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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鸮叼着旅鼠飛過,身為大型貓頭鷹的它雖然長相顯得有些呆,但的的确确是大型猛禽之一,無論是面對金雕還是狐貍,都不畏懼,日常叼着旅鼠飛過,順便去填飽自己的肚子。

由于之前将齊楚放在狼窩,導致現在狼窩已經成為了一狼一坑的現狀,霍北吸取了教訓,将齊楚都帶在了身邊,走到哪裏就帶到哪裏。

一狼一狗沿着湖邊走過,之前有了冰窟窿的地方,不仔細找都看不出來,這主要是歸功于齊楚,他主動去掩飾這個冰窟窿的存在,使那些經常在冰層上奔跑的動物忽視掉前方的危險,從而掉進去,最終成為了狼群的獵物。

“冰正在融化。”随着時間推移,到了三月中旬之後,氣溫有了明顯的變化,冰湖上的冰層開始融化,其他動物顯然也察覺到了這點,來這個湖邊的掠食動物越來越多,這裏每天都會上演着一場追逐大戲。

一頭狐貍正借助着雪地,遮掩自身的行蹤,它白色的皮毛在皚皚白雪的掩護下,很難被獵物察覺,而被它盯上的兔子正警惕地從雪堆裏探出頭,朝着外面試探了兩下後,這才放心地跳了出來,即便這樣,一開始的活動範圍也僅限于兔子洞旁邊。

狐貍并沒有直接攻擊,反倒是選擇了蟄伏,等待着兔子完全放下警惕。

掠食者們大多都是狡猾的。

而不遠處的霍北和齊楚也在湖邊打轉,狼群們計劃着去狩獵一只大型的駝鹿。

駝鹿是一種具有攻擊性的獵物,和野鹿以及狍子這些不同,它們的鹿角往往也會使其他掠食者受傷,因此在狩獵駝鹿時,狼群一般會選擇群體行動。

在這片雪原之上,處處都暗藏危機,無數掠食者餓着肚子,緊盯着獵物,試圖将它們殺死,然後吞入腹中,雪地之下總是埋着無數獵物和掠食者的屍骨。

“老規矩嗎?”索亞問道。

“嗯。”霍北看了眼不遠處的駝鹿,那只成年駝鹿顯然也是駝鹿中的佼佼者,它的體型很大,并且鹿角看上去十分可觀,不難猜測這頭駝鹿在發情期的時候,一定很受其他駝鹿的關注,它揚起它的鹿角,看了眼四周,警惕着掠食者們随時可能到來的攻擊。

和往常一樣,傑拉負責去拉防線,加勒和加諾兄弟負責引誘駝鹿進入陷阱,而索亞和赫羅則是負責限制駝鹿的逃跑方向,最後霍北負責主要攻擊。

“那齊楚要做什麽?”索亞問道:“你打算怎麽安排?”

齊楚也仰着頭看向霍北,這頭西伯利亞狼顯然昨晚沒睡好,雖然狼的臉上都是厚厚的狼毛,看不出什麽臉色和黑眼圈之類,但它的毛色稍顯黯淡,和往日相比,顯得有些疲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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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北看着駝鹿,沉默片刻後才道:“它負責去挖坑。”

“什麽?”索亞它們沒明白霍北的意思,再次問道;“挖坑?”

“嗯。”霍北看了眼駝鹿,而後道:“你們把它往我們這邊趕,齊楚在這邊挖一個坑,上面放點枯枝稍微遮擋一下,讓駝鹿掉進陷阱裏,這樣殺它也更快捷一些。”

雖然沒有陷阱,它們也能獵殺駝鹿,但有陷阱的存在,顯然能增加成功率,以及節省它們的體力。

索亞這才了然的點了點頭,它不免想起了狼窩裏的幾個坑,有些心有餘悸,如果再把齊楚單個狼放在狼窩裏,它真怕哪天狩獵回家,只能看到光禿禿的一個大坑了。

齊楚也在旁邊聽着,對于霍北的安排,他沒有任何異議。

挖坑幾乎可以算作是哈士奇的天賦技能了,少有動物拆家能拆到這個地步,主要是作為雪橇犬的它們,一旦運動量不夠,就會有勁沒處使,就開始作妖了。

霍北帶着齊楚溜到了一處位置,它道:“就在這裏挖。”

