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47+48 (二合一)乖寶,你說他是……

第41章 47+48 (二合一)乖寶,你說他是……

“白!我剛剛終于遇到你關心的溫了。”

諾亞撥通白越的電話, 興沖沖地說:“不過他身邊有陸陪着。”

“兇巴巴地瞪着我,我不敢多說話,打了聲招呼就走了。”

“我特地和溫說了再見, 不知道他能不能反應過來。”

“這兩天熟悉了一下橡島的地形, 還托人幫我查了查陸,聽說陸最近的動靜很大, 在對付陳金。”

“他應該會很忙, 我繼續盯着的, 總能找到陸不陪着溫的時候。”

他叭叭叭說了一通,換來的只有白越冷淡地應了聲,回道:“這種事情不用特地和我說。”

“有什麽需要我出手的事情, 再找我。”

諾亞愣了下,有些納悶:“你不想知道這些事嗎?”

“我還以為你會很關心溫,這可是第一次你為了別人的事求助我。”

“我……”白越頓了頓, 平靜地說,“我和溫童不是很熟。”

這是實話。

他和溫童只是同一所大學的同學。

不同學院不同專業的學生本來交集就少, 他和溫童之間的聯系,頂多還有個學生會。

他們倆都是校學生會的成員,有過的幾次接觸都是因為學生會的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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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餘時間, 幾乎不會碰面。

是真的不熟。

“我只是想還他一個人情, ”白越掀了掀眼皮, 問道,“陸三的資料只有那些嗎?”

“沒有在華國時的資料嗎?”

“沒有,”諾亞搖了搖頭,有些茫然,“他是華國人嗎?我還以為他是泰國人。”

白越微微皺眉:“不清楚。”

“我只能肯定陸三和謝由以前認識,有舊仇。”

諾亞哇哦了一聲, 恍然道:“所以陸三綁了你,為了對付謝、謝右,男人據說暗戀你的男人。”

“陸三和謝有什麽舊仇?”

白越面無表情:“如果我知道的話,還會問你要資料嗎?”

諾亞聳肩:“萬一你是來找我确定答案的呢?”

回應他的是白越毫不留情地挂了電話。

…………

緬甸

“阿由,媽媽是真的沒辦法了才打電話給你的,媽媽也知道你很忙,但是最近家裏出了事。”

“你爸爸的公司有個項目被你楊叔叔害了,幾十億的項目,現在脫不了身,公司現在資金周轉不開,你的公司最近不是發展的挺好的麽,幫幫你爸爸。”

“再拖下去的話,和白家的合作都要黃了,媽媽聽說你和白家的少爺關系也挺好的。”

“你就看在白家的份上,看在媽媽的份上,先幫公司度過這次的難關。”

謝由敲鍵盤的手頓了頓,冷漠地看着視頻鏡頭中哭哭啼啼的女人。

他眼裏沒有半分憐憫心軟,聲音寒冷砭骨:“看在你的份上?”

“你算什麽媽媽?”

謝母哭聲一頓,連忙哀求道:“媽媽知道自己以前對不起你,媽媽以前被你爸爸抛棄,心裏難受才打你罵你,但是媽媽好歹把你養到這麽大。”

“回謝家後該給你的也都給你,你現在——”

謝由直接挂了視頻,拉黑這個女人。

他偏頭問助理:“陳銀聯系到了嗎?”

助理點頭:“已經聯系了,得知我們的目标是陸匪,他說願意幫助我們前往泰國,但是……”

“但是他最近在忙着處理他哥哥的事,需要我們再等幾天。”

謝由冷聲問:“幾天?”

助理小心翼翼地搖頭:“他說快則一周,慢就說不好了……”

謝由臉色愈發陰沉,漆黑的眼裏盡是陰霾。

他點開手機軟件,見定位沒有消失,狂躁的情緒稍稍消退一部分。

“讓陳銀盡快安排。”

“是。”

“謝家呢?”

“謝氏的項目不止虧了幾十億,至少到了三位數,謝大少和兩位謝小姐向來沒用,這次更是不清楚公司的危機嚴重性。”

“謝老先生年紀大了,思想迂腐,不肯斷尾求生,這幾天一直在找人幫忙……”

說完,助理看向謝由,這段時間以來,謝由就沒有睡過一天安穩覺,眼裏盡是紅血絲,周身氣質陰沉瘆人。

他低聲說:“謝總,我覺得沒有必要念及……舊情,去幫謝氏,謝氏集團是從內裏開始爛的,即便沒有這個項目推波助瀾,也遲早會垮。”

“我知道。”謝由對這件事再清楚不過,謝家是從根裏爛的。

富不過三代。

他低垂着眼睛,盯着手機屏幕上沒有挪動的紅點,緩緩說:“但謝氏現在還不能倒。”

助理敏銳地察覺到重點,現在不能倒,那應該是什麽時候?

