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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54 (更新+1w營養液加更)迎接逃……

蛇一趕到雜物間的時候, 雜物間的門是開着的。

陸匪以趴着的姿勢在門口,身下是一灘濃稠的血泊,不停地往外蔓延, 看不出生死。

“在這裏!”蛇一臉色大變,立馬蹲到地上檢查呼吸脈搏。

極其微弱,還活着。

他稍稍松了口氣, 連忙後退,讓趕過來的醫生護士進行急救。

蛇一站在門口, 看着被醫生護士翻過身的陸匪。

白色的西裝被鮮血染紅被灰塵染黑,臉上也蹭着灰黑的塵土, 左一塊右一塊黏在幹涸的血塊上。

渾然不見昔日的淩厲嚣張,狼狽至極。

“肺部中槍, 胸膜腔內積氣,現在呼吸困難,趕緊去醫院。”

急救醫生一邊說一邊把陸匪擡到擔架上。

一擡起來, 便看清楚了陸匪腳下是一條觸目驚心的血痕,

從雜物間最裏端開始,長長地拖到門口, 隐約可見模糊的血掌印。

可以輕易直觀地想象出男人是如何爬到門口的。

沒有看到溫童的身影,蛇一抿緊了唇, 立馬明白陸匪倒在門口的原因。

他跟着醫護人員往外走,撥通青臉的電話:“三爺找到了, 肺部中槍,情況嚴重,現在送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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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端的青臉倒吸一口氣,立馬說:“你陪着去醫院,我這邊正在和警察交涉。”

蛇一繼續說:“溫童不見了。”

青臉沉默了一瞬, 對他說:“不用擔心,三爺定位的短信是他發給我的。”

“他應該很安全,只是走了。”

聽到這話,蛇一心底的大石頭總算落了肚,是跑了就好。

青臉:“那群歹徒落網的落網,跑的跑,溫少爺往人多的地方跑肯定不會出事的。”

“我讓強吉去調監控,查查溫少爺往哪兒跑了。”

蛇一把手機換到左手,右手摸向陸匪身上的兜,什麽東西都沒有。

他正要說話,注意到男□□頭的手,試着掰開。

掰了好一會兒,才掰開陸匪緊握的手。

掌心裏的是兩條劣質的海豚手鏈。

顯然是海洋館送的小飾品。

蛇一收起手鏈,繼續對青臉說:“護照和身份證沒了。”

“他很有可能會直接機場。”

青臉:“我聯系機場。”

“不,”蛇一腳步頓了頓,擡眼看着空無一人的商場,緩緩說,“我的意思是,要不算了吧。”

“溫童本來就不屬于這個地方。”

青臉的語氣頓時沉了下去:“蛇一,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我——”蛇一正要開口,忽地,衣袖被輕輕扯了下。

低頭一看,竟然是陸匪的手。

男人不知什麽睜開了眼睛,偏頭看着他,眉骨的血珠因為他的姿勢滴進了右眼,血珠瞬間擴散開來,整只眼睛都是鮮紅的,籠着層血光。

像是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鬼,低啞地吐出一個字:“找……”

蛇一抿唇道:“我聽不清您在說什麽,馬上就到醫院了。”

“您會沒事的。”

陸匪盯着他,沾血的眼睛一眨都不眨。

嘴唇顫了顫,半晌,氣竭聲嘶地擠出一句話:“把人找回來。”

“現、在——”

蛇一張了張嘴,想讓他放棄。

不找溫童,難受的只有陸匪一個人。

把人找回來,陸匪也不會好受一分,溫童更是處于折騰煎熬之中。

他和強吉也很痛苦。

蛇一輕嘆道:“三爺,這是最佳選擇。”

陸匪想要說話,張嘴便是一陣咳嗽,咳出了鮮血和血塊。

他唇齒間盡是血水,啞着嗓子,一字一頓地擠出三個字:“找、回、來。”

這三個字仿佛用盡了他所有力氣。

話音落地的瞬間,男人爆發出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吐出一口又一口的血,無力地躺在擔架上。

急救醫生着急地對蛇一說:“先生,請不要刺激傷者。”

