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第 29 章

急匆匆的從飯店離開,看幾個小崽崽還可憐巴巴的餓着肚子,在回家的路上,喬年給他們買了漢堡和炸雞,抱着炸雞桶,熊顏開心得直搖尾巴。

雖然,的世界裏波濤有交頭額,可是在孩子的世界裏,他們玩了一天喜歡玩的東西,吃到了自己喜歡吃的東西,回到家裏的時候都還在興奮的讨論着。

被帶回來的陳非兒異常沉默,熊顏和小葡萄和她說話也只是笑笑,連拼積木的時候都心不在焉的拼錯了許多。

“小龍,出來一下。”

從導演的辦公室出來,熊森看着手機上反複播放的那一段錄像,不知該說些什麽,或者說他實在想不到龍傲天這裏一個半大的孩子竟然能給人設套做出這種事情來。

其實站在他們的角度上,他不得不說龍傲天的這種作為很解氣,可是對于最近事情的本質上來說,這是一個原則問題,如果這一次選擇了他,那麽以後呢他是不是也會為了達成目的而傷害無辜的人?

看到龍傲天被私聊,小葡萄扯了扯熊顏,“小龍今天做錯什麽事了嗎?為什麽熊叔叔要帶他去小黑屋啊?”

犯了錯誤會被帶進小房間私聊,娛樂也有這樣的經歷,聽小葡萄這樣一提醒,也有些擔心了起來,“是啊,我覺得今天小龍還挺好的,沒做錯什麽呀,雞腿就剩下了一個的時候,還讓給了顏顏。”

小孩子的怨情仇就是這樣簡單,從前覺得對方是生死仇敵,可是一旦遇到了更讨厭的人或者事,同仇敵忾起來,立刻就成了好朋友。

将龍傲天帶進卧室,喬年對上幾個孩子擔心的目光,摸了摸他們的頭,“沒事,熊叔叔不會打小龍的,只是和他聊一會兒天。”

被帶進房間,熊森和龍傲天相顧無言,雖然有心教育一下這個小朋友,可是都怪自家兒子太根正苗紅,小女兒又是乖的離譜,他這麽多年還真沒有和孩子好好談心的經歷。

“找我什麽事?”

見熊森半天不說話,龍傲天拉開凳子坐了下來,敲着小二郎腿主動問了起來。

熊森看着他那姿态,眨了眨眼睛,也忙在床上坐了下來,“沒什麽,就是來和你聊聊白天的事情。”

“我知道我做的不錯,不用表揚我了,明天給我買火腿腸就行了。”龍傲天擺擺手,一副不在意的樣子。

熊森震驚,我的天,這孩子不愧是龍騰的兒子,果然跟他爹一樣的,能把黑的說成白的。

“不,我是想和你聊一下,今天突然出現在王阿姨包裏的玩具是怎麽回事兒?”熊森決定放棄委婉路線,單刀直入。

雖然被發現了,不過龍傲天倒是也不慌,淡定的睜眼說起來瞎話,“什麽?什麽玩具啊?”

從他懂事起,父皇就告訴他,作為一條惡龍不要太實在,就比如說做了好事,別人沒有掌握确切證據的時候,千萬不要承認,畢竟這樣丢他們惡龍的臉面。

“小龍,誠實是一個小朋友需要具有的最起碼的好品質,叔叔不如是想要指責你,只是想和你好好聊一聊,你到底是怎麽想的呢?”

确認被抓包,龍傲天也懶得繼續動腦遮掩,“那叔叔你是怎麽發現的呢?明明我已經确認過了,周圍是沒有攝像頭的。”

龍可是一只繼承了錯了一族最優秀血統和各種作惡基礎知識的龍,怎麽可能被發現呢?

“因為節目組的攝像機拍到了。”熊森實話實話。

龍傲天:“……”

【哈哈哈哈,好喜歡小龍同學這個懵懵的表情太可愛了,小龍以後姐姐一定不黑你了。】

【真的感覺大家的關系改善了,有點欣慰。】

【又是為非兒擔憂的一天,頭疼啊!】

【三木表現不錯,及時糾正孩子的情緒是對的,不然就按照小龍這種高智商如果真的入歧途是真的很可怕。】

【果然,人類的智商有參差,我竟然不如一個孩子。】

【我的天呀,會躲避攝像頭,小龍很有去做007的潛質嘛?】

客廳裏小朋友們正在看《喜羊羊與灰太狼》,看到又一次被地鍋拍飛的灰太狼,小葡萄拉着非兒笑得前仰後合,“非兒姐姐,灰太狼好笨啊!”

