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馬薇薇愣了下,笑了起來,“錢才是福利啊。難道說你介意嗎?要為那位大小姐守身如玉不成?”

“我看起來像塊玉嗎?只是有些好奇罷了。”

“好奇嗎?要說的話,大概是總睡那些老頭子,偶爾也想換換口味吧。而且我對你也很有興趣,像你這種看上去一臉禁欲的人,在床上會露出什麽樣的表情呢?那位大小姐看過的吧?所以我也想要看看,如此而已。”

“感覺自己成了件價值不菲的道具了。”

馬薇薇笑得更開心了,她從包包裏拿出一張房卡,“我在上面訂了房間。現在呢,我要去取賬本,你不要跟過來,在房間乖乖等我回來哦。”

馬薇薇并沒有拿走那張銀行卡,說明她有履行誠信,而且希望他也能誠信以待。何思羽看着自己面前那杯酒,笑得有些無奈。這是筆好交易,簡單又輕松,零付出、零風險、高回報,如果是從前,他會毫不猶豫地應下來。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只用一點錢和一晚上時間就能擺平,簡直像天上掉下的餡餅。馬薇薇是個很适合他的女人,而她同樣知道這點,所以才會選擇了他。于是他收起銀行卡,拿起那張房卡,離開了座位。

進了通往上層的電梯,電梯裏并沒有其他人,這突入其來的安靜像是進入了另一層空間,何思羽的大腦也一陣的放空。

他在利用萬一諾嗎?在利用她對自己的感情,玩一個欲擒故縱的游戲?也許他潛意識

裏真的是那樣想的,所以才會在她迎上來時推開她,在她決定放棄時抱住她。自己沒有明确地計劃過,但潛意識裏的思想确實有可能是這樣在帶領着他,在為他指明一條快捷方式。

如馬薇薇所說,他們是一類人,這點他并不否認,也并不覺得是什麽污點。他就是這樣的人,是個僅僅為了生存就已經竭盡全力的人。他想過平凡得近乎無趣的生活,但一無所有的自己即使想要維持那份平凡,也要付出別人稱之為卑鄙的心思。

他早就習得在錯綜的環境中尋找快捷方式,獲得輕松的秘訣,也許身體替他作出了選擇,将萬一諾帶進了他所編織的網中。只是虛情假意地虜獲她那份執着的方法而已嗎?那個雨夜他情不自禁的吻。

電梯門開了,何思羽邁了出去,寬敞的走廊鋪蓋着華麗的地毯,走在上面悄無聲息,像是進入了夜間動物的領域,進入了屬于他的世界。

何思羽拿出手機,撥通了號碼。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打這通電話。

沒響幾下,電話裏傳來嘈雜的聲音,在那聲音的包圍下,是某個女人超級不耐煩的抱怨,“這個時間你有什麽事啊?我在和粉絲?樂部同好聚餐,正忙着呢。”

何思羽的腳步不自覺地定在了原地,用力地掐了掐眉心。

“喂,何思羽?說話啊。”電話那邊又在催了。

這個人,真的是……他站在原地,像個傻瓜一樣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什麽啦,你是特意打來笑話我的嗎?沒事的話我要去續攤了,你自己慢慢笑吧。”

“只是突然想你了而已。”對着手機,那邊雜亂的聲音從手機流出,彙入了這個無聲的世界,打破了一道看不見的障壁,他低聲說。

那邊迎來了突如其來的沉默,只有背景的聲音在無意義地流瀉。

“那要見面嗎?”隔了會,萬一諾問。

“不是還要續攤?是難得的聚餐吧?”

