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024] 廢柴同盟·二四

[024] 廢柴同盟·二四

結果如綱吉所料，雲雀是不會容許九十九丸這個來歷不明的人進學校；可沒料到的是，因為自己幫忙說情，結果雲雀的浮萍拐對着的卻是自己。

“……诶！”

“十代目！”

“阿綱！”

作為好友兼部下，山本跟獄寺自然不會看着雲雀動手，雖說一個是想勸架另一個想揍回去。

但這都不及小夜速度快，她一個跨步站到往後縮的綱吉身前，張着手臂一臉嚴肅地訓道：“不準欺負阿澤。”

山本跟獄寺一時也呆住了，九十九丸則是再繞到小夜前面，“要是能夠靠談話解決的話，我希望不必動粗。”

雲雀這時再近距離打量九十九丸，雖說他一臉單純呆萌，可作為江戶時代的武士，他的經驗與實力放到現代也絕對不容小觑。他也似乎感受到了這點，對九十九丸産生了一絲興趣，沒有着急要在這裏跟他鬧事。

至于被小夜維護的綱吉則是心下一驚，害怕雲雀真的不過會跟她客氣而動手。

客觀來說，她态度确實挺揍欠的。

“可惡。”

在雲雀放棄離開後，小夜仍然對他感到不爽，死死盯住他的背影。

她的這一舉動也成功獲得獄寺的一絲信賴及山本的佩服，可綱吉一點都不喜歡她這麽做。

“小夜，這樣很危險的，下次別再亂跑出來了。”

綱吉倒不是覺得被女孩子保護丢臉……嘛，這确實是有點尴尬，但他更怕小夜會因此受傷，她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在這裏反成了壞事，如果雲雀真的動手她也不會退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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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麽。”本人淡定地随意敷衍着，一點都沒在反省。

綱吉強調道：“我是在認真跟你說的！”

“奇怪。”小夜歪着頭，想起“明明前些日子還放學粘着我一起回家。”

“那……那又不是真的讓你保護我！”綱吉回想起來也覺得不占理，弱弱地解釋，“該說是有人陪着沒那麽可怕還是什麽，而且有女生在他們會收斂些吧。”

小夜反問：“所以你會保護我？”

“不，萬一發生什麽我會拉着你一起跑的。”綱吉很誠實地說。

這答案完全在小夜的意料之中，不愧是她的廢柴同伴。

說起來，剛剛她也可以這樣做的，但那一刻腦子當機了沒想出來。

作為一個常常被風紀委員盯上的學生，小夜見識過雲雀的瘋狂。

後來九十九丸意識到被雲雀發現大概無法自己解決，為了不為小夜帶來麻煩，他決定退一步，守在校門外的樹觀察。

雖說小夜深知這時代有手機這種便利的工具，可她自己都沒有，更別說與九十九丸人手一部。

不知道玩具對講機在可以多大範圍內使用？

想了想小夜放棄了，感覺這浪費錢又麻煩。

“有阿澤在我很放心。”小夜以堅定的眼神看向綱吉。

綱吉無語又有些來氣，明明剛剛面對雲雀時她就已經跑出來他前面了，現在還好意思說這話？

“別想着靠我，我又不是那些成績好的學生，沒法幫你解圍。”綱吉盯着她背那細長的不明物體，“所以你到底帶了什麽來學校啊？難不成是什麽違禁品？”

小夜心想，背上這玩意還真是從哪個角度都是違禁品。

不只法律上不允許，不科學的層面來看更是禁忌，碰了即出事。

……所以即使只有她能看管，帶着這熊孩子到人多的地方是不是不太合理？

可這孩子天不怕地不怕，只有跟着她才安心，連她這個半路覺醒的審神者都能輕易看出來。哪怕是上學時暫時放在家或交給九十九丸保管，她也擔心這期間會不會就鬧事了。

“孩子太皮，只聽我的話，沒辦法。”即使沒有記憶，她還是能察覺到村正的危險程度，估計比一直守着村正的九十九丸更清楚，所以才會在當時什麽都不說就接過這燙手山芋。

小夜這麽一想，都覺得自己太有責任心太偉大了，這種犧牲自己拯救蒼生的舉動，搞不好以前當過神明。

嗯……她上輩子在黃泉橫行霸道時，在世人口中也算是“常世之神”了。

“你這是認了什麽當兒子……”綱吉不知道該不該吐槽她常提及的孩子竟然不是個人，甚至連生物都不是。

不過這到底是什麽玩意，其實他還是能從外觀上猜出個方向的。

“該不是什麽刀吧？”想到她前陣子想學劍道，綱吉立刻聯想到木刀或是竹劍之類的。

“你怎麽知道的？”小夜意外于綱吉的聰明。

綱吉無奈，“看外型聯想到的就那幾樣，球棒跟木刀我會猜木刀。”

原來沒猜對嘛。

“不是木刀，但太皮了沒法介紹你們認識。”小夜從布袋上安撫村正，“要是你想見還有其他好孩子的。”