非兒笑笑沒說話,默默的剝了一個橘子,偶爾目光看向大門,有些猶疑。

爸爸媽媽回來接她回家嗎?

如果他們來接她回家,她是不是就要乖乖的和他們回去?然後呢?在熊叔叔他們離開之後,她是不是就要聽爸爸媽媽的話,一切都以弟弟為先。

可是,她不想。

她見過顏顏和家裏人的相處,明明不是像他們說的那樣。

男孩子不是生來就比女孩子更金貴,就像熊叔叔對顏顏和她哥哥,的語氣完全不一樣,對兒子明明那麽嚴肅平淡,可是他看着顏顏的時候,眼睛裏的溫柔幾乎能夠化成水。

而大的就一定要讓着小的,她不知道這句大人們常說的話是不是對的,可是明明兩個哥哥對待他們的時候都是一視同仁的,哪怕是買了不同口味的冰激淩,也是讓他們自由分配,而不是一定要讓最小的顏顏先選。

這種生活,真的很舒服。

晚上九點半,陳非兒的父母還是沒有過來接她,熊森和龍傲天的談話也仍在繼續,幾個孩子被陸陸續續帶去洗澡,準備入睡。

雖然經歷了臨時改道,不過到底還是要改回正确的線路上,節目組之前為他們定制了一站讓他們回歸自然,所以下一站——他們會去看海。

原定的計劃應該是明天出發,但是非兒的問題還是要盡早得到解決,拜托模組的工作人員照看幾個孩子,陸子凡和喬年回了房間。

“哥,你說現在非兒回到她爸媽身邊,會不會受到虐待呀?她媽真的太極品了,我看着都覺得絕望。”

“可是非兒還沒成年,她的父母是他的法定監護人,哪怕他爺爺的身體好起來,只要她的父母不讓,她也不一定能回到爺爺身邊。”

“這種就真的沒有辦法嗎?就好像現在中國網友都認識了非兒,那麽多人在關注着她的生活,難道就不能用大家的關注,為她織一張保護傘嗎?”陸子凡一下子激動了起來,“我可以資助她,我……”

“子凡,這一切沒有那麽簡單。”喬年拍了拍他的肩膀,“她今天一直跟熊前輩說什麽他想要捧自己的孩子做明星,為的就是輕輕松松的賺錢,你覺得她會放過非兒這一棵小搖錢樹嗎?”

如果這一切只是輿論和錢的問題,那其實很好解決,熊前輩輕松松的擡擡手,發一篇通稿,在花上那麽一點兒微不足道的零用錢,也許就能安頓好非兒的一生。

可是,這個世界有法律,有秩序,有道德,有太多太多東西,遠遠比他們想象的更為複雜和蒼白無力。

非兒可憐,可是他的事情放出來歸根結底只是一個家庭問題,至于重男輕女,父母對自己的子女有所偏愛是正常的事情,就像是十指都有長短,怎麽能要求他們對真的能把一碗水徹徹底底的端平嗎?

他們沒有虐待孩子,沒有體罰他,沒有不給她飯吃,我真的要追究什麽也完全追究不出來,合乎法理可不合乎情理的事情想要一個所謂的公義可真的是太難了。

說着話,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喧鬧聲,門也被許洛敲得咣咣響,“哥哥,快開門!”

喬年忙開門出去,只看見王翠花和非兒爸爸被一群工作人員圍在那裏,幾個孩子被攝影師寬厚的身材擋住,護在了身後,“你們到底在幹嘛?我跟你說我們這可是直播節目,有視頻做證據的,你們如果在這裏傷人,你們都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诶呦!可不是要負法律責任,還有沒有天理了,你們扣着和我女兒,還縱容其他孩子打上我兒子,現在我兒子住院了,醫生說病情很嚴重,難道不應該你們賠償嗎?”王桂花坐在地上哭喊着,說着還拉着丈夫的袖子示意他說話。

非兒爸爸低着頭,低低的“嗯”了一聲。

“已經說過了,醫藥費單據拿來,我們走正常程序把錢給你們。”導演等着她那刺耳的聲音,忍不住揉了揉眉心。

明明她兒子就是擦破了點皮,然後獅子大開口的索要幾百萬,他們到底是腦子有病啊,還是以為別人腦子有病啊?

