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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7 章

胤禛去給德妃請安正巧需要路過園子，遠遠的，胤禛便看到胤禩和胤祯坐在一起，兩人有說有笑的，一邊說笑一邊喂魚，在胤禩面前，完全看不出十四在自己面前的別扭不滿。

葉珍珍自然也看到了胤禩和胤祯坐在一處喂魚，看着兩人的相處極為融洽，胤祯在胤禩面前比在胤禛面前像一個随時準備戰鬥的小公雞和善多了，這兩人看着才像是親兄弟。“果然人和人相處還是要靠緣分的。”葉珍珍感嘆道。

“你要避開嗎？”葉珍珍看着遠處的兩人，問道。

胤禛沒有回答，但是卻用心動告訴了葉珍珍答案，胤禛直接走了過去。

他為什麽要避開呢？似乎是他做了什麽虧心的事情一樣。

“四哥！”胤禩這時候也注意到了胤禛走了過來，他連忙站起來打招呼。

“八弟！十四弟！”胤禛也打了招呼。

胤祯見到胤禛有些不高興，心中沒由來地有些心虛，但還是站了起來，硬着頭皮打了一個招呼。“四哥！”

“四哥這是去給德妃娘娘請安嗎？”胤禩笑着問道。

“是呀！倒是遠遠地看着你們兩個坐在這裏喂魚，你們兩個倒是悠閑。”胤禛瞥了一旁的魚食道。

“剛準備去找老九和老十的，正巧看着十四在這裏喂魚，一時心癢，就和十四在一起喂了一會兒魚。”胤禩笑着解釋道。

胤禛點了點頭，“那你們兩個繼續喂，我還要去給額娘請安，就不打擾你們兩個的興致了。”說完，胤禛準備就告辭了。

胤禩察覺到這兩兄弟相處似乎有些別扭，他也沒有點出來，笑道：“四哥自便！”

胤禛越過他們兩個，向永和宮走去。

胤祯看着胤禛離去的背影咬了咬嘴唇，見胤禛走遠，也沒有和他說一句話，他負氣地轉身一屁股坐下，他從旁邊放魚食的碗中抓了一大把魚食，一股腦地全部丢在了池子裏，他心裏卻很不是滋味，他能夠感覺到自己這段時間被四哥忽視了，以前看着他還會過問他的功課，如今看到他，一句話都不和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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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禩看着胤禛離去的背影，又看了負氣坐下往池子裏丢魚食的胤祯，嘴角不由得露出一個笑容，這兩兄弟還真是有趣。

“十四弟，你怎麽往池子裏丢了這麽多魚食，魚吃走了這麽多魚食，可是會撐死的，我可不想禦花園裏，魚都被撐死了，最後池子裏連魚都沒有一條。”胤禩打趣道。

胤祯回過神來，看着放魚食的碗裏都沒有魚食了，全部給他一股腦地丢下去了，他有些不好意思，“我沒注意。”

“和四哥鬧別扭了？”胤禩坐在胤祯旁邊笑着問道。

胤祯下意識想否認，但是看到胤禩那雙洞悉的眼睛，最後喪氣地點了點頭。

“你怎麽和四哥鬧別扭了，你是弟弟，不管怎麽說也要尊敬兄長，怎麽還能和四哥鬧別扭呢？四哥應當也沒有欺負過你吧，平時對你們這些弟弟也多有愛護，之前弘晖出生，他還把你們這些小的請去府上玩樂，還給十五弟這些小的，送了一份小孩子喜歡的玩器，不管怎麽說，四哥對弟弟還行。”胤禩給胤禛說着好話。

他是真的覺得四哥對這些弟弟脾氣還行，如若不是因為立場不同，他也應該能夠和四哥相處的挺好，老九和老十也覺得四哥不錯，尤其是近一年多，他們和四哥相處多了，覺得四哥面冷心熱，之前老九想去四哥的莊子上玩，四哥也立刻就答應了。

“他一見到我就喜歡管教我，總是覺得我太貪玩。”胤祯氣道。

“你是他的親弟弟，他自然是對你有管教的義務的，害怕你學壞，害怕你成績不好被汗阿瑪批評，你怎麽能因為此事和四哥鬧別扭。”胤禩道。

胤祯抿了抿嘴，有些不樂意，這些人怎麽都站在四哥那邊指責他，他又不是真的貪玩，他的功課都沒有落下，特別是騎射，武師傅們對他都特別贊揚。

胤禩自然能夠看得出胤祯的不高興，不過他也不是那種喜歡深勸的性格，見他不喜歡聽，也就不說了，“罷了，不說這個了，等你有空的時候就給我遞信，我再帶你出宮玩。”

胤祯點了點頭，“多謝八哥。”

見胤祯的心情還是有些糟糕，便問道：“我現在要去找老九和老十，你要不要一起去玩？”

