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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2 章

出了永和宮，康熙長長的嘆了口氣，“梁九功！陪朕去禦花園走走吧。”

梁九功有些猜到了陛下為何突然離開永和宮，大約是覺得德妃娘娘太過于偏心了，今日陛下來看德妃娘娘分明是因為四阿哥當差不錯，這才來看德妃娘娘的，沒想到德妃娘娘卻故意把十四阿哥叫來，讓十四阿哥在陛下面前出風頭，難怪陛下心有不滿，借口公務，離開了永和宮。

到了禦花園，康熙是越走心情越糟糕，他又嘆了口氣道：“老四也過得不容易。”

“德妃娘娘其實也還好，只是十四阿哥還小，所以德妃娘娘才格外寵愛一些，其實對德妃娘娘對四阿哥也還不錯。”梁九功道。

“不錯？她對老四還不錯？看看她對十四就知道他對老四不過是面子情罷了，她心裏對表妹撫養過老四還有疙瘩在，老四重新被她撫養的這些年，她私底下補貼了老四什麽？她的那些東西，都給十四留着的。”康熙氣道。

“不是還有孝懿皇後給四貝勒留有東西嗎？陛下實在無須生氣。”梁九功連忙勸道。

“朕在想，當初是不是如了表妹的心願，把老四的名牒改在表妹的名下，表妹最後也不會抱憾而終。”提起孝懿皇後，康熙就有些悲痛，最後，後位和兒子只能二選一，表妹最後選擇的是子嗣，可是為了太子的地位穩固，再加上他私心給佟佳氏也一族榮耀，只能不顧表妹的心意，強行讓表妹當上了皇後，絕了表妹想将老四的名牒改在自己名下的心思，表妹當了皇後僅僅一日，就撒手人寰，表妹心中是遺憾的。

“陛下！事情已經過去了，您實在是無需挂懷，想必孝懿皇後也不希望您為了這件事痛心而損傷自己的龍體，而且四貝勒也未曾忘記孝懿皇後的恩情，這些年，逢年過節的，也有給孝懿皇後的母家送節禮。”梁九功又安慰道。

康熙再嘆了口氣，“朕今日早早讓你去永和宮傳消息，沒想到倒是方便德妃提前給十四報信，如若換成榮妃，她就不會讓老九過來。”

“或許這是巧合。”梁九功繼續打圓場。

“是不是巧合她自己清楚，罷了，回養心殿吧。”康熙眼睛中帶着些許的傷感。

休沐前一日晚上，戶部官員下衙，胤禛做東，請他們去了醉香樓喝了一頓，酒精有時候也是一個好東西，很快胤禛和戶部的官員就熟絡起來。

葉珍珍到現在還無法理解這裏的酒桌文化，在這場只有男人的酒桌上，剛開始還各個正常，酒喝了幾輪，這些官員嘴裏就開始出現葷段子，到最後居然還直接讨論哪個女性放蕩，哪個男人豔福不淺，哪個窯姐兒風騷，葉珍珍是真的沒想到，平時道貌岸然的讀書人，平時端着他們的架子，私底下的聚會，也是這般的不堪。

葉珍珍知道自己現在改變不了什麽，為了眼不見心不煩，直接選擇了收回按鈕，呆在胤禛的腦袋裏，再點了靜音，外面這些人的龌龊言語她就聽不到了。

直到散場，胤禛才在腦海中叫葉珍珍，告訴她可以出來了，但是葉珍珍沒理，她現在不想出來，想着酒桌上那些男人惡臭的言論，還是朝廷的官員，真的讓她接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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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見葉珍珍不理他，也沒勉強，今日這種酒局日後還會有很多，男人在一起能夠聊什麽？即使是文人，大多聊的也是女人，詩詞歌賦，也需要在正經場合去談論，而非在酒局。

