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一章(三章合一)

等周銘打開宿舍門,就發現宋鶴蘭和賀川兩個人一左一右的站在門口,賀川還扶着喝醉了的白笛安。

“你們聚餐去了?”周銘從賀川的手裏扶過白笛安,只見白笛安安安靜靜地靠了過去,嘴裏輕輕呼吸着。

賀川點頭一笑:“麻煩了,學長喝了不少。”

一旁故意提起玩游戲灌醉的宋鶴蘭倒是雙手插兜:“那你們休息,我倆先走了。”

周銘扶着白笛安點點頭,心裏疑惑着宋鶴蘭怎麽和賀川走到一起了。

周銘轉身把白笛安弄進洗漱間擦了臉:“哥們,那床可高,你得自己爬上去啊。”

白笛安嘟嘟囔囔的也不知道聽清楚沒有,周銘認命的給他洗臉,一把撩起了對方那一頭栗色的小卷毛。

白笛安白皙的臉因為喝醉酒的緣故微微泛着紅,眼睛半眯着。

周銘低低地嘆了口氣:“沒把人拐跑,反倒能把你給送回來我也是謝天謝地了。”

深夜的風簌簌地穿過路道旁的小樹林,燈光忽明忽暗,唯有頭頂的皎潔明月一如往常。

“等等。”宋鶴蘭抱胸站在宿舍門口的臺階上叫住了賀川。

賀川轉過身,臉上再也沒有了剛剛與周銘聊天時的自若,冷淡極了。

宋鶴蘭熟練地從褲兜裏掏出一盒煙拿出一根叼在了嘴裏,也并沒有點燃。

“你是gay吧?”他問。

Advertisement

賀川面無表情沒有回答,但渾身抗拒的态度還是傳達給了對面的宋鶴蘭。

宋鶴蘭輕輕一笑,端着的還是那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不用說不是,我能看出來。”他漫不經心的掃了掃煙頭:“我還知道你喜歡白笛安。”

“對吧?”他饒有興致的居高臨下看着賀川,這個大一剛進部的男生,在宋鶴蘭的眼裏幾乎還沒有和白笛安一個宿舍的周銘來的有威脅性。

所以宋鶴蘭只想略微的警告一兩句。

“別想那些有的沒的了,你也知道,白白他性格好,和誰都能玩的開,你也不過是個需要照顧的學弟。”宋鶴蘭挑着眉一字一字的說。

賀川站在臺階底下望着宋鶴蘭看了一會兒,半晌擡步走了上去。

這個舉動倒是讓宋鶴蘭沒忍住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賀川走上去,站定在宋鶴蘭面前,微微低頭去看他,笑也沒笑,表情冷淡的仿佛面前沒有人似的:“不好意思,我還是不習慣從下面看人。”賀川故意動了動肩膀活動了一下身體,越發挺拔的身軀在宋鶴蘭面前高了不少,賀川擡眼,看着宋鶴蘭的表情變得難看了起來。

“你真以為你在白白心裏就是特別的了嗎?”宋鶴蘭一口一個白白的稱呼,倒是讓賀川的眉頭擰緊。

“不瞞你說,我還沒挑明和他的關系之前,他對待我也是和你一樣,對白白來說我們都是兄弟。”宋鶴蘭想伸手拍賀川的肩膀卻被利落的躲開拍了個空。

表情微微扭曲的宋鶴蘭盯着賀川突然笑了起來:“他還不知道你喜歡他吧?我去告訴他怎麽樣?”

“他會不會覺得你惡心?會不會像疏遠我一樣疏遠你?哈哈哈”

賀川眼底寒冷,面前的宋鶴蘭已經沒有顧及地在激怒自己。

“我和你不一樣。”賀川開口。

宋鶴蘭咬緊牙:“怎麽就不一樣了?你心裏怎麽想的我能不知道?你他媽就是想和他上床……”

砰——!!

賀川脖頸處的青筋暴起,揮起拳頭輪向了宋鶴蘭,巨大的碰撞聲之後宋鶴蘭轟然倒地。

宋鶴蘭趴在地上一手緊緊捂着臉頰,巨大的疼痛感讓他憤怒一吼:“你他媽有病啊!”

賀川直接跨步上去拎起了宋鶴蘭的衣領,朝着宋鶴蘭的腦袋拍了拍:“給我閉嘴,懂嗎?”

