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第37章
第37章
她這段時間雖掌管後宮,可處處不得意,處處不順心,表面上人人都對她很恭敬順從,背地裏陽奉陰違,如今一個常在都敢當衆違抗她,這幾日盤查十四阿哥落水之事受到的阻礙讓她心裏憋着一股火,此時這股無名火燃到最盛,她親自起身,朝着常常在走過去。
啪啪啪!
她朝着常常在的臉狠狠扇了三巴掌,長長的護甲劃過常常在的臉,劃出三道紅痕。
“她打不得,本宮可打得了你?”宜妃語氣森冷。
對上宜妃兇狠淩厲的目光,常常在退縮了一下,剛才反駁的氣焰頓時消失殆盡,她的确不敢反抗宜妃,她只是常在,方才是怒極才口不擇言沖撞宜妃,此時理智回籠,她捂着自己傳來火辣疼意的臉,低頭沒有說話。
捕捉到常常在眼底的害怕後,宜妃嘴角微揚,出了一口氣,目光一轉看向更得寵的徐答應,皇上近半年來對這個徐答應是恩寵有加,宮裏傳言徐答應的恩寵已經盛過她,她剜了徐答應一眼。
“本宮并非無憑無據,有十四阿哥的證詞在,本宮可是有憑有據,是不是你們指使,待會一審便知,你們這會嘴硬,只會讓你們吃盡苦頭,本宮是給你們機會坦白而已,本宮不會冤枉你們的,來人,把人通通都帶上來。”
徐香寧回頭一看,只見她跟常常在身邊伺候的人全部被帶進來,同時還有十幾個她瞧着面生的人,其中有三人全身傷痕累累,都走不成路,臉色灰敗,一看就是被用刑了。
頓時大堂內跪滿了人,宜妃已回她的座位上坐着。
“徐答應,常常在,你們可聽好了。”
宜妃開始審問,挑着幾個人問過去,徐香寧跪在最前面,其實看不到誰在回話,只是稍微聽明白了一些。
十四阿哥落水是因被人從背後踢了一腳,但十四阿哥沒看到兇手,十四阿哥身邊伺候的人趕來時看到了兇手的側臉,指認了一個叫趙樹炳的小太監是推十四阿哥下去的人,是在禦茶房幹活的小太監,趙樹炳一開始沒有說出是誰指使,後被慎刑司用刑才肯說出“實情”,他是被人指使,對方給了五十兩銀子與一根金藕蓮花簪子,他一時財迷心竅答應對方的要求。
“那你說這個人是誰?可在現場?”
趙樹炳被打得已經快跪不住,用顫顫巍巍的手指向小鄧子,徐香寧回頭便是看到這一幕,被指認的小鄧子眼底露出震驚,立即否認:“奴才沒有,奴才沒有,奴才并未給過他五十兩銀子,奴才沒做過此事。”
“可有不少人看到你跟他接觸,有誰看到他們私下接觸?”
宜妃一開口,有兩個太監加上一名宮女出來指認他們曾見過小鄧子與趙樹炳私下接觸,兩人在隐蔽處互相傳遞着什麽,因被寬大的袖子遮住,他們都沒看清互傳的是什麽。
指認的宮女與兩個太監均在禦茶房幹活。
那五十兩銀子跟那根金藕蓮花簪子被當成物證呈上來。
“翠玉,你把那根金藕蓮花簪子拿給徐答應看看,是不是她的簪子?”
翠玉端着盤子拿近給她看,徐香寧拿起那根金藕蓮花簪子細看,其實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簪子,那些首飾平日裏都是張嬷嬷在管理,她一點都不上心,她拿起時只是為了給後頭的張嬷嬷看幾眼,她看到張嬷嬷以極小幅度點頭,她便知道這是她的簪子,只是為何被別人拿到就不得而知。
“徐答應,這是你的簪子嗎?”宜妃再問。
恵妃倒是先回答了,“這簪子,本宮瞧着眼熟,這簪子是本宮在徐答應初次侍寝後賞給徐答應的,為何會出現在這?”
恵妃的話讓宜妃更加得意,仿佛經過她缜密的盤查,已找到推十四阿哥下水的真兇,她呵斥,旗頭上步搖的珠子都晃動兩下,怒不可遏:“徐答應,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什麽話可說的,還說不是你在背後指使他人謀害皇嗣?”
