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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5 章
岳白說幹就幹,領着衆人往反方向走,走了沒多久就發現,前方還真的有一座洞穴,用一些樹枝之類的東西遮蓋着。
“人就在那裏?”
女運動員驚呼一聲,打算往前跑,這一路被岳白搶了太多風頭,她也得給自己掙點高光時刻。
岳白卻伸手拉住她,凝眉思索,半晌後說:
“先別過去,我去試探一下。”
女運動員撇了撇嘴,心裏有話卻沒處說,只好點點頭站在原地。
路赫擔憂的上前:
“你怎麽試探,讓我去吧?”
岳白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自己一馬當先上前,直接對着洞口喊:
“木棉王子!”
幾個嘉賓都瞪圓了眼睛,怎麽也沒想到,她居然會喊出這個名字!
所以洞穴裏的人是木棉王子嗎?還是岳白猜錯了?到底是怎麽拆的呢?
岳白站在那裏氣定神閑,看過了幾秒鐘都沒回音,又喊了一聲。
很快洞穴裏有了聲音,有人翻開堵着洞穴的樹枝,走了出來。
那果然是一個身材高大、穿着王子服裝的男人,而在他身後,還跟着一位身穿短裝、英姿飒爽的女人。
岳白拿起手上的發帶,對着那女人說:
“這是你的對吧?”
那女人接過發帶,把自己的頭發綁了起來,沖着岳白道了聲謝謝。
岳白點了點頭:
“所以現在能告訴我,鈴蘭公主在哪裏嗎?”
那高大的男人揚聲說:
“必須還原全部劇情才能去找她。勇敢的冒險者們,誰能告訴我故事的真相?”
岳白單手插在迷彩服兜裏,直接就開始講了:
“你是木棉王子,鈴蘭公主是你的家族從小塞給你的聯姻對象,你受家族所迫經常給公主寫信示愛,卻都被公主拒絕,你也愛上一位女獵人,本來想就此結束,卻被雙方家族逼迫,無奈之下你來到這邊想跟鈴蘭公主坦白,或許發生了一些事情,你和女獵人,不得不綁架公主,搶了王宮的馬車。”
所有嘉賓眼睛瞪得溜圓,這種劇情到底是怎麽推測到的!
岳白卻接着說:
“你們發現自己丢了東西,只好回頭扔下線索,誤導冒險者,自己和愛人留在這裏是為了看守公主,所以公主就在你們身後的洞穴裏!我說的對嗎?”
那高大的男人表情先是認真傾聽,随後逐漸驚訝,聽完後忍不住說:
“這些你是怎麽知道的?”
岳白把獲得的線索一一攤開來,對着面前的所有人說:
“首先是這根發帶,它風格古樸,磨損的很多,不是公主這種人會用的東西,況且它挂在樹梢上,這個高度必須是騎馬經過時,才有可能挂上的,而公主被你綁架是坐着馬車的。”
路赫低語了一句:
“哪裏知道是馬車的……”
岳白瞅了他一眼:
“我們來的路上有車輪壓過的痕跡,這也算一個線索。”
路赫:
岳白又指着那把匕首:
“這個不用說肯定是獵人的東西。之所以讓我發現這是一名女獵人的原因,是因為這匕首的繃帶上,有染上了一點口紅痕跡,與我們發現的口紅色號是一致的。”
運動員拿過口紅,對比着匕首看了一眼,驚呼到:
“還真是啊!這種小細節你什麽時候發現的,眼睛也太尖了吧!”
岳白指了指花環和那封信:
“把公主的東西混在你們兩人不小心丢掉的東西裏,是個非常聰明的做法。可這樣一來也會造成線索的割裂,這是明顯屬于兩個女人的東西。”
木棉王子聽得連連點頭,又感興趣的問:
“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你怎麽知道我也在洞穴裏?”
