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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玉有此一問, 并非是空穴來風。白秋來天軍營已有兩三日,她年紀小, 從小在仙宮裏長大,對外界知之甚少。奉玉當初建議她來參加山神大會, 也是有讓她接觸仙界學點東西的想法, 只是這麽兩日下來,都沒有機會好好看她, 奉玉自是有些擔心她與山神們相處得如何。
總覺得自己養個媳婦, 卻操着顆養女兒的心。
想到此處, 奉玉不禁一笑。只是看着只小狐貍在自己屋子裏蹦蹦跳跳到底開心, 也就顧不得其他了。
白秋聽奉玉問她卻是一愣, 不覺有異, 想了想,便回憶着老實地回答道:“挺有趣的,天兵待我們很周全, 其他山神也很友好。一路上陪我聊天還和我一起住的小玉很照顧我, 住得地方有花有草很幹淨, 今天上得推演課也很有趣,不過昨天見面會的時候, 老土地神說話說得有點長……”
奉玉淺笑着低頭看坐在他身側的白秋掰着手指一件一件數這兩天來發生的事情,她嘀嘀咕咕地說了一大堆,不是很有條理, 但明顯是十分新奇的樣子, 說得眼眸發亮。她說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奉玉還在旁邊聽着, 一擡頭就對上奉玉凝視着她的眸子。
白秋望着他那一雙鳳眼,莫名就有些難為情。她不自在地動了動身子,問道:“怎麽啦?”
“……沒什麽。你覺得開心我就放心了。”
奉玉笑着道。
他沉吟片刻,稍稍停頓了一下,忽然問道:“我剛才聽你說你目前與人同住……說起來,你要不要搬來我的仙宮,暫時與我同住?”
奉玉說得正經,然而他話音剛落,白秋便呆呆地看着他,不過多時,臉突然就紅了:“這、這不太好吧……不是說親你兩口就行了嗎?”
奉玉答:“我這裏有客房。”
白秋:“……噢。”
明白自己會錯了意,白秋頓時有點不好意思,但她還是搖了搖頭,道:“不用啦,我和其他山神住在一塊兒挺好的,現在還要一起參加山神大會,也比較方便。”
奉玉“噢”了一聲,看着白秋羞窘的臉笑了笑。他記得這小狐貍出生在白及仙君與世隔絕的仙宮之中,想來從小到大未與外人同住過,他還擔心她會不習慣,沒料到竟是多此一舉。
白秋頓了頓,臉微紅,又期期艾艾地道:“再說,你也知道我還未同其他人說過我們認識,怎麽能住在你這裏?到時候我早上再去聽課,會解釋不清楚。”
話完,她大約是覺得這樣有點對不起奉玉,想了想,補充說:“不過,我會找機會偷偷溜出來看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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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玉“哦”了一聲,他也清楚白秋想要低調點的想法,且不介意配合她。只是白秋總不可能假裝一輩子和他沒關系,或早或晚總是要暴露的……也不知道到時候這小狐貍會害羞成什麽樣。
奉玉想着想着就覺得有幾分好笑,他揚眉道:“我原來是正大光明地追求你,現在怎麽感覺像是在偷情。”
白秋也不知道怎麽答這個問題,要是凡間奉玉問這種問題,她肯定會撒嬌解決,但現在總不能這樣,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
奉玉笑笑,擡手摸了摸她的頭。白秋被他摸得眯了眼睛,過了一會兒,又聽奉玉柔聲道:“天色也晚了,你要是困了就去睡覺吧,明日我送你回去。”
白秋“嗯”地答了,說着就揉了揉眼睛。
因為奉玉讓天兵帶回去的話沒有說時限,今夜又晚了,白秋索性還是睡在了奉玉仙宮之中。她拿着奉玉的命盤玩,算着算着就縮成一只狐貍團子,跳到奉玉膝蓋上抱着尾巴睡着了。奉玉也不知是何時睡的,但白秋好像能感到他時不時會擡手摸一下自己的腦袋。
等再醒來已是天明,白秋不曉得自己是什麽時候被放回床上還蓋了被子的,但她能感到奉玉輕輕拍了拍她,将她拍醒了。奉玉道:“起來了,我送你回去。”
白秋“嗷嗚”地喚了下,使勁抱緊尾巴不肯松手。
她聽到奉玉悶掉了一聲,緊接着就不清楚發生什麽事了。
……等再醒來已經是在空中,白秋揉了揉眼睛,才發覺奉玉抱着她讓她睡飛了一路。見她睜眼,奉玉便戲谑地挑眉,笑着道:“醒了?時間倒是掐得正好,已經到了。”
說着,白秋便感到奉玉落了下來,是在她和其他山神一起住的院落門外。因為這會兒天色尚早,離今日的課還有些時間,這附近都沒有人。
奉玉将白秋放下,說:“你不想讓人看見,我只能将你送到這裏了……你說好要來和我偷情的,別忘了。”
白秋:“……噢。”
她“噢”完才稍微一愣,覺得自己好像之前說的并不是和奉玉偷情。但來不及糾正,奉玉已道:“去吧,你若是要和其他人一起去道場,這會兒該走了。”
白秋點點頭,心裏也知不可多留,于是沒有再多想,轉身跑回院落中,奉玉就在原地目送着她跑遠。
另一邊,白秋回到院落中時,白兔仙正拿着銅盆臉帕洗臉,見白秋回來,先是吓了一跳,接着連忙将手上的東西放下過來和她說話道:“你昨天去哪兒啦?!怎麽昨天忽然在推演課上不見了,還有天兵來通知我……我還以為你晚上會回來呢!”
