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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楚後知後覺發現自己傷不至死,但那一番丢臉的言論已經甩出去了,說出去的話如同潑出去的水,是收回來的。
這頭哈士奇罕見的有點了羞恥心,将頭埋在了坑裏,不樂意擡起來了。
那條活魚還在不知趣地跳動,時不時就用尾巴抽打着齊楚,霍北只是饒有興致地看了一會兒後,便徑自離開了,齊楚這才扭過頭狠狠叼住了魚。
他不明白明明霍北應該知道自己傷不至死,但是卻沒有阻止自己說遺言的行為,反而就這樣幹看着,這是什麽惡趣味。
“老大。”加勒邁着步子溜達着過來時,站在離坑還有點距離的地方,就聽到了齊楚的嗚咽聲,它頓了頓腳步道 :“你們……齊楚的傷還挺嚴重的,我看流了不少血……”
“你想說什麽?”加勒很少這樣拐彎抹角的說話,突然這樣支支吾吾的,反倒讓霍北有些多疑起來,它扭過頭看着加勒,似乎是在等待着加勒的下一句解釋。
果然片刻後,加勒深深嘆氣,一臉無奈道:“老大,狼群真的沒有虐待伴侶的習慣,這樣會被其他狼瞧不起的。”
狼的确沒有虐待伴侶的習慣,甚至在野生動物這個大群體之中,狼的的确确是非常專情的掠食者了。
“加勒。”霍北一字一句道:“我不管你現在腦子裏在想些什麽,都立刻忘記,我沒有虐待伴侶,明白了嗎?”
霍北的狼眸裏帶着一絲威脅,讓加勒瞬間脊背的毛立起,有些炸開,它猶猶豫豫地點了點頭,回自己的狼窩之前還忍不住補充道:“伴侶被虐待狠了是會跑的,而且……齊楚是一頭很好的很特殊的狼。”
加勒想着齊楚是頭公狼,但是為了霍北懷上了狼崽子,又為霍北的安全引開雪豹的時候甩摔了下山崖,不僅摔疼了自己,連小崽子都摔沒了,齊楚這得多難過,如果霍北還這樣對待他,那可真是太渣了。
“你對它很感興趣嗎?”霍北撩起眼皮,目光不善地看着加勒,隐隐露出了獠牙,它站起身朝着加勒所在的方向走去,緩緩逼近,加勒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之後,立刻趴在地上,渾身微微發抖,試圖向頭狼表示自己沒有觊觎它狼後的意思,就在霍北快要走近加勒身邊的時候,加諾剛好回來,它立刻擋在了加勒和霍北的身邊,這一舉動将霍北給激怒了。
等級森嚴的狼群裏,這樣的行為在霍北看來就是向狼王的權威發起了挑釁。
霍北毫不留情地猛然下口,即便加諾迅速反應,卻還是被咬到了一口,加勒見狀也壯着膽子擡起了爪子,試圖去攻擊霍北,但這兩兄弟根本就不是霍北的對手。
當年霍北擊敗老狼王,奪得了首領的位置,并且穩居這麽長時間,加勒和加諾早就在它的爪下不知道添了多少傷口,現在的加勒兄弟依舊失敗了,再次認識到來自霍北強大的戰鬥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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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勒和加諾都被掀翻,甚至加勒直接滾到了霍北的坑裏,它掉下去的位置不巧,正好是齊楚趴在那裏反思的地方,這一下差點沒把下面那頭哈士奇給砸死。
齊楚發出了一聲哀痛的慘叫聲,加勒這才爬了起來,爪子在齊楚毛茸茸的背上踩了幾腳,急急忙忙又爬到了坑上,它看到加諾已經非常識趣地在霍北面前露出了自己的脖頸和腹部,這是野獸最危險薄弱的地方,一般不會輕易露出來。