“徐答應,本宮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害本宮的孩子?我的孩兒因落水可是剛從鬼門關走一趟,你為何如此狠心?”德妃哽咽,目光中含着對她的不解與複雜。
徐香寧不理會德妃的話,而是定定地看着宜妃,“這是我的簪子,為何會出現在這裏,妹妹我也不得而知,不過既是我的簪子,是不是十四阿哥落水一事與常常在無關,那宜妃娘娘為何在剛開始指責我跟常常在,因常常在無辜,為自己辯解竟招來宜妃娘娘的毒打,宜妃娘娘可承認剛才是不是指責錯了人,讓常常在蒙受不白之冤?”
宜妃一愣,一時不知如何回話,過了須臾才反應過來回道:“常常在剛才以下犯上,沖撞了本宮,本宮打她是治她以下犯上的罪。”
“宜妃娘娘剛才可不是這麽說的,宜妃娘娘可是指責我們兩人到禦花園勘察地形意圖謀害皇嗣,這裏明明只有我的簪子,為何宜妃娘娘要指責常常在?”
“所以你是承認是你在幕後指使下人謀害十四阿哥的性命?”
“我沒有承認,我沒謀害過皇嗣,更沒有讓人推十四阿哥下水,既然娘娘已經審問完了,是不是該輪到我問這些人了?”
“宜妃,這事還沒定論,諸多蹊跷,是非曲直,不能只聽一方之言,徐答應,你問吧。”榮妃開口,點頭同意她問話。
宜妃想說什麽又忍下去。
徐香寧站起來,将跪着這群人掃視一圈,向剛才指認小鄧子跟趙樹炳互傳東西的三個人問道:“你們說你親眼看到我宮裏的太監小鄧子與這個人互傳東西,可是千真萬确?”
“奴才不敢說謊。”
“是奴才親眼所見。”
“是真的。”
三人回答的話不一樣,但都承認是親眼所見。
“你們見到小鄧子與這個人……”徐香寧看向十分虛弱的人,“你叫什麽來着?”
“奴才趙樹炳。”
“好,趙樹炳,你們見到小鄧子跟趙樹炳傳過幾次東西,一次,兩次還是三次?”
幾人兩兩對視,沒有立即作答,略顯遲疑。
“到底是幾次?你們不是親眼所見嗎?”
“奴婢見過兩次。”
“你叫什麽?”
“回答應,奴婢是迎蓉。”
“你們呢?幾次?”
一個穿紫色布袍的太監,身形微胖的太監說他只見過一次,另外一個身形瘦削一點的太監說他也只見過一次。
“好,那請問趙樹炳,你跟小鄧子傳過幾次東西?”
“奴才也不記得了,奴才跟小鄧子關系熟稔,他常常給一些碎銀給奴才,讓奴才辦事,小到要一杯姜茶,大到要奴才推十四阿哥下水,所以奴才也記不清。”
“小主,他說謊,奴才從來沒有讓他謀害十四阿哥,奴才有時的确給過他一些碎銀求他辦事,但奴才沒有讓他謀害十四阿哥。”小鄧子哭喊,吓得眼淚直流。
徐香寧是知道一些的,她一個小答應先前無寵時,要一杯姜茶都是要給點碎銀給禦茶房的人,更別說偶爾她嘴饞,想要一點份例之外的東西,自然要花點銀子,目前是這個趙樹炳咬死是小鄧子給銀兩給他,讓他推十四阿哥下人,關鍵是在這個趙樹炳身上。
“那趙公公,這五十兩跟這根簪子是否是小鄧子一次性交到你手上?”
“是。”
“哪一日,小鄧子那日穿的是什麽顏色的衣裳,你又穿何種顏色?”
“七月三日,小鄧子穿的是紫色,奴才穿的也是紫色。”
七月三日是十四阿哥落水的五天前,紫色是小太監穿得比較多的顏色,太監只能穿紫色與深藍色,徐香寧又看向另外三個人,“你們見到小鄧子與趙公公互傳東西是幾月幾日,又是穿什麽顏色的衣裳,我要你們同時說。”
三人說的都不一樣,迎蓉說的是六月二十日,穿的藍色布袍,而那個身形微胖的奴才說的是七月三日,紫色布袍,另外一個瘦削的太監說是六月二十五日,紫色布袍。
“馬公公是吧,你跟趙公公說的都是七月三日,紫色布袍,那些銀兩跟簪子又是一次交到趙公公手上,是不是你看到的那次便是小鄧子把銀兩簪子交給趙公公那次?”
