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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第三十五章

“我沒想故意瞞着你，一開始我也不知道你就是那個……”賀川說着停了一小會兒，又繼續道：“那個暴躁小白蓮……”

白笛安耳朵一下子通紅，他一手捂着臉：“別叫出來。”

賀川站在白笛安面前，他有些拿不準白笛安的态度。

白笛安這會兒已經無暇顧及賀川的想法了，他滿腦子都是剛剛和gold說的那些話，還有以前一起打雙排時候聊的天。

那賀川豈不是知道自己喜歡他的事情了？也知道自己一直以來為這件事情苦惱了？

過多的信息量不分前後的沖撞着他的頭腦。

“對不起。”

賀川低聲道歉：“我不該瞞着你的。”

白笛安深深的呼出一口氣，鼓起勇氣才擡頭看向面前的男生。

“你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知道是我的？”

賀川臉色變的不太好，這讓白笛安的心裏一沉。

“多早？”

賀川微微低頭：“應該是和你一起打游戲的第二次吧，我認出你的聲音了。”

賀川見白笛安沒有說話，自顧自地又說道：“那學長要怎麽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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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笛安聽着還沒反應過來呢，賀川的聲音再一次響在耳邊。

“我也知道你喜歡我的事情了。”

白笛安瞪大了眼睛，想擡手卻突然沒了力氣，面前的賀川笑的一如既往的潇灑：“所以，為了彌補我昨晚的遺憾。”

“我想再問一次。”

賀川的語氣變得認真了起來，這讓白笛安感到本能的不安。

賀川一步一步的靠近白笛安，直到将他抵在書房的門板上。

男生的動作強勢但卻不逼迫，他只是站的近了一點，賀川眼底的情緒說着他想保持的距離不是這樣的。

“白笛安。”

這是賀川第一次用這樣沙啞包含着複雜情緒的嗓音叫他。

白笛安的後背抵在木板上，他眨了眨眼睛，躁動的心跳快要讓他灼燒。

明明應該是他質問賀川的時候，怎麽突然氣氛一下子變成了這樣？不過還沒等白笛安繼續想下去，賀川利落的打斷了他的紛飛的思緒。

“要不要做我男朋友？”

白笛安一愣，關機的大腦卡卡的艱難移動着：“什、什麽？”

賀川笑了，他握住白笛安的手，瞬間仿佛一陣電流劃過。

“你說過你喜歡我，我也喜歡你，所以做我男朋友吧。”賀川眼底滿是認真：“學長。”

白笛安看着近在咫尺的賀川。

那張英俊的可以登上雜志封面的臉就在眼前，筆挺的鼻梁勾勒出立體的輪廓。

白笛安沉默糾結了一會兒，半晌終是沒忍住擡頭撞了上去。

咚咚，胸口貼近時都能聽見彼此猛烈的心跳聲。

賀川擡手輕輕捏住白笛安的下巴，聲音柔和的裹了糖似的。

“張嘴。”

白笛安覺得自己就像是上了岸的魚，窒息的感覺包裹了他。

他輕輕拍了拍賀川的肩膀，男生眨了眨眼睛放輕了動作微微後退讓開，趁着空隙白笛安猛地呼吸了一口。

賀川眼底的笑意化不開。

他擦了擦白笛安濕潤的嘴唇，明明剛才拿捏着主動權強勢的不行，此刻卻頂着通紅的耳廓聲音沙啞。

“所以，現在學長是我的男朋友了嗎？”

白笛安想低頭卻被賀川的手握着硬生生擡着頭雙目對視。

“是。”白笛安別扭的回了一句。

“我是你的誰？”賀川眯着眼睛，手臂擋在白笛安的身旁，像是巡視領地的獸。

白笛安抿了抿嘴唇，想緩解發熱的情緒，卻沒想到抿到一處濕潤，又是鬧了個紅臉。

“男朋友。”

白笛安丢盔棄甲的輕聲回答。

“……唔”

白笛安覺得自己的嘴巴要破了，但是手卻誠實的握住了賀川的手臂。

這種心髒要炸裂一般的激動與緊張，是人生的頭一次體驗。

飛鳥挾着晚風劃過，成群結隊的在天空翺翔，日落的暮光緩緩照進玻璃窗，映出房間裏的年少心動。

秋天的尾聲在招手。

白笛安裹着冷風跑進排練室，圍着的薄駝色圍巾擋了大半張臉。

“白白！”蘇苗苗在一旁捏着劇本揮了揮，“怎麽是你一個人啊？賀川呢？”

其他同學握着劇本兩兩三三的聚在一起念臺詞，野營的熱情還沒徹底過去，有的還在讨論那晚燒烤。

白笛安聽到蘇苗苗的問話不自然的摘下圍巾，咕哝了一句：“我怎麽知道啊。”

其實他和賀川是一起出門的，但是因為兩個人的關系發生了質的變化，白笛安總是沒辦法在其他人面前和賀川像以前一樣随意的相處。

為了怕被別人看出端倪，白笛安特地先跑了幾步走進教室。

蘇苗苗驚訝的啊了一聲。

“你倆沒吵架吧？”

白笛安疑惑的搖了搖頭：“怎麽這麽說？”

蘇苗苗皺眉：“因為你倆平時都在一起啊，突然分開一前一後的，不是吵架還是什麽？”

