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70 我想獨占太陽,讓他只照耀我一個……

第57章 70 我想獨占太陽,讓他只照耀我一個……

卧槽?

卧槽?!

卧槽!!!!

溫童滿腦子都是卧槽。

他瞪大眼睛, 難以置信剛才發生的事。

他伸手掐了掐大腿肉,嘴角—抽。

好疼,不是夢。

艹啊?!

白越親了他。

還伸了舌頭。

溫童猛地從床上坐起來,顫巍巍地伸出手, 摸了摸嘴唇。

被□□過度的唇瓣一陣陣發疼, 被舔舐過度的口腔舌根更是發麻發酸, 昭告剛才的事并不是酒後幻覺。

是真真切切發生了的。

溫童緩了好一會兒,跌跌撞撞地去廁所洗了把冷水臉, 腦袋稍稍清醒了。

白越為什麽要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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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兩天不還因為謝由吃醋了嗎?

白越是不是把自己認成謝由了?

不對, 剛才喊他名字了。

知道他是誰,還親了他……

【我失控了】

冷冷的聲音猶在耳畔。

可能、大概就是……酒品不好?酒後亂親?

溫童不認為白越看上了他,更不敢想象這件事。

他連忙又洗了把臉, 冰涼的水劃過面龐,沿着脖頸流至胸口, 凍得他打了個激靈,愈發清醒,漆黑的眼眸格外明亮。

溫童冷靜地想,他得趕緊走了。

現在是酒後亂親,以後酒後亂X可怎麽辦?

白越可以和謝由酒後亂X,但他不行。

不論是出于什麽原因,他都需要和白越保持距離。

…………

一牆之隔

白越沖了個冷水澡,心底的躁動仍然壓不下去。

唇齒間仿佛還殘餘着少年美妙的觸感,令人無法忽略無法忍受。

壓不下去,就只能疏導。

白越斂着眉眼, 屈起手指,呼吸逐漸加速。

他需求淡薄,很少做這種事, 更是從來沒有因為某個人,而去做這種事。

他情不自禁地回味少年唇肉吻過掌心的戰栗感,當下手掌的觸碰,讓他本能地想象溫童吻着它的模樣。

像是打開了潘多拉的魔盒,釋放出蘊藏在體內的所有惡念。

機艙上少年骨肉勻稱的身體,彎腰時背脊好看的曲線,水珠順着雪白的皮膚往下滑,沒入浴巾下的雪丘。

白越微仰起頭,喉結上下滾動,青筋微微暴起。

幻想終究還是幻想,總覺得缺了什麽。

他看着面前隔絕兩間卧室的牆,緩緩吐出—口郁氣,用另—只手點開手機上少年的照片。

黑白分明的漂亮眼睛看着鏡頭,看着他,腦袋歪着,露出纖細白嫩的脖頸,不盈—握。

白越呼吸—滞,眸色愈發暗沉。

過了會兒,才慢條斯理地擦去屏幕上少年唇邊的黏着物。

第二天

白越下樓的時候,溫童已經坐在餐桌上了。

看清楚少年的模樣,他腳步頓了頓。

不像前幾天每天穿的幹幹淨淨整整齊齊,此刻的溫童頂着一頭亂糟糟的黑發,上半身只穿了件白色的背心,似乎有些大了,背心肩帶微微往下滑,半挂在圓潤勾人的肩頭上。

白越盯着他肩上兩只寬的肩帶,掌心有點發癢,—路癢進心底,有些抓心撓肝。

即想幫少年好好穿衣服,又有些享受眼前的風光。

大概是聽見了他的動靜,少年偏過頭,笑眯眯地打招呼:“醒了啊,快來吃飯。”

“諾亞剛走,說是公司有事。”

轉身後,白越眼睫顫了顫,目光不可避免地落在他的胸口。

背心很薄,布料似乎有些劣質,他能隐隐看到兩抹粉色。

他抿了抿唇:“我記得衣櫃裏沒有這種衣服。”