回到貝勒府，蘇培盛連忙給胤禛送來了醒酒湯，如今，醒酒湯也日日備着了，如今胤禛身份不一樣了，入了戶部學習，日後免不了應酬，醒酒湯要現熬，實在是來不及，日日備着，以備不時之需。

喝完醒酒湯，胤禛也清醒了一些，他躺在床上，向葉珍珍以往睡覺的床榻上看去，這還是他給在這裏放了小床後，這上面第一次沒有躺人，這讓他還挺不習慣的。

葉珍珍呆在胤禛腦海中，心情怎麽都好不起來。

第二日，胤禛醒了，他這一睜眼，居然沒有如以往那樣看到漂浮在他床邊的葉珍珍，這讓他真是特別的不習慣。

“都一夜了，小娘子還生氣？”胤禛道。

葉珍珍在胤禛腦海中哼了一聲。

“好了，不過是逢場作戲，那個酒局本來就是爺請的，他們讨論女人的那些問題，爺實在是不好阻攔，這麽多男人聚在一起，話題自然會聊到女人，你們女人聚在一起，話題不會聊到男人嗎？”胤禛道。

“別偷換概念，我們女人雖然也會聊到男人，但是話題卻不會這樣惡臭，只會說哪個男性性格不錯對女人很尊重，哪個男人才華斐然，而不會向你們男人聊女人時這樣惡臭，說哪個女人是蕩婦，勾引了多少男人，哪個寡婦再嫁了不守婦道。憑什麽你們男的老婆死了再多娶幾個也沒人說什麽，一個女人死了丈夫再嫁就是不守婦道？還得被你們議論，說她是蕩&婦。”葉珍珍真是越說越氣。

“這可和我們滿人沒關系，我們滿人是有娶寡婦的習俗的，這是你們漢人的規矩，你們最喜歡的明朝崇尚程朱理學，存天理滅人欲，貞節牌坊也是你們漢人中興起的。”胤禛乘機攻擊明朝，他得讓小娘子明白，明朝其實也沒她想象中的那樣好。

她自然是知道明朝崇尚程朱理學，但是這人別想PUA自己，“哼，你們大清也沒好到哪裏去，大清的貞節牌坊是最多的。”

胤禛深吸了一口氣，他沉默了片刻道：“如今滿漢融合，經過世祖皇帝和汗阿瑪的努力，滿漢融合的更加緊密了，其實你得對漢人文化有自信，漢人文化的同化能力是很強的，以前的滿族姑奶奶也是馬背上長大的，如今許多滿族是姑娘都已經不會騎馬了，也學起了漢人女子那樣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如今還能從長相上分辨出滿族姑娘和漢人姑娘，等滿族和漢人聯姻更多，最後外貌也會分不出來。”

葉珍珍聽到胤禛的話，有些不知道如何回答。

胤禛承認漢人文化的厲害，他本人也很喜歡漢文化，足夠的包容。

“好了，別生氣了，今日不是說要帶十三和十四出門散心嗎？你出來吧。”胤禛安慰道。

“好吧！”葉珍珍點了外放按鈕，然後又出現在胤禛面前。

“你沒有一個讓身體變成實體的功能嗎？”胤禛見他面前大變活人，不由得問道。

“我也想有一個身體，你吃的那些美食我真的很想嘗，結果找了半天都沒有這個能力，倒是有升級的功能，但是這個按鈕現在還是灰色的，沒辦法使用這個能力，不知道什麽辦法能夠觸發升級，或許升級後會出現這個功能。”葉珍珍有些糟心道。

“那看來只能找其他的機緣了。”胤禛嘆了口氣。

用過早膳，胤禛就入宮了，他先去了永和宮給德妃請安。

因為昨天就打了招呼，胤祯已經在永和宮等着了。

“想着玩就這麽急，平時你給額娘請安不見這麽早的。”胤禛見胤祯如此的急迫，忍不住訓斥道。

“我平時給額娘請安也很積極的，日日都來給額娘請安，倒是四哥你，十天半個月才來給額娘請安一次。”胤祯很是不服氣的怼了回來。

這話聽得胤禛心裏來氣，“我這是不住在皇子所了，我那時候住在皇子所的時候，不也是日日來請安。”

