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學院(2)

學院(2)

這些天,艾利克斯老實地遵守了約定不再打擾英格爾,他再沒見過他的身影。

英格爾又休養了一周之後,在醫生和大主教的允許下,走出了府邸,前往學院。

他在公爵府的時候謝絕了除去艾利克斯和碧錫大主教之外的人一切來訪者,包括他的那些朋友們。

他當時着實沒有精力去應付那些朋友。他也不想去聽那些外面的傳言。

但回到學院這些人和事都會不由自主找上門。

比如現在。

英格爾看了課表,找到了歷史課的教室,打開後門,随便找了個靠後的位置坐下——這個是他大學時候的習慣。

在等待授課開始時,他沒什麽事情可做,于是打開了《魔法原理高階》。

教室一下子安靜下來。

英格爾擡頭一看,一群人唰地圍了上來。

“應!你還活着!”

“英格!公爵府都不讓我們去探望你!”

“你的病真的這麽嚴重嗎!”

“聽說下毒的人被九皇子抓出來了,我還是不信,指不定是賊喊抓賊呢?”

“我都跟你說過,不要靠近他,他很危險,你以後離他遠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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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你跟着碧錫大主教學魔法這是真的嗎?”

……

英格爾禮貌性地笑着,頭快炸了。

仿佛又回到他在學校就職地那段時期。

英格爾假裝咳嗽了兩下。

“喂!他身體還沒好!你們別這樣為難他!慢點說不行嗎?”

英格爾這才找到空隙慢慢擡頭掃過去。

他沒有這個身體的記憶,但許多人他都認得出來。

因為有很大一部分都在漫畫中出場過。

作為和艾利克斯同一期的學生,他們或在敵對陣營活躍,或在己方陣營活躍。

只不過都只出現過一兩次。

原作英格爾死後,他們曾對艾利克斯很不客氣。同學間的孤立和排擠,又或許是舊貴族派系對艾利克斯的排斥。

英格爾是涅卡公爵最疼愛的二子。涅卡公爵是丘涅最古老地位最高的貴族。

高級貴族派系子女向他靠攏是自然的事情。

最近英格爾記下了現貴族各族譜所有內容。還讓人去找了各貴族的畫像,包括其子女。

他粗略掃過去,這一圈,基本上沒有值得深交的孩子。

于是他笑着一一回應:

“我沒事,活着呢,身體已經大好了,下毒的确實是別人,九皇子殿下又不傻,但我的确不想靠近這些事情了。大主教那麽忙,我基本上都在自己看書罷了。”

“我以前還以為你會去讀騎士班呢!沒想到啊,這下你要去哪魔法班了嗎?”

這個軍政學院有點像顧疏所在世界高中大學連讀的學校。

中學之前,這些貴族子弟基本上都在家中學習低級基礎知識,第一學期入學學習高級基礎知識,在第二學期,學校會進行分流。

擁有魔法素質的人會分流成騎士和巫師。

騎士其實代指那些能将魔力內化成氣,鍛造□□的人。并不僅指騎士。

普通班則分流成軍事,政治,經濟,宣傳,科研。

其實騎士班和魔法班也有細致的分流,但因為騎士大多數成了騎士團成員或者軍隊指揮官,而巫師大多數入了魔道研究院,所以後來取消了選科。

英格爾在家嘗試過複健,但沒跑幾步就暈倒了,後來他家人差點把他鎖在房子裏。

他也嘗試過室內運動,俯卧撐沒做幾個就趴下了。看起來這場病真的把他的身體熬壞了,于是他也不強求。

“大概吧。我只是稍微有點興趣。主教大人經常說我操控力不強,魔力不夠。”

這個是真的,那個人似乎一有機會便挑他毛病,似乎生怕他驕傲自滿。

他也不是小孩子,也不會在意比拼這些。學魔法對他來說只是保命手段,不需要多好。

“啊,那個人出了名的挑剔,一般人可看不上眼呢!她教你魔法都已經很不可思議了!”