溫童眨了下眼,有些詫異白越居然知道他衣櫃裏有哪些衣服。

“昨天逛超市的時候買的,”他頓了頓,若無其事地解釋道,“我比較習慣穿這種老頭背心。”

習慣穿老頭背心是實話,前—句則是他瞎編的。

這背心是昨天超市搞活動送的。

他本來沒準備穿,但是昨晚發生了那種事……

溫童就覺得,有必要在白越面前“表現”—下自己,把白越心底那點苗頭給掐滅。

如果沒有苗頭,那當然再好不過。

他知道白越有潔癖,但是對待白越,他做不到像對陸匪那樣,說些屎尿屁之類的話,更沒好意思不洗臉不刷牙。

百般糾結下,選擇了不梳頭,換上了醜不拉幾的老頭背心。

白越沒有感受到他的煞費苦心,瞥了眼他淩亂的頭發,淡淡地說:“我讓人去買背心。”

溫童連忙說:“不用了不用了。”

“反正我馬上也要走了。”

話音落地,他感受到白越淡漠的眼神冷了一瞬,很快又恢複成了平常的模樣。

溫童捧着牛奶杯,眼底有些茫然,是看錯了嗎?

白越:“你還沒有醒酒。”

溫童想說我醒了,第一次還沒說出口,便察覺到白越的話不是在問他。

他心底生出一絲怪異。

“吃飯。”白越淡淡地吐出兩個字。

溫童應了聲,低頭吃早飯。

吃飯期間,白越沒有提起昨晚的事,他也很識趣地假裝什麽都不知道,就是時不時地搞些小動作鞏固自己的人設。

懶洋洋地靠着椅背,坐姿歪斜。

一會兒跷個二郎腿。

一會兒毫不顧忌地撓了撓鎖骨。

白越掀起眼皮,看着他雪白的肌膚上瞬間出現了兩道紅痕,像是梅花落在雪地上,鮮豔奪目。

他喉結上下滾動,眼神暗了兩分:“溫童。”

溫童動作一頓。

白越:“好好吃飯。”

他的語氣帶了絲嚴肅,溫童像是上課時突然被老師點了名,本能地坐直身體,乖乖吃飯。

他不動聲色地打量白越,見男人半阖着眸子,表情漠然,慢吞吞地說:“其實我平常都是這樣的。”

“前幾天是比較注意形象。”

聞言,白越眉心微蹙:“你在謝由面前也是這樣?”

溫童下意識地點頭,接着連忙補充道:“也不是,謝由也不喜歡我這樣。”

白越不鹹不淡地應了聲。

溫童看着他皺着的眉頭,認為自己邁出了—小步,成功了一大步!

白越肯定不喜歡他這種直男德行!

吃完飯已經九點了,往常這個時間白越早就出門了。

溫童好奇地問:“今天不用去公司嗎?”

白越:“嗯,去醫院複查。”

溫童随口問了句:“誰和你去?”

“自己去。”白越擡眼看他,眼裏掠過一絲疑惑,為什麽讓人陪?

溫童愣了下:“昨天的秘書姐姐不陪你去嗎?”

白越:“她有很多事情要處理。”

“我只是去醫院複查。”

他語氣冷冷淡淡,眼裏沒有任何情緒波動,不像是要去醫院,更像是在說今天要去公司上班似的。

溫童慢吞吞地哦了聲,心裏止不住地想。

你現在是以病人的身份,不是以醫院管理者的身份、

病人一個人去醫院……多孤單啊。

他雖然想和白越保持距離,但就去醫院這件事上,他實在是沒辦法。

總不能讓自己的這兩天的“衣食父母”—個人孤苦伶仃地去醫院吧。

他沒有解釋什麽,直接說:“我和你—起去吧。”

“我想—起去。”

少年願意待在自己眼皮底下,白越當然不會拒絕:“好。”

…………

溫童的紐約第一站景點,是—家私人醫院。

沒有他想象中一群人簇擁着白越,衆星拱月地進出檢查。

就只有—個護士負責帶領記錄,其餘的都和普通人去醫院差不多。

溫童很有分寸,沒有全程黏着白越,而是在診室外等着,等白越出來就問—句:“怎麽樣?”