加勒見狀,也立刻躺下,它露出了自己的腹部,小心翼翼地以示臣服。
霍北并未理會它們,只是走到了坑邊,低頭看着趴在坑裏奄奄一息的齊楚,狼的體型不小,直接砸下來這重量可想而知,齊楚感覺自己都快扁平了,他趴在地上,尾巴輕輕翹了一下。
“還能動嗎?”霍北從坑上跳了下去,查探了一下齊楚的傷勢,确定這一砸沒給齊楚造成其他問題之後,這才松了口氣,畢竟那一聲慘叫別說是吓到了加勒,就連霍北都渾身狼毛炸開了,不知道的還以為齊楚被剝皮抽筋了,這聲音實在是情緒太飽滿了。
齊楚艱難地搖了搖頭,他在霍北疑惑的目光中擡起了爪子,然後虛虛搭在了霍北的爪子上:“要死了……”
霍北:……
這頭狼還真是不長記性。
由于齊楚的背部受了傷,這幾天就只能暫緩訓練,包括狩獵都沒讓他參與,給他一個好好養傷的環境,齊楚覺得這段日子絕對是他成為哈士奇以來過的最快樂的日子。
“魚好吃嗎?”霍北再一次叼着魚丢給了齊楚,它發現齊楚是真的喜歡吃魚。
上次齊楚從湖裏捕魚,後來被霍北盯着又放棄了,霍北原以為齊楚只是鬧着玩,畢竟它真的沒見過有狼喜歡吃魚的,但現在看來,齊楚是真的愛吃魚。
于是這幾天,霍北每天都會帶魚回來,昨天那甚至叼着一只體型龐大的魚回來,齊楚都不知道霍北是怎麽把這麽大一條魚拖上岸的,魚在水裏掙紮的力道可不小。
“好吃,很嫩。”齊楚伸出舌頭舔舐了一下自己的爪子,他一爪子摁在了魚的身上,用力撕扯着魚肉,想了想又把最好吃的魚腹叼起來,一臉讨好地送給了霍北。
霍北看着自己爪下的這一大塊肉,又看了眼本就沒有多少肉的魚,将這塊肉淺淺啃了兩口,便又給了齊楚。
大概是口味不同,它對魚肉是沒有半點興趣的。
齊楚見霍北不吃,還把魚肉推給了自己,這才高高興興地叼着魚趴在地上開始啃食,其他的狼也對魚肉沒什麽反應,興趣缺缺,倒是加勒來嘗試過一點,但很快也走開了。
倒不是說狼不吃魚,只是在獵物充足的情況下,它們一般首選其他獵物,大口吃肉,大口啃咬骨頭。
齊楚獨占了這一條大魚,吃的倒是高興,但是很快也就樂極生悲了,霍北正在和索亞談話,商量着等到後面的麋鹿大遷徙的時候,應該從那條路走時,卻聽到了身後不遠處傳來艱難的嗆咳聲。
這聲音有些古怪,似乎被掐住了咽喉,霍北扭過頭的時候就發現齊楚仰着脖子,用爪子扒拉着自己的嘴,而一旁的加勒離他很近,幾乎都快親上了。
霍北面色驟然沉了下來,它剛剛才給了加勒一頓教訓,沒想到這麽快就被加勒忘得一幹二淨了。
“啊——”齊楚長大了嘴巴,他趴在地上,揚起脖子,竭力張開了自己的嘴,不輕不楚道:“爪子別——露出來——喉嚨要破了——”
他的話很模糊,從嗓子眼發出的聲音,斷斷續續,以至于加勒都要思考一下才能反應過來齊楚在說些什麽。
“你是怎麽被卡住了呢?”加勒也很驚奇,它擡起爪子就要往齊楚的嘴裏伸進去,試圖将卡住齊楚的大魚骨給拿出來,但這一動作顯然是艱難了許多。
“輕點——”齊楚的尾巴垂在身後,他閉着眼睛不敢看。
他吃魚的時候大快朵頤,仗着是哈士奇了,粗糙的舌頭根本不怕那些小魚刺,于是一時間得意忘形,終于在快要吃完這條魚的時候,被它的大魚刺給卡住了。
齊楚深深覺得這是來自這頭魚死後的報複。
“看不到,我就随便撈了。”加勒根本找不到刺在哪裏,做了這麽久的狼,它還是第一次用爪子去勾刺,但不等它爪子伸入齊楚的嘴裏,就感覺身上一輕,緊接着就被霍北擡爪直接勾住後脖頸拉開了。
加勒在地上順勢打了個滾翻起身,正要發怒的時候,卻看到是霍北的身影,頓時一驚,原本已經炸了毛的尾巴也變得順滑了許多。
“你們在幹什麽?”霍北垂眸問道。
它這話雖然看似是在問加勒和齊楚兩頭狼的,實際上目光只是落在了齊楚的身上,這樣明顯炙熱的目光隐隐讓齊楚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但一時間又說不出一個頭緒。