“別再用你那些龌龊的思想去想他,別再去騷擾他。”賀川咬着牙說,因為憤怒和克制整個身體在輕微的發抖,他一想到宋鶴蘭心裏對白笛安的那些不堪入目的想法他就想爆.炸,宋鶴蘭他怎麽敢,怎麽能去這樣想他。

宋鶴蘭捂着臉表情輕蔑:“惱羞成怒了?被我說中了?你能想我為什麽不能?還是說你們在一起了?”

賀川握着他衣領的拳頭緊緊擰着:“閉嘴。”

一直被控制住的宋鶴蘭突然掙紮了起來,賀川發了狠,宋鶴蘭也想逃脫而拼了命。

打鬥的聲音動靜很快被住在一樓的宿管發覺,披着外套的阿姨打開燈站在門內大喊:“誰在哪裏?”

倆人都沒空回答,只一個勁兒的在争鬥,宋鶴蘭臉上又被揍了幾拳。

一直想跑跑不掉的宋鶴蘭突然看到了走出來的宿管,大聲呼救道:“老師救我!打人啦!!”

宿管阿姨被宋鶴蘭的喊聲驚到,她立馬轉過身去想給老師那邊打電話,但電話還沒來得及撥出去呢,手一把被人按住。

只見經濟院的幾個男生穿着睡衣站在那裏,讨好的笑道:“阿姨阿姨,同學鬧着玩兒呢,別打電話呀。”何爍笑眯眯的攔住宿管,宿管皺了皺眉,手一擡指向門外:“你看看都打成什麽樣兒了,趕緊去勸!”

何爍對着身後的幾人使了個眼色,他們立馬跑了出去。

宿管沒大事的話也并不想從自己這裏捅事情出去,所以看到兩個人被拉開的時候也松了口氣,她對着身旁的何爍一皺眉:“好好說說,大晚上的打架吓死我了。”

何爍唉唉了幾聲:“沒打架,沒打架,都是同學在玩呢。”

宿管擺出我信你個鬼的表情擺擺手:“沒事就早點兒回去睡!把外面那幾個也都叫進來。”

何爍這才跑了出去,他剛回到宿舍就聽到樓下有人在打架,一看被打的那個還是宋鶴蘭,本着一個院的同學的份上他這才跑下來。

何爍走了過去,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打宋鶴蘭的居然還是白笛安的小學弟,那個賀川?!

何爍驚訝的張了嘴:“你倆?怎麽打起來了?”

宋鶴蘭鼻青臉腫的顯然不想說話,但站在一旁毫發無損的賀川卻也一字都沒說。

何爍讓其他幾個同學先回去了,自己領着兩人朝着宿舍走,邊上臺階邊說道:“你倆好好給阿姨道個歉,這事兒就過去了,都是一個院的學長學弟,犯得着大半夜的打架嗎?”

他這話一說,宋鶴蘭捂着臉不開心了:“他把我打得這麽慘,這事兒就這樣過去了?想得美!”

何爍嗐了一聲還沒說呢,一旁一直沉默的賀川倒是開口了。

“那你想怎麽辦?”

宋鶴蘭捂着臉剛想開口,但觸及到賀川那仿佛透着寒氣的眼睛時又停了嘴,只低低地抱怨了句:“虛僞。”

賀川當然知道對方這一聲虛僞指的是什麽。他停下了腳步,這一停宋鶴蘭瞬間抖了抖也停了下來。

他喜歡白笛安,是放在手裏,放在心裏的那種喜歡。雖然賀川不能扪心自問的說對白笛安沒有一絲欲念,但那也是抱着在尊重的前提下,至少絕不會在其他人面前提起這些。

“我喜歡他,所以我尊重他的一切選擇,在他同意的情況下我會沒有任何猶豫的出擊,但如果他不同意,我會一直隐藏我的愛意。”

“至于你喜歡他?”賀川抱着的是疑問态度:“沒有任何尊重和理解的喜歡都是自我感動而已,一邊談着女朋友一邊喜歡?還是一邊和其他人去酒店一邊喜歡?”

宋鶴蘭的臉皮在這一晚仿佛被賀川拽下來當球踢,他咬着牙怒罵:“別太過分!”

何爍站在一旁目瞪口呆的聽着這一切,在看到這兩個人又快要打起來的時候适時的擋在了中間:“可別再打了!再打就要受處分了!我可兜不住!”

