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劇場生死關
第75章 劇場生死關
劇場從外圍走向中心的臺階寬而緩,雷勇怎麽走都不得勁,“什麽破臺階,一步太娘兩步扯蛋!”
走過一排排軟座,來到最底層靠近木質舞臺,雷勇用手電照着,木板上沒有積累多少灰塵。
舞臺的高度到雷勇的胸口,把手電筒叼在嘴裏,他雙手撐住,翻身而上。
舞臺中間被幕布遮蔽得嚴嚴實實,幕布的質地厚實且沉重,雷勇找到中間的縫隙,用力把幕布撩開一條縫。
雷勇小心翼翼地舉着手電,探頭向裏看,裏面同樣是空無一物的舞臺。
松了口氣,雷勇直起身,頭發好像碰到了幕布,帶起發根處的酥麻,他不以為意,擡手捋了一把。
某種僵硬的、晃動的東西擦過他的手背,雷勇僵住,涼意從後脊梁一路向上直沖後腦勺,這種時刻,多場游戲培養出來的身體素質令他行動快于思維,一個側翻竄出去,雷勇拉開距離才擡頭向上望。
兩塊幕布的縫隙中懸挂着的,正是跟他們在甲板上分開的瞬移玩家。
黑色的細繩深深勒進頸間的皮肉裏,臨死的表情猙獰恐怖,舌頭吐出老長,雙手雙腳僵直的垂下。
剛剛他手背碰到的,就是瞬移玩家的鞋尖。
完全沒有‘自己也是造成瞬移玩家死亡的原因之一’的自覺,雷勇腦子裏飄過一句“這家夥原來死在這兒了”,就把全部的注意力放在了未知的危險上。
戒備了許久,劇場裏沒有産生變化,雷勇主動出擊,試着拉開一半幕布。
瞬移玩家的屍體随之晃動,雷勇緊盯着,以防對方暴起,直到屍體重歸靜止,雷勇握緊手電筒,打算從穿過舞臺,到後臺去。
蹑手蹑腳地繞過屍體,雷勇一邊盯着眼前的情況,一邊還分心留意屍體的動靜,好不容易走到了通向後臺的通道,雷勇最後看一眼屍體,打算拔腿就逃。
這一眼,險些吓得他魂飛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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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靜的劇場中,黑暗的臺下,一排排座位上,滿滿都是人影,端端正正地坐在各自的位置上。
雷勇倒抽一口氣,帶起細微的哨音,背部靠上冷硬的舞臺背景牆,平複狂跳的心,他鼓起勇氣用手電筒照向觀衆席。
深紅得近乎黑色的座椅整齊的排列着,如同渴求食物的方形大嘴,裏面一個人影都沒有。
雷勇忍不住揉了揉眼睛,定了定神再看,還是沒有。
不可能是錯覺!雷勇無比肯定自己不會看錯,剛剛那一幕絕對是真實存在的。
只是,人影突然消失了,雷勇倒拿不準該怎麽做。
穿過觀衆席原路返回,抑或者從後臺另找出口,雷勇選擇了後者。
那恐怖的一幕已經深深烙印在他腦海中,就算現在不見了,雷勇依舊萬分不願意冒險從觀衆席穿過。
從下場口進入,一路都是無障礙通道,旁邊有搶妝室、候場室、服裝室等,雷勇大概看了一圈,大大小小許多塊鏡子令他心裏發毛,随便在服裝室找了件厚實的大衣披在身上。
雷勇繼續摸索着往前走,轉了一圈之後,竟然又回到了上場口。
一定是沒有找對地方,後臺應該有單獨的出口通向外面。雷勇掉頭返回,從上場口一路向前,再次來到了下場口。
雷勇幾欲抓狂,這是怎麽回事!無論向前向後,總是會通向舞臺!