“要！”胤祯連忙應下，他現在和十三也在鬧別扭，自然不可能現在去找十三，他一個人待着也無聊，還不如一起去找九哥和十哥玩。

胤禛來到永和宮給德妃請安。

“你今日怎麽來了？今日也不是初一十五，而且戶部不是一向都挺忙的嗎？”德妃見胤禛過來請安好奇的問道。

“十三被汗阿瑪點了伴駕，兒子來給他送一點東西，此去盛京，估計一時半會回不來京城，兒子叮囑他一二，別去了盛京東西帶得不夠周全，到盛京後缺東少西的，盛京可不比京城，想要什麽東西，能一下找得到。”胤禛解釋道。

“你倒是心細。”德妃見胤禛對十三如此上心，再聯想到十四就是因為老四對十三太好了，而覺得老四對十三比對他還好而心生芥蒂，之前她還不以為意，現在她聽着也有些不舒服了。

“十三到底是養在額娘膝下，也算是兒子的半個親弟弟，自然是要多看顧他一些。”胤禛不以為意，就憑珍珍說十三弟為了他被汗阿瑪在養蜂夾道幽禁十年，就足夠他對十三再好一些。

雖然這件事還沒發生，他也會努力不讓這件事發生，就十三的所作所為，就足夠他感激了，而且歷史上十三也沒有辜負他的心意，沒有因為他的寵愛就恃寵而驕，反而一直恪守為臣子的本分。

“你的親弟弟是十四。”德妃忍不住提醒道。

“兒子自然知道十四是兒子的親弟弟，如若今日是十四也伴駕去盛京，兒子也會給十四準備一份，再叮囑十四一次，至于十四愛不愛聽，那就另當別論了。”胤禛意有所指。

聽到胤禛這麽說德妃一愣，她聽出了老四對十四的不滿，德妃的态度立刻就變了，她道：“十四還小呢，做事莽撞得很，本宮以後會好好說他的，你這個做哥哥的，別和他一般計較，該管他的時候也是要好好管他的，你們兄弟相互扶持，才能走得更遠。”

“是！兒子受教。”胤禛臉色不變。

雖然胤禛表情平靜，但是在胤禛平靜的表情中，德妃看得出胤禛對十四的不滿，上次那件事确實是十四做得太過分了，她是真沒想到那套頭面是十四以孝順的名義要挾老四買的，老四買了之後，十四還有心隐瞞，老四開始也還沒有錯破，那日是十四把老四惹的太生氣了老四這才把事情原委說出來，也不怪老四生氣。

德妃在心裏嘆了口氣，之前她只覺得十四脾氣犟，沒想到老四也是一個脾氣犟的，但是老四心裏的火氣一時半會兒也消不了，只能等她再找機會慢慢修複兄弟二人的感情。

“今日本宮也累了，想先休息了，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德妃道。

“那兒子告辭！”胤禛給德妃行禮後就轉身離去。

胤禛走後，德妃長長地嘆了口氣道：“這兩個犟脾氣的孩子，之前只覺得老四不愛說話，但是也是不愛與人生氣的，現在看來，他的氣都憋在心裏。”

“娘娘也勸勸十四阿哥，四貝勒畢竟是兄長，讓十四阿哥別和四貝勒鬧別扭，以後十四阿哥也還要依靠四貝勒的。”宮女勸說道。

“就十四那犟脾氣，本宮有時候也無奈。”德妃道。

“該勸也還得勸，兄弟和睦，娘娘的依靠才更堅固。”宮女道。

“本宮會盡量去勸的，總要找機會修複兩兄弟的感情。”德妃嘆了口氣。

離開永和宮後，葉珍珍忍不住道：“我覺得你對德妃好像沒有我來之前那麽尊重了。”

“為什麽會這麽說？”胤禛問道。

“以前我剛來的時候，你對德妃可尊重了，即使你看着德妃更寵愛弟弟，你心裏難過，你也會忍耐下去，可是你這次卻直接訴說了你內心的不滿，雖然也不是當面直接怼，卻也有了那個意思，你沒有和去年那樣忍耐了。”葉珍珍道。

胤禛嘴角微微上揚，然後又很快消失，小娘子對他的情緒變化還是很敏銳的，小娘子動不動就在他面前提起額娘在他登基後拒不受封，還說‘欽命吾子繼承大統實非夢想所期’，他對額娘再深的感情也會慢慢磨滅，小娘子說後世有傳言他的皇位得位不正，再看看額娘的行為，就能推測出額娘在其中的作用。

自從孝懿皇後去世後，他重新回到了額娘身邊被額娘撫養，他是有想過好好努力得到額娘的認可，他現在覺得也沒有必要那麽努力，他永遠記得孝懿皇後對自己的疼愛，他有孝懿皇後的疼愛也就夠了，他最不應該辜負的就是孝懿皇後。