下一秒,便聽見謝由低啞着嗓音說:“至少不能在童童沒看見的時候倒。”

助理愣了愣,試探地問:“那?”

“他們想要錢可以,拿股份來換。”謝由屈起手指,指腹輕輕地撫過屏幕,似是在撫摸遠方的少年。

助理不理解:“股份?”

“股份只會一跌再跌,我們虧損的更多。”不如房産之類的其他資産。

“虧……”謝由突然低笑了聲,慢條斯理地說,“童童最心軟了。”

“該虧。”

他緩緩扯起唇角,似乎是想到了什麽美好的事情,眉眼緩緩舒展,猩紅的紅血絲纏繞着晦暗陰鸷的瞳仁,詭谲滲人。

助理毛骨悚然,後背陡然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低下頭不敢直視。

“是,我現在去安排。”

…………

橡島

溫童這幾天的生活,勉強算的上是惬意。

陸匪和蛇一強吉青臉等人忙的不可開交,似乎是因為陳金和公司的事,整天都不在別墅,晚上才回來。

雖然陸匪晚上會爬上他的床,但也不會做什麽,頂多就是抱着睡覺,像條黏人的狗,空下來就要黏着他。

他們忙得腳不着地,溫童高高興興地學習。

他一個人在書房,樂呵呵地跟着田竹月學泰語。

沒有陸匪礙事,他在兩天時間,學會了四十四個輔音和三十一個元音。

第三天的時候已經開始學基礎簡單的短句了,比如說我是哪國人,我來自哪裏之類的。

晚上八點,溫童正在客廳看泰劇,陸匪等人回來了。

這幾天來他們第一次在晚上淩晨前回來。

溫童握着遙控器的手頓了頓,擡眼看過去。

一行人臉上都有些疲憊。

陸匪眼下泛着些許青黑,對上他的眼神後,大步走到他面前,一把将人摟緊懷裏:“乖寶今天學到了什麽?”

溫童把人推開,冷淡地說:“學到做人應該早點睡。”

陸匪假裝沒聽懂他的言外之意,笑眯眯地說:“等老公這幾天把事情都處理完,就來陪你早點睡。”

溫童:“……”

陸匪掀了掀眼皮,看向蛇一:“繼續說剛才的事。”

蛇一連忙收回偷看溫童的視線,垂眸道:“陳銀找了很多人,陳金現在已經被保釋。”

“因為是按正常流程走的,警署那邊也沒辦法,只能放人。”

“說是雖然證據齊全,可以定罪,但還是需要證人出庭。”

陸匪微微皺眉:“什麽時候?”

蛇一搖頭:“現在還沒有定下具體時間,說是想盡快在這個月解決,免得越拖越危險。”

陸匪不動聲色地看了眼身旁的少年,繼續問:“強吉你的事查得怎麽樣了?”

強吉低着頭,清了清嗓子:“查不出來。”

“我這幾天把所有人都查了個遍,甚至連黃毛刀疤他們那幾個情人查得清清楚楚。”

“那些情人要麽不清楚他們去做什麽了,有些清楚地也沒有洩露蹤跡。”

陸匪眯起眼睛:“所有人都查了?”

強吉點了點頭,目光觸及一旁的溫童時微微一頓,又搖了搖頭:“還有一個沒查過。”

“溫童。”

突然被點名,溫童茫然地看向他們。

怎麽又懷疑到自己身上來了?

陸匪側身看他,從興運港離開的時候就很奇怪,謝由像是知道他們的路線似的。

他看着少年眼裏的迷茫,思索片刻,目光落在白皙手腕上的手表。

陸匪:“謝老一碰過你的手表嗎?”

溫童抿了抿唇,手表是謝由送的,當然碰過。

他垂下眼,含糊地說:“我不清楚。”

陸匪直接伸手解下他的手表,對強吉說:“把東西拿過來。”

強吉跑進工具間,很快拿出了一個檢測儀器。

儀器掃描手表,片刻後,發出了滴滴滴的聲響。

強吉:“裏面有定位。”

溫童:“???”

