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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士奇的眼睛是藍色的,裏面總是透着智慧的感覺,給人一種“這只狗很聰明,很有心眼,但全在臉上了”,而此刻這只野生的西伯利亞狍子就是這樣的感覺。
眼前這頭真是一只詭計多端的“狼”。
當一口咬過來的時候,狍子甚至壓根兒來不及躲避,它下意識地仰起頭,試圖躲過齊楚的攻擊,然而齊楚對這一招已經用的爐火純青,不管是面對雪豹還是棕熊,都成功了,更何況是一只毫無防備的傻狍子呢。
狍子被一口咬住鼻子的時候,還處于受驚狀态,它的鹿角試圖去頂齊楚,可因為鼻子被咬住,整個頭部都是無法動彈的,它只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和這頭詭計多端的狼貼臉,狍子痛苦地閉上了眼睛,發出陣陣叫聲。
霍北已經見識過這一招了,再次看到的時候也并不覺得多麽稀奇,只是對于這種幾乎百分百的捕獵成功率,就算霍北也覺得有些驚訝。
狼群的捕獵成功率其實并不算很高,而霍北所帶領的狼群已經屬于成功率很高的,可相對比起齊楚這種百試不爽的方法,還是差了一些。
狍子被咬住了鼻子後,就等于限制了逃脫的可能性,動物的鼻頭十分敏感,平時摸一下它們都會下意識躲避,更別提這種直接一大口咬在了它的鼻子上,這樣的痛感對于狍子而言,簡直就是折磨。
齊楚這一口咬得很深,死死不松口,而狍子的身形相比起野鹿要小上一些,也無法像野鹿那樣将齊楚拖着走,但任何動物臨死前的爆發力都是巨大的,它一邊痛苦地叫着,一邊前腿跪了下來,齊楚一時不備,被它直接壓在了身上。
如果拖着齊楚走,他倒是還能咬着牙不松口,但是這一下跪在了肚子上,齊楚就承受不住了,立刻松開了口,整頭哈士奇都頹了不少,感覺肚子都快被壓扁了。
他一松開,狍子便立刻起來,它自己似乎都沒反應過來自己的鼻子重獲自由了,還在原地看了一會兒,然後才反應過來往後面跑。
齊楚趴在地上,哎哎叫了兩聲,嘴裏發出了嗚咽聲,他看着狍子逃跑的背影,屁股處炸開的一大片白色絨毛,看上去就像是靶子,無比顯眼。
“我怎麽感覺它像是在嘲笑我?”齊楚開口說道。
躺在地上的他原地滾了兩圈,差點沒被狍子那一跪給怼吐了,他甩了甩腦袋,有些郁悶道:“差一點就能捉住了。”
“等會它還會回來的。”霍北似乎壓根兒就不擔心這頭狍子會跑掉,它的目光落在了齊楚的腹部,而後移開視線道:“你肚子怎麽樣?”