綱吉雖不明白不是木刀還能是什麽，以及她所說的孩子頑皮是什麽意思，他只是有些感嘆，“所以你最近都在忙着收集這些？”

小夜點頭，本丸确實越來越熱鬧了。

放學後綱吉本想跟小夜去看一下她的收藏品，怎料她找到九十九丸說自己有個想法。綱吉看她有事要忙，也就不跟着去湊熱鬧了。

“十代目，你找那家夥有什麽事嗎？”獄寺看到綱吉的異樣，便打算幫忙排憂，“要是您不方便說我來跟她說吧。”

綱吉意外地擺擺手，“沒什麽啊。”

“是嗎？十代目可別跟我客氣啊。”獄寺似乎誤會了些什麽。

待綱吉到家後，反而是表面上在家休息、看起來完全沒有出場參與過的裏包恩悟出點什麽。

哪怕本人沒有特別去想，從熟悉他的人看來還是能看出點不一樣的地方。

既然本人都注意不到，裏包恩就不說了。

直至聽到隔壁家傳來開門聲，綱吉下意識地往窗戶那邊看去。

“阿綱，你真的喜歡京子嗎？”

“……裏包恩你忽然問這什麽奇怪問題！”綱吉吓了一跳後趕緊吐槽回答，“我、我當然喜歡京子啊，你不是最清楚嗎？還整天拿這事來調侃我。”

裏包恩不以為然，“看你這模樣，我還以為你是以前向小夜告白被拒後來才喜歡京子呢。”

“我什麽模樣了？”綱吉沒好氣地說，“我們的确從小就認識關系很好，但這跟喜歡不喜歡完全沒關系好吧。”

裏包恩又問：“那你今天怎麽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是對小夜英雄救廢柴的行為動心了嗎？”

“這吐槽點多都我都懶得逐一指出來了。”綱吉嘆了口氣，向裏包恩說實話，“只是小時候也有過類似的事，那時小夜為了保護我受傷了，所以心裏有點不好受而已。”

“就這樣？”

“……還有就是認識你之後常常碰到麻煩，最近都沒什麽時間跟她聊天。”

這次難得地裏包恩沒有直接上手揍他這個不成器的徒弟，或是利用各種說辭表示這都是沒辦法的事，只是反問他，“你不覺得小夜那邊也發生了很多事嗎？”

“就是時間都被裏包恩占去了，我才不知道她身邊發生了什麽啊！”綱吉得寸進尺直接怪罪到裏包恩頭上，這次裏包恩可沒有跟他客氣，直接用列恩小槌子開揍。

“那都是你太廢柴才浪費那麽多時間的。”

“痛！我就知道你會這麽說……”

裏包恩一臉無辜的樣子，“不過小夜那邊确實讓我很好奇，稍稍調查了一下還是不知道她到底在做什麽。”

綱吉沒忍住吐槽道：“你調查她做什麽？”

“你可是彭哥列的未來首領，當然得掌握你身邊人的背景；要是普通人那倒是沒關系，萬一混進來敵對家族的卧底那怎麽辦？”裏包恩語氣一副正經的模樣，可他有一半是在故意開玩笑的，并不是真的覺得小夜會是什麽危險人物。

綱吉自然是坦護小夜的，“我跟小夜都認識那麽多年了，是你最近才突然跑來說些有的沒的，怎麽反過來懷疑她了？”

“我只是說有這個可能性，沒說在懷疑她啊。”裏包恩攤手，“但你不在意她在做什麽嗎？”

“……”結果裏包恩只是跟他差不多，只是好奇心旺盛而已。

可沒想到連那麽萬能的裏包恩都沒搞懂啊，綱吉越發對小夜隐瞞的事情感到在意了。

上次他們三個人想跟蹤她，好幾次也沒能成功。

“好，我明天就跟她認真了解一下！”綱吉下定決心。

裏包恩在旁邊煽風點火，“那如果小夜也問你呢？其實我覺得可以考慮一下把小夜招進彭哥列，作為十代新勢力的一員。”

“……我才不想把小夜也卷進來這些麻煩事好嗎？”綱吉沒好氣地說，“不過如果她問起，我會試着跟她說的……如果她能聽懂。”

綱吉自己至今都半信半疑，更別說要向小夜說明了。剛好最初錯過了找她吐槽的時機，至今也是因為不知道從何開始說，才沒有找她訴苦。

話說小夜會對他的事感興趣嗎？

不然，她應該會像他想了解一樣去找本人問的吧？

難不成她最近其實常常去找幸村所以順理成章跟他疏遠了？

真要是這樣的話，他該怎麽辦才好？

不過反過來他跟京子關系好了的話，也不會故意疏遠小夜啦。畢竟這麽多年來他算是受過她很多幫助，也替她收拾過不少難攤子……

等等，這怎麽就莫名奇妙地變了二選一了。

“都怪裏包恩問我奇怪的問題啦！”

“有什麽問題嗎？”

“算、算了，當我沒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