英格爾瞅了眼說這句話的人,暗自笑了。

小孩子之間不成熟的嫉妒,和明顯陰陽怪氣諷刺的話。

他只覺得好玩。但也僅僅于此。

他想要脫離政局漩渦,那麽這些狐朋狗友都不會深交。交際是他父母和哥哥的事情,他只需要安安靜靜過完學校生活,然後帶着全家跑路就行。

“讓一下讓一下。”

“斯特拉你怎麽來了”

推開人群的是一位金發青眸的少年,看起來比同齡人高出半個頭,容貌清俊,身着騎士的白金色輕铠。

白色天堂鳥鋪滿了視野。

他領着一位和他有八分相似的少女進來了。

少女長長的金發梳成蠍尾辮垂在身後,眉眼嬌俏,嘟着嘴,撇過頭去似乎很不情願。

兩人一看就是雙胞胎,同時他們有個最明顯的特征——左眼眼角紋着青鳥紋樣。

是青鳥家族斯特拉。

近三代興盛起來的古老家族,以軍事實力着稱。

英格爾記得他們的名字,哥哥叫烏瑞,妹妹叫謝麗爾。

他眯起眼,看這兩人,心髒鼓噪起來。

烏瑞拽了拽謝麗爾的手,“謝麗,道歉。”

謝麗爾難堪地挪着步子低頭走過來。

“我……我對不起……要不是我把你的……水壺藏起來……你也不會……”

英格爾這下終于知道為什麽原主會在跑馬之後搶男主的水喝了。

少女紅了眼眶,委屈地嗫嚅:“可是我……那是有原因的……我不知道你後來出那種事情……”

烏瑞拍了下她的後腦勺:“要道歉就誠懇點!錯了就是錯了,不要給自己找借口!”

謝麗爾氣急跺腳:“誰找借口!我說的是事實!又不是我下的毒!”

英格爾咳了兩下把将要吵起來的兄妹注意吸引到他這裏。

他對謝麗爾溫和地一笑,問道:“你為什麽要藏起我的水壺”

謝麗爾愣了一下,她委屈爆發道:“因為有人在你水壺裏下瀉藥!我看見了!就是他!”

說着她揪住旁邊一個人的耳朵。

“啊啊啊啊啊!松手!你怎麽可以随便攀咬別人!”

那個人明顯慌了神,但還是快速辯解道。

若不是他本人即為參與者受害者,英格爾真想就地抱起一桶爆米花看戲。

謝麗爾踹了那人一腳把他踹到地上,回頭又向英格爾道:“我錯就錯在該讓你喝瀉藥!總比喝毒藥好!哼!”

烏瑞剛要捂妹妹的嘴,就見英格爾笑了兩聲:“謝謝你。”

謝麗爾愣住了,“你相信我說的”

英格爾意味深長瞧了那個下瀉藥的人一眼,“你覺得呢”

那人嘴巴哆嗦兩下,冷汗唰地下來了,踉跄地爬起來,在衆人目光重逃跑了。

英格爾笑道:“有些人道歉都不敢呢,你可比那種人強多了。況且你又沒錯。”

謝麗爾揪住哥哥的衣領:“哥!你聽見沒有!你和爸爸都不信我!”

烏瑞趕緊給她道歉。

英格爾看着兩人鬧騰,他們死時地那幾個畫面在眼前清晰地鋪展開來。

他深吸了口氣。

這兩人,将來會是艾利克斯麾下最忠誠的夥伴。

烏瑞死于萬箭穿心,自己的雙胞胎妹妹的箭下。

而謝麗爾死于自殺。

魔族的某個存在控制了謝麗爾的身體,殺了她雙胞胎哥哥,并且讓她親眼見着自己的哥哥死于自己的箭下。

艾利克斯身邊的夥伴一個比一個死的慘。

【如果這真的是一本漫畫,那這個作者一定腦子出了什麽問題。】

這是他當時最忠實的想法。

上課的鐘聲響起,打斷了他的回憶。

其他人散去,烏瑞和謝麗爾卻原地就坐,坐在了他的身邊。

英格爾不動聲色挪了一個位置。烏瑞順勢又挪過來。

【不是,你們都不覺得尴尬嗎?】

烏瑞湊過來對他小聲道:“真的很抱歉我妹妹是這種脾氣,但她不壞的。”