七月二十九日，皇帝帶着隊伍去了盛京，此次伴駕的後妃基本上都是一些年輕的宮妃，四妃中只有宜妃和榮妃伴駕，當然，此次去盛京皇太後也是一起去的，太子不出意外又留下來監國了。

皇帝一走，京城中頓時又冷清了下來。

胤禛也閑了下來，每日去戶部待上半日就夠了，而且戶部的一些基本情況他也有了了解，戶部的情況有些不好，國庫算不得充盈，但是卻有不少大臣來戶部借銀，每家可能借銀不算多，但是這麽多年過去，觀其總金額，那可是一筆不小開支。

葉珍珍看着戶部借銀的數目，樂呵呵道：“看到沒，這又是一項你日後被文人唾罵的原因，你繼承皇位的時候國庫空虛，這些大臣們借錢不還，日子過得比你這個皇帝還要好，于是你抄家讓他們還錢，最後你兒子登基後也覺得你手段殘暴，很是不認同你對這些大臣的手段，在他心中，他祖父是最好的，處處效仿他祖父，最後自己當皇帝的時候只顧着潇灑，還說自己是十全老人，最後給他兒子留下了一個大亂攤子。”

胤禛臉都綠了，小娘子已經和他說過了是他哪個兒子繼承的皇位，鈕祜祿氏嗎？他估計不會讓小娘子嘴裏的那個渣渣龍出生，能夠讓繼後斷發的皇帝，他還真是聞所未聞。

提起他日後繼承他皇位的兒子，胤禛這會兒也看不進去戶部的卷宗了，正準備今日早些回府，結果東宮的人過來請他了。

“太子最近是真的好喜歡找你呀！這個月都是第幾回了。”葉珍珍道。

太子來請，胤禛自然是不能拒絕的，他只能去東宮見太子。

胤禛也不知道太子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太子最近是真的太喜歡找他了，也不幹什麽，就是陪他下棋、聽曲兒，但是架不住次數多。

胤禛來到東宮外面，就聽到了演樂的聲音，胤禛便明白了，今日大概又是聽曲兒。

“參見太子殿下！”胤禛越過舞姬，給太子請安。

“老四來了，坐吧！”太子道。

胤禛起身，走到一旁坐了下來。

葉珍珍也在胤禛身邊坐了下來，她饒有興致地看着正在跳舞的舞娘，舞娘的舞姿還是極為好看的，身體也特別的柔軟，不過看多了排練的舞蹈，總感覺有些單調，葉珍珍道：“其實也可以弄幾個獨舞穿插，在穿插一些其他的節目，比如說小品、相聲、戲曲、口技，這樣一臺節目就特別豐富了。”

胤禛心道：“也就小娘子覺得在這種場合，是單純地來欣賞表演的。”

很快太子就開口了，“老四！你平時都喜歡做些什麽，平時也不見你出來活動，除了戶部當差就是回府，這府裏可是有什麽人在等你？”

太子臉上帶着笑容，似乎是在打趣。

“他回去要和我學數學和生物，可忙了。”葉珍珍在一旁道。

“臣弟并不是特別喜歡熱鬧，而且臣弟最新迷上了算數，正在研究算數。”胤禛道。

“你這是去戶部給待得太多了，一直和數字打交道，如今還迷上了算數，這打好的青春年華，這麽過得像一個老學究。”太子嘲笑道。

“太子殿下教訓得是，臣弟再換一個喜歡的。”胤禛笑着附和道。

“你看看孤這舞娘的身段如何？”太子問道。

葉珍珍向正在跳舞的領舞看了過去，模樣清麗，身段嬌柔，眼神妩媚，又是一個大美人，“不是吧。這個太子又要送人？”

胤禛看了領舞的舞女，笑道：“太子殿下的人，自然是極好的。”

“那孤就把這個女人送你了，你以後回府，她也能給你跳舞助興，免得你養成古板的性子。”太子道。

“太子殿下忘記了嗎？您已經給臣弟送過一個了，臣弟又怎好再要一個，盈娘舞姿也挺不錯的，不輸這位舞娘。”胤禛道。

聽到胤禛提起陳盈盈，太子來興趣了，“那姑娘伺候你可還得當？”

“太子殿下挑的人，自然是不錯的，盈娘性子不錯，和臣弟後院的女人相處得也很融洽，對福晉和側福晉也很尊敬，這位姑娘就不用了，和盈娘撞了。”胤禛道。

“那姑娘确實還不錯，既然你對她滿意，這個就罷了，以後有好的，我再給你留意。”太子道。

“是！多謝太子殿下照顧。”胤禛沒有拒絕。

葉珍珍撇了撇嘴，這太子還真是喜歡給別人塞女人，一個不夠再來一個，沒完沒了。

害怕太子再塞人進來，胤禛連忙岔開話題：“汗阿瑪離開京城也有半個月了，也不知道這時候到哪裏了，是否一路順風。”