“齊齊吃魚卡住了,我去提它拔魚刺。”加勒在吃了無數虧之後,終于吸取了教訓,飛快地說完了自己的目的,而後道:“刺還沒拔出來,還卡着呢。”
齊楚艱難點頭,表示認可,他已經開始後悔吃魚了,面對霍北的眼神時,下意識地咽了咽口水,但奇怪的是本來有異物感的喉嚨現在又好了,好像刺随着口水吞咽下去了。
霍北走上前,湊近了齊楚,齊楚正趴在地上的,他下意識仰起頭和霍北對視了一眼,就聽到霍北說:“張開嘴,我看看。”
齊楚猶猶豫豫地張開了嘴,看上去有些心不甘情不願,霍北的眸色漸深,低頭看着齊楚的嘴巴,狗嘴和狼嘴還是有些不同,獠牙也不如霍北那樣鋒利,足以咬碎獵物的大骨,實際上這麽暗幾乎是不可能看得到魚刺的,霍北還未來得及說話,就聽到齊楚說:“我已經不卡了,魚刺沒了。”
“這就沒了?”霍北還什麽都沒來得及做,爪子剛擡到半空,都沒來得及落下。
齊楚連忙點頭,乖巧道:“沒了沒了,不用弄了。”
霍北已經擡起的爪子動了動,不着痕跡地擦過了齊楚的臉側,落在了地上,爪尖略微勾地,眼神裏夾雜着一些齊楚看不懂的神色,他有些驚悚地覺得那種眼神似乎叫做失望。
但他又覺得,如果他真的認為這個眼神是失望,那估計他就是失心瘋了。
“下次不吃魚了。”霍北頓了頓,它目光平靜地落在了齊楚身上,仿佛之前都只是齊楚的錯覺,它道:“晚上給你抓駝鹿吃。”
齊楚什麽都不挑,他立刻識趣地點了點頭。
面對霍北這樣喜怒無常的西伯利亞狼,齊楚也有些不理解,他歪了歪毛茸茸的腦袋,思考了很久之後,得出了一個結論——
霍北一定是想要嘗試一下魚,但是礙于已經把魚給他了,就不好意思吃了。
誰也不知道哈士奇的腦回路是怎麽形成的,在經過深思熟慮之後,齊楚終于明白了。
于是到了晚上的時候,霍北就感覺身邊的某只毛茸茸的東西總在拱動,它被這動靜驚醒之後,先是看了眼齊楚,發現齊楚沒事兒之後才繼續阖眼休息,但不過兩秒又立刻睜開眼了,它下意識想起之前齊楚運動量不足而開始刨坑的事情。
顯然被拆窩的心理陰影已經盤踞在這頭西伯利亞狼心裏了。
“你在幹什麽?”霍北忍不住開口問道。
齊楚搖晃着大尾巴,将埋在肚皮下的東西拖了出來,然後進貢一般推給了霍北,趴在地上道:“你吃,我不看。”
說着他真的偏開頭,不去看霍北。
霍北:……
“什麽東西?”霍北看着這個貼着自己皮毛的東西,帶着一股子腥味,之前它就聞到了,原以為是白天魚殘留的氣味,沒想到原來是因為齊楚将這條魚的魚肉埋在了肚子下面,幸虧現在溫度不高,冰雪尚未完全消融,不然就這麽埋一下,估計魚和齊楚都得臭了。
“吃吧,我真的不看,我睡覺了。”齊楚蜷縮起來,轉了個方向,甚至連大尾巴都微微蜷曲,閉着眼睛休息,甚至發出了平緩的呼吸聲,如果忽略他因為好奇而不受控制微微動彈的耳朵,估計霍北就真的以為他睡着了。
霍北看着在自己面前的那塊魚肉,又看了眼齊楚,它不喜歡吃魚,但還是将這塊魚肉吞咽了下去,而後舔着爪子道:“我吃完了,你轉過來吧。”
齊楚的尾巴輕輕晃動,慢悠悠地轉過來,閉着眼睛蹭了蹭霍北,然後這才放心的休息。
等霍北睡醒的時候,就發現除了自己睡覺的地方,四周已經凹陷了下去,齊楚以霍北為中心,将四周的坑又挖深了一點。
“今天你跟我一起出去吧。”霍北深深嘆了口氣,覺得不能把齊楚單獨放在這裏,更不能讓他太閑了,臨走之前還不忘記讓索亞它們記得把坑給填起來。
索亞、赫羅以及加勒兄弟圍在了坑前,圍觀狼王的專屬坑窩,就連一向較為腼腆沉默的傑拉都忍不住過來看一下,索亞瞧着中間的那一處道:“怎麽填?是把這一圈填起來,還是把坑一起填?”