白秋目光閃了閃,多少有點心虛,她掩飾地道:“在天軍營有認識的人突然喚我,我就臨時離開了……”
白秋顯然不太想在這個問題上停留太久,稍微說了一下就準備轉移話題。她問白兔仙道:“你準備去上推演課了嗎?”
“正要走呢!”
白兔仙回答道:“我還擔心你趕不過來,想着要不要去找你呢。昨日明一真人還問起你來啦。”
事實上,昨天奉玉神君的命盤着實将大家都吓得不輕,從山神到天兵都是好長時間會不過神來,甚至連明一真人都是如此。他恍恍惚惚地又到處指點大家看命盤,講了半個時辰的理論,這才發現坐在前排那只好好好聽課的小白狐貍怎麽不見了,忙問她身邊的白兔子。
白兔仙也是随便答了一下,只見明一真人随後掐指算了一算,皺了皺眉頭,也就沒有再多問,繼續上他的課。
白秋聽說明一真人問起了她亦有幾分驚訝,心中惴惴,但聽白兔仙說沒什麽事才安了心。兩個人又大致收拾了一下東西,便一同往道場中去。
今日仍然是推演課。
因為白秋昨天早退了,今日再看見明一真人難免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好在明一真人只是見她沒事松了口氣,還朝白秋笑笑,這才開始講課。
這一日照例是先講了兩個時辰,随後是用命盤練習。不少人探頭探腦地在找奉玉神君,不過他今天沒有來,倒是讓道場中的氛圍輕松了許多,不少山神和天兵都在竊竊私語,讨論昨天發生的事。白秋聽了幾耳朵就不敢再多聽,努力克制着臉紅和想要開始亂擺的尾巴,低着頭集中精神算命盤。
明一真人在道場中游場游了一圈,教了些同樣十分年輕的山神,這才回到白秋身邊,只是看到她正在算的命盤,倒是愣了下。
白秋算命盤不熟練,因此做不到其他人那般看一眼亦或是掐指一算就能知道得真切,她得一邊看命盤,一邊在旁邊打草稿,因此在桌上鋪了紙。她的眼睛落在命盤上,時不時用筆寫上兩筆,故而明一真人走到她身後,就能從白秋寫得紙上看出她的思路。
明一真人昨日的确是掐算了白秋的去向,但只算出她是不得已離開的,并非有意而為,具體算得并不真切。即使是熟練的推演者,難免也會碰到這種情況,故而明一真人并不十分在意,他是想着白秋到底少聽了半天的課,或許需要他重新講一講,這才先将其他人處理完了以後,最後折返到白秋這裏來,誰知看到她寫出來的推演過程,卻是稍微驚了驚。
她顯然已經将昨天整天的內容都弄清楚了,現在已經推演到今天才教授的新地方。盡管只是按部就班地推算,可難得的思路清晰、想法準确,推演方式之中隐隐透着靈氣。
而且看她一筆一筆寫得這麽細,也可知是個認真的孩子。
白秋推算了約莫有半個時辰,因為她不敢變人身,用狐貍爪子寫字到底吃力,終于算完,已是松了口氣,誰知一回頭看到明一真人看着自己,驚了一瞬,道:“真人?”
明一真人還在端詳她寫在宣紙上的字。這只小狐貍的年紀是真的不大,若說明一真人原本還只是照看剛成仙的晚輩,此時卻是當真有了些惜才之心。
他見白秋回過頭來,便摸了摸胡子,緩緩道:“你叫什麽名字?現在可有師承?若是沒有……你可願拜我為師,學習推演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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