稍作冷靜,雷勇一狠心,從舞臺側面登上了天橋。
“讓我進觀衆席,我偏不進!”雷勇自己嘀咕着壯膽,攀上鋼鐵架。
天橋是用來布設燈光以及特別的道具的,供人通行的走廊僅有一米多,雷勇走在上面,踏出噔噔的腳步聲。
幸好,劇場的燈光很高級,天橋縱橫相交,幾乎布滿整個劇場上空。
雷勇小心地挑選路徑,盡可能拉近與劇場大門的距離,天橋鋼鐵架上隔不遠就挂有臉盆大的燈具,還有一些不知做什麽用的鋼絲,一卷一卷的,尾端帶着個尖銳的鈎子。
終于走到離舞臺最遠的天橋上,雷勇估摸了下距離,想從這裏跳到大門口,簡直是癡心妄想。
“除非我是超人或者蜘蛛俠……”雷勇心灰意冷地嘟哝一句,目光觸及腳下的一卷鋼絲,眼睛唰的一亮。
“蜘蛛俠不行,我還能cos一把人猿泰山。”
雷勇立即着手拆開一卷鋼絲,發現太細了,想吊起身體的重量,會把手掌切斷。
一根不行,多找幾根,雷勇把一排鋼絲取下,擰成一股,還用兩個鈎子合成一個吊環,得到的成品相當不錯,雷勇在心裏給自己點了個贊。
把鋼索一端拴在天橋上,雷勇扯着另一端尋找合适的位置。
不經意往望一眼,黑壓壓的人影又出現了,這回他們齊刷刷擡頭望着他。
雷勇全身的汗毛直豎,明明底下黑乎乎一片,偏他就能感覺到底下的人影都在注視着他。
他有點虛,cos人猿泰山突然不是那麽安全了。
萬一,鋼絲撐不住斷了……
那他就是掉在老虎園裏的肥肉。
萬一,底下的人影蹦起來抓他……
那他無異于一塊被群野貓盯上的臘肉。
左右都是吃幹抹淨,雷勇覺得自己可能熬不過這一關,罷了,從進入這鬼劇院,他所承受的驚吓已經讓神經麻木了。
雷勇找了個正對大門的位置,雙手握緊吊環,向蕩秋千一樣向門口蕩去。
劇場中央是盆地,雷勇與底下人影還有些安全距離,越靠近門口,座位越高,雷勇距離黑色人影就越近。
第一次蕩到最高點時,雷勇沒能松手,鋼索拉着他蕩回來。
蕩過秋千的人都知道,不施加外力的情況下,蕩秋千的幅度只會越來越小,直到垂直吊在原地。
雷勇深知自己要再不松手,就真的會變成一塊臘肉。
“啊——”雷勇扯着喉嚨吼着,在第二次靠近門口時松手,整個人依靠慣性騰空飛起,掐準時機,雷勇啓動技能,周身出現球形護盾,把攔在他去路上的黑色人影砸開。
轉瞬落地,雷勇頭也不回,沖着大門沖了過去,也不打算開門,直接将門板撞破,一路狂奔。
甲板上,孫方池等人走出挺遠,步西靈不好意思地掙開孫方池的手。
“我只是沒做好心理準備,一時太過震驚,其實我并不特別怕。”
孫方池好聲好氣道:“行行行,你不怕,是我太害怕了。”
步西靈偷瞄了一眼不遠處的于磊等人,“我跟你說正經的。”
孫方池訝然,“我的話哪裏不正經了?”
步西靈羞惱,抿着嘴生悶氣。
孫方池忽然拉住她,往後一扯,讓步西靈靠上他的胸膛。
“啊——”伴随着越來越響的嘶吼,一個人影炮彈般沖了出來。
雷勇重新看見光明的瞬間,感動得想要流淚,他居然活下來了……
“再往前沖就掉下去了。”涼涼的語氣有點熟悉,雷勇扭頭看去,果然是丁元皓和于磊呂金光,還多一男一女。
雷勇站定,張開雙臂打算擁抱丁元皓,“能活着再見你們真是太好了……”
丁元皓閃身躲開,“也沒覺得多好。”
于磊和呂金光趁機跑遠,雷勇把目光轉向孫方池,孫方池警惕的把步西靈擋在身後,“我可是直男。”
雷勇嘟囔:“好像誰彎了似的。”
多了一個人,不會改變孫方池等人的目的地,雷勇一整晚都在劇場消耗,自然不會對他們的計劃提出異議。
六人來到船頭,一路向上尋找駕駛室,結果出乎意料。
“沒有?”
“船頭沒有,只能在船尾了。”于磊皺眉,“有點奇怪,普通的客輪應該不會把駕駛室設在船尾。”
六人又向船尾進發,路上孫方池道:“這船不是普通的客輪。”這話等于從側面回答了于磊的疑問。
“怎麽說?”
“就如你所說,普通的客輪不會把駕駛室設在船尾,若在現實中,只能說我們碰上特例了,而在游戲中,反常即隐藏線索。”孫方池分析道,“游戲暗示我們,這船不是普通客輪,起碼它的作用絕不僅僅是招待客人。”
“你們注意到了吧,碰到黑影的地點都是人群聚集的地方,宴會廳、劇場,黑影數量極多,很可能就是在改地點同時喪命的客人。”
“證據就是,客房幹淨的過分。”孫方池舉例道:“就像昨天夜裏,我們待在客房裏,沒有遇到一點異常。”
“而且宴會廳跟客房的裝飾的老化速度相差太大,按你們所說,宴會廳的地毯已經完全腐爛,然而客房當中的地毯,完好無損。”
“同樣是一艘船上,同樣的氣候,可能麽?”
雷勇插嘴道:“可是我在劇場沒看出來啊。”
“你不是沒看出來,你是沒看。”孫方池一針見血地指出,“聽你講的時候,我壓根兒也沒聽你提到對周圍環境的探索,說實在的,像你這樣橫沖直撞,能活到今天,讓我很意外。”
雷勇捂住胸口,“現在流行出口傷人嗎?你一個,他一個,怎麽說話都跟刀子似的?”
丁元皓眼神移開,“不要輕易給人分類,我跟他可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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