“填一圈就行了吧?”赫羅應道。
“還是一起填吧。”和齊楚走的最近的加勒看了眼這個坑,它語氣熟練得令狼心疼:“不出一晚上,就會刨回原樣的,按照齊齊這個刨坑的速度,我們還得往裏面多填點土,不然過幾天咱們連老大的耳朵都看不到了。”
坑太深,以至于連頭狼豎立起來的耳朵都瞧不見了。
“其實上次老大說……”索亞猶猶豫豫地将霍北的話說出來,它道:“老大說帶着齊齊在狼窩附近挖坑,越深越好,用灌木叢擋一下,看看哪個倒黴的獵物自己送上門,或者我們狩獵的時候把它們往這裏引。”
“我覺得可以,不過就齊楚一條狼挖坑,估計幹不完吧?”加諾開口道。
“唉……其實我覺得挖坑不是重點,重點是半夜別挖狼窩,所以老大給他找了個活幹。”索亞頓了頓:“這刨坑的活,也就齊楚能幹。”
之前加勒還嘗試過和齊楚一起刨坑,結果第二天爪子都快僵了。
齊楚暫且還不知道這件事,他正老老實實跟在霍北的身後,西伯利亞狼到了春天的時候就會脫毛,開始進入發情期,其實這個時間段的西伯利亞狼還真算不上好看。
他看着霍北,想着霍北什麽時候會脫毛,一時間有些走神了,以至于霍北停住了身形都沒發現,直接淺淺撞了下霍北,霍北的連動都沒動,扭過頭看着齊楚道:“怎麽了?”
狼的身形的确比哈士奇大了不少,這體型差很明顯,哈士奇幸好皮毛蓬松,不然就顯得更加瘦弱,盡管這段時間霍北不斷給他喂野鹿、駝鹿之類的獵物,但依舊不見齊楚長大。
“今天不狩獵嗎?”齊楚以為霍北是帶他出來狩獵的,誰知霍北似乎沒有這個打算,它帶着齊楚走了一條之前齊楚未曾走過的路,齊楚看着眼前的鹿群和其他小型動物,它們兩頭狼隐藏在灌木叢裏,那些獵物并未發現,正在低頭吃草,霍北應道:“今天不狩獵,帶你走走。”
說着,它又補充了一句:“你脖頸後的傷口還沒愈合,現在奔跑或者狩獵都會讓傷口裂開,狼群現在不缺獵物,你就好好養着吧。”
霍北的狼型比索亞它們的都更大,爪子比齊楚兩個爪子還粗,它尾巴垂在了身後,一聲不吭時目光透過灌木叢,眺望遠方,眼神專注。
兩頭野鹿不知不覺走到了它們的眼皮子地下,但這兩頭鹿顯然是沒有發現到有兩頭狼正在盯着自己,雖然其中一頭是假的。
春天是發情期,兩頭野鹿顯然正處于發情期裏,在不知道旁邊有狼的情況下,一頭野鹿走在前面,另外一頭跟在後面,兩頭野鹿徑自地在齊楚和霍北眼皮子底下進行了交配。
這對于一頭掠食者而言,是絕佳的攻擊機會,但是霍北現在對野鹿肉沒興趣,這兩頭野鹿還不知道自己剛剛差點成為了狼群的美食,除此之外,霍北面無表情地看着,沒有絲毫動靜。
齊楚兩只眼睛四處亂晃,他避開了交配場景,跟霍北一起看這個,總覺得有些說不出的怪異。
等野鹿交配結束,離開了這邊,霍北才轉身往回走,齊楚忙不疊地跟在了霍北的身後,他和往常一樣搖晃着自己毛茸茸的大尾巴,狗狗是無法控制自己的耳朵和尾巴的,哈士奇也不例外。
“你很期待嗎?”霍北忽然開口問道。
