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夢鄉
夢鄉
狗血文的作者是沈姮,這個結果在預料之中,季夏說不上有多驚訝,她現在最想做的是讓賀祁回來。
可季夏又不知道怎麽做才能讓賀祁回來。
溫蘭離開之後,季夏立刻把狗血總裁文認真的看了一遍,随後打開電腦,登陸了這個作者號。
既然已經把這本書的全部版權都買了下來,那說明無論她對這本書做什麽樣的修改,沈姮都沒有再更改的權利。
事到如今,季夏也懶得去追究沈姮究竟是抱着什麽樣的心境寫下這篇霸總文的。
看到這篇霸總文寥寥無幾的幾個評論,季夏嘴角扯了扯,打開後臺,把沈姮最後一章大綱似的章節删掉,沉吟了許久,把自己的想法一字一句敲了進去。
季夏也不管情節符不符合邏輯,全然按照自己的心意開始寫。
一如她穿書之後所發生的,季夏被一個和她同名同姓的人穿了,并且破罐子破摔的說了自己沒有懷孕的事實。
而賀祁也同樣被這個人的未婚夫穿了。
季夏沒有寫的太過細節,只清楚的把自己穿書的經歷表述出來,一直到了兩人拍完婚紗照回來,出了車禍。
寫到這裏,季夏躊躇了好一會兒才開始繼續往下寫。
車禍後,季夏和賀祁又重新回到了自己的世界,而原本被穿的男主和惡毒女配也回到了自己的身體。
寫到這兒,季夏想要把這本書徹底畫上句號,卻又突然想到了沈白姮。
她想,沈白姮只是作者筆下的人物,立了個自強自立的标簽人設,可明顯季夏遇見的她更鮮活更圓滿,而不是幹巴巴的一個人設标簽。
季夏想了想,繼續往下寫。
沈白姮進入娛樂圈之後,徹底發揮了她吃苦耐勞的精神,慢慢的一步一步往上爬。
再遇到賀祁的時候,也不像之前一樣動不動就掉眼淚,随時搖搖欲墜的仿佛能被一陣風吹走。
她自信,堅強,美麗,甚至已經對當初那份來得莫名其妙,又走的莫名其妙的感情釋懷。
季夏寫到這裏,便給這篇文章打上了句號。
她沒有依照自己的心意把女主配給文中的任何一個人,而是留下了一個開放式的結局,女主選擇誰不應該由她一個旁觀者來決定。
季夏覺得沈白姮會做出對他最好的選擇。
賀祁也好,廖随風也好,又或者是這個結局之後會出現的另外的男人,沈白姮會值得那個對她來說最好的。
也許是不忍心,季夏又單獨給外公和季夏開了番外。
季夏在擺脫了父親之後,回到外公的桃花村,和他一起過上了普通的生活。
而所謂的穿書,所有人都默契的忘記了當初的事一樣,沒有人知道曾經有兩個人,在那個世界上出現過。
季夏盡管能夠熬夜看一本小言,卻實在不是寫小言的料,如此錯漏百出的續寫她自己都沒眼看。
将最後一個章節上傳後,季夏毫不猶豫為這篇小說打上了已完結的标簽。
而恰恰就在此刻,她病房的門被敲響了。
季夏伸了個懶腰,慢吞吞的去開門,病房的門才打開,季夏猝不及防被拉入了一個寬廣的懷抱。
熟悉的氣息蔓延在鼻尖,季夏猛地睜大了眼睛,艱難的從男人的懷抱中擡起頭來看他。
“夏夏……”男人悶着聲,手下巨大的力道像是要把她揉進懷裏一般。
“賀祁?”季夏小聲的試探道。
“笨蛋!”
季夏快被這一聲笨蛋給氣笑了,一向都是她給別人的腦門上貼标簽,什麽時候輪到她被別人給貼标簽了?還是如此愚蠢的兩個字。
季夏一邊掙紮着一邊推他,這是膽子肥了不成,敢這麽說她?
賀祁見她扭動的厲害,幹脆一把把她的下巴擡了起來,炙熱的吻便落到了唇瓣上,迫不及待攻城略池。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季夏隐隐約約聽到旁邊傳來一聲尴尬的輕咳。
也許是發現身邊亮了一盞巨大的電燈泡,賀祁緩緩把懷中的人松開,皺着眉頭看向了一旁。
夏肴接收到賀祁不悅的視線,不經讪讪摸了摸鼻子,他也不是刻意要來打擾,只是這兩人未免也太不拘小節了些,在病房門口就親的難舍難分,也不怕被別人給看了去。
賀祁一點沒有害羞的意思,可季夏卻是個臉皮薄的,如此熱辣的場面被別人看的去,而今臉上飄起的紅暈,一股熱氣從她臉上蔓延開來,把她全身都籠罩了進去。
夏肴見兩人停下來了,一本正經的說道:“就算你們倆身體恢複的差不多了,也要注意着點,可別一不小心又折騰到病床上去了。”
夏肴保證自己說這話一點歧義都沒有,可偏偏做賊心虛的某人似乎想歪了去,聽了他的話之後,臉頰紅的像是煮熟了的蝦子,整個人也蜷縮在賀祁的懷裏,只露出一個毛茸茸的後腦勺。
季夏那膽子大卻臉皮薄的性子夏肴又如何會不知道?
