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打臉

打臉

“傅白棠,馮姨是你媽,你還有沒有良心,敢打自己的母親,你現在是傍上大款,所以就不要自己的親生母親了嗎!”蔣可欣走上前,剛才離得遠,她沒有聽到範曜一那聲“劉管家”。

她氣勢洶洶地走到傅白棠跟前,對範曜一道:“範少,你旁邊這個女人是我馮姨的親生女兒,前段時間離家出走後,傍上了老男人混進這裏,現在還對自己的母親大打出手,還請範少将這個女人扔出去,免得髒了這塊地。”

馮靜敏拉着蔣可欣,給她使眼色,但奈何蔣可欣卻完全沒有發覺氣氛的詭異,完全沉浸在要将傅白棠踩進泥潭裏、讓傅白棠的名聲臭不可聞的興奮中。

劉管家一張老臉又紅又白,“你在胡說什麽!小少爺,我應太太的吩咐将傅小姐送出來,但誰知這個女人上來空口白牙的,污蔑我這個老漢的名聲!”

“你們、你們怎麽想得如此龌龊!”

劉管家氣得護身發抖,他給範家當了一輩子的管家,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羞辱。

“小、少爺?”蔣可欣臉上的興奮轉為震驚,看着範曜一驚疑不定。

馮靜敏将手從傅白棠的掌心掙脫,神色讷讷:“範小少爺,是誤會,都是誤會,我是關心則亂,我看到劉管家與小棠站在一起,以為她又……”

馮靜敏恰到好處地止住話頭,這個‘又’字,給人無限遐想。

有人的視線落在傅白棠姣好的容貌上,竊竊私語。

範曜一皺起眉,若是他不知道傅白棠的身份,或許還有幾分相信她的話,畢竟這當媽的見到女兒誤入歧途,情緒激動了些,也在所難免。

可他知道傅白棠不是馮靜敏說的那種人,馮靜敏這話不是在污蔑傅白棠的名聲?

她污蔑傅白棠,四舍五入就等于污蔑他的財神爺,這能忍?

範曜一看着馮靜敏的眼神是不加掩飾的厭惡:“傅小姐是我範家邀請的貴客,你若是再胡說八道,污蔑傅小姐的名聲,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馮靜敏意識到範曜一對傅白棠的維護,她識趣地閉上嘴,用眼神打量着傅白棠。

她這個女兒,難不成是攀上了範家的高枝,不然為什麽會讓範曜一這樣維護她?

心裏想着事,面上不顯,馮靜敏垂下眸,向範曜一道歉:“對不起範小少爺,是我沖動了,小棠是我的女兒,我自然是比任何人都希望她不要性差踏錯,走正道,既然小棠沒有犯錯,那我也就放心了。”

可馮靜敏身邊的範可欣可不這麽想,應該說,好不容易有了把傅白棠踩進泥潭的機會,她舍不得放過。

她也不願意看見有人維護傅白棠,特別是那個人還是他們也需要仰望的範家人。

傅白棠永遠都只能匍匐在她的腳下!

她高聲道:“傅白棠如果不是傍上了老男人,以她的身份,她怎麽可能出現在這個壽宴上!”

範可欣的聲音很尖,穿透力極強,傳到了正往這邊走來的宋游耳中。

宋游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他大步走上前,站在傅白棠身邊,冷冷地盯着範可欣,帶着刺骨的涼意,沉聲說:“向她道歉。”

蔣可欣感覺到了一股被野獸盯上的恐懼,背脊發涼。

她倒退了兩步,才感覺那股懾人的壓迫感消散了些,“你又是誰?憑什麽讓我給她道歉,我有哪裏說得不對?她就是不要臉,到處勾引男人……”

“啪!”後面的話蔣可欣沒有說出口,她也步上馮靜敏的後塵,被傅白棠扇了一巴掌,力道之大,把蔣可欣的腦袋都扇到了一邊。

“我一般不打女人,”傅白棠甩了甩手,“但嘴巴不幹淨的除外。”

她看着蔣可欣,一字一句道:“再多說一句話,我就多給你一巴掌。”

氣場全開的傅白棠,宛若端坐王座之上,掌握生殺大權的女王,蔣可欣瞳孔微縮,看着傅白棠,滿臉不可置信:“你竟敢打我!”