“要大的,還是要深的?”齊楚問道。

“深。”霍北應了一聲。

這是霍北第一次直面拆家,它原以為還需要一段時間,誰知齊楚舔了舔爪子,他盯着那處目标,甚至帶着一絲興奮,然後擡起了兩只前爪,猛地按在了雪堆上,然後開始刨坑。

他刨坑的速度很快,甚至已經有了技巧性地轉圈刨坑,周圍不一小會便已經堆積了一些雪和泥土,這個坑刨起來并不難,泥土有些松軟,哈士奇的爪子随意一抓,便狠狠地刺入了濕軟的泥土之中了。

這一次,霍北是眼睜睜地看着一個深坑是如何形成的,而且齊楚拆家的時候,靜悄悄的,悄無聲息的。

“我現在覺得,狼窩還在,算是你爪下留情了。”霍北忍了忍,還是忍不住地嘆了口氣。

自從遇到齊楚之後,它嘆氣的次數使它有了自己又老了兩歲的錯覺。

在齊楚飛快地挖好坑之後,霍北直接将旁邊的灌木叢枯枝蓋在了上面,并且将之前挖到旁邊的雪堆也推了上面,做好拙劣的掩蓋措施。

雖然這個遮蓋得有些敷衍,一般動物一眼就能看出不對勁,但逃跑時的駝鹿卻來不及思考那麽多,這個坑足夠深,至少能讓駝鹿一腳才進去,就陷了進去。

在掠食者的狩獵活動中,往往獵物的生死,只是一瞬間。

一切準備就緒之後,那頭駝鹿忽然擡頭,正對上了慢慢靠近它的加勒,它一驚就要轉頭逃走,卻發現不知何時,另外一頭狼已經摸到了它的身後,而它并未察覺得到。

被狼群盯上的駝鹿只好被這兩頭狼逼得朝着最後一個反向逃走,加勒和加諾在它身後追趕,每當駝鹿要從其他方向逃走時,都會被攔截住,而傑拉也加入了這個狩獵的追擊活動中。

當駝鹿逃到了赫羅和索亞盯着的地方時,它們忽然的出現,使駝鹿受到了極大的驚吓,赫羅猛地撲了過去,駝鹿扭頭就跑,因而并未發覺到赫羅眼中一閃而過的神色。

駝鹿發現面前的灌木叢有些異樣的時候,它已經來不及停住,甚至不能停住,一旦停下就必然會被狼群追上,它只能咬牙往前一跳,落在了枯枝上的時候,它正準備再次跑開,卻不想前肢尚未用力,便覺得一步踏空,整個身子下墜了一瞬。

只需要這一瞬間,蟄伏在旁邊的霍北看準了時機,猛然竄出了草叢,身形龐大的西伯利亞狼張開了它的嘴,露出了鋒利的獠牙,狠狠将駝鹿撲倒,壓在了它的身上,獠牙毫不客氣道地刺入了駝鹿的脖頸處,駝鹿發出了絕望的叫聲。

而後面跟随跑來的其他狼,也一擁而上,它們狠狠撕咬着尚在掙紮,茍延喘息的駝鹿,以至于大塊肉被撕扯下來的時候,這頭駝鹿還是活着的,還試圖掙紮一下,它的鮮血湧出,很快就在身下這個坑裏彙聚成了一灘。

齊楚是最後一頭撲過來的“狼”,但他也撲過來了,給了這頭駝鹿最後的致命一擊。

駝鹿在幾頭狼的撕扯之下,很快就沒了聲息,霍北目光落在了齊楚的身上,齊楚正在非常努力地試圖将駝鹿咬死,即使駝鹿已經不掙紮了,他也沒有松開口。

結果他一扭頭,就正對上了霍北的目光,頓時一驚,他看了眼爪下的駝鹿,松開了口,慌忙往後退兩步,立刻解釋道:“我沒有要吃的意思。”

他還記得之前在霍北進食的時候,他因為不懂狼群規矩湊上去試圖啃咬時,被霍北警告了,這頭西伯利亞狼兇殘冷酷的一面,給齊楚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霍北微微一愣,它的目光落在了齊楚已經緩緩垂下,不再搖晃的尾巴上,這條毛茸茸的大尾巴甚至已經垂下夾在後腿間,爪子因為有些畏懼而勾了起來,看得霍北眸光漸深,它悶聲應了一聲。