王桂花捶着地,“你們這群黑心肝的呀!把我兒子打的腦血管畸形難道不是他的錯嗎?醫生都說他病情以後不知道會發展成什麽樣子呢,就這麽一個兒子,以後還要給我和他爸養老送終,你們随便拍個節目都上千萬,才幾百萬你們都不給,你們是要看着我兒子去死啊!”

陳非兒的臉色一變再變,脹成了豬肝色,跑上去伸手拉她,“你們別說了!別鬧了!”

這一種難堪,她也難以言述,可是如果現在有一條地方,她真的恨不得鑽進去,她真的不明白為什麽自己的爸媽會是這個樣子,這樣去敲詐一群對她這樣好的人。

而她,像是被夾到漢堡包中間的那一塊兒肉,沒有半點能夠自我選擇的能力。

“你個賠錢貨啊,胳膊肘就知道往外拐!”王桂花随手将她推開,“你弟弟現在躺在醫院,你還護着他們!”

陳非兒被她失控推開,摔在樓梯邊,額頭撞在了欄杆上。

“姐姐!”熊顏跑過去,喬年也連忙跟了過去,查看她的情況。

陳非兒捂着疼得仿佛有一把刀在攪的頭,小聲的呻吟着。

“你別裝!”王桂花心虛的念了一聲,又繼續鬧了起來。

原本是想着既然這些人能給報銷醫藥費,能給兒子能做多少檢查就做檢查,全身上下整個體檢醫院卻發現了兒子腦血管畸形,這是他們的獨苗苗,是他們以後的依靠,不趁着現在要上一筆錢,他們以後要怎麽辦啊!

導演示意喬年和陸子凡帶小朋友們回避,這件事情論如何,只要是進行追責,節目組一定逃不開追責,與其到時候讓這些明星都牽扯進來,多說多錯,不如由他們尋找專業人士進行解決。

“爸爸,爸爸!救命!”熊顏邁着小腿跑上樓,拼命的拍起門來,隔音太好,有的時候實在讓人煩惱。

【woc,我服了,真的服了】

【這種極品,到底是哪裏找來的?】

【報警啊!三木報警,這是勒索!】

【如果熊森不多事人家的閑事,是不是就不會出現這種事故了?】

【先送孩子去看醫生啊!】

【說不該管閑事的,別人在被的時候你無動于衷,那麽當你被傷害時,憑什麽要求別人為你遮風擋雨。】

【大無語事件啊】

【血管畸形不是都是先天的嗎?沒聽說能被人打一下就腦血管畸形了,這夫妻倆不能拿無知當理由混飯吃啊!】

聽追着女兒上來的陸子凡說完事情經過,熊森第一時間報了警,并且聯系了自己的經紀人和律師,讓喬年和陸子凡帶着受到驚吓的幾個孩子來樓上休息。

樓下一片混亂,節目組的醫生正在給陳非兒包紮,并沒有發現她驟然幽深的目光。

感謝他們,她陳菲兒又回來了。

警察來的很快,因為全程都在直播拍攝視頻證據也相當充足,很快這無理取鬧的夫妻倆就被帶走,熊森和陳菲兒也跟着一起前去做筆錄。

警車上,熊森看着縮在車門邊的女孩,輕輕嘆息了一聲,将外套脫下來蓋在了她的身上,“非兒,別怕。”

她會怕嗎?

陳菲兒用他留着體溫的外套裹緊了自己,微微的低頭,讓人看不出表情。

前一世,她也見過他,第一次是在村裏,而第二次是在他女兒的訂婚宴上,只是那個女孩不是熊顏。

她落網,就是因為有人綁架拐賣了他的便宜女兒夏槿送到了她的手下,熊家和夏槿的未婚夫聯手,這才一層一層的将她找了出來,不然以她當年的位置,不論如何也不會那麽輕易的飲彈而亡。

