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 女巫運動(3)
女巫運動(3)
【什麽?】
艾利克斯聞言皺了下眉頭,沉默了一會兒,問道:“………什麽意思?”
可可疑惑道:“你昨天不是晚上起來去了公爵府嗎?我跟着你去,你讓我不要出聲,讓我在外頭等着,然後我就在外面等着,跟你一起回來了啊。”她還沒意識到什麽問題,笑道:“我想你是不是想見他,白天又忙,所以晚上偷偷溜出去啊?”
艾利克斯逐漸回過味來,他舒展了一點眉頭,摸了摸可可的地腦袋,輕聲道:“這件事你先不要和別人說,好嗎?”
“包括涅卡公子嗎?”
“嗯。”
“好的。”
艾利克斯遞給她魚幹,向她道:“對了,你昨天有沒有和我說話?”
可可想了想昨夜的情況。
“艾利克斯”半夜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可可也被他的動靜弄醒了,然後他向她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就偷偷從房間裏出去了。
于是可可悄悄地跟在他身後。
跟到似乎“艾利克斯”也發現了她,但沒讓她離開,對她笑了一下,默許她跟着,可可也沒出聲。
直到涅卡公爵府門前。
“艾利克斯”對她認真地道:“別出聲,在這裏等我好嗎?”
可可于是就坐在那裏乖乖地等着他回來,回來的“艾利克斯”把抱了起來,飛快溜回了自己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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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道:“不,沒有,一句話我都沒說,你不讓我說話嘛。”
艾利克斯笑容隐約淡了一點,可可覺得。
他柔聲向可可道:“嗯,其實我有夢游症。”
可可瞪大了眼睛:“我怎麽不知道?”
艾利克斯笑道:“這段時間才有的,而且你睡得比誰都沉,當然不知道了?”
可可嘟起嘴:“胡說,我變成貓就不會了。”
艾利克斯接着道:“我要麻煩你一件事,中途叫醒夢游的人會造成很嚴重的後果,所以你如果晚上被夢游的我驚醒,不要開口和我對話,看着我一點,記下來我做了什麽事情,說了什麽話。”
可可:“啊,這對治療夢游症有幫助吧?好呀!”
艾利克斯合上文件,沉思了一會兒。
之前在旅行的時候就隐約有異樣的感覺。
然而直到今天才形成了較為明确的猜測。
【應,為什麽要瞞着我………】
【不,如果是應的話,他選擇隐瞞,一定是因為,知道這件事對我來說是危險的。】
【但他想自己一個人解決也太………】
艾利克斯用握緊的拳頭抵着腦袋。
他現在就很想沖到英格爾面前問清事情真相。
可他直覺,就算他這麽做了,英格爾也不會告訴他。
他就是這樣一個人,寧願獨自承擔這些不确定的風險。
艾利克斯還是有點擔心,叫來助理:“你去打聽一下涅卡公爵家二公子這兩天在做什麽,身體情況如何。”
奧拉臨時給他配置的随行助理班琪愣了一下:“您不是一律讓我扣下他發來的邀請函嗎?”
艾利克斯皺眉問:“這兩件事有什麽關系嗎?”
助理班琪噎了一下,她還以為這位殿下和涅卡公爵家的二公子關系并不好,所以一直回拒人家的請見信。
“是,其實昨天他來了皇宮一趟,來到大門口,就打道回府了,估計沒有請柬進不來,我昨天進來的時候瞧見了。今天一早也照常給這邊遞了請見信。”她老實彙報。
艾利克斯捏了下眉心,低聲道:“他難道不知道外面現在……”
他嘆了口氣,揮了下手。
班琪退出去之前,盯着沙發上玩毛線球的白貓,戀戀不舍地關上了門。
1892.6.12
距離四皇子歸來已經過去兩個月。距離艾列娜成為儲君已有三個月。
丘涅宮廷裏醞釀着風暴。街道上罷工游行的人潮漫漲。
而今天是自蘇夫庇國王死後,議會第一次展開修改各項重要法案的會議議程的日子,這也是舉行國葬和決定皇位繼承人選的會議。
初始提交的議案就在這幾個月改了好多版本。
騎士和巫師提前封鎖了白玫瑰大道。
議員們乘坐自家的馬車,陸續進入了玉言宮,尖頂而肅穆的神庭風格的宮殿,也就是參議院和衆議院議會議事所用的宮殿。
入場的人群裏面混進了一個本不該出現在此的人。
“等一下,先生,請出示您的證件。”
英格爾壓低了帽子,遞出準備好的工作證。
他身邊的人擡手招呼道:“克拉羅·蒙畢奈議員先生!”
