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034] 小白同盟·其四

[034] 小白同盟·其四

小夜走了一小段路後便開始聽到人群的騷動，拐了兩個路口便看到獄寺竟然在鬧市玩起爆竹來，一時間煙霧四起，讓她對獄寺多了幾分敬畏。敢這麽玩的不是身心同樣強大應該做不到，不過如今重要的是綱吉，他人在……啊，看到了，在另一邊坐着呢。

“阿澤。”小夜趕緊走到他身邊，“這是……”

綱吉驚訝得自動跳起來，“小夜你怎麽會在這？！很危險的！”

那邊獄寺還在亂丢管制品，小夜感慨道：“是很危險。”

綱吉注意到她視線方向就知道她誤會了，“不，獄寺君是……”

然而下一刻小夜便盯對了人，看到那個手上綁着劍的銀發外國青年，她不由得感嘆這是對刀劍有多熱愛才能與自己長期綁定。要是讓村正知道的話，說不定它也會大吃一驚并覺醒這種新玩法。

這外國人正是獄寺攻擊的目标，而他旁邊的山本也拿着刀耍帥準備着。

看來山本也是同……行？反正意思差不多。

在面對着可怕的獄寺及像是拿着刀玩的山本，對方輕松放話說他們不是自己的對手，聽着日語相當标準。

“就是這人欺負阿澤？”

小夜剛問完，這才發現旁邊的建築物還趴了第二個外國人，是個年齡與他們差不多的男生，感覺與第一個不是同伴。

因為綱吉聽到二號外國人用同樣流利的日語說，一號外國人确實沒有吹牛，即獄寺山本兩人一起上都贏不了，綱吉當下便深信不疑。

雖說小夜都覺得二號看上去挺真誠的。

看綱吉怕得要命，小夜正義感萌生，再次站到綱吉面前，把背上的村正從袋子中解放出來。

“小夜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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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夜！”

回頭看到兩人一臉慌張，小夜對九十九丸說：“動手，我們人多。”

那個躺地上二號的依然堅定地說：“這根本不是多兩個人就能解決的，請收手吧！”

可獄寺哪是會聽話的人，而山本也意外地勇猛？反正兩人已經沖上去一頓進攻，果真如男生所料打不過。九十九丸見狀趕緊上前助攻，但他經過小夜洗腦多遍，沒她的吩咐只敢防守，形勢看起來相當緊張。

小夜也看出這一號跟上次那兩個不良學生完全不在一個等級。

“小夜小姐，你先和綱吉帶隼人及山本離開吧。”九十九丸決定英勇地留下來殿後，因為這人看起來招數很多，不知道下一刻會不會有奇招傷到他們，“還有那邊的，你也先一同撤離吧。”

盡管讓九十九丸上的人是小夜，可她不喜歡這種留一個人下來，其他先走的策略，感覺這是後面一個接一個留下來然後團滅的節奏。更別說那邊的山本跟獄寺貌似暫時站不起來，就是綱吉能帶走一個，她可沒這個力氣帶另一個。

善良的綱吉當然也不會同意，“怎麽能讓九十九丸一個人留下來！”

沒一會那個受傷的二號不知道是緩過來了還是在硬撐，忽然閃過去從九十九丸那裏接過手，沒一會便以自身實力證明真打不過再次躺了，連頭飾都摔壞，頭頂閃着的藍光也滅了。

九十九丸就只看了倒下的男生一眼，銀發青年的劍便立刻轉了目标，向着綱吉的方向揮動。

這時候九十九丸要是趕過去保護小夜跟綱吉兩人，從距離及實力來看都是可行的。不過小夜實在氣不過對方要欺負——甚至可以說想致綱吉于死地。即使身邊人都在勸告她別亂來，她終究還是讓村正出鞘了。

頃刻間，激烈的氣氛凝固起來，四周的空氣像是一下子給抽空了。瞬間所有人都感到呼吸困難，險些窒息的恐懼湧上心頭。但這實際僅僅是持續了十來秒甚至是更短的時間，讓人不得不懷疑這是不是錯覺。

而處于這現象中心點的小夜，此刻默默舉着村正擋過銀發青年的劍，表情及姿态都相當游刃有馀。

說這一擋有什麽技巧倒是說不上，可小夜身上就是有種“不好惹”的氣場。如果銀發青年給人的感覺是有着絕對實力差的殘暴，小夜則是看不出來有多厲害，卻有種分分鐘能拉你進深淵甚至直接送你走的瘮人，讓人下意識有所防備不敢進攻。

九十九丸一看小夜這氣場就知道這完蛋了，馬上試探地問道：“應該不是……常世之神，稀人……吧？”