馬公公猶豫,還是點點頭。
“那既然這樣,你跟趙公公同時說出小鄧子跟趙公公見面交易的地點是在哪裏,你是哪裏看到他們互傳東西的,我要你們同時回答!我倒數完三二一,你們便開始回答,三、二、一……”
“奴才……奴才好像……”馬公公開始額間冒汗,猶猶豫豫,一時說不上來,而趙樹炳同樣沒立即回答,虛弱地伏在地上,吐出一口血,整個人暈過去了。
明眼人已經能瞧出裏面的端倪,而宜妃不是愚笨之人,只是她先前的審問已經架在那兒,若這會她承認她錯了,不僅給了徐答應等人硬生生的把柄,更給了榮妃恵妃兩人把柄,這個趙樹炳之前怎樣都不肯開口,她讓人把他關進慎刑司,嚴加拷問之下他才開的口,指認徐答應身邊的小太監,都這樣了,趙樹炳還會說謊嗎?
他為什麽要說這個謊?他被慎刑司拷問,是性命不保,實在撐不住才說出一個鄧公公,分明是要保護徐答應之人,不然早就一開始他就說出鄧公公,何必遮遮掩掩,非要上刑才說出他是收受鄧公公的賄賂,替人辦事。
只是眼下趙公公昏了,證據不實,徐答應再追問下去,怕是更加沒有定徐答應的罪,沒法定徐答應的罪就等于承認她先前一連好幾天的盤查審問都錯了。
宜妃不想承認她錯了就更要定徐答應的罪,她心一橫,怒道:“徐答應,你剛才是不是逼迫趙公公不敢說實話了,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想抵賴不成,來人,把徐答應宮裏的人通通給本宮壓住,尤其是那個鄧公公,他竟然明目張膽地謀害皇嗣,把他拖下去先打十大板子,看他說不說實話,還有徐答應,此事你抵賴不得,十四阿哥落水前明明見過你,十四阿哥身邊伺候的人也親口說過見到你跟十四阿哥說話,你竟然還想抵賴?”
“小主,救我。”
眼看着小鄧子要被拖下去,十大板子下手重一點能把人打殘廢,徐香寧不知誰要誣陷她,眼下顧不得那麽多,她護在小鄧子面前,對上坐在上面的宜妃,“宜妃,事情還沒查明,娘娘不能屈打成招,德妃,你真的相信我會害十四阿哥嗎?我可是沒有子嗣之人,我為何要害十四阿哥,德妃,真正害十四阿哥的人還沒找到,娘娘,找不到兇手,娘娘便一直要擔心十四阿哥的安危,這是娘娘想要的嗎?”
“伶牙俐齒,來人,給本宮塞住她的嘴,人證物證俱在,不容她狡辯,把鄧公公拖下去,徐答應若攔着,連徐答應一起拖下去!”
宜妃一聲令下,有好幾個人圍住他們。
常常在也出來護人,常常在站出來,她身邊伺候的人自然也護着自己的主子,場面瞬間亂成一團,十幾個人糾纏在一起,互相拉扯毆打,有人被打得嗷嗷大叫。
康熙過來時便是見到這樣一幕。
“這是在幹什麽?”
康熙一身藍芝麻地單紗袍常服,青緞鞋襪出現在大殿裏,一臉沉色,周身散發着冰冷的氣息,讓人如墜冰窖,鬧哄哄的衆人一下子靜下來,紛紛跪下來行禮。
“參見皇上,皇上聖安。”
“這是在幹什麽?”
康熙再問一遍,已經到盛怒的邊緣,他環掃一眼衆人,目光銳利,氣勢威壓,“誰來告訴朕,這是在幹什麽,在鬧什麽?”
康熙第一眼先看到頭發淩亂,旗頭都歪了的徐氏,挽系在脖頸處的白色領子亦已扯出來,衣裳不整,臉上還有一道紅痕,整個人淩亂落魄中帶有一種雄赳赳氣昂昂的詭異感,別人急着整理衣裳,徐氏硬挺挺地跪在那,沒有動作,只是撇着嘴,昂着脖子,仿佛受了天大的冤屈,他是看出來了,她是在與別人打架,她剛才發狠扯別人頭發,他倒是瞧見了。
一群人都在打架,把這皇宮當什麽了,不成體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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