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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5 章
已經到了九月,夜深露重,外頭一片寂靜,康熙帶着一行人走在宮道上,神情複雜。
“陛下!剛剛出來的時候您就應該讓奴才給您多披一件的,這晚上露水重,您傷了龍體可怎麽辦?”梁九功喋喋不休,擔憂地走在康熙身後。
“閉嘴,朕不冷。”康熙呵斥了一聲,好好地走個路,一路上喋喋不休沒完沒了。
這下梁九功閉嘴了,康熙終于覺得自己的耳朵清靜了,這個老貨,今日話可真多,他也明白梁九功是在緩和他的情緒,自然也不會怪他。
黑夜中,康熙來到了毓慶宮,此時的毓慶宮雖然大門關了,可是裏面卻燈火通明。
“梁九功,去敲門!”康熙看着緊閉的毓慶宮大門道。
“是!”梁九功向前走了,把毓慶宮的大門給敲開了。
守門的人太監打開宮門見到梁九功後吓了一跳,又看到梁九功身後的皇帝,連忙跪了下來請安,“參見陛下!”
“起來吧!”康熙擡步,越過小太監走了進去。
康熙直接往正廳走去,毓慶宮的宮人們見到皇帝來了,都紛紛跪下。
康熙到了毓慶宮的正廳,就看到太子不修邊幅地坐在大廳裏,他呆呆地看着大殿的正門,眼睛裏滿是驚恐和迷茫,康熙見到太子的模樣,心裏一緊。
直到康熙走了進來,他整個人才有了反應,他呆呆地看了康熙許久,好一會兒才分辨出真的是皇帝親自來了,他連忙起身準備請安,只是這些日子沒有休息好,他起身的時候踉跄了好幾步,才穩住身形。
太子走到康熙跟前行禮,“給汗阿瑪請安!”
這是康熙第一次看到太子如此頹廢的模樣,心隐隐抽痛起來。
“梁九功,你們都出去守着。”康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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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梁九功給了在場其他宮人一個眼神,宮人們立刻規規矩矩地退了下去,整個正廳便只剩下康熙和太子。
等所有人都走後,康熙蹲了下來,他和太子面對面地對視着,康熙近距離地端詳着自己的兒子,太子也近距離地看着自己的父親,最後是太子最先離開了目光,他垂下了眼睛,開口道:“是兒子讓汗阿瑪失望了。”
“你也知道讓朕失望了,兒呀!你怎麽可以做出如此糊塗荒唐的事情來?”康熙悲憤地看着太子,太子自幼喪母,他不放心任何宮妃撫養太子,直接把太子放在自己身邊教養,好不容易把人給養大,怎麽這孩子就突然變了。
太子一言不發,只覺得更加的羞愧,他也不知道怎麽了,就做出了此等糊塗的之事來。
“今日老四過來給你求情,朕讓他在養心殿外站了兩個時辰,又讓他入養心殿跪了一個時辰,朕問他是不是來給你求情的,老四說是,朕問他知不知道你犯的錯,老四說他隐約覺察到一些,朕問他為何不提點你,又或者不告訴朕你犯的錯,他問朕,說朕是不是對你太疏忽了?他說你心中不安,兒!朕是有什麽地方做得還不夠好嗎?你才會錯處此等錯事,在東宮行悖逆之事,這事兒傳出去,為你的名聲還要不要?”康熙看着太子悲憤道,他的眼睛這時候也紅了。