宋鶴蘭捂着臉喊:“那就讓他得處分!”

何爍呸了一聲:“你還想跑?要得也是一起得!想想你們的畢業證!”

賀川抱着胸冷漠的看着跳腳的宋鶴蘭,就這樣的人,也配喜歡白笛安?

就在三人兵荒馬亂的時候賀川突然意識到了一股視線,他一回頭,只見白笛安披着外套站在宿舍門口,看起來是被人突然叫過來的樣子。

他的臉上還帶着一點醉酒的迷茫,不過更多的是震驚。

霎那間,賀川渾身發冷,一股難言的恐懼從腳底沖到了頭頂,他聽見了嗎?剛剛的對話他聽見了嗎?

如果說今晚和宋鶴蘭的一場争鬥帶給賀川最大的沖擊,莫過于宋鶴蘭說的那一句。

“如果我告訴白笛安你喜歡他,他會不會像疏遠我一樣疏遠你?”

賀川的腦海裏充斥着宋鶴蘭說的那些話,白笛安站在宿舍門口面無表情的樣子和宋鶴蘭口中的那個疏遠的白笛安慢慢重合。

何爍尴尬一笑:“白白?你怎麽下來了?誰把你叫過來的?”

白笛安披着外套,一邊揉着眼睛一邊打了個哈欠:“隔壁班的幾個男生,說是我們部的有人打架。”

一時間賀川和宋鶴蘭臉上都是五彩缤紛。

三人慢慢走了過去,白笛安擡手一指背後:“快過來吧,宿管阿姨都要生氣了。”他說完就轉身走進宿舍。

何爍看了眼賀川,又看了眼宋鶴蘭,剛剛這兩人喊的那麽大聲,也不知道白笛安聽見了沒有,真是的。

賀川緊緊握着拳的手緩緩放開。

何爍上前搭住白笛安的肩膀笑嘻嘻的套話:“白白你啥時候來的啊?我都吓了一跳!”

白笛安一副剛睡着就被叫醒的樣子:“我一來的時候就看到你們三個呆呆的站在那裏不動,就叫你們過來了。”

“到底怎麽回事啊?”他轉頭去問身後的賀川和宋鶴蘭,表情語氣和往常都沒有兩樣。

賀川看了一會,心裏重重地松了口氣,還好,白笛安沒有聽見。

宋鶴蘭站在一旁,心裏詭異的充斥着慶幸和遺憾兩種情緒。

賀川上前一步:“我和宋學長有了點誤會,讓學長擔心了。”男生臉上挂着抱歉的表情。

白笛安嘆了口氣:“先進去吧,有什麽大的事情不能好好解決非要打架,去吧。”他拍了拍賀川的肩膀輕輕一笑:“別擔心,宿管阿姨不是什麽嚴厲的人。”

賀川點了點頭,看着白笛安和往常別無二致的笑容心裏最後的那一絲疑問也徹底打消。

眼看着賀川和宋鶴蘭走到阿姨的保安小房間裏被訓話,何爍和白笛安也後退了一步走到了走廊裏。

白笛安靠牆站着,何爍眨了眨眼,盯着他的臉看了一會兒。

“你其實聽見了吧?”他問。

白笛安低着頭沒有回答,只雙手攏了攏外套:“大晚上的還挺冷的。”

何爍的下一句話被噎在喉嚨裏,他知道白笛安這是不想說這個話題了,便也打住了嘴。

身旁的白笛安目光渙散的盯着腳:“我去的時候你們就站着。”

“什麽也不知道。”他讷讷的又重複了一句,也不知道是在和何爍說,還是在給自己打氣。

白笛安趴在床上漸漸轉醒,窗外的陽光打在側臉上,是一個豔陽天。

他費力的擡手揉了揉眼睛,昨晚的夢過于光怪陸離,白笛安簡直不敢去回想。

他夢到賀川變成了一個兔子,手裏握着一根胡蘿蔔跳在自己身後亦步亦趨的跟着,聲音委屈巴巴:“哥哥你能帶我回家嗎?哥哥。”

白笛安吓了一跳,連忙擺手:“我不是你哥哥。”

賀小白兔不管不顧地繼續喊着哥哥。

最後白笛安還是沒忍住把小白兔帶回了自己家裏,結果還沒吃上晚飯,只見乖巧的賀小白兔一下子扯掉了自己的外套,露出了原本的樣子,他居然是只大灰狼。

賀川揚着鋒利的爪子就沖了過來,低聲嘶吼:“我要吃掉你。”

白笛安一下子從夢裏驚醒,他驚魂未定的呼出一口氣,幸好是個夢。

手機的鬧鐘恰好響起,白笛安伸手關閉,點開了昨天剛建的迎新舞蹈群,解星已經在裏面發了今天的排練地點和時間。

白笛安下床走到洗漱間,一旁的周銘也起身開始收拾。

他搭話問道:“今天還去練迎新舞蹈?”

