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壓抑太久容易腎虛

“借過。”

蘇蘇沒入人群,靈巧的避過來來往往的侍者和賭徒,而不管她怎麽轉變方向,身後那道銳利的視線始終都如影随形。

“陰魂不散。”

眉心緊皺,煩悶地低咒了一句。

怎麽偏在這時候,好巧不巧的遇上這尊瘟神。

“啊!又是豹子!”

“孤爺好厲害!”

不動聲色的看過去,那桌連開三局,獨孤都是豹子點,也難怪那幾個女人激動連連奉承。

剛收回視線,穿着馬甲的荷官遞出一副牌來,笑眯眯地看着她,“小姐,玩一把?”

蘇蘇微愣,發現自己正站在牌桌前,她剛要拒絕,一只手忽然搭在她肩頭,“有興趣?”

那手沒用多少力,蘇蘇心裏卻驀地一沉,有種被壓了千斤的重量似的。

一轉眸,視野裏呈現出一張輪廓深邃的側臉,黑密的額發淩亂不羁,眼眸色澤微微轉深,夾雜着毫不掩飾的審視和玩味。

眼底凜冽的神色讓人難以直視。

只一眼,蘇蘇剛升起的念頭就打消了,對聰明人而言,耍無賴這一招沒一點用處,裝傻充愣更是下招,那麽——

“江爺,不如賭一把?”

聽着蘇蘇的稱呼,江麒眸色一頓,她居然認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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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底審視意味更濃,然後微微擡起下巴,唇角揚起:“請。”

荷官開始切牌。

賭場籌碼的兌換是直接從貴賓卡扣除,江麒在看到蘇蘇遞交給侍者的那張黑卡時,漆黑的眼底掠過一道恍然和笑意。

“有問題?”

江麒擡眸,“賭場貴賓分為三類,白,銀和黑卡,你手上這張黑卡能透支百萬的額度,整個洛市能持有這張黑卡的不到五人。”

蘇蘇心裏一咯噔。

要不要這麽點背,随手一順就順到個這麽大來頭的?可那穿着燕尾服的平頭男明明看着很普通。

“所以?”

索性來了個死不承認,蘇蘇挑眉,“江爺憑什麽就認定那五人裏沒我?”

這話一出,江麒唇角的弧度漸漸擴大,那笑,怎麽看怎麽不對勁。

“您的牌。”

荷官向前傾身,紙牌一字排開,然後按順序依次給蘇蘇和江麒發牌。

“等一下。”

蘇蘇伸手,在江麒掀開牌面前壓住他的手。

手背觸感冰涼,江麒下意識地皺了下眉,目光停在她纖細的手指上,然後,心髒像是被電了一下,一種從未體會過的怪異感覺蔓延開來。

“你有沒有在聽?”

“呃?”

江麒一驚,不自然的紅暈隐在古銅膚色下,并不明顯。

蘇蘇耐着性子重複了一遍:“既然要賭,江爺不下點彩頭?”

“你想要什麽彩頭?”

聲音暗啞了幾度,聽起來沙沙的,格外迷人。

但蘇蘇的注意力顯然不在這上面,她正想着用一個一勞永逸的法子徹底擺脫眼前這尊瘟神。

“江爺大概另有任務在身,”蘇蘇眼波流轉,微挑的墨眸裏浮過一絲狡黠,“何必浪費太多時間在我這,不如這樣,這局若我贏了,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她來這是臨時起意的,會在這撞見江麒應該是偶然。

“哦?”

這提議倒有些意思,“若你輸了呢?”

蘇蘇讪然一笑:“随你處置。”

對視半晌,江麒擡手,翻起第一張牌。

沒異議,就表示默認。

蘇蘇瞥了眼江麒的牌面,黑桃K,同時翻起自己的第一張牌面,方片A。

賭術她并不在行,蘇蘇臉色平靜的翻起第二張牌,同時用意識和銀環溝通,“能看到嗎?”

銀環氣急敗壞:“哪個毒蛇有透視眼的?”

蘇蘇:“我以為你特別一點,怎麽說都有一個王的稱號。”

銀環:“……”

奉承也不能讓我追加技能點。

江麒挑眉:“紅心K。”

那邊已經一個對子了,蘇蘇臉色難看地看着自己的梅花J,她運氣有這麽爛嗎?

“繼續嗎?”

江麒斜撐着頭,好整以暇地看過來。

蘇蘇一言不發的繼續翻牌,“黑桃Q!”

只要剩下兩張牌是10和K,她的牌面就能構成順子。

然而,江麒再次翻出一張方片K,笑道:“剩下兩張,你覺得還會有K嗎?”

蘇蘇:“……”

他丫的運氣這麽好?

猜到蘇蘇在想什麽,江麒攤開手,“別用那種眼神看我,我沒出老千。”

要是最後那張K在他那,那就完全沒勝算了。

“梅花!”

翻起紙牌的一角,蘇蘇剛亮起的眼神在看到數字的那一刻又萎靡了。

江麒看了眼,“很吉利的數字。”

蘇蘇磨牙,看着江麒手裏的紅心8,稍松了口氣。

“最後一張,你先翻。”

揚起下巴,蘇蘇示意道。

江麒無所謂,亮出最後一張牌,“黑桃J。”

雖沒湊成四個,但從現開出的牌面來看,只要蘇蘇最後一張不是K,他就穩贏。

“對了,”翻牌前,蘇蘇眼眸一眨,忽然說道:“江爺最近肝火旺盛,容易氣躁爆痘。”

江麒一愣,“什麽?”

蘇蘇嘿嘿一笑,露出一個大家都懂的表情,搓了下指尖:“那方面,壓抑太久容易腎虛。”

江麒臉色黑如鍋底。

“啊!梅花K!”

沒等江麒發難,蘇蘇飛快的翻開最後一張牌,“江爺,願賭服輸!”

------題外話------

今天一早起來,發現下了大雪(凍的瑟瑟發抖,只想在床上窩一天)

——

銀環:你膽挺肥。

蘇蘇攤手:我說的都是事實,那瘟神壓抑很久了。

江麒:你說誰是瘟神?

蘇蘇(呆):你怎麽在?

甜甜:呃,我沒告訴你,他是男主嘛?

蘇蘇:換!

江麒: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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