太子此時已經淚流滿面,“都是兒臣的錯,兒子辜負了父皇的期望。”
皇帝狠狠眨了眨泛紅的眼,努力将那一絲淚意給眨了回去,他從懷中将手帕拿了出來,如太子小時候那樣,給太子擦了擦眼淚。
等眼淚擦幹,皇帝又将太子扶了起來,道:“老四讓朕和你推心置腹的好好談一談,老四這麽一提,朕才發現,朕已經很久沒有和你好好說過話了,确實是朕的失誤,兒!我們兩父子今日就好好地談一談,你心中有什麽不安的,我們一并說了,解開彼此心中的心結。”
皇帝又讓梁九功送了一些酒菜,父子二人開始一邊喝酒一邊說了起來,因為有酒,太子終于說了他心裏的不安,确實如胤禛所說,他不知道如何與長大了的兄弟相處,兄弟們屢次立功,皇帝對他們又另眼相待,他擔心他們會将自己取代。
康熙聽到太子的不安,心裏十分地自責,這些他都忽視了,如若不是老四提醒他與太子推心置腹地談一場,他都不知道太子的心思,他們父子之間得生出多少誤會嫌隙。
父子二人在裏面喝着酒,梁九功則在外面守着,隐約還能聽到裏面父子二人說到情濃時傳出來的哭聲。
梁九功挑了挑眉,今夜一過,明日太子該上朝了,這四阿哥還真是一個人才,白日如若換成索相來說情,估計效果也不會這麽好,以前索相給太子說情,都是提起赫舍裏皇後,放在昨日,只會火上澆油,讓陛下更加惱怒,可是四阿哥是讓陛下和太子推心置腹的聊一次,而并不是将赫舍裏皇後搬出來,手段還真是不錯。
如梁九功所想,第二日,太子便精神抖擻地上朝去了,至于胤禛,因為腿傷,則在府上好好的修養身體。
對于不用去上朝,葉珍珍是特別高興的,每天早上都被放風筝放醒,這誰受得了。
不用去上朝是好事,但是葉珍珍又恢複了說話沒有人回應的遭遇,胤禛受傷,烏拉那拉氏留在這裏照顧他,他就沒辦法回答葉珍珍的話,這也讓葉珍珍有些無奈。
“爺!喝茶。”烏拉那拉氏伺候胤禛用過早膳後,又殷勤地端了一杯茶過來。
“這待遇也忒好了一點吧。”葉珍珍感嘆,胤禛的這些女人,面對胤禛的時候都是這種溫柔賢惠會照顧人的,在他面前沒有一點點脾氣,即使是李氏,嬌憨歸嬌憨,那也是極為聽話,很會提供情緒價值的那種。
胤禛接過茶小小地飲了一口,大清的女人自然和後世的女人不一樣,後世的女人需要自己出去掙錢養家,大清的女人是依附在男人身上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她們自然是會用盡渾身解數讨好男人。
“爺,側福晉來了。”蘇培盛禀報道。
“讓她進來吧。”胤禛道。
李氏走了進來,她身後的丫頭還帶着食盒走了進來,李氏一看到胤禛眼睛就亮了,“給爺請安,給福晉請安!”
“起來吧!”胤禛道。
葉珍珍發現随着李氏的進來,一旁的烏拉那拉氏臉色變了。
“爺!妾身給您炖了茯苓雞湯,給您補身體的,您快嘗嘗。”李氏道。
“剛用完膳,先放着吧!”胤禛道。
“那爺等會兒一定要喝。”李氏嬌嗔道。
胤禛點了點頭稱好。
說完雞湯,李氏向烏拉那拉氏看去,“姐姐昨日照顧爺辛苦了,看着臉色都有些憔悴,不如今日妹妹代替姐姐照顧爺吧,姐姐也好好去休息一日。”
葉珍珍瞪大眼睛,興奮道:“我這是碰到所謂的争寵了嗎?這便是争寵嗎?”
胤禛看了葉珍珍一眼,有必要這麽激動嗎?