白笛安點點頭:“怎麽了?”

周銘撓了撓頭:“吳淩剛剛回來又出去了,你睡得熟沒聽見,他說臨近考試以後在宿舍待的時間就多了。”

淦!

白笛安面無表情的對着鏡子裏刷牙,雖說自己剛剛訂好了在賀川那裏的合租公寓,但是現在這情況,他還怎麽去呀。

白笛安無奈的嘆了口氣,看了周銘一眼,對方正往杯子裏倒蛋白.粉,戴上耳機搖頭晃腦的樣子讓白笛安失去了傾訴的想法,白笛安走出洗漱間又看到了在床上睡的昏天黑地的何爍,得,這也說不了。

排練的時間定在十點,白笛安坐在書桌前是一點也看不進去書,知識點在周圍飄蕩,他的思緒卻飛到了昨晚。

——“我喜歡他,所以我尊重他的一切選擇。”

——“如果他不同意,我會一直隐藏我的愛意。”

白笛安的腦海裏突然又出現了喝醉之後賀川站在自己面前笑的模樣。

“靠!”白笛安低着頭狠狠撓了把頭發,這都什麽事兒啊!

他點開手機,心想着打一把游戲冷靜冷靜,輸幾把以後就沒時間想這些事情了。

手游裏唯一的好友gold大佬居然顯示在線,白笛安手指一抖,居然發過去一個組隊邀請。

但對方顯然不是挂機,很快就同意了白笛安的邀請,人物形象出現在房間裏。

對面在打字。

hehe:【麥壞了,我打字可以嗎?】

白笛安看了眼身後睡着的何爍和身旁健身的周銘也點開了打字框。

暴躁小白蓮:【可以,我這邊也打字,大佬這麽早就上直播嗎?】

hehe:【失眠,醒得早。】

白笛安頓時有了些感同身受:【我也是,昨晚沒睡好。】

賀川坐在桌前捏着杯子的手一緊,心裏一跳,打字的速度不變。

hehe:【為什麽睡不着了?】

白笛安嘆了口氣,一邊點了沙漠地圖跳進了飛機,一邊繼續打字。

【突然知道了一些好像不該知道的事情,就有點煩躁。】

賀川一口氣提在胸口上不去下不來,心裏只剩下了一個念頭,那就是完了。

宋鶴蘭說過的那些話像一把把鋒利的刃紮在自己心上,白笛安昨晚果然是聽見了自己說的話,只是裝作一切平靜而已。

他會怎麽對待自己呢?還會和自己像以前一樣親密嗎?疑問堆滿了賀川的腦子裏。

白笛安打開降落傘落到了樓頂,他跳着下樓,一邊疑惑的打了個問號發過去。

賀川迅速回過神。

hehe:【不論是什麽煩心事,都會過去的。】

他發出去之後又猶豫了一會兒,再打了一行字。

hehe:【是感情上的問題嗎?】

白笛安撿槍後看了眼消息框,眨了眨眼睛發出一個嗯。

gold是完全陌生的網友,他又是一個朋友,白笛安憋屈了一晚的傾訴欲陡然出現,從gold的直播來看,對方是個很穩重的人。

【或許你能給我一點建議嗎?】

賀川的手指在發抖,理智告訴他應該停下來,以一個陌生網友的身份探取白笛安對自己的态度不好,但是情感在叫嚣這可能是唯一也是最後的機會。

賀川的手下速度依舊。

hehe:【可以。】

白笛安松了口氣,他把昨晚看到的和聽到的事情都簡略描述一遍後發了出去。

gold回複的很快。

【所以你是怎麽看待那個學弟的?】

賀川心裏微微放松,是因為白笛安只在自己的事情上糾結,而話語間對昨晚的另一個人宋鶴蘭沒有半分提及。

白笛安握着手機一愣,我怎麽看待賀川?