“好了好了！大早上的，你們馬上還要出去玩了，這是高興事兒，怎麽還争起來了呢？”德妃趕緊站了出來打圓場。

“額娘，你平時也管管十四，讓給他甭把心思都花在玩上。”胤禛勸着德妃。

“我才沒有把心思都花在玩上，我在上書房也很努力，先生們都誇我了，我非得日日都捧着書，這才算是上進嗎？”胤祯很是不服氣。

“好了好了！老四，你也少說兩句，十四平時也很努力的，只是你沒看到，秋菊，你快去叫十三，他們該出發了，不然得晚了。”德妃連忙道。

胤禛看着胤祯，心裏憋氣，這個弟弟實在難以管教，胤祯也不樂意，他這個哥管得也太多了，回回見到他就提功課，他現在的騎射都比他哥要好了。

十三從偏殿過來，就感覺到了這裏的不對勁，他看着四哥和十四弟的臉色都有些不好，便明白了兩人人怕又對嘴了。

“四哥！我們現在就走嗎？”胤祥道。

見到胤祥，胤禛的臉色緩和了起來，“是呀！敏嫔娘娘身體可還行？”

“身體好轉了不少，多謝四哥關心。”胤祥感激道，這些日子，四哥私底下給他塞了不少好東西，一些以額娘的位份不易得的補藥四哥都有悄悄給他，他真的很感激。

“那走吧！”胤禛道。

“好！”胤祥把手搭在胤祯的肩膀上，道：“走了，你不是想去琉璃坊看看嗎？”

胤祯看了胤祥一眼，然後壯似不情不願的被胤祥給拉了出去。

等胤禛帶着十三和十四走後，德妃嘆了口氣，“這兩個孩子，一見面就要對嘴，老四也是，比十四大這麽多，也不知道讓讓弟弟。”

德妃這話讓一旁的侍女不知道怎麽接，四貝勒是哥哥，管教弟弟那是理所應當，而且之前娘娘也明确表示過，十四阿哥有哥哥照拂是一件好事，怎麽到了真正開始管教，娘娘的心就偏了呢。

胤禛帶着十三和十四坐在馬車上，馬車中的氣氛依舊還是很尴尬，這讓十三都不知道要如何緩和氣氛，車廂中極為安靜，能夠聽到馬兒的腳步聲，還有車輪滾動的聲音。

葉珍珍坐在胤禛身邊，看着胤祯道：“這孩子脾氣還挺大的。”

胤禛依舊沉默，并未給出回應。

馬車出了宮便直奔琉璃坊，到了琉璃坊，胤祯臉色這才好了起來，他開心的看着琉璃坊的商品，然後飛快去選了。

等胤祯進去後，胤祥才對胤禛道：“四哥！其實十四這次這樣想出宮來，是因為德妃娘娘的壽辰快到了，他想給德妃娘娘挑一個禮物，剛剛德妃娘娘在，十四也不能把真實原因告訴你，這樣給德妃娘娘的壽辰禮物便沒了驚喜感。”