“不用!伺候爺是我的本分,多謝李妹妹,李妹妹也忙得很,要照顧懷恪又要照顧弘昐,比我忙得多。”烏拉那拉氏拒絕道。
“妹妹也只是想給姐姐分憂而已,沒有別的意思,而且姐姐不是也要照顧弘晖阿哥嗎?”李氏笑意盈盈道。
“兩位小姐姐呀!好端端地掙什麽寵呀!姐姐妹妹就要和和氣氣的,男人給女人的壓迫已經足夠多了,怎麽女人之間還是要惺惺相惜比較好。”葉珍珍勸說着,雖然是勸說,她此時又有些矛盾,她還有些想看兩個漂亮小姐姐之間的正鋒相對,但是又不想看到兩個漂亮的小姐姐因為一個男的正鋒相對。
“好了!爺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這裏不需要你們照顧,有蘇培盛他們伺候就好,你們兩個一同回去休息吧,福晉好好照顧弘晖,李氏你也照顧好懷恪和弘昐。”胤禛被烏拉那拉氏和李氏争得有些頭痛,再加上一旁還有一個看熱鬧的女人。
“四弟可真是好福氣呀!” 太子從外頭走了進來。
胤禛看到太子來了,心裏一驚,就準備下床給太子行禮。
結果被太子給按住了,“四弟你還在病着,無須多禮。”
胤禛見狀便重新坐回了床上,對烏拉那拉氏和李氏道:“你們先回去吧,我這裏不用你們伺候了。”然後又對蘇培盛道:“蘇培盛,上茶。”
烏拉那拉氏和李氏給胤禛和太子行了一禮,然後恭敬地退下。
葉珍珍看到太子過來有些驚奇,“這麽快就放出來了?昨日的求情這麽有效果嗎?看着皇帝昨日直接讓人把四爺送走,我還以為求情失敗呢。”
“太子殿下請坐!”胤禛道。
太子坐在了一旁剛剛烏拉那拉氏坐的椅子上,他四處打量着胤禛的卧室,卧室的布置簡單清雅,附和老四的性子,老四便是喜歡這種清新雅致的,只不過這卧室裏怎麽還另外擺了一張床榻,倒是有些破壞卧室的美感。
太子指着一旁的床榻問道:“老四,你這裏怎麽還另外擺了一張床榻?”
葉珍珍十分自豪道:“因為那是我的床。”
胤禛笑了笑道:“有時候想偷懶休息一會兒,誰在床上又太繁瑣了,躺在這小榻上剛好。”
得到胤禛的回答,太子也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習慣,他今日來是給應診道謝的。“老四!孤已經聽汗阿瑪說了,昨日便是你去養心殿給孤求情的,還被汗阿瑪責罰,為兄實在是心中有愧,你可有什麽想要的?”
“替殿下陳情是臣弟應盡之責,也是汗阿瑪心疼太子殿下,臣弟實在是當不得太子殿下的謝,只要太子殿下好好的,臣弟也就心滿意足了。”胤禛謙卑道。
看着胤禛的表現,葉珍珍只覺得自己牙酸,這話也忒肉麻了。
葉珍珍覺得肉麻,但是對太子來說卻特別地受用。
“孤所有兄弟中,唯有老四是真心待孤的,今日之情,孤必定記在心中,你放心,孤日後絕對不會虧待你。”太子保證道。
“多謝太子殿下。”胤禛高興道。
“不過那些都是日後的事情,如今該寫還是要謝的,孤給你帶一份禮物過來,孤一下也不知道你喜歡什麽,你拿着這些自己去買。”太子從衣袖中掏出一個盒子遞給胤禛。
胤禛接過太子遞過來的盒子,“多謝太子殿下。”