岳白挑起唇瓣,淡漠的笑了笑:
“因為我覺得故事主要人物肯定都在這裏,随便喊喊,詐一詐你而已。”
至此所有人心服口服,包括正在攝像機前看進展的導演組,全都無話可說。
“這女人太可怕了……觀察力極其敏銳,武力值又強,心理素質穩的一批……我們請她來這個游戲,會不會讓游戲時長變得太短啊!就這麽快就推理出來了,這怎麽剪成兩期啊!”
不管導演組們怎麽後悔,木已成舟,這邊綜藝緊鑼密鼓的繼續拍攝,另一邊已經剪輯成預告片,放了出去。
這預告片自然又是引起一番議論,路赫的粉絲都快瘋了,一個勁追着岳白粉絲狂罵,嫌岳白倒貼美男、集郵娛樂圈。
但對于掙紮在高原上的岳白一行人來說,毫無影響,他們也不關心這個。
“帳棚好難搭呀!大峰啊,你來幫幫我!”
那位體操運動員抱怨着高原的天氣,又撒着嬌讓男嘉賓幫自己。
路赫本想紮好自己的帳篷再去幫岳白,可惜自己半天也沒弄好,哪怕已經很努力了,可帳篷這東西,哪怕只有一點疏忽都打不好。
路赫正搞得滿頭大汗,旁邊忽然傳來冷冷的一句:
“要我幫忙嗎?”
回頭,路赫就看見一身輕松的岳白。
身後矗立着一座規整漂亮的帳篷,原來岳白早就搭好了。
路赫微微羞赧,往旁邊讓了讓,讓岳白半蹲下來幫忙。
兩人自從來到節目組,還沒有靠的如此近過,路赫總感覺能嗅到岳白頭發上的清香味。
岳白幹活時表情認真,手上動作利索,美麗的側臉繃得緊緊,讓人難以揣測她心裏在想什麽。
路赫看的癡迷,岳白都弄好這一邊,站了起來,他還蹲在原地愣着。
“愣着幹嘛,過來幫忙拽繩子。”
岳白語氣平靜又淡漠,一點都沒有在指揮國際超模的覺悟,反而像是指使自己手下的小工。
路赫卻并沒有半分不悅,走上前去跟随岳白的指示,很認真的搭建起帳篷來。
“岳白……我們真的很久沒有好好聊聊了。能和我說說話嗎?”
路赫趁着攝像鏡頭沒在這邊,偷偷說着。
“我認為我們沒什麽好聊的,如果你要說你喜歡我那件事,那麽我拒絕。”
岳白語氣平淡,仿佛在說今天吃什麽一樣,毫無負擔。
路赫頓了頓,臉色蒼白,想說的千言萬語都被堵回了喉嚨裏。
“你現在怎麽變成這樣了?”
千言萬語,凝固成這樣一句話,帶着無比不解。
岳白停下手裏的動作,轉頭看了他一眼,心裏有點感慨:
要問自己為什麽變成這樣?那當然是因為以前的她帶了太多面具,一層一層的僞裝自己,裝出了一個跟自己本人完全不像的完美女人。
如今脫下面具,用回自己的本來面目,這些以前說着喜歡自己的男人,卻都在口口聲聲質問自己,為什麽變了?為什麽變得如此不讨人喜歡了?
岳白就很想問他們,難道不覺得是你們的問題嗎?你們喜歡的是一個符號化的美女,還是一個真正的人呢?
但是這些口舌,她想跟榆木疙瘩說,于是淡漠的甩了甩手:
“我只是想做自己。你問題這麽多,嘴上功夫這麽好,那你自己用嘴去搭帳篷吧,應該不需要我。”
她直接大步走了,留下搭了半成品的帳篷,和冰山臉都出現裂痕的路赫。
很快就到了營地裏的第二個任務,這次的任務比上一次更難推理,光是找線索就花了三個小時,連岳白都被難住了。
沒想到最後是那位一直不太說話的野外生存專家,靠着經驗破解了一個關鍵線索,才帶領大家解了謎。
衆人一起在帳篷裏複盤時,岳白重點表達了對野外生存專家的感謝,說的那位叫大峰的男人喜笑顏開。
當晚等攝像機拿走後,大峰專門找到岳白,和她聊天:
“你很厲害!之前別人說你是花瓶,如今你讓我刮目相看,我想對你說,別在意別人的看法,反正這樣的你,我覺得又美又帥!”