賀川看着久久沒有回複的消息框,心跳的越來越快,他此刻就像是一個等待判刑的罪犯,期望着行刑前奇跡般的無罪釋放。

終于,白笛安回複了。

【我不知道。】

賀川剛看清,對面又發來了一句話。

【他是我很好的一個朋友。】

不是無罪釋放,但至少争取到了有期徒刑。

游戲裏賀川害怕白笛安認出自己的聲音所以一直關着語音,兩人開了幾把游戲,賀川也發現白笛安的情緒好了不少。

“白白!這邊!”蘇苗苗在看到白笛安推開禮堂門走進來的時候揮手喊道。

白笛安笑着迎了過去,他看了眼大一精神抖擻的部員,無奈道:“難道昨晚喝醉的人就我一個嗎?”

蘇苗苗和喬玲珑靠在一起笑的開懷。

“你可得好好謝謝賀川,人可是扶着你走了一路送到宿舍的。”蘇苗苗笑着說。

白笛安聽到賀川這個名字的時候眉毛一跳。

“說什麽呢?”賀川低沉的嗓音在身後傳來。

喬玲珑一指白笛安:“說你昨晚照顧白白的事情呢。”

白笛安忍着沒回頭。

身後系系索索的,賀川聽起來像是在脫外套。

沒過一會兒,賀川跳上了舞臺,站到了白笛安身旁:“不用謝我啊,學長。”他的語氣爽朗,讓白笛安緊張的心思微微一松。

他轉頭去看和蘇苗苗幾人聊的火熱的賀川,對方的情緒和态度都十分輕松,和往常一樣。

也許是受到了賀川放松的樣子的影響,白笛安突然也覺得那件事沒什麽大不了的了。

“靠,他的臉怎麽了?”

“不知道,看樣子是去打架了吧?”

“宋鶴蘭能和誰打?不會是被搶劫了吧?”

周圍的讨論聲一下子大了起來,白笛安一回頭,就看到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宋鶴蘭走了過來。

對比起賀川,宋鶴蘭的傷勢确實嚴重一些。

昨晚也索性兩人握手言和,事情沒捅上去,以和解結束。

宋鶴蘭走到文藝部的地方停下,眼睛瞟了眼賀川,兩人默契的沒說一句話。

白笛安沉默的當着一個‘不知情’的人。

蘇苗苗和喬玲珑倒是驚訝的問了聲怎麽回事。

宋鶴蘭也知道那件事說不出來,便随意的打哈哈了過去。

“啪!啪!啪!”解星站在人群前方拍手:“今天照常,我只帶五次。”他停下在人群裏找了一會,半晌擡手一指:“白笛安出來。”

“你站左邊我站右邊,他們學的快一點。”

在舞蹈上白笛安從不扭捏,他一邊掏褲兜一邊走上前去。

等把皮筋拿出來後他才意識到,居然是昨天賀川遞給自己的那一個粉色的小皮筋。

解星已經在調試音箱了,白笛安糾結了一瞬還是把額頭前的碎頭發綁了起來。

律動的旋律很快填滿了整個禮堂。

“砰!砰!砰!”

白笛安毫無忌憚的發力卡節奏,解星站在他旁邊看着鏡子裏的兩人,情緒不自覺的就被白笛安帶起,動作越發的熱烈肆意。

一個大幅度的wave過後,白笛安綁在頭頂的皮筋甩落,栗色頭發随着仰頭的動作狠狠甩向腦後,額頭的汗珠劃過高挺的鼻梁沒入領口,在鎖骨上畫了個圈。

節奏停止,白笛安深深喘着氣彎腰拿起了小皮筋,轉身對着解星笑。

不停歇的練了三個小時之後所有人獲得了短暫的休息時間。

白笛安拿過蘇苗苗遞過來的礦泉水灌了好一會兒。

解星走到白笛安身旁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手指一指不遠處正在給其他人發水的賀川。

“那小子你們新招的吧?”

賀川可是這一屆新生裏的風雲人物,解星也略有耳聞。

白笛安含着水嗯了一聲。

解星捂着臉無奈道:“有點跟不上啊,你記得多幫幫他。”

捏着水瓶的手一緊,白笛安拒絕的話在口邊就要說出,卻看到彎腰遞水的賀川突然朝這邊望了過來。

賀川揮手笑的燦爛:“學長!”

