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重生第二十二天

重生第二十二天

看着親爹手裏的《三字經》，上官衛惜咂咂嘴。

原來親爺爺才是大牛。。

“啊啊（爺爺）。”上官衛惜朝親爺爺伸出小胳膊。

“我的乖孫。”上官祖父笑呵呵的把小孫子抱過來，覺得小孫子怎麽看怎麽可愛。

“啊啊，啊啊（謝謝你，爺爺）。”上官衛惜抱着親爺爺的脖子，輕輕親了他一口。

謝謝你，對我的好。

謝謝你，讓我識字。

他曾經因為不認字，險些丢掉性命，想過一定要認字，可惜根本沒機會。他現在認的字是被抓到邪.教後，跟一個同樣被抓的書生學的。

做為實驗品，他和那個書生分在一個室內。實驗的過程很痛苦，那個書生一受不住就大聲背書，在所有的實驗品中最另類。

後來他幫了那個書生一次，那個書生開始教他認字，他就如饑似渴地學。

那個書生曾經說，如果他從小學習，一定能考上狀元。

狀元不狀元的他是不想了，只求不要再因為不認字被騙。

再後來，那個書生堅持了兩個多月，最終在一次渾身抽搐後合上了眼，再沒睜開，被擡出去扔了。

算了，過去的事不想了。

他啊啊叫着，對親爺爺露出了無齒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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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祖父見小孫子的笑容如春花般燦爛，喜得胡子直顫，抱着小孫子不舍得撒手。

只可惜，上官祖父不能在這裏多留，他還要參加一個文壇大佬會，特別大佬的那種，就連上官伯父，也只是剛剛有資格參加。

按理說，文壇大佬會很重要，可是上官祖父邁不動腳，小孫子太可愛，還直沖着他笑。

最後是上官伯父催了三次，上官祖父才依依不舍離開。

～～～

上官衛潮見親爺爺和親大伯走了，吐吐舌頭：“爹，你真給小惜念《三字經》啊？”弟弟還不到八個月，不會說話不會走路，竟然就要學《三字經》了。當他聽到親爺爺決定的時候，在心裏做了一番比較，結論是親弟竟然比他還慘。

上官翎風翻翻手裏的《三字經》，笑着看了大兒子一眼：“我不念。”

上官衛潮瞠目結舌：“爹，你敢不聽爺爺的話？”

“當然不是。”上官翎風否認。

“你剛才都說不念了。”上官衛潮怕親爹收拾他，趕緊找親娘支持，“娘，你也聽到了吧？”

包氏微微皺眉，不解地看向丈夫。

上官翎風笑着說：“我是說，‘我’不念，由‘你’來給小惜念。”

“啊！”上官衛潮一聽就急了，“我光作業都寫不完了。”

“溫故而知新，可以為師矣。”上官翎風把《三字經》塞到大兒子手裏：“多念念《三字經》，對你寫作業有好處。”

能有什麽好處，《三字經》他五歲的時候就會背了。上官衛潮敢怒不敢言。

上官衛惜卻很高興，如果在親爹和親哥之間二選一，他一定選親哥。

“啊啊（哥哥）。”上官衛惜朝親哥伸小胳膊，要親哥抱。

上官衛潮馬上轉怒為喜，抱起弟弟就跑：“我現在就給弟弟念《三字經》。”

包氏任由大兒子跑走後，才瞪了丈夫一眼：“你怎麽不親自給小惜念《三字經》？”

“我這不是給潮兒找點兒事做。”上官翎風摸摸鼻子，輕輕碰碰親親娘子，委屈地說：“而且，我想多陪陪娘子你嘛。”

“邊兒去。”包氏才不聽這一套，她還要繼續給兩個兒子縫制衣服，忙得很，才沒時間搭理巨嬰丈夫。

上官翎風見親親娘子毫不留情地轉身就走，真的委屈了：“娘子，在你心裏，為夫越來越沒位置了。”