“好了!孤還有其他的事兒,老四你先好好養傷,孤就先走了。”送完謝禮,太子就起身離去,他禁足了這麽多日,還有許多事情要去做,實在是他這次解除禁足胤禛立功很大,再加上還受了傷,太子才會特意跑這麽一趟。
“太子殿下慢走,蘇培盛,你替我送送太子殿下。”胤禛吩咐道。
“是!”蘇培盛領着太子離去。
等人走後,葉珍珍高興道:“快打開!是錢對不對。”
胤禛看着葉珍珍激動的模樣,無奈地笑了笑,他打開太子送來的盒子,不出意外,裏面躺着銀票,總共五張銀票,一萬兩面額的,太子一出手便是五萬兩銀子當謝禮,還真是出手闊綽。
“這便是銀票?這太子出手還挺大方的,給他辦事了還知道給錢,不像現代有些老板,加班加到死,連加班費都沒有,果然還是要跟對老板。”葉珍珍感嘆道。
“財迷!”胤禛笑道。
“財迷怎麽了?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沒有錢,能辦得成什麽事兒。”葉珍珍道。
“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何意?”胤禛問道。
葉珍珍的眼睛眼色變了變,她腦海中出現了一行字,“經濟基礎是指由社會一定發展階段的生産力所決定的生産關系的總和,是構成一定社會的基礎。上層建築是建立在經濟基礎之上的意識形态以及與其相适應的制度、組織和設施,在階級社會主要指政治法律制度和設施。”
葉珍珍把腦海中的這行字念了出來,這便是身為統的好處。
“還需不需要我再深入解釋解釋?”葉珍珍道。
“晚些時候再解釋吧,爺還只是一個光頭阿哥,知道得越多,又發現自己現在什麽都做不了,只會覺得憋屈,等爺能自己做主的時候再說。”胤禛深吸了一口氣道。
他不是不知道這小娘子腦海中的知識是寶藏,如若他還沒有守護寶藏的能力便把寶藏洩露出去,引來的就只會是殺身之禍。
“行!”葉珍珍倒是無所謂,反正她只要協助四阿哥當上皇帝就行,反正歷史上他就是皇帝,她都不做,只順應歷史,她都能夠回去。
“額娘!太子被放出來了,今日還上朝了,汗阿瑪真的是太偏心了。”大阿哥一臉不快地來到延禧宮,想到太子在這件事中,除了損失幾個下人,就沒有其他的懲罰。
“放出來就放出來了,太子的罪名只是馭下不嚴,也是時候放出來了,這有什麽好生氣的。”惠妃不以為意。
“額娘,您怎麽一臉的無所謂,咱們的計劃可失敗了。”大阿哥急道。
惠妃被大阿哥急切的模樣逗笑了,“太子放出來歸放出來的,我們的計劃可還沒失敗,你可不要亂說話。”
大阿哥睜大眼睛,好奇地看着惠妃,問道:“額娘這話是什麽意思。”
“你放心吧,我們的計劃還沒完呢,本宮已經聯合了其他三妃,這些日子對太子都捧着些,你也要注意,對太子更尊重一些,不要動不動就和太子對起來,陛下正值壯年,太子也長大了,朝中一人敢與太子作對,想必不是陛下樂意看到的情況,只要操作得當,陛下就要考慮你們這些光頭阿哥了。”惠妃道。
“這樣管用嗎?”大阿哥有些不相信。
“怎麽不管用,只一個馭下不嚴的罪過為什麽會被禁足這麽長時間,如若不是陛下心中疑窦,太子應該早就放出來了,何至于讓老四去養心殿這麽求一遭。”惠妃自認自己還是有些了解陛下的。
聽到惠妃這麽說,大皇子放下心來,他道:“那其他三妃會配合嗎?”
