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想戴綠帽也看配不配

第9章 想戴綠帽也看配不配

尋了一個沒人的地兒後,季南烽問:“會騎車嗎?”

阮棠傲嬌地插腰,“我爸也有這麽一輛自行車,我從小就偷騎。”雖然沒少摔。

季南烽拍拍座椅,“正好,你來試一試。”

阮棠還當季南烽不信她會騎車,熟練地上了車後,得意地繞着季南烽騎了一圈,“怎麽樣?”

季南烽看着一臉傲嬌的阮棠,眼裏的笑意都快溢了出來。“那就勞煩你捎我一程。”

季南烽跳上了後座,手虛虛地搭在阮棠的腰間,阮棠渾身一僵,只當季南烽是怕摔了才抓着她的腰。

“現在去哪兒?”

“供銷社,買點喜糖。”

阮棠蹬着踏板,刻意地忽略腰間的大掌:“走咯——”

季南烽突然湊到阮棠的耳際,蠱惑般問道:“阮阮,這個聘禮試用得還滿意嗎?”

溫熱的呼吸劃過她的脖頸,那聲音像是帶着鈎子,勾得她心一顫,抓着車把的手也跟着一抖——車子開始劇烈地搖晃了起來。

“啊,要摔了——”

阮棠閉上眼睛,等着連人帶車地摔落在地。

疼痛沒來,她只感覺到自己的腰被一雙有力的大手給掐住了。

她竟然被季南烽攔腰提起,自行車也穩穩當當的。

“你們在幹什麽!”

徐彥快氣瘋了,他剛從供銷社倉庫裏出來,就看到了他老婆跟別的男人摟摟抱抱!

徐彥瘋了一樣地去拉扯阮棠,想把她拉到自己的旁邊。“你他媽的當我是死人?竟然敢給我戴綠帽子!”他越說越生氣,擡手就要甩給阮棠一巴掌。

季南烽一把抓住徐彥的胳膊,用力一甩,直接将他丢垃圾一般地丢在了地上。

季南烽居高臨下,嘲諷全開,“你算什麽東西?想戴綠帽子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要不是此時圍了不少看熱鬧的,季南烽絕對不能只動嘴不動手。

阮棠臉都黑了,“徐同志,你要是腦子不好可以去看醫生!你們欺負我一個下鄉知青沒依沒靠,就算是被你逼着離婚了,也不能跟人相親嗎?”

圍觀群衆一聽,可捋清楚了,不就是前夫抛棄前妻,而後又不滿前妻相親要再婚,就口出惡言,拳頭相向。

“你這男同志可不行啊,大清可早亡了啊,可不能搞封建這一套啊……”

徐彥甩開來拉他的同事,惡狠狠地盯着季南烽:“你知道我有多喜歡棠棠,我當你是親兄弟,你卻背着我搞我的女人,季南烽,你有沒有良心!”

嘔——

阮棠一聽到徐彥喚她“棠棠”,她忍不住惡心,就忍不住想起惡臭又故作深情的李拐子。

季南烽哪還顧得上徐彥,關切地圍着阮棠:“哪裏不舒服,我帶你去醫院。”

阮棠被架上了自行車後座,季南烽載着人就走。

阮棠懷孕了?一想到這個可能,徐彥直接原地暴走,他沒碰阮棠一下,她竟然懷孕了,這孩子難道是季南烽的?這兩人難道早就勾搭上了?!

季南烽給挂了號,又給阮棠做了檢查,一切正常。醫生推斷,阮棠可能是心裏受了創傷,這得時間來治愈。

季南烽更心疼了,他媳婦這是受了多大的委屈,都造成心理創傷了。他更後悔昨晚把李拐子揍得輕了,看來只能夜裏再去将人揍一頓。

他得快點兒将阮棠劃在他的羽翼下,揍人也不用偷偷摸摸的了。

回去的路上,季南烽詢問阮棠,“我奶說七日後就是好日子……”

阮棠怕極了夜長夢多,生怕七日後又突生變故。“我聽說過幾日要去挖河道了,會不會撞上了……”

阮棠應下,季南烽眼尾微微上揚,他媳婦這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嫁給他呢,正巧了,他也是迫不及待地想娶她呢。

“那不如改為三天吧。”

阮棠點頭,三天剛剛好。

兩人剛到村裏,就見到村裏亂成了一團,女人的哭聲震天響。

兩人尋了個人一打聽,才知昨天進山打獵的隊伍遇到了野豬群,受傷慘重。

十二個,輕傷八人,重傷三人。一人是胡書記的大孫子胡大志,一人是徐大伯母的二兒子徐海,還有一人是季南烽的堂哥季榮。

“走,我們去看看能不能幫上忙。”季南烽載着阮棠往胡書記家去。

“拖拉機去縣裏拉化肥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我騎車背大志去醫院,爹,我怕再耽擱下去,大志要、要沒了啊。”胡書記的大兒子說着就哽咽了。

徐大伯已經推來了徐父家的自行車,背上兒子就走了。

村裏只有胡書記家和徐大隊長家有自行車,可受了重傷的卻有三人。季堂伯見到救命的自行車已經騎走了一輛,只剩下胡家一輛,說什麽也不讓胡家人騎走。

季堂伯一家索性給胡書記跪下了,“胡書記,您是書記,您可不能不管我兒子啊!”

胡書記握緊拳頭,下了一個艱難的決定:“老大,你騎自行車去請隔壁公社的赤腳醫生,老二你去借拖拉機,務必快一點回來!李老頭呢,讓他去套牛車備用。”

胡家老大一咬牙,沖出了堂屋,就見到季南烽騎着一輛自行車進門。“自行車!季家有自行車了!”

季堂伯一家沖了出來,看到自行車眼睛都亮了。“南烽,快,快送你榮哥去醫院。”

“這車不能借。”阮棠擋在車前。

季堂伯臉色一變,“你算哪根蔥?南烽,你不管管?”

季南烽将阮棠攔在身後,“堂伯,車不借是我的意思。部隊裏的軍醫說過,不确定受傷情況,最好還是平移放在擔架上送到醫院才好。”

季堂伯一時間拿不定主意,只能看向胡書記。

阮棠趁着人不注意,進了堂屋查看胡家大孫子胡大志的病情,還沒動手就遭到了胡家人的阻攔。

“我爸是滬一醫院的外科醫生,我從小跟着他出入醫院。如果不是來下鄉,我現在說不定已經是外科醫生。”阮棠的聲音清朗,卻極有信服力。

胡書記點頭,“阮知青的父親确實是滬市的醫生,阮知青你真的繼承了父業嗎?”

阮棠微微颔首,“我爸常說醫不叩門已經過時。送醫上門,但求問心無愧。”

胡書記活了将近七十年,自忖也有幾分眼力勁兒,阮棠不卑不亢的樣子不像個騙子。

“讓她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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