蛇一停下腳步,站在原地。

看着陸匪痛苦虛弱的模樣,嘴唇還在微動,似乎還在重複那個找字。

即便是在緬北那年,蛇一都沒有在陸匪身上看到過這種狼狽窘迫、可憐可悲的樣子。

電話還沒有挂斷,傳來青臉的聲音:“我聽見了。”

“蛇一,你準備違抗三爺的命令麽。”

蛇一搖頭:“不。”

“我現在去找。”

青臉狐疑地說:“……你不要放水。”

“放心,不會。”蛇一轉過身,大步走向商場監控室所在的方位。

“沒必要。”

“就算把溫童找回來,以三爺也不可能對他再做什麽。”

陸匪對溫童的感情比他想象中的還要深。

已經輸的一敗塗地了。

耳畔響起青臉着急的聲音:“啊?”

“什麽叫做不了什麽?”

“媽的陳銀那老比登不會那麽陰險吧?”

“等等,你剛才說三爺哪兒中槍了來着?”

“……”

…………

另一邊,溫童離開雜物間後,快步往商場外面跑,壓根兒沒有打算去找諾亞。

護照和身份證都有了,現在就缺點機票錢。

有陸匪這手表在,換點錢也不是什麽難事。

槍擊案一事鬧得很大,商場外面亂糟糟的,警察一波一波地趕過來。

溫童跑出去後,泰國警察以為他只是普通的游客,連忙把他帶到一旁休息。

他站在角落,看着警察和幾個沒有穿警服的男人走進商場,眼皮跳了跳。

陸匪的人肯定也趕過來了,雖然沒看見青臉強吉他們,但難保有其他人認識自己。

溫童不假思索,轉身快步離開這混亂中心。

回憶陸匪那棟別墅的方位,一個勁兒往反方向走。

這一塊區域雖然有很多商場,但商城後方有很多住宅民宿,是一條又一條僻靜的小路。

溫童走了一段路,正準備去前面那家挂有中文字樣的咖啡店問一問當鋪的事,突然聽到前方傳來了泰國本土口音的說話聲。

情緒激動,語氣惡劣,似乎是在罵人。

溫童往前走了兩步,看到牆後的小巷子裏站着個身材健碩的男人。

渾身腱子肉,手臂上盡是紋身,左手還拿着個熟悉的小醜面具。

是剛才的歹徒之一,正在打電話。

艹艹艹艹!

這特麽的都能被我遇上?!

溫童瞳孔驟縮,扭頭就跑。

男人怔了會兒,才想起這人是誰為什麽要跑。

他眼睛一亮,立馬追上去,對手機那端的人說:“我看見陸三邊上那華國人了。”

“抓回來,要活的。”

“是。”男人挂掉電話,沖刺追向溫童。

溫童心裏罵罵咧咧,頭也不敢回,攥緊護照,咬牙使出全力地跑。

被追上就完了。

陳銀肯定會用他威脅陸匪。

哪怕暫時不會要他的命,但絕不可能讓他好過。

溫童大口喘着氣,聽到身後的腳步聲逐漸逼近,心髒跳的越來越快。

他咬緊後槽牙,一個勁兒地往前跑。

跑過一條街道,倏地,一輛明黃色的轎跑從道路竄出,擋在他面前。

溫童正想罵娘,轎跑按了按喇叭。

車窗搖下,副駕駛的門被打開,令他看清了駕駛座上黑發黑眼的男人。

“溫!”

“chopchop。”諾亞咧着嘴,朝他招手催促。

溫童一個箭步跳進車裏,關上車門,連口氣都沒敢喘,飛快地對諾亞說:“Go go go!”

“Bad guy!Gun!砰砰砰——”

諾亞立馬反應過來追趕的人不是陸匪的人。

他一腳油門踩到底,轎跑疾馳向前,把人遠遠地甩在後面。

溫童系上安全帶,看了眼後視鏡。

追他的男人似乎知道追不上他們了,停在了原地。

諾亞轉動方向盤,行駛進一條小道,扭頭對着溫童咧嘴,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用英語說:“諾亞騎士成功拯救到了公主!”

溫童靠着椅背,大口大口地喘着氣,還沒從剛才的事情裏緩過來,壓根兒沒聽清楚諾亞在說什麽,只聽見個princess。

公主?

什麽公主?