“如果懷崽了估計這一跪,崽崽都沒了。”齊楚嘆了口氣,幸好之前那些話都是拿來诓加勒它們的,這要是真的肚子裏揣崽,簡直不堪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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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楚一直扭頭看着狍子消失的地方,因而并未注意到身後霍北眼底一閃而過的笑意。
果然不出所料,狍子這種動物就是死在好奇心上面的,好奇心比命重要,即便已經被齊楚的獠牙咬得鮮血淋漓,還不忘記帶着傷過來看看這頭擅長陰謀詭計的狼。
而且它不僅僅是自己回來的,它還不知道從哪帶回來了一個同類,兩只狍子都伸出了腦袋,朝着這邊看過來。
“你左我右。”霍北立刻便選定了目标,将已經受傷的那只交給了齊楚,它道:“你說得對,今天我們吃狍子。”
霍北的話音剛落,整頭狼便立刻直沖向狍子,實際上按照野狼捕獵習慣,是擅長偷襲的,但是之前已經給齊楚演示過如何偷襲,現在它得讓齊楚看看狼正面狩獵獵物是什麽樣的。
狼奔跑起來的時候,它的脊背幾乎拉成了一條直線,極其迅速地沖往了狍子所在的方向,在雪地上急速奔跑,速度極快,狍子反應過來後就要跑,但是對于狼而言,這樣的近距離追擊實在是太簡單了。
當霍北狠狠将那頭新帶來的狍子撲倒在地時,對方甚至還沒發出一聲慘叫,喉嚨就被霍北直接咬斷了,沒有半點猶豫。
狍子還剩下一口氣,動物本能地試圖掙紮,霍北便換了個方向,爪子狠狠壓在狍子的身上,它的脖頸被霍北的獠牙穿透了,鮮血湧出,發不出半點聲響。
霍北的一雙狼眸裏沒有絲毫情緒波動,臉上略顯猙獰,直到将這頭狍子徹底殺死。
而另外一邊的齊楚也忍着疼追擊受傷的狍子,那頭狍子鼻頭受傷,在驚慌失措的時候到處亂跑,齊楚更是發出了一聲短促的狼嚎,狍子大抵是沒聽過這種陌生的狼嚎,好奇地扭頭看了眼,便徑自撞在了樹幹上。
為了逃命,它的速度很快,這一撞非同小可,立刻就趴下了,連樹上的積雪都被撞得掉下來一部分,直愣愣砸在了後面追來的齊楚的頭頂上,枝丫上的鳥雀撲騰了兩下翅膀,重新站穩了。
這算是齊楚第一次憑着個狼能力狩獵的獵物,雖然這次狩獵能成功,大部分原因是這狍子的好奇心太強了,以至于送命。
加勒它們看到了霍北和齊楚回來時,還拖着兩只狍子,立刻湊過去看了看,道:“傻狍子?”
顯然加勒也知道這種狍子很容易就抓到了,它看了眼其中一頭狍子的鼻子,啧啧兩聲,目光又落在狍子炸開白花的屁股上,道:“入冬以來,最先被吃掉的就是狍子,我還以為這冰湖四周應該沒有狍子了,沒想到又遇到了,而且還是兩只。”
“是其中一只把另外一只帶過來了。”霍北伸出舌頭,舔舐了一下獠牙,而後道:“索亞呢?”
“巡視領地去了。”對于霍北的話,加勒點了點頭:“這的确是狍子能幹出來的事情。”
分食獵物的時候,霍北作為頭狼率先進食,然後就是索亞、赫羅它們依次進食,這都是根據狼群森嚴的等級規矩來的,而輪到齊楚進食的時候,霍北一如既往将肉撕碎了給它,可是一旁的加勒也直接扯下來一條狍子腿,爪子拍了拍這條腿道:“吃飽點,明天我帶你去冰湖上玩。”
三月中旬,溫度相比之下開始逐漸上升了,冰湖上只剩下厚厚的冰層,上面的積雪已經開始融化,再過不久,這冰層可能也得融化,到時候就能看到大片大片的碎冰沿着河流往下淌的樣子,極為震撼的大自然景觀。
齊楚看了眼霍北給的肉,又看了眼那條腿,哪個肉食動物不愛啃腿子呢,齊楚幾乎是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加勒給的那條狍子腿,然後竭力撕扯起來。
新鮮的腿肉比較好撕扯,齊楚的咬合力不如狼群,但也不容小觑,剛成為哈士奇的那會兒,是他不知道怎麽用獠牙去啃肉,現在他已經摩挲清楚了。
“果然和鹿肉的差別不大。”齊楚說道。
“狍子也算是一種鹿,只不過和我們平常捕獵的野鹿不一樣。”霍北看了眼地上的肉,又看了眼齊楚,齊楚正趴在地上,懷裏抱着那條狍子腿,正在竭力地啃食着,時不時四肢并用,啃得有點辛苦,但是很快樂,将自己弄得滿臉都是狍子的血,看上去有點驚悚。
霍北的眼神微深,它的尾巴垂在身後,問道:“腿好吃嗎?”