英格爾無視了他。

看過漫畫可知道,這家夥表面這樣正經,實際上是個無可救藥的妹控。

然後他腦子裏又開始翻閱漫畫劇情。

這時,歐必德教授走進教室。

這位正是他們的歷史課講師,也是這所學院的校長。

不是白胡子老頭,也不是白頭發老頭。

是一位看起來十分肅穆的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精神面貌都很硬朗。高鼻梁上架着銀邊眼鏡,沒蓄胡子。骨架高大,身形硬瘦,背部直挺,皮膚黑黃,還有些許疤痕。

這一屆校長是從他祖父手中直接接過位置的。

他是一名退伍将軍。

學院課程中的歷史課,軍事理論課和軍事實踐課都是由他教授的。

雖為軍人,他并不是那種兵痞子,他本人也是大貴族出身,禮節氣度是自小養成,成為軍人之後的習性便是一種難以消磨的紀律性。

兩者糅合于一身,再加上那不茍言笑的神情,不禁令人肅然起敬。

教室裏原本松散的學生,一見他便不由自主挺直了背脊。

歐必德将教案擱在講桌上,道:“都找位置坐下。”

英格爾覺得他的聲音有些沙啞,下一刻,他便迎上他的視線。

歐必德面無表情地看着他,随口點道:“讓我們回顧一下上節課學過的近代史,誰能簡要說一下,前任皇帝陛下死亡的那場戰役的情況”

【哇,這個教授能毫不避諱這些啊。而且這場戰役其實根本沒過去多久啊,他本人甚至都是參戰的其中一員。】

有幾個人舉起了手。

歐必德把目光放在了英格爾身上。

英格爾看着黑板。

【不是我別看我我沒舉手。】

“英格爾,你起來說。”

【讓一個今天剛回來的學生回答問題,作為老師也太壞心眼了吧!】

英格爾沒有猶豫就站了起來。

教室裏有人發聲:“教授!英格爾才剛回來!”

歐必德掃了他一眼,看不出什麽情緒:“答不出來就別起來。”

烏瑞在旁邊小聲道:“沒關系的。”

“1868年1月23日,現任黎微爾皇帝,麥凱奧林·黎微爾,被當時的丘涅皇帝阿蘭·丘涅,以巨大的兵力優勢圍困于加孜·柯裏昂地區,此戰最終結果是麥凱奧林殺死阿蘭,最終成功從萬人包圍中脫困,回到黎微爾邊境大本營,重整旗鼓,一氣攻下柯裏昂地區。這也是西南戰争的轉折點。是丘涅在西南戰争中戰敗的導火索。”

周圍的人都聽得目瞪口呆。

他背的出來是一回事,毫不忌諱地說出來又是另一回事。

實則這些東西對于英格爾來說,與兩百年前的歷史事件沒多大差別。再者現任皇帝對前任皇帝不甚尊重,也不需要擔憂。

歐必德嘴角有了點類似笑意的東西:“那你知道,麥凱奧林是如何突出重圍又是如何殺死阿蘭陛下的”

“這一段,上節課沒講過啊!”謝麗爾小聲嘀咕。

英格爾想了想,流利地說道:“戰後紀錄上寫着當時麥凱奧林身邊僅剩一支千人隊伍。他卻在戰鬥中突然投擲出自己唯一的防身武器,那個武器上面附着了加速魔法,穿過包圍圈直指阿蘭皇帝陛下,一擊斃命。之後軍心渙散。麥凱奧林以一敵百,為巫師施展傳送陣法争取了時間,後抛棄了半數士兵,成功逃脫。”

“我覺得真實情況沒有誰能比教授您更清楚了,當時的出戰名單上,您是主将之一。”

