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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秋無論如何都沒想到會聽到這麽一個答案, 她慌張得結結巴巴道:“神、神、神君夫人?”
幾乎瞬間, 白秋白毛底下的皮膚已經紅了個徹底, 她呆呆地看着眼前的白兔仙, 腦袋一片空白。
然而白兔仙并未察覺到白秋的異狀。她肯定地一颔首,笑着道:“對!”
白秋問:“可、可是這有什麽好看的?不是許多神君都有夫人嗎?”
“你傻啦?天下哪兒有那麽多神君。”
白兔仙笑着在她腦袋上撞了一下, 道:“再說這也不是別的神君, 而是奉玉神君呀!你去年的群仙之宴上看到奉玉神君沒有?你就沒有發現,他長得異常俊美?”
白秋自然是知道奉玉長得好看的,否則當年也不會那麽容易對他一見鐘情。然而她面對白兔仙的話到底心虛, 不敢與她對視, 只能敷衍地硬着頭皮道:“是、是嗎……”
兔仙笑了笑, 說:“奉玉神君生得那般長相,又是上古上神,即便我說從來沒有女仙傾慕于他,你肯定也不信,只是他性情冷淡, 獨身至今,大家都在猜能讓神君心動的,到底得是怎樣的可人兒……反正非常漂亮是一定的, 就是到底多漂亮的問題。對了, 你看那裏!”
說着,白兔好像想到了什麽, 仰手一指。白秋順着她的指示看去, 只見在山神雲的邊緣立着一個高挑的紫衣男子, 正在風中遠眺,他眉心微蹙,目光憂慮。
兔道:“那是南方山裏的孔雀仙,孔雀一族化人後雄美雌俊,他生來就是孔雀中的第一美人,鬥敗所有雄孔雀以後很是落寞,故而将目光放到了仙子身上,但凡聽說三十六重天哪裏有漂亮的女仙都要去看看,發現人家比自己美才會覺得高興。他平日裏都在家裏梳羽毛,山神大會頂多參加過兩回,這一次來,肯定是專程去看神君夫人的……等等,你看着他,我給你配個心理活動。”
白秋眨巴着眼睛看着那位孔雀仙,只見他迎風而立,紫紗飛揚,哀愁地嘆了口氣。
白兔适時地配音道:“‘若是到時連神君夫人都沒有我美,我活着,還有什麽意思。’”
白秋:“……”
“另外還有那邊!”
白兔仙興致勃勃,又指向另一邊。白秋又下意識地看過去,只見一個高大的山神長着四只手、六只眼,赤着上身,身材很是魁梧,表情兇悍。
白兔高興地繼續介紹道:“他是北方山裏有廟的武神,一直仰慕奉玉神君,想找他切磋,只是不得方法。這回聽說奉玉神君帶着夫人,準備看到神君夫人就搶,引百萬天将和他大戰……不過這話他是喝醉酒說的,估計是玩笑話。你別看他長得兇,其實人很好的,我第一次參加山神大會的時候,他還撸我毛呢。對了,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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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兔仙一口氣指了不少人,白秋聽得心驚肉跳,慫得耳朵都垂了,艱難地問道:“太、太誇張了吧?”
“一點都不誇張的。”
白兔仙笑笑,看白秋的神情,便以為她是真不知道,想了想,有些認真地說道:“奉玉神君性格是出了名的冷淡,也确實萬年來不曾對人動過心。大家都知道他是不茍言笑的冷面将神,是天庭的大殺星,我過去也曾有一次機會見他……的确同傳聞中一般,眼睛都像是帶着冷然的殺意。這樣一個人,我着實想象不出動起心來會是個什麽樣子,其他人肯定也這麽想,所以……”
白秋忐忑地問道:“所以什麽?”
兔子回答道:“所以當然要去看看神君夫人什麽樣呀!而且之前有人問天兵,天兵全部都說他們将軍的夫人是凡間天上第一美人,大家都想見識見識呢……诶?你怎麽啦?”
這個時候白秋臉上早已滾燙得滴血,幸好毛夠厚看不出來,她呆呆地看着眼前毫無惡意的兔子仙,要不是面前還有人,她早就“嗷”地一聲自暴自棄滾成一團了。
“凡間天上第一美人”這種帽子白秋哪裏敢收,再說除了哥哥,她明明一個天軍營的人都不認識。
白秋原先只是對和奉玉一起回去有點害羞,可現在卻是真懵了。她知道他們口中的“神君夫人”一定是指她,可說實話她都沒有真的和奉玉成親,想不到大家對神君夫人的期望居然要三界美人這麽高,要是發現她沒有那麽漂亮……豈不是會很失望?!
白秋急得團團轉,可是她和山神一起去的事是同奉玉說好的,奉玉說不定已經在天軍營裏等她,這個時候已經不能跳雲逃走了。
白秋簡直欲哭無淚,焦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恨不得在山神雲集的雲上狂奔兩圈,然而其他山神卻歡天喜地飛得可快,沒等她想出對策,天軍營就已經到了。
天軍營能夠容納天庭三十六軍、百萬多天兵天将,場地極大,又是天庭練兵之地,遠遠望去便有一種威嚴肅穆的氣氛。他們并不是唯一一支往這裏來的山神隊伍,白秋到時,正好就能看到另外一群山神從相反的方向而來,被引路的天兵帶了進去。
“我這次沒有提前約好朋友,不如我們一起住吧。”
等看到天軍營的輪廓,白兔仙便笑着道:“往屆山神大會都是兩個人一間屋的,今年想來也不會有變化。”
白秋連忙點了點頭,但看着眼前的天軍營,心裏還是慌得很。
因為山神們已經确定山神大會期間可以待在這裏,天軍營的大門今日是敞開的。山神們進去後,便又有一支引路的天兵隊伍過來帶他們入內。軍營裏除了巨大的校場,亦有休息的場所,大約是為了讓數量不少的山神們住下,還臨時增建了幾處院落,廂房一個接一個緊密地排在一起。
領了兩人的號碼手牌之後,白秋跟着兔子仙進了廂房。她本來就是第一次進天軍營,又覺得緊張,在這種陌生的環境中難免有些無措。不過白兔仙看起來倒是對這種場合輕車熟路,她自在地化成人形,将随身帶着的東西一件一件擺好,又在窗臺上焚了熏香。
白秋想了想,便學着她的樣子用後腿蹬地蹦蹦跳跳地進了屋,然後也姑且化了人形,開始擺自己身上本來就沒幾樣的東西。
白兔仙本來開開心心地自己擺擺弄弄,她是個擅長藥理的藥仙,每月十五忙不過來的時候還常常被月宮抓去幫忙搗藥的,一來就将最重要的藥臼小心翼翼地擺在靠近床的供臺上。然後她忽然想起了什麽,就要回頭和白秋說話,誰知這一回頭,她便不禁“啊”了一聲。
白秋聽到聲音,疑惑地轉過來。
白兔仙嘴巴還沒合上,手上拿着的手牌已“啪”地一下掉在了地上。
饒是早知狐族多出美人,她也沒想到眼前會出現這麽一番景色,只覺得被清風般炫目的美色晃暈了雙眼,腦中一瞬間都空了半晌。
杏眸含情,膚白勝雪,顏色減一分太淡,增一分太俗。
白兔仙呆呆地怔了許久,良久,才道:“……孔雀仙應該見見你。”
過了一會兒,她又補充道:“他會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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