“好吃。”齊楚對這個腿骨産生了濃厚的興趣,他可以自己和這條腿骨玩一整天,霍北卻沒有再吭聲,轉過身回去休息時,爪子在地上留下了深深的爪痕。
旁邊的索亞和赫羅伸頭看了眼,壓低了聲音,小聲議論道:“生氣了?”
“好像是。”
兩頭狼湊在一起,竊竊私語。
到了晚上時,絲毫沒有意識到問題所在的齊楚,正要躺在霍北的身邊,他已經習慣了自己和霍北之間塞了一條狼尾巴。
“到那邊去睡。”霍北察覺到身邊的動靜之後,閉眼道。
齊楚不理解為什麽霍北又變卦了,他倒是想問,但想了想在哪裏睡都會睡覺,便老老實實爬起來,然後開心地湊到了加勒身邊去睡。
他的性格和加勒基本上是臭味相投,一狼一狗湊在一起有說不完的話題,其實加勒挺想問他關于懷崽子的事情,但是狼的聽力很好,而霍北就在不遠處,難免會被聽到,于是只能摁壓內心的好奇,準備找個霍北不在的時間,再詢問齊楚。
它挺想知道,是只有齊楚能懷孕,還是所有的公狼其實都能懷崽子。
它們兩個湊得很近,交頭接耳,小聲在對方耳邊說這話,說到開心的事情時,齊楚的尾巴下意識微微搖晃着,不遠處的霍北正半阖狼眸,本該休息的它卻總是看着這邊,越看越不順眼。
“那你和老大,平時睡在一起的時候,真的什麽都沒發生嗎?”加勒既然不能問生崽子的事情,那就幹脆換了個問法,它壓低聲音道:“你想要個崽子嗎?”
“想啊。”齊楚可沒忘記自己是個能生狼崽子的公狼,這個狼設他記得很清楚,并決定維持到底,閉眼胡謅道:“等一切穩定了,就可以有小狼崽子了。”
“那就是說,你們已經發生過什麽了?”加勒低聲道:“對嗎?”
“什麽發生什麽?”齊楚沒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加勒清了清嗓子,更小聲地道:“就是你們之前發生的事兒。”
“嗯?”齊楚扭過頭,看着加勒,他道:“說清楚點。”
加勒悄悄看了眼霍北那邊,然後更加湊近了齊楚,它幾乎是趴在了齊楚的耳邊,以極低的聲音道:“你們交配了吧,什麽時候交配的,我怎麽不知道?”
“……”這次齊楚聽清楚了,他的狗臉在黑夜之下,可能有點微紅,但是一臉的狗毛擋住了,還真看不出來,齊楚擡起了爪子,一副很不好意思的模樣擋了一下,然後也湊過去小聲道:“當然。”
“最近?”加勒問道。
“今天。”齊楚嘆了口氣,他舔了舔自己的爪子道:“不然你以為我們為什麽捕獵兩只狍子都能捕獵這麽久。”
這話一出,加勒開始思考,以霍北的實力,想要捕獵兩只狍子的确是輕而易舉,這玩意是最好抓的,但它的的确确沒想到,原來霍北帶齊楚出去這麽長時間,是幹了這樣的事情。
“難怪老大不讓索亞和我教你了,原來是因為這個。”加勒在腦海裏瞬間就将這個畫面和理由都腦補出來了,它一臉感慨道:“原來如此!”
半阖眼睛的某頭西伯利亞狼耳朵微微一動,對于狼而言,這麽近的距離,即便是說話的聲音再小,它也能聽得清清楚楚,一點細節都不會放過。
它的尾巴輕輕掃動,而後再次閉上了眼睛。
齊楚自從跟着加勒一起睡在樹邊之後,他就又找到了一個樂趣,那就是挖樹。
哈士奇天性就喜歡拆家,對于一切邊邊角角的地方,不挖一個坑誓不罷休。
第一天,加勒發現自己身邊的那棵樹上有了牙印,但它沒在意。
第二天,加勒發現身邊那棵樹的樹根處有了一個小坑,但它也沒在意……
第五天,加勒晚上睡覺的時候,一個翻身,終于滾進了那麽越來越大,後來足以容納一頭狼的坑裏,半夜做了噩夢般地爬了起來。
于是早上,加勒開始趴在了這個坑旁邊仔細觀察,不僅僅是這個坑,樹幹也被咬坑了一大塊,加勒不用想都知道這是誰幹的,它扭過頭看着齊楚,問道:“你的牙很癢嗎?”