他更懵了,遲疑地問:“是這種貴的手表都有定位系統嗎?”

”當然沒有。”陸匪拿起手表,指腹摩挲表盤。

他沒有因為溫童洩露他們的行蹤生氣,反而還有些高興。

謝老一親手送過來的“刀”,他肯定得狠狠往謝老一身上刺。

陸匪緩緩勾起唇角,眼裏盡是不懷好意,用誇張的語氣說:“是有壞蛋在我們乖寶身上安定位。”

“乖寶猜猜是誰呀?”

溫童睜大眼睛,有些恍惚。

手表是謝由定的,定位當然是謝由裝的。

這種事情,謝由怎麽不提前通知他一聲呢?!

謝由你丫的坑兄弟啊!

溫童震驚了一瞬,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勁。

謝由為什麽要給他裝定位?

沒必要啊。

該不會是別人想要對付謝由,所以在他買的手表裏裝了這個定位吧?

他抿緊了唇,這個理由甚至都無法說服他自己。

沒聽說過除陸匪之外,還有誰想置謝由于死地。

陸匪差點兒因為這個定位出事,所以首先排除陸匪。

況且,謝由送表的時候說的很清楚,是情侶手表,這只手表是他的……

溫童垂着眼睛,陷入了沉思。

陸匪看着他恍惚茫然的小表情,忍不住湊到他面前,近到近乎鼻尖相貼,眼裏閃爍着明目張膽的惡意:“乖寶猜不到嗎?”

“猜不到老公就公布正确答案了。”

溫童皺着眉頭,一巴掌呼他臉上,把人推開:“你別吵。”

“我在認真想事情。”

陸匪被拍得偏了偏頭,沒有一絲羞惱,順勢把少年白嫩的手攥在掌心,低頭親了口,又摸了摸。

他像條被喂過零食後溫順的大狗:“那老公等會兒。”

“……”

溫童抽了下手,抽不出來也就随他去了,繼續思索手表定位的事。

在手表裏裝定位的人,要麽是謝由的敵人,要麽是謝由自己。

謝由其他的敵人……

謝家的兄妹?他們雖然在和争家産,但他們也沒惡毒到要殺了謝由。

思來想去,也只有定位真的是謝由裝的這種可能性。

為什麽呢?

溫童陷入迷茫,怎麽也想不通。

裝定位無非就是想知道他在哪裏,他又是随身帶着手機,直接打個電話發個消息不就得了?

他從來就沒瞞過謝由什麽事。

給他裝定位完全是多此一舉啊。

溫童苦苦琢磨了一個小時,還是想不明白。

他掀起眼皮,看了眼陸匪,又直直地看向強吉。

強吉一擡眼,對上他那雙點漆似的漂亮眼睛,大腦空白了一瞬,接着回蕩起前幾天對方近乎告白的話語。

他臉頰一紅,眼神不由自主地開始飄忽。

這幅表情在溫童看來,怎麽看是怎麽心虛。

他狐疑地問:“強吉你……不會是在騙我吧?”

強吉滿腦子都是之前的事,沒聽清楚溫童的話,脫口而出:“那是你自己說——”

緊接着,話音戛然而止。

他反應過來溫童在問什麽,一臉茫然:“啊?”

“你剛才說什麽?”

溫童奪過陸匪掌心的手表,仔細地看了看,問道:“裏面真的有定位嗎?”

該不會是陸匪故意找這些人做戲給他看吧?

強吉沉默了會兒,指了指茶幾上的檢測儀器:“你不信你自己來。”

溫童當然是不信。

他立馬起身,指使強吉把說明書拿來,對着說明書一步一步的檢測。

為了避免儀器本身有問題,他甚至還扒下了陸匪和蛇一的手表當做對照組檢測。

半個小時後,經過反複檢測以及對照組的比較。

溫童人麻了。

謝由送他的手表裏真的有定位。

他喃喃道:“為什麽?”

陸匪手指輕敲着沙發扶手,笑眯眯地說:“因為謝由是個變态啊,乖寶。”

溫童撩起眼皮,瞥了他一眼,心想,謝由明明挺正常的。

是你變态眼看人變态。

陸匪看出他在想什麽,唇角的弧度更大了。

他語氣盡是揭露謝由真面目的興奮:“乖寶年紀小,識人不清。”

“謝老一那家夥從小就是個披着好人皮的變态。”

“他高中的時候就表現出來了。”

溫童忍不住問:“他高中哪裏變态了?”