惠妃笑道:“其他三妃也有自己的兒子!她們自然不想自己的兒子一直是光頭阿哥,雖然平時和她們有些不和,但是關于這件事上,我們的利益是一致的。”
“德妃那裏也同意?老四都已經投靠太子了。”大阿哥道。
“可是她有十四呀!老四和她也不是一心的,她自然是要多為十四考慮的。”惠妃和德妃相處多年,她自然是看得懂德妃的心思的,對于老四,德妃也就面上過去的,看德妃給老四後院找的侍妾格格,大多都是漢人姑娘,就足夠看得出德妃對老四并不上心。
不過佟佳皇後是橫亘在德妃和老四中間的一根刺,這根刺深入骨髓,動不得。
聽惠妃這樣說,大阿哥徹底放下心來,既然如此,他就再裝慫一段時間。
太子被放出來後,他突然覺得朝堂上變得無比的順,這段時間都沒有人和他唱反調,即使老大,依舊和他不對付,但是也沒有公然再挑釁他,朝堂上一切都以他為首。
朝堂的變化,讓太子意氣風發,再加上他覺得自己和皇帝解開了心結,太子行事也很有章法起來,皇帝推行的宗室旗人也參加科舉的國政,這次太子沒有阻攔,甚至還幫助皇帝一起去推行這個國政,衆人似乎又看到曾經的那個太子了。
太子行事越來越有章法,但是他身邊的人,比如索額圖他們倒是越發的膨脹起來,只覺得陛下是越來越屬意太子,朝臣們也都順着陛下的意思,對太子臣服,索額圖似乎看到了太子稱帝後的景象,行事作風愈發的張狂。
對于這種變化,胤禛心裏是有些不安的,他總覺得背後有人在操縱這一切,不過這次胤禛沒有再提醒太子,這應該是太子自己該感受到的危險感。
“明天休沐,要不要去茶館聽書?”胤禛詢問葉珍珍。
“去!”葉珍珍高興道。
“那今天早些休息,明日帶你去茶館走走。”胤禛道。
葉珍珍麻溜的躺在自己的小榻上,閉上眼睛準備開始睡覺,她也不知道自己身為一只統為什麽要睡覺,反正她覺得自己現在的狀态很奇怪,她也有悄悄研究,但是研究了半天也沒研究個所以然出來,只能感嘆外星文明的厲害。
第二日,葉珍珍跟着胤禛站在大街上,葉珍珍看着古代熱鬧的大街,十分地興奮。
她也不是沒有看過大街,只不過她上大街的時候都是跟着馬車呼嘯而過,根本沒好好感受過古代的大街,這下她是跟着胤禛站在大街上了,能夠感受到大街上的熱鬧,人來人往的行人,叫賣的商販,一切都顯得格外的生機勃勃。
走在大街上,葉珍珍在這個攤子上看了看,又在那個攤子上看了看,只覺得自己的眼睛都看不過來了。
等兩人來到茶館,葉珍珍感嘆道:“就剛剛這一路,我都不知道我看到了多少項非遺,真是太漂亮了。”
“非遺?又是一個新鮮的名詞。”胤禛心道。
茶館的小二見胤禛帶着小厮進來了,連忙迎了上來。“客官,是坐在大堂還是樓上的雅座?”
“樓上的雅座。”胤禛道。
“頭上雅座一位!”小二沖裏面大聲叫了一聲,然後又轉身,恭敬地對胤禛道:“客官,請上二樓。”
小二帶着胤禛去了樓上,樓上這時候已經準備好位置了,有另外一個小二已經在給胤禛倒茶了,很顯然,小二剛剛喊的那一聲是給樓上這個小二提醒的。
胤禛坐了下來,問道:“今日說什麽書?”
“今日說的是《花和尚倒拔垂楊柳》《武松打虎》《諸葛亮草船借箭》和《唐和尚誤入小雷音寺》”小二道。
“喲!這是說的四大名著的故事,不過《紅樓夢》現在還沒出來,說不得她還能聽古人說《紅樓夢》”葉珍珍道。
葉珍珍眨了眨眼睛,突然道:“我都穿過來了,我是不是能夠看到曹大大寫的完整的《紅樓夢》了?”
葉珍珍眼睛眼色變了變,腦海中出現曹大大寫紅樓的時間,真是完美的錯過,葉珍珍深吸了一口氣,“我還真倒黴,穿越過來的時間節點好生尴尬,納蘭容若也沒有看到,曹雪芹能夠看到,但是人那時候還沒寫《紅樓夢》,要乾隆朝他才寫。”
納蘭容若是誰胤禛知道,是明珠那天才兒子,只可惜天妒英才早夭,那曹雪芹又是誰?能和納蘭性德媲美?這小娘子居然只想見到這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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