根據加勒的記憶,它一般只有小時候的磨牙期,牙齒很癢,才會去這樣啃咬東西。
齊楚搖了搖頭,他的牙不癢,但是他待不住,總想起來到處溜達,之前霍北還帶着他訓練捕獵,但不知道為什麽,從那天晚上不讓他睡在身邊開始,第二天也不帶他捕獵了,甚至都不帶他遛彎。
齊楚開始坐不住了,他白天四處奔跑,由于霍北不允許他去太遠的地方,只能在這附近來回繞圈,直到把加勒兄弟都給繞暈了,晚上就努力拆窩,他不僅僅在樹幹旁邊刨了一個坑,還在自己睡的地方刨了一個坑。
起初加勒是沒有放在心上的,覺得一個坑就一個坑,又不是多大的問題,但很快它就後悔了,因為它們出去捕獵時,狩獵的是一只較大的野牛,所以就沒有帶齊楚,将它放在了狼窩裏。
等霍北它們回來的時候,狼窩,已經成為了它們認不出的模樣。
齊楚不知道從哪裏找到了一窩兔子,他憑借着這幾天學到的出色的捕獵技巧,成功的咬死了兔子,并且将它們非常整齊地排在了地上,而狼窩裏每一頭狼睡覺的地方,都被齊楚挖出了一個坑。
霍北:……感覺自己還活着,就被埋了。
這狼窩已經成為了它們不認識的模樣,赫羅一時憋不住,忍不住笑出了聲,它道:“你這挖坑的速度,可比捕獵的能力強多了。”
狼一般不拆家,但是哈士奇不同,身為雪橇犬的哈士奇,一旦運動量不夠,它們的力量便無處宣洩,就開始選擇拆家。
霍北開始後悔這幾天沒有出去溜齊楚,不然也不會自家的狼窩被拆了。
“你……”霍北深深嘆了口氣,它道:“明天繼續撲咬訓練吧。”
它決定還是不能把齊楚放任自由,不然指不定會幹出什麽事情,當霍北看到自己往常磨爪子用的石頭上都有牙印,眼皮狠狠一跳,它覺得自己這段時間嘆氣的次數,是日益增多了。
這頭年輕強健的西伯利亞狼開始擔心自己英年早衰了。
晚上每一頭狼都有了屬于自己的坑,真正實現了一狼一坑的目标,但唯獨霍北這個,齊楚挖的很大,很深,是他努力了很久才挖出來的,因為下面有個大石塊,他甚至把石塊給刨了出來,這個坑別說是躺下霍北,就算是霍北在這個坑裏躺平都沒事。
霍北站在這個深坑旁邊,有些羨慕地看着其他狼的淺坑。
它不太想睡在這裏,總感覺躺進去就被埋了,但是轉頭就看到齊楚滿是希冀的目光,似乎等着它躺進去,再誇獎自己一番,齊楚的眼睛和霍北的不同,他的眼型稍微偏圓,認真看像誰的時候,就滿是真誠。
起初,加勒就是被這樣的眼神給騙了過去,甚至直到現在都還蒙在鼓裏。
“躺進去嗎?”齊楚搖晃着自己的大尾巴,他伸出了爪子,拍了拍坑的邊緣,一臉驕傲道:“這個是我最好的坑。”
霍北深深看了眼這個坑,站在坑邊只字不提。
“這個坑絕對舒服,你真的不試試嗎?”齊楚問道。
霍北沉默了很久,以至于尾巴都垂在了身後,尾巴尖指地,沒有半點激動的意思。
“你很喜歡這個坑嗎?”霍北忽然問道。
齊楚忙不疊地點頭,應道:“這是我最漂亮的坑。”
他還特地叼了一些灌木叢的枯枝在四周裝飾了一下,絕對好看。
實際上被這一圈樹枝圍起來的坑,怎麽看都不太對勁,最後霍北還是問道:“你想睡嗎?”