岳白挺意外的,一般情況下這種綜藝裏的合作夥伴,都是表面朋友,大家在節目裏嘻嘻哈哈地久天長的,一下節目翻臉不認人都有,沒想到這個大峰會專門找自己表達欽佩之情。
岳白于是很迷人的wink了一下,給大峰抛了個小媚眼:
“這麽巧啊,我也覺得我自己又美又帥!不過你也很厲害,術業有專攻,許多我弄不清楚的事,你就能搞明白,以後做節目要一起合作哈!”
深夜的高原上,兩人達成協議,岳白心情愉悅的回帳篷躺下,感覺這樣躺在帳篷裏還挺舒服的。
可沒想到第二天早上,岳白起來後,就看見節目組正在收拾行李,幫忙拆除帳篷。
“發生什麽事了?”
岳白一臉疑惑。
節目組制片人臉都皺成了苦瓜,攤着手可憐兮兮的:
“你還睡得好哪,都沒聽見聲音嗎?路赫直接把大峰給打了!兩人早上扭打在一塊,都受傷了,現在正在往醫院運呢,咱節目不能繼續拍了,暫停一段時間吧!辛苦您回去了啊,岳老師!”
岳白忍不住笑了起來:
“還以為路赫那種人絕不會跟人打架呢,他不是一向覺得別人很髒嗎,如今還跟別人扭打在一塊兒……為什麽呢?”
制片人瞅了她兩眼,其實也不明白為什麽,早上那會兒路赫打人的時候也不說話,上來就打,像瘋子似的。
他斟酌了一下說:
“有可能……路赫沒睡好吧?不過這和岳老師您肯定沒關系,你先回去休息吧,咱們節目什麽時候接着錄就告訴您。”
岳白聽出來他對自己态度變得更恭敬了,抿嘴一笑,和節目組派來的人下了山,坐車回家。
回到家門口時,鄭泓川正等在那裏,靠在自己的豪車上,手裏拿着一支黃色玫瑰。
岳白喜歡黃色的玫瑰,有一種玫瑰花的名字叫光譜,剛開始是純正的金黃色,随着花期會慢慢變紅,到最後會變成橙紅色,美得不可方物。
她以前跟鄭泓川提過自己喜歡這個顏色的玫瑰,但是就連岳白自己都忘了這事,沒想到鄭泓川還能記得。
見她的車子開了過來,鄭泓川擡起手攔了一下,岳白的司機停了車。
鄭泓川走過來,用玫瑰花敲了敲窗戶。
岳白按下車窗,露出半張臉來:
“你怎麽在這兒?”
鄭泓川手上拿着玫瑰花,虔誠地遞過來:
“今天七夕,想和你一起過。看那邊。”
岳白接過他手裏的花,又順着鄭泓川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鄭泓川豪車後備箱裏,塞了滿滿一車廂的“光譜”玫瑰。
金黃橙紅,顏色間雜,清甜的氣息在空中彌漫開來,也有那麽一絲滲入了岳白鼻尖。
之前這篇文進入了瓶頸,因為評論區意見太複雜,有很多負分,我個人能力又很難駕馭這個人物這個題材,導致我根本寫不下去了,整個大綱全部崩掉,只能暫停一段時間。現在我嘗試繼續寫,會比較放飛,純粹為了放松心情,如果大家還感興趣的話可以繼續看,我不會坑的,就是可能更新會慢點。感謝所有看文的人,感恩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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