“是嗎？他倒是挺孝順的，但是爺看他這麽孝順，似乎也沒有帶荷包出來，倒是真孝順。”胤禛看着胤祯腰上挂着香囊玉佩，就是沒有挂荷包。

胤祥一愣，過年的時候四哥帶他們出來玩，都是四哥給他們付的銀子，這次出來，他們還真的沒有帶荷包，胤祥瞬間有些羞愧。

“好了！不是在說你，你不用為十四開脫的，他什麽性格，我了解，你去找找看有沒有喜歡的，四哥給你買。”胤禛道。

聽胤禛這麽說，胤祥更加的羞愧。

但是德妃娘娘的壽辰沒有幾日了，他确實來不及準備其他的禮物，只好在這裏買了，以後等他開府，他一定要好好的報答四哥的恩情。

“我說怎麽不對勁呢，用兄長的銀錢來完成自己的孝道，這一手，玩的溜呀！之前冬日，德妃不是一直在你面前顯擺她那狐貍毛的圍脖，說是十四的孝心，天氣冷正好戴上，那狐貍皮是在你的莊子上獵的，也是你莊子上硝好的，還是你給送去的，可是德妃就是覺得是十四的孝心，真是孝順呀，今日又用你的銀子來買下他的孝心，你這個兄長可真是一個冤大頭。”葉珍珍忍不住吐槽。

聽葉珍珍這麽說，胤禛也覺得自己是一個冤大頭。

既然來了琉璃坊，怎麽也得看看琉璃坊新來的好貨，好貨倒是有不少，西洋貨也到了新的，但是西洋禮服沒有新的，其他的東西他也不覺得新奇，胤禛也懶得買。

胤禛坐在琉璃坊等着胤祥和胤祯，之前胤祯拉着胤祥眉飛色舞的說着面前的商品，被胤祯拉着的胤祥，則滿臉無奈，卻也不得不應和着。

來琉璃坊逛的人基本上都非富即貴，鋪面自然也擺設共有客人休息的地方，胤禛坐下，小二連忙就端來了茶水。

胤禛并未喝茶，他倒是拿起一旁擺在桌子上的書看了起來。

書并不是什麽正經書，而是話本子，寫的便是富家小姐愛上窮書生的故事。

胤禛百無聊奈的看着話本子裏的內容，心道：“也不知道這小娘子看到這話本子裏的內容會有什麽反應，大概是痛斥這窮書生好不要臉，居然引誘人家單純的姑娘，不過這話本子也不過是窮書生的意淫，現實中，窮書生又怎麽見得到富家小姐呢。”

葉珍珍看胤禛翻動着手中的書籍，問道：“要存下來嗎？”

胤禛剛準備搖頭，但是想着最後這小娘子會有的反應，他輕輕點了點頭，然後一頁一頁翻動着話本子，很快翻完，葉珍珍也把這本書給存下來了。

葉珍珍剛把這本書存下來，那邊胤祯就挑好了東西過來了，胤禛看了過去，是一套紅翡頭面，從水頭色澤飽滿度上看，便知道這套紅翡頭面價值不菲。

胤祥也跟了過來，臉上帶着些許的為難，這套紅翡頭面也太貴了，要小萬兩銀子呢，他剛剛也勸了十四弟，可是十四弟執意要買這一件，還說這是給額娘的壽辰禮，他四哥不會不給錢的。

胤禛只看了一眼就撇過了眼睛，他的目光繼續放在了書上，并未開口說話。

胤禛的冷靜讓胤祯有些不自在，他眼睛一轉，道：“四哥，你不會這麽小氣吧，這是給額娘的壽辰禮，你也是孝順額娘的吧。”

胤祥再拉了拉胤祯，可是卻沒效果，胤祯繼續道：“四哥你不是最孝順額娘嗎？額娘最喜歡的就是紅色，你說對吧。”

葉珍珍站在一旁聽着胤祯的話，氣得火冒三丈，氣道：“你家額娘喜歡，有本事你自己買單呀！慷他人之慨用的倒是挺順手呀！現在還道德綁架，怎麽，你哥不給你付錢就是不孝順你額娘了是嗎？”

說完葉珍珍又看向胤禛，“這種弟弟趁早斷了，看得我心梗，遠離這種傻逼保平安。”