“你真的很啰嗦耶,以前怎麽不見你這麽支持我的活動。總之,我現在就回家。”欸?他還沒有說要見面啊,但是對方已經很潇灑地挂掉了電話。舉着手機,何思羽搖了搖頭想,這可該怎麽辦,自己真是做了多餘的事啊。想着想着,就笑了起來。

敲響萬一諾的家門,不到半分鐘門,就被很暴力地推開,何思羽必須向後退半步才不致于被門打到臉。

萬一諾穿着居家的服飾,看起來已經到家很久,“你真的很慢耶。”她抱怨。她瞪着眼睛,表現得很生氣的樣子,但眼底看不到一絲不悅,嘴裏還叼着根吃掉大半的棒冰。

“現在吃棒冰還太早了些吧?”何思羽說着進屋。

“會嗎?不然你試試等一個人半小時會不會着急上火到想吃棒冰啊,你要再不來,我還打算洗個涼水澡呢,竟然敢耍我。”

萬一諾的步子很快,步伐又很小,從後面看上去像是某種生活在熱帶雨林的小動物。他兩步追上去,從後面抱住了她。她的發頂正好抵在他的下巴處,頭發軟軟的,搔得他下巴有些癢。她的身上熱呼呼的,看來她真的很需要一根棒冰。

萬一諾就像被卸掉電池的玩具,僵硬地挺直在原地,忘了接下來該邁哪只腳。

何思羽的身上籠着室外的寒涼,但在她小腹處交疊的兩只手是溫暖的。

被自己的心音震得耳朵疼,萬一諾甚至驚訝于如今的自己竟還會為這點小事緊張。“是你叫我來的,現在我來了,接下去該怎麽辦呢?”何思羽貼着她的耳邊低聲問。“我怎麽知道?你、你也可以不來啊,說得好像你多聽我的話似的,是你說想見我的吧?”

“嗯,想見你,非常想。”何思羽悄然閉上眼,嗅着她身上的味道。

幸好他來了,如果不是親眼看到她,都不會發覺他對她的想念已經超出了自己的預期。想見她,聽到她的聲音,就想立刻站在她面前,站在她面前了就想立刻擁她入懷。是從什麽時候起,他的腦中已經全是她了?

萬一諾的耳根紅得讓人心疼,她試着扭動身體好掙脫他,但并沒有成功。

“你突然變這麽誠實,我會害怕的。”她的聲音弱弱的,從那低垂的腦袋處傳過來,“如果你有什麽話要對我說,我會聽哦。”

“嗯,的确是有些事情。比如說為了來見你,錯過了好容易才變得唾手可得的東西。半年的努力都白費掉也就算了,還可能會變得更加麻煩,不知道要怎麽收場。全都是些想都不願意去想的事情。”

“啊?什麽事這麽嚴重?你笨啊,真是那麽重要的事情,也不必非要過來的呀。”萬一諾仰頭指責。

他得逞般笑了下,低頭吻上了她。

萬一諾吃了一驚,他的唇和手一樣溫暖,帶着股無法抗拒的柔情。他沒有打算淺嘗辄止,在細啄她的唇瓣後,火舌侵入了她的口中,小腹處的雙手收緊,更加大力地将她推向自己。

他吸吮她的粉舌,她躲開,他就追上,只輕輕地舔弄,像在戲弄一只頑皮的小貓。她被他弄得好癢,從喉間癢到耳根。他的大手撫摸她的小腹,更過分地伸到衣服裏面輕撫她平滑的皮膚,帶出一層麻癢的顫栗。

萬一諾覺得頭有點暈,可能是缺氧。四肢也有點癱軟,被何思羽那溫暖、厚實的大掌觸摸到的皮膚因舒服而輕顫。他的舌探入到她喉間最深處,舌尖挑起,輕勾她那敏感的小舌。

“唔唔……”她無力地在他懷中扭動,這一動,臀部抵到什麽突出的硬物,同時聽到他口中逸出一聲讓人臉紅的低嘆。她腦中如遭電擊,她想自己全身現在一定像只烤熟的蝦子。

何思羽姑且放過了她那被吻腫的唇,他的呼吸同樣變得急促,可聲調并沒太多的起伏,只是更加低啞了些,“你要負責哦,對于我的損失。”

“你這真是強詞奪理,我怎麽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你要不要先說明白啊?”他的手能不能不要一直在她身上摸啊摸的,這樣讓她怎麽思考啊。

“可我現在不想說,我是來做另一件事的。”他的手在她的衣服裏向上撫摸着,把衣服推到了她的鎖骨處,輕易地打開她內衣的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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