白笛安無奈的百口莫辯，索性賀川沒落後幾步，也推開門走了進來了。

蘇苗苗剛想問，就看到賀川手裏拿着劇本就沖白笛安走了過來，手一遞。

“劇本沒拿，學長。”

白笛安瞬間瞪大了眼睛。

在蘇苗苗迷惑的眼神裏他接過本子尴尬的哈哈了幾聲：“謝謝學弟。”

賀川笑的燦爛：“不用謝。”

蘇苗苗看他倆也沒吵架，說了幾句就拿着劇本離開。

白笛安站在衣架前脫下外套，輕輕推了推賀川的手臂：“你怎麽說話不算話啊？”

聲音軟軟的。

賀川手一緊，故意逗他：“什麽話？”

“就……”白笛安板着臉還沒說呢，賀川就接了下去：“不在學校裏暴露我倆談戀愛的關系？唔。”

說到談戀愛，白笛安就伸手過去捂住了賀川的嘴。

“你又說。”

賀川眼底帶笑，咕咕哝哝的說着什麽，白笛安聽不清就又放下了手。

下一秒就看到賀川故意裝委屈，“我就那麽見不得人嗎？學長……”手還捏着白笛安的衣擺輕輕晃。

白笛安吸了一口氣。

“沒有……”紅着臉的白笛安低聲拒絕賀川的撒嬌。

“學長你果然是在嫌棄我。”

“沒有！”白笛安焦急的回答：“我嫌棄你幹什麽還親你。”

靠，上當了。

白笛安低着頭當鴕鳥，就聽到賀川笑道：“總算願意承認早上出門的時候是你自己親過來的了？”

白笛安紅着臉輕聲罵他：“不讓親？我的男朋友我愛什麽時候親就什麽時候親。”語氣裏帶着一絲掩藏不住的得意。

除了表白時候的別扭，在一起之後白笛安直來直去的喜歡總是讓賀川抑制不住的一再心動。

怎麽辦啊，賀川站在原地看着白笛安走向教室中央的背影暗自苦惱。

每一次看到白笛安都會心動一次。

弄來弄去最後被弄出火的還是自己。

“就是那小子，給我攔住他。”白笛安扮演着富二代一腳踩在凳子上一邊指揮小弟。

賀川演的學霸沒一會兒就被攔了過來。

白笛安一挑眉，眼底是鋪滿的嚣張。

“書呆子，抽過煙嗎？”

賀川看着白笛安遞過來的那一支香煙，比起煙更引起他注意的則是那纖細的手指。

賀川閉了閉眼睛，再次開口語氣變得瑟縮。

“沒、沒有。”

男生竭力躲避着白笛安的眼神：“我真的沒有錢。”

白笛安聞言呵的笑出聲：“抽一支，我就放你走，怎麽樣？”

白笛安穿着道具校服，扣子被解開，領口還為了貼近人設而開了兩個扣。

賀川握緊手，努力沉浸在劇情裏。

“你這樣是不對的……”

白笛安啧了好幾聲跳下凳子蹲下，手輕輕拍了拍賀川的臉：“用得着你說？”

賀川眨眨眼一愣，這是劇本裏沒有的動作。

站在一旁的蘇苗苗也是一頓，但她看着加的動作不錯也沒喊停。賀川硬着頭皮繼續演。

排練又重複了五六次，等好不容易結束的時候都已經接近中午了。

學生陸陸續續的走出教室，一邊伸懶腰一邊嬉笑打鬧。

蘇苗苗整理好背包看向白笛安笑道：“那教室就交給你了哦白白。”

白笛安盯着地面嗯了一聲。

蘇苗苗拉上門離開，輕輕搖頭想道也不知道白笛安怎麽想的，非要留下來打掃教室，這周明明不是他的值日排班。

好像是輪到賀川整理了吧？

扔掉雜亂無章的想法蘇苗苗捏緊了背包的帶子走向遠處高低起伏的宿舍樓。

白笛安理好東西，剛想轉身就聽到賀川低聲叫他。

“學長。”

白笛安捏着本子的一角，賀川笑道：“學長是為了等我嗎？”

拉好書包鏈，磁啦一聲，滑動了停滞不前的思緒。

白笛安轉過身來看他。

賀川這時才驚訝的發現，白笛安原來和自己一樣。

白笛安捏住賀川随意套上去的領帶就把人拉彎了腰。

白笛安腰靠在書桌上，賀川被慣性一扯，手臂只來得及急急搭在桌沿。

“……唔。”

白笛安閉着眼睛，心髒怦怦的跳。

他在看到穿着校服的賀川第一眼的時候就想這麽做了。

但顯然賀川抱着和自己一樣的心态。

氣氛瞬間焦灼了起來。

紅着臉拉開距離，白笛安放開賀川的領帶，賀川随手解開扔在桌子上。“喜歡這樣的？”

白笛安點點頭，半晌又搖搖頭。

賀川挑了挑眉：“不喜歡？”

白笛安笑着看他：“只喜歡你這樣的。”

唰的一箭又直直的射中賀川的心髒。

賀川深深呼出一口氣，沒忍住擡手揉亂了白笛安的頭發。

白笛安頂着一頭翹起的卷發抱着肚子笑。

忘了東西趕緊跑回來的阮夢看着教室裏打打鬧鬧的兩個人握緊了手機。

賀川鎖好門，又替身旁的白笛安卷好圍巾：“晚上想吃什麽？”

白笛安抱着書包，眨了眨眼睛。

“要去超市嗎？我想吃火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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