】

【諾亞:我剛剛有偷拍一張側臉。】

【諾亞:圖片.jpg。】

諾亞看着手機屏幕,等着白越對自己拍照技術的誇贊。

下一秒,手機瘋狂震動。

彈出了對方的視頻通話。

諾亞愣了愣,接通視頻。

手機屏幕映出白越剛洗完澡的模樣。

濕漉的發絲被撥到腦後,露出光潔銳利的眉眼,他疏離淡漠的眸子裏多了一絲情緒。

“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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