聽到胤禛提起汗阿瑪，太子的心思果然被轉移了，“這會兒應當到了喀喇沁旗境內了吧，應當會先去看看三妹妹，這次布貴人也在伴駕之列，說不定汗阿瑪會在三妹妹的府邸住下。”

“看來汗阿瑪還是很疼愛三姐姐的。”胤禛道。

“此去盛京，其他的部汗阿瑪都會過去，也不僅僅只見三姐姐。”太子道。

“也是！此去盛京汗阿瑪雖然是去谒陵告祭，也是為了巡視滿蒙諸部。”胤禛道。

“老大那個愛出風的，也不知道在諸部中又會鬧出什麽樣的風頭來。”太子喝了一杯酒，眼神中帶着不快。

“三哥在呢，想必也不會給老大太大的風頭。”胤禛安慰道。

太子嘆了口氣，有些悲憤道：“每次汗阿瑪出巡，老大基本上都會伴駕，孤卻不能，他在外人面前出盡了風頭，長此下去，誰還記得孤這個太子。”

“在其位要承其重，太子殿下是儲君，皇帝不在，自然需要太子殿下監國，這是太子殿下的責任所在，老大再怎麽在外人面前出風頭，那也不是儲君，只有您才是名正言順的儲君，您身上背負着責任，又豈是老大能擔負的，老大也就只能在外人面前出出風頭，找找存在感了。”胤禛連忙安撫着太子。

聽到胤禛的安撫之言，太子瞬間又高興了，他又喝了一杯，高興道：“是呀！在其位要承其重，孤身上背負着責任，又豈是老大能擔負的，老大确實也只能在外人面前出出風頭，找找存在感了。”

從東宮回去，胤禛覺得有些疲累，和太子相處，比清理戶部的卷宗還要麻煩，一個不小心，府上又差點多了一個太子的眼線，還得安撫太子不安的情緒。

回到四貝勒府，胤禛自己的眉心，問道：“珍珍，爺應該再增加多一種愛好，你覺得什麽會比較好？”

葉珍珍想起了在東宮時太子說的話，問道：“這麽小心？”

“小心駛得萬年船，爺也确實要有一項拿得出手的愛好，總要給別人一個投其所好的機會，否則，日後送女人的麻煩事情不會少。”胤禛道。

“你不是喜歡狗嗎？府裏還有狗房，這算不得愛好？”葉珍珍道。

“喜歡狗又沒辦法擡到場面上說，要文雅一些的，可以和他人随意交流讨論的。”胤禛道。

葉珍珍撇了撇嘴道：“你們這些古人還真是麻煩，那琴棋書畫？還有什麽插花、焚香之類的呢？”

雖然葉珍珍嘴裏說着麻煩，但還是給胤禛出主意。

“好是好，這些大多是女子喜歡的，有名的古琴就那麽多，爺更怕別人會送琴師，圍棋的話，總不能喜歡收集棋盤，能制成棋盤的材料也是有限的，除了那種寶石制成的，價格也都一般，書和畫倒是不錯的愛好，可以考慮，至于插花、焚香那都是婦人喜愛的愛好，不适合放到外面交談。”胤禛道。

“樂器類的都要排除掉，有可能會送女樂師，武器類的，你本身不喜歡，書畫類的，可以你現在還有些難收集，還有啥？喝茶？你對茶葉喜歡嗎？”葉珍珍問道。

“爺比較喜歡綠茶，其他的茶，爺覺得一般。”胤禛道。

“那還有什麽？”葉珍珍在腦海中查看着胤禛的生平資料，突然看到他自稱自己是“天下第一閑人”，葉珍珍眼睛一亮，然後道：“不如你種點什麽吧。”

“嗯？”胤禛道。

“比如種花，比如說蘭花，文人不都挺喜歡蘭花的嗎？一些品相好的蘭花還挺貴的。”葉珍珍道。

胤禛也覺得這是一個極好的主意。“不錯！我确實是可以打造一個喜愛蘭花的愛好，喜愛蘭花也算得上風雅事，看來府裏除了狗房，還得再建一個花房了。”

胤禛是一個實幹派，有了主意就去做，他直接把蘇培盛叫了進來。

“去讓莊子上的人送一盆蘭花過來，就說是莊子上的下人在山裏采來的，覺得好看，就獻給了爺，這事兒不用急，但是要辦得真像是山裏采的蘭花送了來。”胤禛道。

“是！爺放心，奴才會辦好的。”蘇培盛雖然不知道胤禛為什麽要他去辦這件事，但是既然爺吩咐了，他當奴才的就會竭力去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