他不由長嘆一聲,“都進去,我給你們檢查檢查身體,不過,看你們這情況也恢複的差不多了,估計明天後天就能夠出院。”
夏肴給兩人檢查身體,而期間他十分心塞的盯着兩人一直拉着不肯放開的手。
之前,怎麽沒見兩人跟連體嬰似的?賀祁醒來之後,季夏雖然天天都會到他的病房裏去報道,但是賀祁卻一副愛答不理的模樣,如今這是……
夏肴內心的八卦之火剛剛燃起,賀祁冷冰冰的視線已經挪了過來。
輪年紀夏肴比賀祁大了不少,可對方這一副他打擾了他們倆還不快滾的模樣,還真讓人有點心塞塞,連帶着有些招架不住。
夏肴愉快又圓潤的滾了。
季夏立刻迫不及待的問起來,“你這幾天去哪裏了?為什麽那個人會在你的身體裏?”
賀祁消失的猝不及防又回來的讓人沒有預料,季夏之前有多擔心,現在就有多好奇。
賀祁輕輕把一縷落在季夏側臉上的發絲別到她耳後,說道:“我一直都待在自己的身體裏,能看見卻什麽都做不了。”
“那……”
“一直到剛才,我突然發現自己可以掌控自己的身體了,而待在我身體裏的那個人也消失不見了。”
賀祁三言兩語就解答了季夏的疑惑,看着她的視線也越發溫柔。
季夏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又沒發現賀祁的異樣,只好點頭。
剛巧這時候夏肴讓人給他們送了晚餐,這個話題便就此打住。
晚上睡覺的時候,季夏想到穿書那段日子,兩人好像每天晚上都睡在一張床上,确定了關系之後,親密的舉動可不少。
可如今回來了,原本已經習慣了的季夏心底裏又出現了種種別扭。
在小說裏睡一張床,那是迫不得已,而且還有某人居心不良。
但是現在,她才二十歲,還是個名正言順的黃花大閨女,此前和賀祁也沒有過分親密的舉動,就這麽大喇喇的躺在一張床上是不是不大好?
賀祁理所當然的靠在季夏的病床上,完全沒有離去的意思,季夏糾結了許久,才抿了抿唇說道:“這麽晚了,你快早點回去睡吧,明天我們一起出院。”
呼,總算是把這話說出來了。
從吃完晚飯兩人就一直膩歪在一起,明明只是靠在一起各做各的,卻有一股別樣的溫馨。
季夏話才說完,賀祁就立刻看着她,眼神裏忽然就流露了一絲委屈。
季夏腦門上立刻竄出一大片問號。
憨憨賀祁依舊還是那副憨憨的模樣,可偏偏那張好看的臉蛋兒除了委屈之外還帶上了控訴。
季夏聽他道:“夏夏,我們這麽多天沒見,你難道不想我嗎?我的身體被別人占了那麽久,每天都只能看着你卻什麽都做不了……”
賀祁越說越委屈,一改之前的霸總人設,完全成了個小奶狗。
季夏腦門上問號一串一串的。
憨憨賀祁什麽時候學會裝可憐了?偏偏這可憐裝的還像模像樣。
季夏想了想,伸手在賀祁的腦門上試探了一下,想着他是不是發燒了!
憨憨兩個字可不是白叫的,就算穿到了書裏,憨憨賀祁的情商稍稍高了那麽一點,臉皮也比之前厚了許多,但他那冷冷的矛盾的性子,一時半會兒還是改不了的。
而今轉變的有點快,季夏本能的覺得他今天人設立的不對。
賀祁順勢把她的手握到了掌心裏,飛快的問道:“夏夏,你不說話是不是答應了?我就知道你一定是心疼我的。”
季夏動了動嘴想說什麽,只聽啪的一聲屋中便漆黑一片,身邊的男人已經帶着她躺到了病床上,并且飛快地提起被子,把倆人都裹在了裏頭。
季夏:“……”動作如此迅速,我完全來不及拒絕。
賀祁緊緊的把她抱在懷裏,季夏覺得被他勒的有點兒難受,卻感受到了身前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的不安的氣息。
正想伸手推他的季夏忽然覺得心頭像是被針紮了一樣,推拒的動作停住,老老實實的窩進他的懷裏,小聲說道:“出院之後我們就準備婚禮好不好?”