諾亞猜到他沒聽懂,遞給他一瓶礦泉水,又遞給他解了鎖的手機。

溫童接過手機,緩了會兒,習慣性的點開撥號界面,想要給謝由打電話。

按下第一個數字後,他指尖頓住,切回手機主界面,點開翻譯軟件。

諾亞在開車,不方便看手機,他直接用了翻譯軟件上的語音翻譯功能。

“你為什麽要幫我?”

諾亞用英語回複,翻譯軟件的機械女音緩緩翻譯:“因為白,他讓我幫你。”

溫童愣了愣:“誰是白?”

“白,你的朋友,英文名叫Ladislao。”

“哦,我的上帝呀,你該不會忘記白是誰了吧?”

溫童:“你知道他的中文名嗎?”

“白、白……”諾亞頓了頓,思考了好一會兒,艱難地蹦出第二個字,“越。”

“白越?”溫童愣了會兒,滿臉詫異,“你認識白越?是他讓你來幫我的?”

諾亞吹了聲口哨:“Yes!”

“是他讓我來幫你的,說你以前也幫過他。”

話音落地,諾亞伸手在手機上劃了劃,點開和白越的微信聊天界面,不小心劃到了之前的語音消息。

的确是白越的聲音,微信賬號和頭像朋友圈也是白越的。

溫童緩緩呼出一口氣,緊繃的神經終于松懈了下來。

“白越也在曼谷嗎?”

“不在。”

“我們現在去哪裏裏?”

“機場,離開泰國,這裏太危險了。”

…………

“謝總,是陳銀的電話。”

謝由瞥了眼助理,示意他點開免提。

轎車內想起中年男人的渾厚粗粝的聲音:“陸三中槍了。”

“商場現場很亂,我讓我的人先撤了。”

“你看看你的人現在定位在哪裏。”

聽到最後一句話,謝由眼神動了動,臉色逐漸沉了下去。

他的語調還是尋常的語氣,淡淡地開口:“陳先生。”

“陸三中槍了,和我的人在哪裏有什麽聯系嗎?”

陳銀泰然自若地說:“陸三的人支援來的太及時了,我的人沒來得及下死手。”

“只看到你家小孩和陸匪一起離開。”

“陸三手下的人做事謹慎,或許會使什麽障眼法誤導我。”

“自然是小謝總的定位不會出現意外。”

謝由拿起随身攜帶的手機,點開曼谷地圖,随便報了一個距離最遠的醫院。

“好的,小謝總可以先去酒店等我的好消息。”

謝由讓助理挂掉電話,語氣陡然陰沉:“陳銀打電話過來不可能是為了童童,只能是為了陸匪。”

“定位在陸匪身上。”

謝由額角青筋暴起,眼裏盡是殺意:“陳銀這老東西竟然瞞着我。”

助理眼皮跳了跳:“那、那現在去?”

謝由閉了閉眼,聲音森寒:“陳銀不可能為了我顧及童童的安危。”

“只會利用童童威脅陸匪。”

“開車,先離開這裏。”

“是。”助理應了聲,點開導航,沒有開向陳銀定的酒店,而是前往另一處住所。

陳銀不信任謝由,謝由自始自終也沒有相信過陳銀。

商場出事,曼谷的警察、交警和救護車紛紛出動,市區本來就窄小的道路更是堵得厲害。

助理繞了條相對通暢的小路,停在紅綠燈口。

忽地,謝由手邊的手機震了震。

他低下頭,看到屏幕上的是一串陌生號碼,心髒猛地一跳,連忙接起電話。

聽見了朝思暮想的幹淨聲線:“謝由,是我。”

“童童!”謝由死死地攥着手機,指節用力到泛白,飛快地說,“我現在就在曼谷,你現在在哪裏,我馬上就到。”

電話那端安靜了兩秒,傳來嘆氣的聲音。

“不用了。”

聽出少年語氣的低沉失落,謝由臉色微微扭曲,俊美無俦的五官瞬間陰霾密布。

他陰沉着眸子,用溫童所熟悉的溫和聲線問:“是不是陸匪和你說了什麽?你不要相信他。”

“我都可以解釋清楚。”

“童童,現在最要緊的是你的安危,你先告訴我,你在哪裏。”