它轉過身看着跟在自己身後的齊楚,那條毛茸茸的大尾巴實在是太明顯,太招眼了,以至于霍北想要忽略都忽略不了,它的目光裏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異樣,聲線略顯低沉。
“什……什麽?”這沒頭沒尾的一句話讓齊楚愣怔了一下,他擡起頭看着近在咫尺的西伯利亞狼。
近距離觀察狼的樣子,這種感覺是無法形容的,即使每天晚上都和霍北躺在一起,但看着對方狹長陰冷的狼眸和尖利的獠牙,本就膽子不大的哈士奇非常沒出息的慫了。
“再等等,你現在太小了。”齊楚的身形大小在霍北眼裏就是營養不良,所以它努力給齊楚喂更多的獵物,但似乎也沒什麽作用,這讓霍北有些焦慮,而齊楚脊背後的更傷口,更是令它懊惱不已。
“我不小了。”齊楚深深嘆氣,他道:“你不明白,無論給我多長時間,我都無法長出和你一樣尖利的爪牙。”
“……”霍北深深看了眼齊楚還在搖晃着的尾巴,它竭力收回目光,語氣平靜又帶着一絲壓抑道:“你的體型還太小了,承受不了,再等等吧。”
西伯利亞狼之間的交配對于承受方而言,也是非常難的,犬科動物一旦開始交配,就很難停下來,霍北就是因為知道這點,才不得不拒絕了齊楚的求偶行為。
“承受不了?”齊楚更是聽得雲裏霧裏,他一臉茫然地看着霍北。
他覺得自己好像是弄錯了什麽,但仔細思考一下,卻又找不到哪裏錯了。
他跟着霍北,繞着領地轉了一大圈,然後才慢悠悠地逛着回去,路上還叼了一只野兔,現在的他已經不是剛剛成為哈士奇的時候了,那個時候的他抓野兔還被野兔踹了,又被雪鸮口中奪食,說不出多慘。
但現在狩獵駝鹿之類的獵物還不行,可狩獵野兔這樣的小動物,簡直就是輕而易舉。
他叼着野兔,回到了狼窩,正準備帶着兔子到窩裏的時候,就發現自己昨晚挖出來的一圈坑,現在都被填平了,只剩下他和霍北睡覺的地方,保留着坑底。
齊楚扭過頭看着霍北,歪了歪毛茸茸的腦袋,放下了嘴裏的野兔,然後推到了霍北的面前,他始終記得獵物要先給頭狼,這是當初霍北用一爪子告訴他的規矩。
霍北看着齊楚給自己送的獵物,爪子微動,剛剛它才跟齊楚說再等等,結果齊楚就等不及了,繼續給自己搖尾巴送獵物,進行求偶,霍北無奈嘆了口氣。
一狼一狗想的事情南轅北轍,根本不在同一個頻道上。
“那就等你傷好了再說吧。”霍北低下頭,在齊楚不解的目光中,張開了口,露出了尖利的獠牙,咬住了齊楚的嘴,用力不大,但比起疼,齊楚更覺得驚悚。
獨屬于西伯利亞狼的接吻方式,狠狠一口咬住對方的嘴。
霍北:求偶,我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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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