“啪!”又是一巴掌。

“啊啊啊!傅白棠,我要跟你拼了!”蔣可欣上前想要和傅白棠厮打,宋游皺起眉,想要攔下,不過傅白棠的速度更快,她閃身将蔣可欣按在牆上,又是一巴掌。

“傅白棠你……啪!”

傅白棠說到做到,一句話一巴掌,最後扇得蔣可欣不敢再多說一個字。

馮靜敏看着眼前混亂的場面,愣了好久,直到傅白棠松開蔣可欣,她才回神,看到蔣可欣又紅又腫、宛若豬頭的臉,幾欲暈厥。

她不滿地看着傅白棠,眼神帶着怨恨:“傅白棠!可欣是你妹妹,你怎麽能打她!你想要氣死我不成!我給我跪下,跟可欣道歉!否則別怪我不認你這個女兒!”

傅白棠瞥了眼馮靜敏,輕笑,“馮夫人貴人多忘事,你忘了我早在三個月前,就與你斷絕母女關系了。”

“我可不是你的女兒,蔣可欣才是。”

馮靜敏看見傅白棠決然而又冷漠的眼神,心突然慌了,就連一旁受傷的蔣可欣都顧不上了。

“我辛辛苦苦把你生下來,把你撫養長大,你現在翅膀硬了,就不認我這個媽了?”

傅白棠覺得好笑:“明明是你先放棄了你的女兒,她被別人欺負的時候,你在安慰欺負她的人;她生病了,你在陪別人的女兒去游樂園;你永遠叫她忍讓、退步,你的舒心日子是建立在她的痛苦之上的,你連她的生日都忘了,你配做一個母親嗎?”

傅白棠在為原主鳴不平。

馮靜敏嘴巴張了張,似乎是想反駁,但幾次話頭到了嘴邊,卻怎麽都顯得那麽蒼白無力。

她并不是不知道這些,只是,人都是自私的,讨好蔣可欣能讓她在蔣家過得更好,所以她刻意忽略了傅白棠的委屈、難受。

宋游看着傅白棠,他能夠想象到小小的傅白棠自己一個人躲在角落裏哭、自己一個人過生日、就連生病也沒有人照顧,他握住傅白棠的手,有些心疼。

傅白棠感受到手上的溫暖,她轉頭看着宋游,給他一個安撫的微笑。

“宋游,走吧,不理她們了,我們回家。”

“好,我們回家。”宋游點頭,眼中滿是傅白棠的倒影。

他拉着傅白棠繞過馮靜敏與蔣可欣,朝電梯走去,不過剛走了幾步,他停下腳步,回頭涼涼地看了眼蔣可欣與馮靜敏,“蔣家仗着人多勢衆,欺負我太太,從今日起,SY不再與蔣氏有任何合作往來。”

範曜一點了點頭:“既然我們SY的宋總都這麽說了,那就這麽辦。”

衆人才驚覺,原來這個長得比明星還好看的男人,竟然是SY的另一個老板。

宋游和傅白棠已經走遠。

電梯裏,宋游拉起傅白棠的手,看見了她通紅的掌心,微微皺眉:“你下次打人別用這麽大的力氣了,手都打紅了,疼不疼?”

傅白棠原本想說不疼,她打得可爽了,不過看到宋游的表情,她眼睛一轉,又改了主意,“有點,你給我吹吹?”

宋游耳尖微紅,微微彎下腰,輕輕吹了下傅白棠的掌心,“還疼嗎?”

“不疼了。”傅白棠的唇邊露出了燦爛的笑,“宋游你吹過後,我就一點都不覺得疼了,比任何止痛藥的效果都好。”

宋游耳尖的顏色漸深,他偏過頭,神色有幾分羞赧:“我又不是神丹妙藥,沒有止疼的效果。”

傅白棠握着他的手,“可是你對我來說就是止痛藥啊!”

宋游抿着唇,臉頰也染上了幾分豔色,分外奪目。

這章重寫了2000字,來遲了,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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