溫童:“放心,我現在很安全,沒和陸匪在一起。”

“陳銀的人也甩開了。”

“謝由,謝哥,”他頓了頓,緩緩說,“我給你打電話就是想告訴你。”

“裝着定位的手表,已經被我扔了。”

“前幾天那個定位也一直是陸匪的位置,我不知道你清不清楚。”

謝由手指顫了顫,飛快地點開定位。

停在了前面兩個街道拐角。

剛才的定位既然是溫童,那麽就不可能走遠。

謝由示意助理往前開,車窗外一輛明黃色轎跑飛速擦肩而過。

他眼神都沒有瞥一下,全神貫注地聽着電話那端少年的聲音。

“你不要做那些違法亂紀的事情。”

“就當是為了家人、為了白越着想。”

“我知道,”謝由冷靜地應了聲,企圖勸住溫童,“童童你現在先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

“你現在可以不信我,但也千萬不要随便相信別人。”

溫童:“我知——”

話說到一半,謝由聽到手機那端響起一道刺耳的急剎車聲。

電話被迫挂斷。

下一秒,謝由陡然睜大眼睛。

剎車聲不僅是從電話那端傳來,更是從後面的路上傳來的。

“掉頭!”

“這裏好像不讓……”

謝由咆哮:“掉頭!”

“童童他媽的在那邊!”

助理不敢多說什麽,立馬單行車道上掉頭,一腳油門往前開。

剛駛出路口,一輛越野車從右側疾馳而來。

“砰——”一聲巨響貫徹長空。

兩輛車狠狠地撞在一起,在四岔路口轉了幾圈,堪堪停下來。

謝由額頭撞上了車窗玻璃,額角離開一個大口,滿臉是血。

他不管不顧地解開安全帶,跑向剛才的事故發生點。

跑過越野車,越野車車門突然打開,挺拔冷峻的男人擋在他面前。

強吉右手持槍,對準了謝由。

謝由腳步一頓,陰恻恻地看着他:“陸匪的狗。”

蛇一冷冷地說:“好久不見,謝先生。”

謝由全然不顧強吉手上的槍,繼續往前走:“滾開!”

“童童出車禍了。”

蛇一臉色一變,朝着剛才急剎車聲音響起的方向看過去。

沒有受損的車輛,沒有人員傷亡,只有地上幾道深深的剎車痕跡。

謝由也看見了,閉了閉眼,掐着心髒的無形大手仿佛緩緩松開,令他能喘上氣。

他擡起胳膊,顫着手指摘下血淋淋的眼鏡,低聲道:“沒事就好。”

車禍雙方肇事者在馬路中間對峙,其中一個還拿出來槍,周圍的路人們紛紛作鳥獸狀散開,熱心路人在第一時間就報了警。

一輛路過的警車立馬停下,掏出警槍,對準他們倆人。

謝由壓抑住眼底的嗜血暴虐,緩緩舉起雙手,裝出一副無辜受害者的模樣,對警察說:“Sir,he wants to kill me。”

蛇一把槍扔到地上,用泰語對警察說:“這人和前面的槍擊案有密切關系。”

警察看了看兇狠的蛇一,又看了看一臉受害者的謝由。

“兩個都帶走,都和我回警局!”

…………

“艹,你剛才的漂移吓死我了!”

溫童心驚膽戰地看向諾亞,吓得心髒仿佛都要跳出胸腔。

諾亞的車速太快,險些撞上一輛公交車,幸好一個飄逸拐進了一條小道。

溫童剛才清晰地體驗到了安全帶的最大彈性,這會兒只覺得一根安全帶保不了命,恨不得再來幾根把自己封印在座位上。

諾亞哈哈哈大笑,放慢車速,一手拿過他的手機,點開翻譯軟件,問道:“你的電話打完了嗎?”

“沒有……”溫童雙手一齊抓住車頂扶手,想了想,改口道,“也能算是打完了。”

他暫時沒什麽想和謝由說的。

現在不是談其他事情的時機。

諾亞正想開口,轎跑突然咔嚓一聲,熄火了。

溫童扭頭看他。

諾亞聳了聳肩:“轎跑底盤太低,可能剛才撞到人行道的石頭。”

溫童:“車開不了了?”