“嗯?”齊楚歪了歪腦袋。
霍北叼起了他的後脖頸,從邊緣處躍下,跳進了這個坑裏,再将齊楚放在了旁邊,這個坑的确是不小,但也只是相對容納霍北一頭狼而言,這個坑很大了,可是再容納一個齊楚,這個坑就顯得小了很多,甚至有些擠。
“嗷嗚嗷嗚——嗚嗚嗚——”
齊楚發出了急促的嗷嗚聲,帶着痛感,霍北立刻松開了獠牙,它低頭看着趴在自己爪邊的狼,皺眉道:“咬疼你了?還是摔着你了?”
齊楚伸出爪子,顫顫巍巍地抱住了自己的尾巴,他看着地上的兩簇毛,狗眼裏滿含淚水,眼淚都要迸濺出來了,哽咽道:“你踩着我的尾巴毛了。”
每次受傷的都是他的尾巴,再這麽下去,真的離禿就不遠了。
霍北跳下來的時候,齊楚還處于要用尾巴來讨好霍北的狀态,那條大尾巴搖得正歡,驟然下墜時也沒來得及縮回,結果就被霍北的爪子直接踩在了上面,他抽回的時候,硬生生被拔了兩簇狗毛。
“躺下吧。”霍北嘆了口氣,它道:“別動了。”
“我想去和加勒睡。”齊楚還特地在加勒的坑旁邊給自己也挖了一個,他和加勒有很多話聊,但是顯然這句話一出,身邊的這頭西伯利亞頭狼臉色沉了下來。
哈士奇還有一個特性就表現出來了,它們特別不會看臉色。
而且……最擅長雪上加霜,火上澆油。
“我在加勒身邊挖了個坑,是我自己的,我有坑,不用跟你一起睡。”齊楚是真的想要爬起來,沒有跟加勒睡的時候,他覺得和霍北睡很舒服,和加勒睡之後,他就喜歡上可以随時刨坑的感覺。
“不跟我睡?”霍北的聲音已經略帶一絲陰冷,它道:“怎麽突然喜歡和加勒睡了?”
“它旁邊有樹,可以磨爪子,可以刨。”齊楚這點倒是沒有瞞着霍北,但是最重要的原因是,和加勒一起他可以聽到很多關于狼群的八卦,沒有任何一種動物能拒絕八卦,齊楚更是這樣。
身為哈士奇的他,愛熱鬧愛鬧騰,對一切有意思的事情都具有好奇心。
“……”霍北的爪子摁在了齊楚的尾巴上,它半趴在地上,身體抵着坑的邊緣,一字一句道:“就在這睡,別動。”
“為什麽?”齊楚不解。
“你不是我的伴侶嗎?”霍北看着齊楚,它沒有直接說明,但這句話意思已經十分明确了,齊楚之前和狼群造謠的事情,霍北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過去了,但不代表齊楚自己不心虛。
這頭心虛的哈士奇,立刻将加勒抛開了,異常殷勤地湊近了霍北,時不時湊上去蹭了蹭對方,以示友好,甚至将剛剛受傷的大尾巴搖晃了兩下,主動将尾巴蜷縮起來,抱着尾巴送給了霍北。
投其所好,這件事情齊楚還是明白的。
霍北看着爪墊之下柔軟的尾巴,又看了眼齊楚朝着自己讨好的模樣,它略微唇角不易察覺地微微揚起,察覺到自己的反應後,它又伸出舌頭舔舐了一下自己的獠牙,試圖掩飾自己的異樣。
晚上這頭被放出去幾天的哈士奇,重新回到了霍北的身邊。
半夜時,霍北正在阖眼休息,就聽到身邊傳來了極小的聲音,小聲地問道:“我明天能把坑刨大一點嗎?”
“……”霍北沉默了一會兒之後,才低聲道:“能。”
齊楚:我是真的想聽八卦。
加勒:我是真的想說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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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