“乖啊，”包氏随口哄丈夫，“你來幫我裁衣服吧。”

“好啊。”上官翎風馬上興高采烈，只要和親親娘子在一起，怎麽都好。

～～～

書房裏，上官衛潮抱着弟弟，很興奮：“弟弟，哥哥教你讀《三字經》。”

“啊（好。）”上官衛惜叫了一聲。

上官衛潮得到了回應，更興奮了，打開書：“咱們開始了啊。”

“嗯。”上官衛惜嗯了一聲。

上官衛潮大為驚喜：“弟弟，你會說話了？”

“啊啊（不會）。”上官衛惜又啊啊叫。

“不是，不是，你跟我學，嗯。”上官衛潮着重地嗯了一聲。

上官衛惜無語了片刻，跟着“嗯”了一聲。

“你會說話了！”上官衛潮開心地叫起來，笑得合不攏嘴。

他還不到八個月，會說話個啥呀。上官衛惜任由親哥開心。

上官衛潮可不管，對教弟弟讀《三字經》這件事一下子來了極大的興趣：“弟弟，跟着我念：人之初。”

“啊啊啊（人之初）。”上官衛惜很認真地跟讀。

“性本善。”上官衛潮興致勃勃地繼續教。

“啊啊啊（性本善）。”上官衛惜跟着讀，連語調都和親哥一模一樣。

上官衛潮又驚又喜，又教：“性相近。”

“啊啊啊（性相近）。”上官衛惜跟着讀。

“XX遠。”

“啊啊啊（XX遠）。”

“茍不教。”

“啊啊啊（茍不教）。”

“性乃遷。”

“啊啊啊（性乃遷）。”

……

兄弟兩個一個認真教，一個認真讀，竟然一直念了下去。

直到上官衛惜身不由己，下面發了大水，這場教學才停了下來。

上官衛潮畢竟還小，遇到這種情況只能喊：“爹！快來呀！”

上官翎風幾乎是在一個呼吸之間就到了，臉上一片着急：“怎麽了？”

“弟弟尿了。”上官衛潮苦着一張臉，因為天氣熱衣裳薄，他的衣服也濕了。

上官翎風松了口氣，把小兒子抱過來，說：“臭小子，你是要吓死我嗎？”

這句話上官衛潮還不覺得怎樣，上官衛惜先怒了：敢罵我親哥？

他瞅準親爹的下巴，一口咬了上去。

“哎呀。”上官翎風覺得下巴一痛，叫了出來，然後是驚喜：“小惜長牙了！”

包氏這時候也趕到了，聽了之後很是驚喜，把小兒子抱過來，用幹淨的手帕摸摸他的下颚，果然感覺到尖尖的，頓時又驚又喜：“謝天謝地，小惜終于長牙了。”

大兒子六個月長出第一顆牙，小兒子都快八個月了還沒長牙，包氏嘴上不說，心裏特別着急。現在小兒子終于長牙了，她激動之後，竟然流下了眼淚。

“啊（娘），啊（娘）。”上官衛惜伸出小手，去擦親娘的眼淚。娘親，不要哭了，我沒事。

包氏連忙擦擦眼淚，笑着說：“潮兒，你先去換衣服。”

“好。”上官衛潮趕緊去換衣服了。

包氏抱着小兒子回到裏屋，利索地給小兒子收拾，又抱起他，開始解自己的衣襟：“小惜，餓了吧。”

上官衛惜卻有些猶豫，他長牙了，會咬到親娘的。

他朝外掙紮。

包氏急了，小兒子怎麽不吃奶了？

她抱起小兒子搖晃，哄他：“小惜乖，小惜乖。”