真是的話還打什麽，先趕緊讓所有人撤離再說。

“像嗎？”小夜頭也沒地說，答案也很暧昧，九十九丸一時間猜不透到底是不是。

她身後的綱吉也意識到有什麽事情不一樣了，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想戳一下，卻生怕手指會直接給凍僵沒敢觸碰她。

“是小夜……吧？”

小夜這稍稍側過腦袋，“你也瞎嗎？”

“不……”

很好，這是本來的小夜沒錯，綱吉總算能安心下來。

可九十九丸依然保持懷疑，總覺得在常世時的她也會這樣說話。

她帶着若隐現無的殺氣，表情卻略顯天真地歪起了頭，“應該……殺掉他嗎？”

此刻的小夜不至于完全喪失自我，但因為村正的影響及記憶的回歸，實實在在地有些迷糊了。

看着對面的敵人，她一時間不知道該怎樣做比較好，心裏有着兩個處于兩個極端的念頭：她一邊感覺想這麽多做什麽，太麻煩了直接幹掉就好；另一邊認為這種危險品拿出來已經觸犯某種禁忌，用這來傷人更是完全不能做的。

九十九丸深感不妙趕緊勸阻道：“小夜小姐你清醒點！在現世別說殺人，連配刀本身都需要特別申請，規則上是不容許的。這些小夜小姐不是對我提醒了無數遍了嗎？”

“九十九丸現在重點是這裏嗎！？……不，這還是挺重要的。”綱吉急得話都不會說了，“總之小夜你冷靜點！”

“……我很冷靜。”不冷靜的是他們吧。

她這麽理智還知道先問場外意見，若然不冷靜她早就随便怎樣順便手怎樣來了。

不過她的确差點就忘了這些事都是犯法的。

她也很無奈啊，總不能現在把村正塞回去吧。

哪怕出現了這種摸不着頭腦的事，斯庫瓦羅也是身負重任前來幹活的。不管面前這女的是什麽人都好，他都得繼續完成任務。

綱吉看見對方還想繼續打，插不上話的他習慣性地閉上眼不敢看，卻聽到清脆的劍擊聲一直以某種節奏持續。

那是因為小夜努力在“保證自己及他人安全”及“盡可能不違反更多法律”之間取得平衡，只能像老人家打羽毛球鍛煉一樣，你來一下我來一下，總之不讓球掉地上，以這模式跟斯庫瓦羅打得有來有回。

斯庫瓦羅倒是想破，卻落入她的節奏當中，偏偏他每一次出手她都能輕松接住。

看來得先退一步重整節奏。

裏包恩作為家庭教師，自然是看不過綱吉這麽窩囊的，平常廢柴都算了，現在躲在女孩子身後靠人家保護算是怎麽一回事？于是在家庭教師的降臨及鄙視之下，綱吉被逼脫剩一條內褲并沖上前代替小夜出戰。

這狠狠地震驚了小夜一把，同時讓她清醒了不少。

在各種意義上都這麽厲害的綱吉，她好像沒有印象……嗯，不該多看，害羞。

小夜身心都累透了，別過臉對九十九丸抱怨道：“有點混亂……”

“小夜小姐先休息一會吧。”九十九丸這時才從綱吉脫光爆發中回過神來，過去把小夜扶到安全地方休息後，準備馬上動身回到戰場上，“放心吧，綱吉那邊我會去幫忙的。”

慶幸的是，綱吉斷電後不用九十九丸煩惱該怎麽對付，馬上冒出了個小夜不認識的外國帥哥前來掌控全局。

他帶着一群黑衣人過來，有着優越的人數優勢，然後銀發青年就爽快地收手直接跑了。

要不是小夜及小夥伴們都沒幹什麽好事，她肯定要讓九十九丸抓住銀發青年不讓他跑，轉頭直接交給警察的，畢竟這一地躺着的都是證人啊。現在她只慶幸警察沒來，不然獄寺第一個被抓，她跟山本也逃不了。

這事發生得太突然，幾乎在場每個人都有滿腦袋疑問等着解答。不過九十九丸拒絕了跟綱吉一同回去讨論的提議，他回頭看着坐到一邊休息的小夜，始終還不知道她到底現況如何。

結果黑手黨有黑手黨的讨論，小夜則是先回去本丸休息并整理現狀，當初三方訂下的契約也有必要跟時之政府及地獄那邊通報一聲。

“小夜小姐，你腦袋還好嗎？”九十九丸親切地關心剛剛說過頭暈想吐的小夜。

小夜知道九十九丸這性格肯定不是故意的，可還是揍了他一拳，“你才腦袋有毛病。”

九十九丸這是想讓小夜心情輕松點，小夜也從九十九丸一點都不疑惑的反應中看出來了。

“我不認為這有錯。”

“我也覺得小夜小姐會這麽想的。”

小夜心裏懷疑着這算不算是嘲諷她拒不認錯，說出自己的見解，“情況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