教室裏的學生們不約而同到吸一口冷氣。

烏瑞驚詫地看着他。

【這是挑釁吧膽子這麽肥】

歐必德嘴角已然翹起來了,“這些都是真實的,我是親眼見證這一幕的人。”

英格爾點了點頭:“多謝教授。”他說完就要坐下來。

歐必德:“沒讓你坐呢。”

英格爾僵了一下,繼續挺直腰板。

歐必德顯然不打算這麽輕易放過他:“你覺得這場戰争丘涅失敗的最大因素是什麽”

這一點英格爾自己在翻閱文件的時候也思考過。

“阿蘭陛下的戰略和布陣沒有問題,他成功将麥凱奧林逼迫到劣勢,圍困山谷之中,但麥凱奧林個人的武力過強,他的實力在8級騎士中都是佼佼者,哪怕萬人對千人的絕對優勢,也能堅持一段時間尋突圍的機會。”

他這樣說着,周圍一些同學不禁點了點頭。麥凱奧林是目前國際上公認的最強的騎士皇帝。到目前為止都還是模範答案。

英格爾見歐必德沒有滿意的跡象,不得已繼續道:“但我認為最關鍵的因素在于那個巫師。”

歐必德眯起眼睛,“為什麽”

“對物加速魔法和長距離多人傳送魔法。是改變局勢的關鍵。

就算麥凱奧林投擲力量再大,沒有加速魔法加持,也很難讓阿蘭陛下來不及反應就直接斃命。

如果沒有傳送魔法,麥凱奧林再厲害也不可能從萬人包圍中殺出一條血路。

他做得最恰當的決定便是護住了那個巫師。

衆所周知大多數國家的巫師包括我國,一般只研習治療和輔助性魔法,以及一些日常家用魔法。很少在戰争中派上關鍵作用。

當然,像長距離多人傳送法陣這也不是一般巫師能做到的。起碼7級,甚至8級。”

歐必德的笑意加深了:“哦那麽從這場戰役中你獲得了什麽樣的啓示”

英格爾表情頗為無語,這是什麽答辯會現場

“巫師和魔法在戰争中的戰略應用,以及騎士、巫師的戰略性配合。戰鬥方向的巫師培養,和戰略性人才方向的發展……”

沒有感情全是套話。

“……”

教室裏鴉雀無聲。

“教授,我現在可以坐下了嗎?”英格爾假裝禮貌性地問了一句。

歐必德點頭:“坐。”

教室裏的學生們立馬騷動起來。

歐必德拍了拍桌臺,“安靜。有時間給你們讨論,剛剛由涅卡同學講述的情況你們應該已經清楚了這場戰役的關鍵節點,接下來,組成3-4人小組進行讨論,在知曉的情況下,将如何戰勝黎微爾一方。”

歐必德的歷史課有一個顯着的特點——他會把歷史課上成軍事案例演習。

英格爾按着太陽穴,有些頭疼。

【這些和我一點屁的關系都沒有。我不會上戰場,更不會指揮作戰或參與作戰。】

他已經在考慮逃課了。

烏瑞和謝麗爾看了過來,一臉火熱期待。

英格爾幹脆道:“這有什麽好考慮的直接殺了那個巫師不就好了”

烏瑞道:“問題在于如何殺死他啊他一定被麥凱奧林等騎士保護得很好。”

謝麗爾興奮地道:“準備一支弓箭隊,把他們射成刺猬!”

英格爾:“當時編隊裏沒有這麽一支龐大的弓箭隊,頂多幾個人。不過要是有特別厲害的神射手倒是可能做到射殺巫師,可惜沒有。”

【你們倆未來就是能夠改變戰局的神射手。】

烏瑞摸着下巴問道:“那該怎麽做呢”

英格爾打了個哈欠,因為前段時間睡的時間太長,他到現在都沒能調整過來,他慢慢道:

“柯裏昂地區的名字源于此地生長的一種煙草,曬幹焚燒之後有強力的眩暈麻痹作用。如果是我,在戰前就會就地取材事先準備一些,圍困之時,選擇上風口放倒黎微爾軍,就算8級騎士可以抵抗,大部分其他騎士,尤其是體弱的巫師,起碼會受到影響。”

