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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念的經。
這世界,不論貧富貴賤,誰不是對金錢又愛又怕!拿他這個人家所謂銜着金湯匙出生的人來說,既不能汲汲營營于金錢又怕沾染了太多的錢銅臭,這豈不也是另一本難念的經。
話又說回來,也不是他對這個世界缺乏關懷,而是他根本關懷不了這麽多。至于唐依娜,既然他選中了她做機要秘書,加薪的事自然不能免。至于唐依娜經常性的“匮乏”,也純屬她私人的事,他既管不着、也不想管。
就像她不擅妝扮又怎麽樣?他根本不在乎。套句才說過的話,他既管不着,也不想管。他求的是以合理的金錢換取有用的人材,可不是光能點綴辦公室的花瓶。況且,就“才能”而言,唐依娜應該還有很多耐人尋味,等待發掘的地方。
只是他哪會想到除了商業方面的才能,唐依娜還有“變身”的才能。
昨夜,她忽而是明媚非凡的佛朗明哥舞者,忽而是冷若冰霜的面具美人,又忽而是只懂傻笑卻欲火焚身的花癡女郎,但實際上,她只是因不勝酒力而吃了大虧的純潔女生,她“還是”他古板老成、精明幹練的唐秘書。
GOD!他氣自己未免也太饑不擇食了!連那麽沉悶呆板、其貌不揚的唐依娜都想要。
可是,她真的其貌不揚、刻板無趣嗎?
瞪着仍熟睡在他床上且睡姿撩人的唐依娜,陶健方還是不得不對自己承認,即使睡着,她都比他所認識的其他女人還Charm。
就在這一刻,他驀地想通,不是他饑不擇食,只是他被唐依娜刻意的僞裝愚弄了,同時,唐依娜也愚弄了她自己。
也在這一刻,他終于推翻自己不對員工私生活好奇的守則。他開始好奇,為什麽辦公室和舞會裏的唐依娜,如此的外表迥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