“啊,西敏斯議員,好久不見啊!”
護場騎士被旁邊那邊兩位議員吸引過去,他把工作證還給了英格爾,“請進。”
工作證上寫着幾個字:“速記員。”
這個時候證件照還沒有應用,只要敲了章,就不會被懷疑。
英格爾拿着筆記本子,小心地壓低腦顱跟在西敏斯議員身邊。
西敏斯和幾位議員聊開了,就讓他先去他位置旁邊坐着了。
西敏斯的座位靠後,議員的座位是扇形階梯下降的,越靠後越高,這是個是個适合觀察全局的恰當位置,英格爾自己去搬了張凳子坐在西敏斯議員的座位旁邊。
按理說,他作為涅卡家的二公子,如果他的兄長,參議院的新議員之一,蘭莫爾把他以助理的身份帶進去,他現在應該在前排有一席之位。
但這顯然不太可能。
英格爾都沒想去嘗試,蘭莫爾素來不想讓他摻和這些事情,再加上最近他和艾利克斯蛇鼠一窩更不可能帶他。
于是他找了諾梨華,對方在“沒有了我你可怎麽辦”的鄙夷眼神中,幫他找到了西敏斯議員。
西敏斯議員是近兩年衆議院一名新議員,他自然樂意賣涅卡公爵家備受寵愛的二公子一個隐形人情。
英格爾偶爾低着頭作出記筆記的模樣,一邊偶爾擡頭瞄幾眼。
參議員們碰上了之後就給予親切的問候,然後開始用聊日常試探關于近期政局上的事情。
“外頭這鬧了多久了?這都開始會議了還不消停?”
“我家門口也總是被人堵着,偏偏大皇女不讓我們趕人,說什麽這是合法的行為?!那難道等我家被人砸了才能抓他們?”
“有幾個人家裏真被砸過!可後來就罰了一些錢,說是沒造成太大的傷害,就輕輕放過了。”
“我看這就是大皇女一手組織的!她就想自己登上皇位所以煽動那些女人!女人出來鬧什麽鬧?是家裏的事情太少所以閑得慌了嗎?”
“這話可不經說!小心她們給你扣上帽子!而且這段時間大皇女不也一直忙于鎮壓那些人麽?不太像是她搞的。”
“呵呵你看她鎮壓的結果都是什麽?關了一會兒就放出來了!”
“可不是只有財物損失嗎?”
“你沒看見那些女巫和玫瑰騎士的陣仗啊?今天是砸窗戶,明天可能就是戳你心窩了!”
英格爾将參議員的話收入耳中,他們似乎是故意把這話說得大聲了些,他坐得稍遠也能聽到。
相反,衆議員們大多都拿着議案文件反複确認商讨。
英格爾這是第一次進入真實的行政會議現場,他有些新奇,按壓着稍微激動的心情,盡量穩重地環視觀察。
他今天的任務是當一個忠實的聽衆。
随着人陸續入場,座位逐漸滿上。
英格爾看見奧拉從門口進來,她穿着一身正式的皇家禮服,是很少見的模樣,她平時在皇宮內一般都是穿她的騎裝。
英格爾看到她身後跟着的人,下意識低下了頭。
許久未見的艾利克斯并沒有穿自己的皇子禮服,只是穿着比較正式的定制白色西裝,頭發梳的一絲不茍。面無表情地跟在奧拉後面,手中持着的不是劍,而是一踏文件。
這時,外頭傳來一陣騷動。
“皇女殿下!外面一群記者想要闖進來!”