上官衛惜安靜下來，親娘的聲音既溫柔又輕盈，卻蘊含着無盡的愛。

“小惜乖。”包氏哄了一會兒小兒子，繼續喂小兒子吃奶。

上官衛惜猶豫了又猶豫，終于開始吮吸親娘的乳汁，只是小心許多。

他怕傷着娘親。

包氏一直看着小兒子吃奶，臉上一直挂着溫柔地笑意，等小兒子吃完了，她豎抱起小兒子，輕輕說：“小惜，讓娘親看看你的牙。”然後，她輕輕地探入小兒子口中，在下颚輕輕抹了一下。

腫了。

包氏既着急又自責，小兒子長牙，連牙龈都腫了，她竟然不知道。

她簡單收拾一下自己，抱着小兒子出了屋子，對丈夫說：“小惜的牙龈腫了，我們去找公孫門主。”

“啊？好。”上官翎風一愣之下點頭，跟着娘子出門，寬慰娘子：“小孩子長牙，有些不舒服是正常的。”

“嗯。”包氏嗯了一聲，愁緒未解。

上官翎風也很擔憂，只是面上不顯，看起來還挺輕松。

上官衛惜被親娘抱在懷裏，有些莫名其妙，他只是牙龈有些輕微不舒服，不是什麽大事。

～～～

公孫門主正給包大人講藥理，見小上官衛惜來了，很高興，得知他的牙龈腫了，連忙開始診脈。

包大人問女兒：“怎麽回事？”

“這都怪我，我根本沒發現。”包氏擔心了一路，親爹一問，眼淚直打轉。

上官翎風舍不得親親娘子難過，說：“小惜每天看起來沒有任何異常，精神特別好，睡得也香，要不然我們早就察覺了。”

“嗯。”包大人輕輕點頭，不再問，等公孫門主診完。

公孫門主給上官衛惜診了挺長時間，又檢查了他的牙和牙龈，最後說：“小孩子長牙，很正常。他會覺得不舒服，不過沒事，過幾天就好了。”

包氏這才松了一口氣，連忙給公孫門主道謝。

公孫門主擺手示意不必言謝，抱着一直不哭不鬧的上官衛惜，笑着說：“這孩子真是讓你們省心。”

“我倒寧願他不省心，”包氏擦擦眼淚：“他要是有一點兒不舒服就哭，我也能早點兒察覺。”

“啊啊，啊啊（娘親，別哭）。”上官衛惜伸出小胳膊，想要抱抱娘娘。

公孫門主把上官衛惜遞給包氏，說：“孩子覺得不舒服的時候，最喜歡跟親娘在一起。”

“嗯。”包氏感覺小兒子軟軟的小身體緊貼着她，心裏終于踏實了。

～～～

一場虛驚。

回去後上官翎風指着小兒子的額頭，無奈地說：“你呀，真是能把我和你娘吓死。”

哼。上官衛惜翻了個身，給親爹一個屁股。

上官翎風又把小兒子翻了過來，繼續說：“以後有什麽不舒服的就大聲哭知道嗎？”

才不。上官衛惜不想看到親爹這張臉，繼續翻身，可惜被親爹的一根手指攔住了。

“你這個臭小子，還不想聽我說話。”上官翎風假意生氣，輕輕拍拍小兒子的屁股。

“啊！”上官衛惜大叫一聲，突然放聲大哭起來。

你讓我哭，我就哭給你看，看誰倒黴。

包氏一聽到小兒子的哭聲就飛奔着進來，見小兒子哭得特慘，一只小胳膊還指着丈夫。

她瞪着丈夫，卻見他一臉無辜，大怒。

“好你個上官翎風，長本事了，學會欺負小惜了是嗎？”包氏此刻特別像包大人，鐵面無私，拿起手邊的東西，就朝上官翎風打去。

上官翎風急急跳起：“我不是！我沒有！”

“還狡辯？小惜都指你了！”包氏更怒，下手更狠。

上官翎風百口莫辯，只能抱頭鼠竄。

上官衛惜在床上坐得穩穩的，一邊抹着臉哭，一邊暗笑。

這可是你讓我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