如今重活一世,想想前生,她大概最後悔的就是沒有毀掉夏槿,讓那個惡魔吸着周圍人的血活得那樣好。

熊森是個好人,至少是她見過最好的人,可惜想想他前一世妻離子散的結局,又讓人不免有些唏噓。

前一世,現在這個乖乖巧巧白團子一樣的顏顏,死在了一場大火裏,死在了夏槿手裏。

取而代之,害怕有一天東窗事發,殺人滅口,十歲上下就能想到這些的夏槿,也是掐滅了她希望的那個人。

那一年,也有很多人買了東西去村裏的小學慰問,她永遠記得那個在鏡頭前将東西送給她,轉過身卻笑的一臉輕蔑的女孩兒。

那一年,因為熊森和她多說了幾句話,自己就被她攔着說了些誅心的話。

她說,人要懂得認命,有些人天生富貴命,而有些人生來就是賤命一條。

回家之後她委屈的說給爺爺聽,爺爺因為聽到這些話,被氣的心髒病發,雖然被搶救回來,可是卻一直纏綿病榻,沒多久就走了。

而這個鸠占鵲巢的女人,把占據了別人的家庭,父母享受了十幾年疼愛,知道後來熊颢偶然發現真相,知道她不是自己的妹妹,可是十幾年的情分,再加上她一慣會演戲,最後只能将對女兒的愧疚補償在了她身上。

熊家人,心都軟,或者說因為愧疚他們報警了這一點點的心理安慰自欺欺人,唯一一個清醒一些不斷追查的熊颢……白血病複發也早早的就走了。

如果前一世,她也遇到顏顏,遇到這些人,她不會活得那樣絕望,一生都被壓在黑暗裏,不見天光。

有些事不回憶則已,一回憶起來那麽多恩怨是非總歸要屢屢清楚。

陳鵬程吸了她一輩子的血,前一世如果不是她設局讓他欠了高利貸,找人打死了他,估計他還不止活到三十多,說不定還真的能禍害遺千年。

如今在想吸她的血去供養那個敗類,不可能。

至于這一對親生父母,雖有父母之名,卻無父母之實,比起陌生人都不如,從前她被洗腦,把親情看的比什麽都重,如今看來真是愚蠢。

她陳菲兒,有恩報恩,有仇報仇。

熊顏是對她好的人,從前說要把她當成親妹妹,現在也該是一樣,至少她要保護她不會走上老路,不會被那個邪性的夏槿坑害。

夏槿,夏槿,陳菲兒在心裏想了許久,前一世也不是沒有借着那一位的關系網去查,只是她的身世實在是有些詭異,讓人摸不着什麽頭腦。

陳菲兒的沉默和瑟縮讓熊森格外心疼,他輕輕的握住了她冷得吓人的小手,“菲兒,我不知道你到底是怎麽想的,可是如果你有什麽想法,叔叔會盡全力幫你實現。”哪怕,是逃離那個原生家庭。

陳菲兒笑了笑,安靜乖巧的和上了警車還在喋喋不休的王桂花完全是兩個極端。

到了局裏,熊森被請去了辦公室做筆錄,人人都知道他因為幫助別人家的小朋友而惹了一身腥,警察們對他的态度都格外好,詢問的語氣也無比溫和。

每一份善良都值得被尊重,每一點善意都值得被保護。

王桂花夫妻倆被帶去問話,陳菲兒則被一位但是歲上下和藹可親的女警帶進了休息室等待。

“阿姨,小朋友是一定要和自己的爸爸媽媽生活在一起嗎?”陳菲兒故作天真的問道。

女警看過節目,對她家裏的情況也有了幾分了解,正常到底來說,父母作為監護人沒有特別過分的虐待等舉動,孩子必然是要和他們在一起的,可是按照王桂花他們的性格,好好的孩子恐怕要養廢了。

“怎麽了?”她溫聲問道。

陳菲兒斂眸,聲音微微有些哽咽,“阿姨,我想回去爺爺那裏,我真的不想跟他們在一起,在這裏,他們要搶我的東西給弟弟,我有的時候吃不上飯,還會挨打,阿姨,我真的不想過這樣的生活!”