解星還在等白笛安的回複,“唉,行不行啊?白部長。”

白笛安嘆了口氣:“行行行,我知道了。”

賀川發完最後一瓶水,身旁走過來一個人。他疑惑的擡頭:“學長?”

白笛安嗯了一聲,撓了撓頭,臉色有些不自然:“你晚上有事情嗎?”

賀川立馬搖頭:“沒事情。”

直播?什麽直播?沒有直播。

白笛安眨了眨眼睛,側着臉,依舊沒有直視對方:“那晚上去舞蹈教室練一下舞蹈吧,我給你順一順拍子。”

“好啊。”賀川眼底鋪滿了笑意,只要白笛安還願意和自己說話就好。“抱歉學長,我的舞蹈不太好,拖後腿了。”

白笛安一聽,立馬反駁道:“但是你學的已經很快了,不用……”說着他意識到了什麽。

賀川的眼睛太過深邃,裏面盛滿了太多複雜的情緒,不過轉瞬,賀川又笑了起來。

“知道啦,謝謝學長。”

白笛安迅速轉過頭:“不用謝。”

宋鶴蘭捏着發帶眼神一暗,憑什麽,憑什麽賀川能當作沒事情發生繼續和白笛安笑來笑去。

如果白笛安知道賀川也喜歡他的話,肯定就會不再搭理賀川了。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賀川失落的表情。白笛安既然不喜歡自己,那就也別喜歡其他任何人好了。

解星走到舞臺中央拍了拍手:“大家進步非常快,咱們一起休息玩個小游戲吧?勞逸結合嘛。”

“呼!”

所有人齊齊歡呼了起來。

休息的時間到了,他們還以為解星是過來讓繼續訓練的,沒想到還能再休息一會兒。

解星讓所有人圍坐成了一圈,随後把音箱拖到了所有人中央。

“free time游戲。”

白笛安坐在蘇苗苗和喬玲珑的中間,賀川則是和林霧坐在一起。

蘇苗苗一邊注意着解星說的規則,一邊湊到白笛安身旁低聲問道:“白白,你是和賀川學弟吵架了嗎?”

白笛安一愣,搖搖頭否認道:“沒有啊。”

蘇苗苗撇嘴,擺明了不太信:“假的吧?你倆都不坐在一起了。”

“啊?我和他經常坐在一起嗎?”白笛安聽蘇苗苗這麽一說,突然開始回憶起來。

“對啊。”這下不止蘇苗苗,喬玲珑都在一旁點頭道:“只要是部門活動,你倆都在一起的呀。”她說着又看了眼不遠處和林霧坐在一起的賀川:“而且今天你倆确實有點兒怪。”

“……”白笛安沉默了下來。

解星也已經說完了規則。

游戲很簡單,就是一個人站在中間拍手,圍坐的人互相傳話筒,拍手停止時拿着話筒的人要在舞臺中央根據音箱放出的歌表演随機的舞蹈。

解星笑道:“我也是看到白笛安之後才突然想到玩這個游戲。”

蘇苗苗舉手笑道:“為什麽呀?”

“跳舞的時候重要的不止是技巧,情緒和态度同樣十分重要。”解星看了眼坐在人群裏的白笛安:“我們一群人當中沒有舞蹈基礎的人還挺多的,技術短時間內無法大幅度的提升,但是你們的情緒和态度卻可以。”

解星走到音箱前拍了拍:“所以現在就放開自己,随意的跳吧。”

解星說完站在中央開始拍手,話筒快速的在圍坐的人手裏傳遞。

白笛安握住之後迅速的遞給右邊的蘇苗苗,仿佛是個燙手山芋。

拍手還在繼續。

解星蒙着眼睛突然停下了動作:“停——!”

他摘下眼罩:“讓我看看是誰這麽幸運?”

被抓住的男生是文藝部大一的劉澤宇,劉澤宇性格腼腆,舞蹈基礎差一點,但唱歌時的嗓音特別好聽且獨特。

劉澤宇下意識的看向白笛安求救,讓一個跳的不太好,性格又腼腆的人一下子在人群中央跳舞,确實有些為難。

解星見狀看向白笛安笑道:“你的人你來解決。”

白笛安看了眼劉澤宇,對方站在舞臺正中央看起來十分緊張。

白笛安沒有絲毫猶豫的利落地站起來拍了拍褲子:“那就一起跳吧。”他幾步走了過去,站在男生面前一笑,酒窩可可愛愛的陷在臉頰:“一起跳的話會稍微輕松一點吧?”