“十三挑好了嗎？”胤禛直接無視了胤祯，他看向胤祥，問道。

“還沒！”他剛剛只顧着勸十四弟了，自己忘記挑了。

“去挑吧！挑完回去了。”胤禛道。

“好！”胤祥又趕忙折回去。

和胤祥說過話，胤禛的目光又落在了書上，完全沒有搭理胤祯的意思。

胤祯看着胤禛的态度，咬了咬嘴唇，然後坐了下來，他就要買這套紅翡頭面，價格貴怎麽了？他這是送給額娘的，額娘最喜歡的就是紅色了，四哥也理應孝敬額娘。

這麽想着，胤祯也坐了下來，他也拿了一本書看了起來，只不過一邊看一邊打量着胤禛。

胤祥想着四哥和十四弟之間的氣氛，他趕忙挑了一個金釵，然後就過來了。

“挑好了？”胤禛見胤祥回來，溫和的問道。

“嗯！”胤祥點了點頭。

“那去結賬吧！”胤禛直接往櫃臺走去，胤祥趕緊跟上，胤祯咬了咬嘴唇，也跟上了。

“掌櫃！你點一下，記賬，回頭去四貝勒府領錢。”胤禛這次出來可沒帶這麽多銀子，一萬兩可不是小數目，誰整天帶着這麽多銀子在外頭招搖。

“是！”胤禛是常客，以前也會有銀錢帶的不夠多的情況，一般也是記賬。

記賬之後，胤禛就準備送胤祥和胤祯回宮了。

“我還沒吃飯呢。”十四不滿道。

“你打算帶着這些精細的東西在外頭人多手雜的地方用膳？這副頭面很便宜？”胤禛似笑非笑的看着胤祯。

“你果然舍不得，不過是一副頭面而已，你置于這樣生氣嗎？如果你舍不得，就還回去，我再另外送額娘也是一樣的。”胤祯得意洋洋道。

胤禛撇了撇嘴，孺子不可教也。

胤禛把胤祥和胤祯送回了宮中，然後就走了。

回到宮中，已經沒有了外人，胤祥才道：“你今天實在是不應該這樣和四哥說話，四哥人挺好的，對我們也很關心，面冷心熱，你這麽一弄，不是把兄弟兩個的感情弄壞了嗎？”

胤祥這話胤祯可不愛聽，“憑什麽他一見到我就要教訓我，我就是要讓他大出血，還有，你這麽聽他話做什麽，他又不是你親哥，你崇拜他可別拉上我，他那騎射還比不過我，我都不知道你崇拜他什麽勁兒。”

胤祯這話，把胤祥弄得也有些生氣，四哥對他的幫助很多，他額娘不受寵，內務府難免有些克扣，而他還小，也幫不上什麽忙，都是四哥私底下補貼他，他怎麽就不能崇拜四哥了，而且四哥的騎射雖然弱了一些，但是其他方面都是皇子中最優秀的那幾個，人生在世，誰沒有短板，“罷了罷了！不和你說了。”

胤祯和胤祥回到皇子所，各自回了自己的院子。

回到自己的院子，胤祯真是越想越氣，雖然東西買了，但是他還是生氣，那人是什麽态度？十三哥也是，對那個人盲目崇拜，他有什麽好的。

胤祯換上了練功服，剛準備去找胤祥一起去練武場發洩一下的，然後想起他們剛剛才鬧的別扭，他才不要叫十三，胤祯一個人往演武場走去。

胤祯來到演武場，因為今天是一個人來的，只能找武師傅對練，單方面的發洩了一番，他這才覺得好了一些，坐在演武場一旁的亭子裏休息。

“這不是十四弟嗎？你怎麽一個人來演武場了，十三呢？”胤禟和胤俄走了過來。

“九哥！十哥！”胤祯連忙起身打招呼。

“你怎麽一個人呀？不是說今天出宮玩嗎？怎麽還在宮中，這是沒出去嗎？”胤禟問道。

“出去了，又回來了。”胤祯道。

“這是四哥有事提前送你回來了，你沒玩好嗎？明天我也要出去玩，你要不要一起？”胤禟笑着邀請道。

“好呀！”胤祯眼睛亮了。

“把十三也叫上，人多熱鬧。”胤禟道。

“好！”胤祯飛快點頭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