季夏不知道賀祁身上的不安從哪裏來,卻本能的覺得與自己有關,與那一場突然終止一切荒謬的車禍有關。
季夏感覺到抱着她的男子忽然僵住,額前便感受到了一陣溫熱,耳邊也傳來了一個低低的聲音,“好。”
季夏伸手把他摟住,安安靜靜的靠在他的懷裏,感受着男人身上熟悉的氣息,小聲道:“不過,我不想這麽年輕就生寶寶……”
賀祁嘴角的弧度往上翹,沒料到她已經想的這麽長遠了,他順着她的話低聲應道:“好。”
季夏心滿意足,乖乖窩在他懷裏陷入了夢鄉。
抱着她的賀祁卻沒有睡着,黑暗中,他感受懷中人真實的存在着,不安才被他一點一點壓了下去。
賀祁閉上眼,曾經的孤寂好像都消失不見了,他的記憶也慢慢沉入了另外一個世界。
那天的确發生了車禍,但是他操作得當,車子被撞開,可車裏的兩人都沒有受傷。
只是進入醫院之後,季夏一直都在昏迷之中,整整三天之後她醒過來,卻完全變成另外一個女人,她沒有兩人之間相處的記憶,也不是那個和他鬧着別扭喜歡踩高跟鞋亂跑的夏夏。
賀祁意識到了那個身體裏住着的人已經不再是明明可以趾高氣揚的把人氣到跳腳卻動不動就臉紅的季夏。
賀祁陷入了茫然,他猜想過季夏是回到了原來的世界,可無論他怎麽做,都回不來。
賀祁渾渾噩噩的過着一天又一天,他每天都去看季夏,心中渴盼着她能夠回來,可等到最後都是失望。
賀祁第一次意識到自己是如此的無能,他用工作麻痹自己,直到有一天,他意外的看到了穿越。
他一直都擁有着原來男主的記憶,也認為自己是穿越了,他開始瘋狂的投資科學研發領域,甚至想要制造出能夠穿越不同世界的機器。
所有人都覺得他瘋了,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沒瘋,他只是想回到原本屬于自己的世界而已。
賀祁踏入了那臺被研究出來根本不可能被實驗的機器,他沒有想過自己走路那臺機器面臨的究竟是穿越回去還是死亡?
待在那個世界渾渾噩噩的活着,和死了沒什麽區別。
在劇烈而又刺目的光芒之後,賀祁終于看到了一束陽光。
他感受到了陽光照射在自己身上暖暖的感覺,他費力地睜開眼,看到的就是季夏落在自己身上擔憂的目光。
明明他沒有觸碰到她,他卻真實的感受到了坐在他面前的季夏就是他的季夏。
賀祁近乎狂喜的觸碰着她,卻突然發現,他雖然能夠用這幅身體看到外界的世界,卻根本無法掌控自己的舉動。
他眼睜睜的看着另外一個男人用自己的身體對季夏說出冷言冷語,他費力的掙紮着,想要把另外一個人擠出體外,卻一點辦法也無。
他看到了季夏震驚又失落的神奇,他的心頭像被人拿了一把小刀一下又一下的刺着。
可他的刺痛沒有持續多久,就被季夏那一本正經警告另外一個人的态度逗笑。
是啊,她就是這樣,喜歡的不喜歡的一向都直接挂在嘴上,熱烈的像一輪小太陽。
眼看着那個男人被他說到啞口無言,賀祁心情變得極好。
比起終日活在見不到她的日子裏,這樣能夠清楚的看着她,實在的感受她喜怒哀樂的日子似乎也沒讓她那麽排斥。
夏夏就不是個會輕易被擊倒的人。
賀祁日日看着她,直到今天下午,他茫然的從病床上醒來時,發現原本占據他身體的人消失不見了,他可以實實在在的感受自己的身體。
他近乎狂喜的沖到了隔壁的病房,忐忑不安地在外頭躊躇了許久,最後緩緩的敲響了病房的門。
賀祁在黑暗中閉上眼,輕嗅着懷中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的清香,又把她摟緊了些。
以前的他,總覺得有些事沒有必要,也不懂得讨她歡心,傻愣愣地認為兩人到了一定年齡會結婚,從來沒有想過分開是什麽模樣。
賀祁不憎恨這一次近乎荒謬的旅行,也沒有怨怼度過的無邊的孤寂。
他們生來就有許多東西,他和夏夏都不知道該怎麽表達自己的喜歡,理所當然的不懂得包容對方身上的缺點。
漆黑之中,潔白的大床上,兩人相互依偎着。
賀祁将腦中的記憶掃去,剛剛還有着的患得患失的忐忑不安也跟着一起消失。
沐浴在淡淡的清香之中,他漸漸地也陷入了夢鄉。
本來就是小短文哈~快完結啦~
自我放飛之作,不要揪我邏輯!!!(超大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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