劉澤宇捏緊的手指微微放松:“部長……”

宋鶴蘭眯起眼睛和坐在自己不遠處的賀川對視了一眼,未出口的話語卻被傳遞到了賀川這裏。

宋鶴蘭挑釁的眼神就像在說,你看吧,他對每個人都是這樣,你沒有任何的特別之處。

賀川注視着站在中央的白笛安。

對方眼神裏的鼓勵那麽的明顯,笑容也那麽明顯,賀川看到了劉澤宇逐漸平靜的樣子,他在想自己在白笛安面前是不是也是這樣。

解星播放了随機的音樂:“随意一點哦!”

這又是一個激烈的舞曲,白笛安一邊随着節奏輕輕晃動,一邊随手拿起兜裏的皮筋綁住了頭發。

賀川的眼神一下子定在了那個粉色的皮筋上。

白笛安拍着手微笑:“不要害怕。”

劉澤宇跟着白笛安也逐漸跳了起來。

白笛安顯然聽過這一首歌,嘴裏跟着唱了一句:“i can do this!”便做出了幾個燃爆全場的地板動作。

他舉着手在人群中央跳舞,白笛安和劉澤宇面對面,他笑着做了個擡手的動作“up! up!up!”

周圍圍坐的人逐漸一個一個的站了起來,舉着手喊“up!up!up!”

劉澤宇心跳的越來越快,在白笛安的鼓勵下跟着做了一個難度比較大的卡節奏動作,人群的呼喊聲上升了一個幅度。

賀川眼睛緊緊盯着白笛安,他的眼裏現在只能裝的下那一個人。

解星欣慰的看了眼氣氛熱烈的人群,這就是他說過的,白笛安的情緒。

像個太陽,走到哪裏都能帶動起那裏的欣喜和熱烈。

舞曲的節奏慢慢降下來,白笛安喘了口氣做了幾個簡單的wave動作。

緊接着副歌的重頭戲沒有任何停歇,bang bang bang 地直接砸在了耳膜上,一陣華麗的電音流過。

周圍的歡呼聲越來越大,情緒是會互相感染的,白笛安的情緒傳遞到了其他人的身上,但同樣的,周圍人熱烈的情緒也會讓白笛安更加的興奮。

只見白笛安摘下頭頂的皮筋戴在了手腕上,頭發一甩,随着越發激烈的節奏撩起衣服的下擺叼在了嘴裏,白皙結實的四塊腹肌上劃過汗珠。

被汗水沾濕透的栗色頭發擋在眼前,白笛安微微眯起眼睛。

“啊啊啊啊啊!!!白笛安!!”蘇苗苗和喬玲珑靠在一起大聲尖叫。

女生們靠在一起呼喊,有的害羞的擋臉,男生們則是吹着口哨:“太帥了吧!!”

賀川一下子一口氣差點兒沒上來,白笛安的眼睛裏燃起了興奮的光芒,好久沒有這麽暢快的跳舞了。

“張嘴。”突兀沙啞的聲音突然出現在耳邊。

“啊?”白笛安下意識的張口,只見一個箭步沖上來的賀川一把把衣服蓋了下去。

解星站在旁邊笑:“學弟你沖上來幹什麽啊?”

賀川蓋完衣服才發覺有些尴尬,不過厚臉皮如他,開口道:“我也想跳。”

“你?”

賀川嗯了一聲,看向白笛安:“我也想跳,學長也帶我跳吧。”

白笛安撩開額前的頭發輕輕笑了笑:“可以。”

周圍的人看到賀川也走了上來興奮的情緒一直沒下去,賀川,那可是賀川诶!

女生們尖叫道:“一起!一起!一起!”

索性歌曲還剩下一小節,白笛安便領着劉澤宇和賀川做了個簡單難度不大的地板動作,歌曲結束的時候三個人還擺了個帥氣的姿勢。

“白笛安!白笛安!白笛安!”

在一聲聲的吶喊聲裏白笛安坐回了自己的位置,眨了眨眼睛故意沒去管賀川那邊投過來的視線。

在賀川沖上來的時候說實話白笛安吓了一大跳,不過對方的反應也很快,沒有尴尬。

解星笑道:“大家現在明白了我說的跳舞的情緒是什麽了吧?”