陳菲兒的控訴半真半假,不過見她撸起袖子露出有些青紫的瘦弱手臂,大家自覺的将情況想得越發嚴重了幾分。

“你放心,有黨,有國家,有政府,我們不會不管你的。”女警心疼的摸了摸她的頭,準備幫她也做一份筆錄。

從前在煉獄裏打滾了二十年,陳菲兒無比清楚怎樣能讓人心生憐惜,怎樣能将自己的優勢放到最大,取信于人。

她有靠生活打磨出的最好的演技。

警察局這邊,熊氏集團的律師陸陸續續的到來,節目組也配合的送上了各種視頻,誰是誰非一目了然,只是因為涉及公衆人物,每一步大家都不得不謹慎謹慎再謹慎。

小別墅裏,喬年正在給小朋友們念睡前故事,小葡萄受到了驚吓格外的黏許洛,陳星辰也似乎有什麽事情要和他們說,許洛的手臂被他們一人一只的抱着,三個人躺在了一張大床上。

雖然平時他們會注意讓男孩女孩保持應該有的距離,不過今天亂成這個樣子,情況特殊,如果黏在一起能讓他們多一點安全感。倒也不失為一種好的解決方式。

另一件房間裏,被熊森談話談到三觀颠覆的龍傲天仍舊沒有睡意,坐在地毯上,一邊穿着珠子一邊思考龍生。

一條惡龍一定要做壞事嗎?

他今天做好事,大家好像就都格外喜歡他,熊顏送了半盒雞米花給他,連最讨厭他的小葡萄都給他留了兩袋番茄醬。

答應了哥哥要照顧笨爸爸,熊顏趴在床邊打着小呵欠,看着他的動作,努力的和瞌睡蟲搏鬥。

“困了你就睡啊!”龍傲天轉頭看她,皺了皺眉。

熊顏忍不住又打了一個呵欠,揉了揉眼睛,翻了個身,“我要等爸爸。”

“那你等吧!”龍傲天繼續開始了手工大業。

“這個粉珠珠不好看,白色的那個才好看。”熊顏 看着他的動作,托着下巴建議的。

龍傲天猶豫了一下,又往繩子上穿了幾顆金色的珠子。

“白色好看!”熊顏又重複了一次。

“哦!”他低低應了一聲 ,小聲嘟囔道:“不好看就賴你!”

熊顏不服氣的噘了噘嘴,“我審美可好了,黑白搭配,經典配色。”

接連打了幾個呵欠,熊顏有些昏昏欲睡,半眯着眼睛,“你說我爸爸什麽時候才能回來呀?非兒姐姐應該沒事吧。”

“應該沒事,不過早知道他們這麽的讨厭,我打那個小崽子的時候就該再賣力一點兒。”龍傲天恨恨道。

熊顏清淩淩的目光看向他,“可是打人是不對的。讓爺爺以前就說過我們很強大,所以我們不畏懼,但是我們也不挑釁,不能随便打人的。”

“可是你今天不是還誇獎我做得對嗎?”龍傲天有些疑惑。

熊顏蹬着小腿從床上爬下來,在他身邊坐定,“你今天在保護其他小朋友,你很棒,但是主動都說大人就是不對。村長爺爺說,人要懂得變通。”

“所以呢?”

“你今天還是挺棒的。”熊顏再次肯定道。

“其實我之前更棒,你說說,想當年,除了你,誰敢來招惹我?我不和其他人打架,他們都聽我的話,我不棒嗎?”

“不對,那個時候你欺負其他小朋友,你是壞孩子,才不棒呢!”

“可是我今天也是在欺負那個小胖子啊!”

“好像是哦……”熊顏咬着小手陷入了沉思,好像很有道理啊!

龍傲天乘勝追擊,打算徹底收服這個小跟班,“而且你說我是壞龍,你之前也欺負我,本來我過的好好的,結果你沒事就來打擾我樹立威信,最後掰斷了我的角,不算我們兩個是一起死的,可是你還欠我一只龍角呢,你說是不是你得補償我?”

他說得好像是真的啊!

熊顏:“……”完球了,她好像真的做錯了!

雖然被他洗腦,不過熊顏隐隐約約的覺得哪裏不太對,默默的翻滾到一邊,抱着抱枕開始思考人生。

空調吹着微涼的風,身下的毛毯松松軟軟,熊顏打着呵欠閉上了眼睛,她就閉目養神一會兒,她不睡!

不多時,一陣沒心沒肺的小呼嚕聲響起,她伸開了手臂,将自己攤成了一張小肉餅。

龍傲天擡眸看了她一眼,從床上扯了一張小被子蓋在了她身上。

自己的小跟班,還是要自己好好照顧的!

恭喜熊熊喜提一大靠山——菲兒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