陸匪:“他差點兒——”

殺了我。

下一秒,他把話咽了回去。

這件事,天知地知他知謝由知。

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

他知道溫童不可能信自己的一面之詞,說了也沒用。

陸匪改口道:“乖寶沒發現他高中的時候,對你的占有欲就很強嗎?”

溫童沒有在意他話裏的停頓,回答他的問題:“沒有吧。”

陸匪:“他連打籃球都需要你陪着。”

溫童解釋道:“不是他要我陪着,是我主動去的。”

他當時想着說不定能碰上白越……

陸匪慢悠悠地說:“可你不在的時候,從沒見過他來打球。”

溫童愣住了,他不去的時候謝由沒去打球?

可是謝由經常說他去打球了。

陸匪繼續說:“你的水是他買的,你的毛巾是他準備的,甚至你上場時候的籃球都是他帶來的。”

溫童:“???”

他難以置信:“還有這種事?”

他怎麽一點兒印象都沒有?

他想了會兒,不覺得那些事能表現出謝由的占有欲,說不定只是謝由懂事洞達。

溫童試着辯解:“可能只是不好意思用你們的,畢竟我們當時也不太熟。”

陸匪輕嗤了聲:“不太熟,不太熟他能一起打球,能和我們聊天吃飯?但不讓你和我們接觸?”

看着溫童眼裏的茫然困惑,知道他大概是記不清了,開始列舉近年來的事。

“你小區的房子是謝由幫你挑的,對麽?”

“對……因為他說他認識賣家,可以打折。”

“你的衣服都是他挑的。”

“他是會員能打折。”

“設計款新品不會打折。”

“???”

“你不住校的時候,他每天都去給你送飯。”

“也不是每天……”

“你吃的外賣不是他點的嗎?”

“謝由周末會住到你家。”

“因為小區離公司近……”

“每周去上學他都會親自接送。”

“他有車方便……”

溫童的聲音越來越低,愈發茫然。

他以前從不覺得謝由做的事有什麽不對勁,就是個體貼入微的好兄弟。

現在被陸匪這麽一搞,他還真覺得有點奇怪。

謝由好像太粘着自己了。

陸匪看着他神情的變化,緩緩說:“不管有什麽理由。”

“謝由做的事,就是完完全全、徹徹底底地侵占了你的生活。”

溫童沉默不語。

他掀起眼皮,看了眼陸匪,又看向面前的另外三個人,底氣不足地說:“那你和青臉蛇一強吉他們,不也差不多麽。”

“同吃同住同睡。”

陸匪:“我們不一樣。”

溫童:“哪兒不一樣了?”

陸匪一本正經:“我們是出生入死的同伴,而且都是直男。”

溫童:“……”

你他媽的一個直男瞧上老子?

強吉和蛇一聽見了陸匪關于直男的言論,表情不同程度地變了變。

青臉注意到這一點,多看了他們兩眼。

溫童沒有注意到他們仨的小動靜,繼續對陸匪說:“照你這麽說,我和謝由以前也是直男。”

陸匪挑了挑眉:“乖寶以前是直男,謝由可就不一定了。”

溫童張了張嘴,想解釋,随即又覺得陸匪說的挺有道理的,謝由是主角攻,說不定早就彎了。

他抿了抿唇,改口道:“就算謝由以前是gay,那也和我沒關系。”

“他真正喜歡的是白越啊。”

“別用你那污濁不堪的心靈質疑我和謝由純純的兄弟情!”

他嘴裏突然蹦出個白越的名字,陸匪怔了一瞬。

溫童要是不提起來,他都忘了還有個白越。

他垂下眸子,直直盯着溫童的眼睛。

乖寶對謝由喜歡白越一事深信不疑。

陸匪的思路陡然清晰。

乖寶不可能輕易地相信謝由喜歡白越,謝由肯定做了某些事說了某些話推波助瀾。

謝由應該是利用白越,哄騙乖寶和他假扮情侶。

既能有個光明正大的男朋友身份,又能騙到自己對白越出手,将白越當成是乖寶的擋箭牌。

陸匪眯起眼睛,在心裏咒罵了幾句謝由陰險。

他當然不會告訴溫童,謝由根本不喜歡白越。

謝由到底是怎麽想的不重要的,重要的是溫童是怎麽想的。

陸匪唇角一扯,不緊不慢地說:“乖寶說的對。”

“謝由明明喜歡白越。”

“卻還抓着你不放。”

“乖寶,你說他是不是變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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