劉澤宇在內的所有人人齊齊點頭。

解星拍拍手:“那繼續練舞吧!”

直到下午的五點,所有人才結束了今天的排練,午後的陽光透過禮堂巨大的落地玻璃窗投到臉上。

白笛安擦去額頭的汗珠,賀川穿上外套開口道:“學長,一起去吃飯嗎?”

白笛安捏着外套的手微微一緊,下意識的拒絕道:“那個,我還有點兒事。”

“好吧。”賀川抿着嘴點點頭:“那晚上學長還教我舞蹈嗎?”

白笛安套上外套胡亂點頭,一邊往外走:“教的。”

賀川感受到了對方緊張的情緒,自己的心也揪了起來,他不該一直緊逼着白笛安的。

一直望着白笛安背影的賀川心裏默默的想着。

沒想到走到一半的白笛安突然又返了回來。

陽光被他披在身後,白笛安不安的笑了一下:“那個房子……”

賀川的心随着白笛安的話語提了起來,只聽白笛安繼續說:“房子我還租的,別忘了打合同。”

賀川喉嚨一緊,心底一股欣喜無法控制的冒了出來:“好。”說完他又笑了笑:“學長可不是覺得我不容易才租的吧?”

白笛安随着他的話語也記起了昨晚的尴尬對話,連忙擺手無奈道:“不是不是,是我自己要租房子。”

白笛安說完再次轉身離去,但這一次賀川看着他的背影心裏卻少了幾分難受,他打開手機在直播間挂上了請假條。

【晚上有事,暫停直播一天。】

入V啦!感謝大家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預收文:《你別掰我》《有效地址》

你別掰我文案:解星雖然一直以來都被人誤會是個零,但是作為一個二十年不動搖的一,他人生的一大期待就是找一個溫柔可愛的另一半!

雖然母胎單身二十年,但解星自認為自己的感情生活總有一天會開花結果的…… 直到他遇到了盛嘯。

解星嘴角抽搐的看着面前一米九手裏拿着電影票的盛嘯,心裏起了一場無聲的地震。他委婉的拒絕道:“不行,哥們兒,撞號了。”

本以為聽了就會離開的解星,只看到面前英俊的男生露出一個笑容。

“沒撞,我上下都可以。”

轟隆,這就不是單純的地震了,解星結巴的說不出話,連連擺着手,他看着面前剛打完籃球肌肉線條越發明顯的盛嘯哆嗦了一下,欲哭無淚:“你下,我也不行。”

學校裏人人都傳舞蹈系那個跳拉丁的解星是個零,但等了兩年都沒等到他同意任何一個男生的追求,就在衆人以為真的誤會解星了的時候,就看到籃球隊那個最高個子的盛嘯一把把解星抗在了肩膀上走進了宿舍。

時隔多日,解星哆哆嗦嗦的罵人:“我他媽說了我是一我是一。”

“遍地飄零!你他媽幹什麽非要來掰我一個一啊!”

盛嘯握住解星打過來的手圈在懷裏:“我早就說過了,一零無所謂,是你就行。”

美人舞蹈系跳拉丁的自以為是攻的傲嬌受×籃球隊老流氓一見鐘情攻

有效地址:文案:

在雨聲中我肆無忌憚的擁吻你。

—— 三青樂隊

江安青知道和沈舒城的一切都不過是年少時的一場肆意,但是沒想到八年過後,沒放下的人從來都不只是自己一個人。

沈舒城打小聽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收斂,脾氣收斂,性格收斂,話語收斂,直到他遇見了江安青,他發現自己收斂不了了,江安青那樣一個傲雪般的人,偏偏不知為何仿佛讓自己燒了火星子,再也收斂不了,自此肆意。

多年不見的戀人見面第一句,不是好久不見,不是寒暄友好,沈舒城就不是個那樣的人,所以他掘極了,眼眶憋的通紅,“所以,為什麽不回我的信?”

江安青不安的看向他,“什麽信?”

簡單的一句話讓沈舒城的情緒一下子奔潰,這個男人頭一回在大庭廣衆下落了淚:“因為你說的那個狗屁地址,這些年我他媽給你寫了一千多封信!”

作家美人清冷受×樂隊主唱歌手攻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