奧拉撇了那個來傳話的人一言,“他們沒說是我允許的嗎?放他們進來,不必阻攔。”
“這………”
艾利克斯用溫和的聲音道:“我們在後頭搬一些凳子補充座位,至于紀律問題,已經和他們說好了,議會結束以後才允許他們出聲提問,如果有鬧事的,騎士也會将他們帶出去的。”
“………嗯是。”
奧拉徑直走去了國王的座位上。
艾利克斯則去了衆議席位的次席,也就是衆議首席的旁邊。
他在那和克拉羅·蒙畢奈首席議員笑着寒暄。
英格爾偷偷瞄着,好在艾利克斯似乎沒有注意到他。
得到了大皇女允許後,外頭一群記者挎着大包小包,舉着紙幣和相機跑了進來,迅速在後頭的小板凳上搶到了自己的座位。但正如同艾利克斯說的,他們各個都斂聲屏息,不敢開口,生怕被直接趕出去而錯過了搶新聞的好機會。
英格爾粗略瞄到了他們身上貼的标簽,國內一些大報社的人都來了。
“嗯?”
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的英格爾不禁疑惑出聲。
那個叼着筆戴着獵鹿帽的女孩不就是之前救下他的埃裏克嗎?
英格爾記得她好像前不久休學了,竟然是直接去實習工作了?
她原本就是媒體班的,當記者也沒錯,但總感覺有點可疑。
她一擡頭,黑白分明的眼眸剛好撞上他的視線。
英格爾暗道不好,趕緊轉過頭。
鈴铛敲了三次,所有議員歸坐。
參議院的席位和衆議院的席位位置各占一半,但是參議院的位置和固定位顯然更多。最前排之前有一個發言臺,沒有電麥,上頭各有一個簡易的魔石做的擴音魔法道具。
國王的位置在正中央,直面所有席位,前側也有一個發言臺。
英格爾看着奧拉坦然坐在那個位置,渾身發怵,這讓他想起了公開課。
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自己身上,真的是太可怕了。
英格爾好一會兒才平複記憶,集中在現場。
他回顧了一下這個國家的政史。
雖說經歷了機械革命的洗禮和第一次議會改革,這個國家的議會權力大部分仍在參議院手中。而內閣制度也尚未出現。
因為這是個有魔法的世界,騎士象征武力,而擁有大片土地和自己的騎士團的大貴族們仍掌握着主導權。
而作為歷代以武為标準的丘涅國王,除了蘇夫庇一個特例還有曾經某個的巫師皇帝,其餘全都是強大的騎士,包括現在的奧拉與未來的艾利克斯。
在法律上,皇帝的權力未曾被徹底剝離,在立法,行政,財政,外交,軍事上都擁有一定的幹涉權和最終決策權。
支持奧拉的大多數貴族其實都是屬于反對四皇子一派的。但他們知道,從法律上來講,奧拉的正當性并不成立。而奧拉以一己之力讓其他皇子皇女全都失去了競争能力,他們別無選擇。
這點奧拉也知道。那麽她該如何争取自己的地位呢?
而艾利克斯又為何放棄了自己争取皇位,選擇了幫助奧拉登帝。
結合這些天所見的事實,英格爾終于猜到了一點。
他看了幾遍,确信,這個會場缺少了一個重要的人。
【四皇子魯道夫·丘涅。】
助理上去強調了一遍參會紀律,并闡述了一遍會議預訂流程後。
奧拉站在臺上,開口道:“王位繼承人商定議案移到最後一項,在會議最後一日展開決策。”
“我知道你想修訂貴族和皇室繼承法,但是你僅僅滿足于此嗎?”艾利克斯坐在沙發上笑着對奧拉說道。
奧拉挑眉。
艾利克斯經歷過,所以知道,那個時候奧拉只是想修改繼承法案,所以她失敗了。
不,準确的說,繼承法的确修改了,她也的确登上了帝位,但并沒有讓她争取到真正屬于她的地位和未來。
奧拉問道:“那你有什麽提議?”
她的語氣仿佛在哄一個不懂事的小孩。
艾利克斯知道她到現在也沒有全信他,并不在意,只道:“這次我會幫你。首先,你應該把目标擴大一些。”
“嗯?”
“你覺得貴族裏面有多少是真正站在你那邊的?”
“………”奧拉沉默了,她當然知道不多。
“而你修改了繼承法之後,有多少貴族女性能順利繼承爵位,并站在你那邊的,在這之前,你見過議會裏有多少女性,擁有投票權的女性又有多少?”