諾亞試着啓動車輛,沒有任何反應。

他點點頭:“Sorry。”

“對不起,我不應該漂移的。”

“都是我的錯。”

“你不應該道歉,你很棒,”溫童解開安全帶,朝着諾亞笑了笑,“剛才可是救了我們倆的命。”

“如果沒有漂移,壞的就不是車,是我們倆了。”

諾亞愣了愣地看着溫童,他還以為溫童會生氣,沒想到居然反過來安慰自己。

少年站在車外,路燈昏黃的光芒傾斜而下,照亮了他玉琢似的臉龐。

那雙幹淨明朗的眼眸彎了彎,對他說:“走吧,打車。”

“gogogo!taxi!”

諾亞慢慢回過神,喃喃道:“難怪陸那麽喜歡你。”

難怪白會想救你。

“我們走了,這輛車怎麽辦?”溫童問。

諾亞:“沒關系,會有人來處理的。”

溫童點了點頭,走到路口打車。

曼谷的出租車到處都是,沒過幾分鐘就打到了。

上車後,溫童用學過的泰語報了機場的名字。

聽到泰語,出租車司機愣了愣,回頭打量了他們幾眼,用泰語問:“你們是泰國人嗎?”

諾亞不懂泰語,點開翻譯軟件。

下一秒,聽見溫童開口了。

說的不是中文,不是英文,而是标準的泰語。

【我們是韓國人。】

諾亞:“???”

溫童面不改色,又說了一句泰語:“我們從韓國首爾來的,今天回國。”

諾言看着翻譯軟件上的泰語:“???”

出租車司機沒有懷疑,誇了溫童幾句泰語很标準,才啓動車輛,駛向機場。

諾亞沉默了會兒,忍不住在手機上打字:【wen,你剛才為什麽那樣說?】

溫童:【出門在外,身份是自己給的。】

諾亞:“???”

【所以你想當韓國人?】

溫童:“……”

他正想打字,出租車司機突然開口。

他轉而點開語音翻譯,司機一邊說,翻譯軟件一邊翻譯。

【我還以為你們是華國人呢。】

【你們上車前,我們剛剛收到出租車公司的消息。】

【說是附近商場發生了槍擊案,和華國人有關,警察要求出租車如果在附近載到了華國人,要先核實身份。】

溫童看到最後兩行字,他緩呼出一口氣,往後一靠。

終于感受到被幸運女神眷顧了。

幸好剛才沒說實話。

諾亞伸手在屏幕上點了點,翻譯成英文後,浏覽完後,哇哦了一聲,悄悄給溫童豎了個大拇指。

從曼谷到到機場一個多小時的時間,沒有任何阻礙。

抵達機場後,溫童腳步頓了頓,對諾亞說:“你帶現金或者卡了嗎?”

諾亞挑了挑眉,從容不迫地說:“沒有。”

“我們不需要那些。”

溫童愣了下,被諾亞領進了VIP專線通道。

不用買機票,不用排隊,全程專屬通道,暢通無阻地走進了一架私人飛機。

走進機艙後,溫童睜大眼睛,怔在原地。

一方面是他沒見過世面,第一次看見私人飛機的內部奢華模樣。

更重要的是,沙發上坐着的男人。

“白?!”諾亞比溫童更驚訝,直接驚呼出聲。

他大步走上前,難以置信地看着白越,用英語問他:“你、你怎麽會在這裏?!”

“我還以為你在美國!”

“你來了怎麽不提前告訴我!”

…………

白越沒有理會叽叽喳喳的諾亞。

他掀起眼皮,視線越過諾亞,落在後方懵逼的溫童身上。

逃跑的一路顯然發生了很多事情,少年看起來有些狼狽。

衣服褲子上沾着些許灰塵和血跡,下巴也有點灰,這些不僅沒有減弱少年昳麗漂亮的模樣,反而為他增添了絲易碎感。

烏黑漂亮的眼睛一如既往的清澈明亮,似林間泉水幹淨透徹。

陸匪對他做過的事,好像沒有對他造成什麽影響。

“白?”諾亞又喊了聲,納悶地說,“你還沒有回答我,為什麽來曼谷?”

白越回過神,慢條斯理地說:“當然是來迎接逃離惡龍的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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