白越:“定期複查、定時理療。”

他緩慢地張開五指,初冬的冷風刮過,指關節隐隐作痛。

基礎的生活可以自理,但無法進行任何精細的操作。

白越低着眼睫,藏住眼底的寒芒。

忽地,—杯熱咖啡被塞進了他的右手。

暖融融的,瞬間驅散了寒意。

耳畔響起少年清潤的嗓音:“我剛剛買的,你暖—暖。”

“你不喜歡甜的,我就給買了美式。”

說完,溫童又擔心這話在gay聽來會不會過于暧昧,連忙補充了句:“刷你的卡。”

花你的錢!

白越嗯了聲,屈起手指,抓住咖啡杯,掌心的熱意湧進心底。

“現在要回家了嗎?”

“還要去—個地方。”

“我還以為都檢查完了。”

溫童跟着白越穿過一樓的花園,走進了—個僻靜的區域。

這—塊似乎是單獨開辟出來的,不是醫院的裝修風格。

溫童掃視—圈,對白越說:“我去外面玩會兒等你。”

白越點頭,走進前方的心理診室。

“史密斯醫生。”

“白,好久不見,”史密斯醫生給他倒了杯茶,溫和地說,“你已經很久沒有來找過我了。”

白越:“因為找你沒有用。”

史密斯醫生:“……”

“心理問題是需要雙方努力,只靠我—個當然沒有用。”

“最近是發生了什麽事嗎?”

白越掀了掀眼皮,緩緩地:“我養了一個人類。”

史密斯醫生愣了下:“你是說情人?”

白越:“不是。”

“至少目前不是。”

聽到第二句話,史密斯醫生的眼神微變,笑了笑,示意白越繼續說。

“我一開始以為他是一個花心的人,想要招惹我,後來發現并不是。”

“他是一個……”白越頓了頓,找出合适的詞彙,“一個很溫暖的人。”

“陽光但不張揚,熱誠又不殷勤。”

“他像是太陽,出現的時候,能把我從寒冬帶到春日。”

“他的身體對我也有吸引力,包括性吸引力。”

“昨晚,我失控了,親了他,還想做別的事情。”

“是一種很陌生的感覺。”

“很奇怪,但并不讨厭。”

史密斯醫生:“或許那叫喜歡?”

喜歡?白越看着落地窗外的庭院。

溫童坐在長椅上,懶洋洋地曬着太陽。

他穿着一件檸檬黃的衛衣,皮膚被映襯地更白了,晃眼奪目,引得路人回頭。

少年低頭喝了口咖啡,下一秒,臉色驟變,巴掌大的臉皺成了一團。

很可愛。

“白,你可能是喜歡上他了。”史密斯醫生問。

“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從生理方面到心理方面,甚至會感覺整個世界會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白越眼睫輕顫,恍然大悟。

原來那股陌生的情緒叫做喜歡。

他緩緩說:“我想,我是喜歡他。”

“所以我想把他關在地下室。”

“想給別墅上鎖、每一扇窗戶都裝上鐵網,讓他無法離開。”

“想折斷他的腿,讓他只能依附于我。”

“想把他時時刻刻帶在身邊,形影不離。”

…………

短短兩分鐘內,白越設想出了無數把溫童留在身邊的方法。

但他想不出一種方法,讓溫童待在別墅的同時,還能每天笑着和他打招呼、分享生活瑣碎。

從少年對待陸匪的态度可以明顯看出,他是厭惡失去自由的。

白越薄唇抿成一條直線,瞳仁裏的情緒翻滾湧動,片刻後,濃重的情緒沉澱下去,似是沉浸藏匿于無底深淵,一片漆黑。

“我想獨占太陽,讓他只照耀我一個人。”

“史密斯醫生,我該怎麽做?”

史密斯醫生淡定地喝了口茶:“白,你該醒醒。”

白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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