這頭駝鹿就是狼群的獵物,頭狼進食之後,其他的狼依次進食,輪到齊楚時,他努力啃咬了一下,他的食量并不大,相對比狼群而言,甚至可以說是小的可憐。

霍北總覺得這段時間齊楚跟着自己,似乎是又瘦了一點,它半趴在地上舔了舔爪子,從沒養過崽子的它也不知道,要給齊楚吃什麽,才能讓齊楚長點肉,長大一點。

實際上哈士奇的體型就是比狼小,無論吃多少東西,它都不可能長成西伯利亞狼那麽大。

吃過獵物的齊楚又開始遛彎活動,這次他自己在湖邊溜達,上面的冰層還比較厚,但齊楚已經很少上去了,以防止哪處比較薄,如果掉進去了,一條狗命就沒了。

而他正遛彎溜得正高興,忽然身邊竄過了一只兔子,不等他反應,不遠處又跑過去一只狐貍,那頭狐貍顯然是将兔子當成了獵物,追得速度很快。

齊楚圍觀狐貍狩獵,而就在狐貍即将得爪的那一刻,一頭猛禽從天而降,它張開了翅膀,狠狠抓住了這只兔子,從狐貍的爪下直接搶走了這個獵物。

這是一只雪鸮,也屬于猛禽範圍,是貓頭鷹的一種,很喜歡搶奪和逗弄其他掠食者,之前齊楚就被搶過一次。

“啧!”齊楚聲調略微揚起,看着這只雪鸮抓着兔子飛,狐貍先是一愣,想要搶回來,但它顯然無法和能飛上天的雪鸮強奪獵物,而就在狐貍以為自己丢失了這只兔子,準備離開時,卻發現雪鸮将兔子扔下來了,它幾乎是立刻撲過去咬斷了兔子的脖子,扭頭将兔子帶走。

雪鸮的做法讓齊楚也微微一愣,随後不等他想明白,就發現那頭雪鸮朝着自己飛過來了,看這架勢,屬實是來者不善,齊楚看了眼自己的附近,也沒什麽動物,這頭雪鸮應該是沖着自己來的。

這個認知讓齊楚頓覺危險,但雪鸮就算是再厲害,也無法将一頭哈士奇抓上天的。

“嗷嗚——”不遠處傳來了霍北的狼嚎聲,緊接着狼群也跟着一起嚎叫,齊楚也下意識地擡起頭,跟着一起發出了陣陣狼嚎,但很快,狼嚎就變成了慘叫。

那頭不懷好意的雪鸮,在之前搶奪了他的食物之後,又開始攻擊他,雪鸮張開翅膀,朝着齊楚攻擊,它顯然是要逗弄這個曾經被自己搶奪了獵物,卻毫無辦法的“狼”。

齊楚立刻在地上滾了兩圈,避開雪鸮的攻擊,然後試圖一頭紮進灌木叢裏躲起來,他的爪子根本打不到雪鸮,這種猛禽躲避的速度很快,而且性格上也很有些犯二。

齊楚躲進灌木叢的時候,只記得保護被雪鸮攻擊了好幾次的腦袋,因而沒注意到自己的屁股和大尾巴已經露在了外面,他的尾巴微微搖晃着,看上去無比顯眼,雪鸮落在枯枝上,微微歪過頭看了一會兒,然後振翅飛起,狠狠一口啄在了齊楚的屁股上。

“嗷嗚嗚嗚嗚嗚——”齊楚發出了斷斷續續,帶着顫抖的狼嚎聲。

這地上跑的怎麽能躲過天上飛的攻擊呢,這雪鸮的做法在齊楚的眼裏,屬實是欺負狗了,而且欺狗太甚!

“這是什麽聲音?”赫羅忽然擡起頭。

“好像是……齊楚的叫聲。”加勒歪了歪腦袋,耳朵微微動了一下,它遲疑道:“是狼嚎嗎?還是慘叫?說實話……我有點分不出來。”

別說是加勒了,就算是霍北也有些分辨不出來,但它睜開了半阖着的眼睛,起身朝着狼嚎傳出的地方走去。

身為大型猛禽的雪鸮顯然對這頭哈士奇很感興趣,它時不時就落在旁邊的枯枝上,也并不離開,每當齊楚想要溜走的時候,它就會飛下來攻擊,而且每次都對準了齊楚的腦袋,狠狠啄下去,幾乎能聽到腦殼發出的清脆聲響。

“嗷嗚嗚嗚——”齊楚仰頭喊道:“霍……加勒!”

他本想喊霍北的,但是又覺得霍北應該不會來,改口喊了天天跟他湊在一起聊八卦的加勒。

“嗯……什麽聲音?”加勒的耳朵輕輕動了動,擡起頭:“齊楚喊我?”

“老大已經去了。”赫羅舔了舔爪子,它半趴在旁邊,滿臉看好戲的表情道:“它可是沒喊老大,等會估計老大要來找你一起聊聊了。”

狼的占有欲極強,特別是狼王。

加勒舔了舔爪子,它看着自己旁邊的坑,又看了眼霍北那裏擴建的深坑,它悠悠嘆氣,一副深不可測的模樣冷笑道:“你懂什麽?”