艾利克斯的話簡潔但一針見血。
奧拉也逐漸認真思考起來:“你的意思是?”
艾利克斯:“議會現在還攥在參議院手中,但參議院不可能全向着你,至少有一半不可能,之後你想做點什麽還得受困于他們,所以你要做的不是争取更多參議院席位的支持,而是轉向另一邊。”
奧拉皺眉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争取握有實權的一方的支持才算是正常的想法。
艾利克斯攤開手,淡淡一笑:“你覺得,在暴雪天給人送炭火好還是在春天給人送花朵好?”
奧拉咬了下嘴唇。
艾利克斯繼續道:“如果沒有權力,就給他們權力。你調查一下,就會發現,民衆的意願已經非常強烈,一些實業家的財富已經不亞于老牌貴族,他們困于法規,他們渴望發聲,這是大多數民衆的渴求,時代也在變化,如果這個國家還要謀求進一步的發展的話,你想在之後的時代掌握話語權的話,就不能囿于那些陳腐規矩。”
機械革命到如今發展到一個瓶頸很大程度是因為掌握權力的貴族階層不願繼續變革。
奧拉嘲諷一笑:“我倒看不出,你比我還激進。”
艾利克斯攤開手:“我反對的是激進的做法,而不是激進的改革。因此,這件事要做,就必須由我們親手掌握好度,這樣才能控制激進的做法。”
奧拉:“………你就默認了我會同意你的意見?”
艾利克斯笑問:“你不同意嗎?那我就不繼續說了。”
奧拉忽地一笑:“你這個家夥。”
艾利克斯看着她的笑容,他沒忘記,這個人站在自己這邊是由誰改變的。
艾利克斯與奧拉接下來商讨了一下具體做法。
最後,他提到:“另外,這一切事情,你必須都置之事外,絕對不能和任何一個人有接觸,你只負責鎮壓與懲罰。”
“為什麽?”
“包括我們的人也是,不能讓人群知道他們是被人引導的。”
“他們必須堅定不移地認為他們是出于自己的自由意志做出的決定和行動。事實上大部分情況也是如此,我們只是暗中助推一把。因為只有這樣,人們的力量才能得到最好的發揮。”
而這個力量最終會幫助他們實現法案的修改。
奧拉思考了很久,才最終答應了這些方案并着手實施。
她最後問艾利克斯:“你這麽做的目的又是什麽?”
是啊,這個問題理所當然。
一個人怎麽可能不為任何目的去參與權利的鬥争呢?
比起他曾經常挂在嘴邊的,為了我們的公民,為了帝國的未來,為了人類的明天。他選擇了別的話語。
“我得到了你的信任啊。”
奧拉呵呵笑道:“我的信任值多少?”
艾利克斯淡笑:“如果是以前的你的話,早就把我踢出去了,你會聽我剛剛說的話,還會去做嗎?”
如果沒有克裏斯汀那件事,如果不是因為未來的八級巫師以及其公爵家族站在他這一邊,奧拉還會采納他的話嗎?
堅持自己的想法不是錯的。可是還有更好的做法,盡可能地化敵為友總比盡可能地殺死敵人更好。艾利克斯從謹慎的巫師朋友身上學到了這一點。
奧拉反道:“以前的你,也不會對我說出這種話啊?”
艾利克斯反思了一下自己,點點頭:“的确。”
奧拉笑道:“那你還有什麽要求?不開戰?這個可不是我說了算的。”
艾利克斯道:“我助你登上帝位,我之後也會一直幫你。我對皇帝的位置其實一點都不感興趣。”
奧拉:“如果是別人說出這句話,我不會信,你的話另當別論。”
艾利克斯對此話一笑了之,沒當真。
議會開始。
這一世,初次正式登上政治舞臺的年輕皇子,穿着正式的西裝,而非皇室的禮服,走上了衆議席前的發言臺。
沒有得意,沒有動搖,沒有激情,他的眼眸如同危險的金色漩渦,籠罩在平靜的外表下。
他溫和地,用沉緩的嗓音和腔調,如同一個僞裝的怪獸,将整個會場吞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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