“再者要是己方有巫師,也可以準備一些防禦魔法或幻象,起碼不至于對突然的攻擊猝不及防。阿蘭陛下也是7級騎士,但他對自身防禦太自信了。”

“啊要是有炸藥就好了,埋伏地下,誘敵深入,轟炸過去,他們就是必死無疑。啊,現在炸藥只是發明出來,未安全生産。”

“另外陣型選錯了,大型傳送法陣只有在固定位置繪制才行,包圍陣型只會給他們時間和機會,應該用尖刀陣型把他們往水路逼,遠離黎微爾陣營,其實在柯裏昂戰場附近五昂铎(1昂铎=100米)處就有一條河流,如果用游擊将他們逼得只能後退,那麽巫師也沒時間和條件施法。”

謝麗爾被唬的一愣一愣:“為什麽要往水路?不怕他們游泳逃走嗎?”

“一般這種規模的河流水流流速比較湍急,布滿礁石,雖無涯壁,但千人隊伍下水逃生不太可能。一個兩個倒是可能,另外,麥凱奧林,不會水。”

烏瑞眼睛亮了起來,“在水裏和空中也無法建立傳送陣。”

英格爾一愣,他這話倒提醒了他,空中也可以建立傳送陣?這是高階魔法,所以他沒試過。

謝麗爾:“那如果他們不去河裏,沿着河岸去上游或者下游怎麽辦?”

“那就提前改變陣型,引導他們朝着我們想要的方向去,一萬人這個數字是足夠支出分隊堵截的。”

“只要足夠耐心,你追我趕不停息,巫師就沒時間施展法陣,就算拖也能把他們拖垮。”

英格爾說完突然看見烏瑞在旁邊奮筆疾書,“你幹嘛?”

烏瑞理所當然道:“當然是把你說的記下來啊!這是小組讨論作業啊。”

英格爾不以為然,“你記下來有什麽用啊?都是大家能想到的東西。估計很快就會被前面幾組說完的。而且這些東西都是紙上談兵,實際執行還得看指揮者的能力。”

謝麗爾抄着手:“我們就沒想到啊?你是在罵我們笨蛋嗎?”

英格爾懶懶的趴在了桌上。

“喂!睡什麽睡,你昨晚沒睡夠?”

烏瑞趕緊制止妹妹:“謝麗!”

熱火朝天的讨論很快結束了。

因為英格爾也一直和雙胞胎講話,沒注意到別人讨論出了什麽。

當每個小組上去講的時候。他才意識到自己的誤解有多徹底。

“我們小組的方案是用火燒,把油桶和酒桶朝敵軍擲去,然後用火箭引燃。”

“一個水魔法就能制止的東西。你們腦子也進水了”

“我們小組的方案是讓敵我主将出陣一對一決鬥。”

“在準備決鬥的時候麥凱奧林就已經逃走了。下一個。”

“我們小組的方案是用弓箭手射殺巫師。”

“先不說我們的編隊裏沒有過多的弓箭手,有也會被麥凱奧林阻擋下來,不過是個不錯的建議,希望未來出現一個天才弓箭手,但那個人肯定不是你,你的射術全班倒數。”

……

前面的小組都被歐必德毫不留情地狠批了一頓。

他都忘了這些孩子年均15歲,也沒上過戰場,怎麽可能期望他們提出什麽好的策略

而英格爾則無奈地看着烏瑞上去自信滿滿侃侃而談。

學生們聽他的講述,下巴掉了下來。

歐必德不斷地提出疑問,正是剛剛他們讨論過的問題,全都回答得上。

歐必德最終滿意的點了頭,“你們小組有哪幾個人”

烏瑞笑容燦爛,指向自己的座位,“我,我妹妹謝麗爾,還有英格爾,主要是英格爾提出來的。”

英格爾把書本蓋在臉上裝睡。

歐必德意味深長地看着他,“哦是嗎?”

最後他給了他們小組的作業9分,剩下一分怕他們驕傲不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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