它可是知道齊楚想要小崽子,而霍北很有可能被絕育的狼。

它甚至還猜到了,齊楚現在還不知道霍北被絕育了。

齊楚将整個狗頭都藏在了灌木叢裏,被啄得火氣上來了,扭過頭就是一爪子,但他的速度想對比雪鸮,還是慢了一些,只能在雪鸮身上打下來兩片羽毛,可也讓雪鸮更加氣惱了,啄得更加用力。

而就在齊楚思考着怎麽才能抓住這個該死的鳥時,卻聽到耳邊傳來了一陣狼嚎,聲音很近,那頭雪鸮站在了齊楚的身上,它顯然也察覺到了危險的到來,振翅飛起,将欺軟怕硬這件事情貫徹到了極限。

“你怎麽被啄成了這個樣子……”熟悉的聲音在齊楚的耳邊響起,他才将自己的狗頭從灌木叢裏拔了出來,霍北看到齊楚腦袋上的慘狀時,微微一頓,它似乎是想要說什麽,但還是咽了回去。

“它搶我兔子,還啄我。”齊楚下意識地告訴了霍北,在看到霍北時,才放心地趴在了地上,他舔了舔自己的爪子道:“欺狗太甚!”

“什麽?”霍北以為自己沒聽清楚。

“……”齊楚立刻改口道:“欺狼太甚!”

霍北的目光落在了齊楚的頭頂上,這頭模樣俊俏的狼有些狼狽不堪,頭頂的毛已經亂七八糟地立着,他模樣委屈極了,只是霍北總是忍不住看向齊楚的尾部,那裏可比頭頂更慘。

“想要報複回來嗎?”霍北問道。

它的聲音略顯低沉,不知道是不是齊楚的錯覺,他在裏面聽到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想。”齊楚點了點頭,他的屁股被啄得厲害,即使不看,都知道差不多很狼狽,因為他坐着都覺得疼,尾巴墊在了身下,毛色都黯淡了兩分,一副受了委屈,心中極為不服的模樣。

霍北讓齊楚在這裏等一會兒,齊楚就老老實實地等着,而沒一會兒霍北就回來了,而且嘴裏還叼着一只野兔,以往霍北都是直接将獵物弄死帶回來,可是這次這只兔子卻還是活着的。

霍北放下兔子之後,這兔子就想逃走,卻被它輕飄飄一爪子就摁在了爪下,動彈不得。

齊楚每次逮野兔的時候,都覺得自己是想要這種效果,但顯然以他現在的實力還是不夠的。

兔子被壓在狼爪之下,它畏懼得瑟瑟發抖,渾身顫栗,齊楚絲毫不懷疑這只兔子真的有可能被活活吓死。

“你要做什麽?”齊楚問道。

他可不覺得眼前這頭西伯利亞狼是餓了,想要吃兔子。

果然,霍北垂眸看着爪下的兔子,又略微擡頭,銳利的目光透過繁雜的枯枝,鎖定了藏在枝桠處的雪鸮身上。

狼不能爬樹,但不代表不能讓鳥自己下來。

雪鸮,又名“雪中二哈”,性格也很跳脫,喜歡湊熱鬧,霍北收回目光,将爪尖緩緩勾起,一個一個松開,它尖利的獠牙隐隐露出了一點。

爪下的兔子察覺到牽制略微松動了一些,它的求生本能使它竭力掙紮起來。

霍北徹底松開爪子的時候,兔子仿佛得到了一線生機,它拼命朝着遠處逃脫,但齊楚看着兔子逃脫的身影,心中忽然湧起一種怪異的感覺——

他覺得這只兔子還是逃不掉。

等兔子逃開一段距離之後,霍北立刻追了上去,它不急不慢地跟在了這只兔子後面,看似捕獵,實則每次都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齊楚只看一眼幾乎就猜到了霍北的打算。

雪鸮起初不敢去搶奪霍北的獵物,它躊躇不前,張開翅膀動了動,但是想了一下又往後縮了縮脖子。

後來霍北幹脆喊了齊楚一起追兔子,果然齊楚一來,那雪鸮仿佛就來了精神,它在對霍北的畏懼和想和搶奪齊楚獵物的惡趣味中搖擺不定,最後霍北故意稍稍放慢一些,那雪鸮便壯起了膽子,猛地張開了翅膀,用力飛起。

“!”齊楚自然也看到了飛過來的雪鸮,他忍不住罵道:“故意的吧!這是不是故意的!”

看到是霍北的獵物,這頭雪鸮就不追了,看到是齊楚的獵物,它就飛上來搶奪,這分明就是欺軟怕硬!

霍北沒吭聲,它的目光鎖定在疾馳而下的雪鸮身上,這頭雪鸮的翅膀張開,帶着破風聲,身為猛禽的它利爪極其鋒利,它準備和以前一樣,直接抓起兔子,搶奪獵物。

齊楚試圖去抓它,但幾次都失敗了,雪鸮發出了一聲鳴叫,雖然物種不同,但齊楚就是清楚地知道,這是嘲笑!

而就在雪鸮準備抓起兔子是,它的爪尖已經勾到了兔子的身體,卻忽然察覺到了極大的危險已經逼近,野生動物的求生本能使它想要放棄兔子,振翅飛起,但已經晚了。

一頭西伯利亞狼驟然提速,在雪鸮放棄兔子的那一瞬間,它的利爪已經到了。

狼爪将這頭猛禽狠狠拍下,重重壓在了爪下,硬生生折斷了它的翅膀,叼起雪鸮,将它丢給了齊楚,開口道:“歸你了。”

那只雪鸮躺在地上,一只翅膀被折斷,發出痛叫,一邊用好的那邊翅膀一直拍打着地面,試圖飛起來。

它畏懼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西伯利亞狼。

“交給我了,我想怎麽樣都行?”齊楚看着這只雪鸮,就是它差點把他的毛給啄禿了。

“嗯。”霍北補充了一句:“怎麽樣都行。”

哈士奇是非常記仇的,更何況是這種拔毛奪食之仇,齊楚舔了舔自己的爪子,露出了爪尖,朝着雪鸮緩緩走了過去。

他的尾巴已經得意的兩邊搖晃,朝着這頭驚慌失措中的雪鸮露出了自己尖利的獠牙。

在五分鐘之後。

雪鸮群中,多了一頭被拔了毛的禿鳥。

推一個可愛基友~倦天涯的《玄學小漂亮掉入無限世界》全文已完結快去開宰叭!超好看的無限流,昨晚熬夜追更,然後就看到了現在,看的超爽!喜歡的小可愛一定要收藏專欄走過路過不要錯過ovo

《玄學小漂亮掉入無限世界》by倦天涯

祝爻(yáo)是玄學界出了名的漂亮臉蛋,只不過體弱多病,從小在療養院裏養出來的小先生就像溫室裏的花朵,又美又嬌,還特別天真好騙。

意外掉入無限恐怖世界,美人和惡魔進行了交易——

原本病弱殘疾的小美人身體變得健康起來;

武力值為零的他依舊擁有玄學占蔔技能,可以輕松算出副本通關的出口;

玩家們紛紛成為這個柔弱小美人的附庸,心甘情願贈送財寶和道具,只希望祝爻能将副本出口告知。

作為代價,祝爻每進入一個副本就會患上一種奇奇怪怪的病,不過沒關系,病症在離開副本後就會消失。

暗夜城堡副本,祝爻需要扮演寄住在伯爵家的客人,并在城堡內存活十天。

祝爻每天需要做的事情是費盡心思與伯爵和衆多貴族少爺周璇,完成他們安排的任務。

然而患有視聽障礙的小客人,越發感受到各位貴族少爺們看他的眼神越來越不對勁……

黑暗中他摸着冰冷的牆壁怯怯行進,頭頂傳來男人陰恻恻的聲音。

“爽麽?再往下摸摸。”

祝爻被吓到驚慌失措。

轉身卻逃進伯爵的懷裏,高大冷傲的血族首領輕松将人抱起,“?就這麽想接受我的初擁。”

末日喪屍副本,祝爻患上皮膚饑i渴症,喜歡各種親親貼貼,連喪屍皇都不放過。

雨林墓地副本,祝爻在睡美人症的作用下陷入沉睡,夢中還被森林裏的怪物叼回巢穴。

(更多副本加載中……)

祝爻覺得惡魔違背了他們的契約,起先他輕輕松松就可以算到副本出口然後逃出去,但是後來……本應該是出口的位置無一例外變成了BOSS的老巢,BOSS捉住他,還想和他玩過家家。

就連附庸們的行為舉止也變得古怪起來。

最後一次副本被欺負出來後,祝爻忍無可忍質問惡魔,眼中還是霧蒙蒙水光:你為什麽要騙我?

惡魔惡劣地将人抱在懷裏,聲音又低又啞:……我就是想和你玩個小游戲而已。

祝爻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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