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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8 章
岳白趁着進劇組前的一段休息時間,從官方網站上找到了黃氏集團的聯系方式,打電話預約黃嘉揚的檔期。
對面本來漫不經心,但岳白自報家門後,對面态度陡然一變,非常恭敬的表示會告訴黃嘉揚,請耐心等待。
岳白放下電話才吃了個橘子,手機又響了起來,這次直接就是一個陌生手機號碼,她接起來,黃嘉揚的聲音溫柔又浪蕩的響起:
“親愛的,你終于肯聯系我了……”
城郊,某個裝修華麗的西餐廳包廂內,岳白和黃嘉揚相對而坐,中間是一整張長桌。
黃嘉揚看着岳白,眼神裏毫不掩飾野心與渴望,他打了個響指,輕佻說道:
“這樣的氣氛,這樣的美人,怎麽能不配音樂和鮮花呢?”
随着他話音落下,包廂門被推開,有一位小提琴手和一位大提琴手,各自扛着樂器走了進來,在角落的小舞臺上站定。
又有穿着燕尾服三件套的服務生,抱着裝滿鮮花的花瓶放到糖桌中央,身後還跟着一位同樣裝扮的女服務生,拿着燭臺放在桌上,用非常講究的古董火機點燃。
音樂響起,氣氛變得暧昧又朦胧,黃嘉揚眼睛微眯,像一只慵懶的大貓,把手放在桌面上,聲音微啞:
“我做了那麽多事,不過是想見見你。”
岳白上輩子經歷過無數次浪漫情景,已經絲毫不會對這種等級的浪漫産生什麽感覺了,她表情都欠奉,很直接的說:
“到處诋毀我的名譽,毀掉我的合作,這就是你想見我的方式嗎?”
黃嘉揚居然甜不知恥的點點頭:
“對啊。這也是我愛你的方式,我愛你,愛到必須折斷你的翅膀,遮住你的天空,讓你心甘情願到我身邊來,依賴我,從而愛上我。”
岳白站起身來,往外走去:
“我真是白來一趟,還想跟你這種中二病談判。”
她忽然被人伸手攔住,黃嘉揚不知何時站起身,靠近她,手指去摸他的臉頰,眼神裏充滿深情:
“親愛的,不要走……你知不知道,我想念你想了多少年?這張臉在我夢裏出現多少次……”
他話沒說完,“啪”一聲響,臉頰被猝不及防的扇了一巴掌。
黃嘉揚生的本來白皙帥氣,這一巴掌下去,他半張臉迅速腫了起來,足見力道之大。
黃嘉揚摸了摸自己的臉,并不憤怒,反而露出更興奮的神情:
“現在的你,真像一朵熱烈的紅玫瑰啊,玫瑰的刺會紮人,我可以包容你,我願意!”
他一邊說,一邊趁岳白不備,雙手緊緊摟住了岳白的腰,上下其手,一只手甚至摸到了臀部,臉上露出難以掩飾的沉醉之色。
岳白又是狠狠的一腳,直接踹在了黃嘉揚雙腿之間,她位置找得很準,一腳下去就是雞飛蛋打。
黃嘉揚畢竟是個男人,他面容扭曲的捂着下面蹲下身去,岳白冷淡從身邊走過。
岳白離開包廂,關門之前的一瞬間,聽見黃嘉揚壓抑着疼痛的聲音:
“你……真的對我,沒有感情嗎?”
岳白安靜了一會兒,輕聲回答:
“以前救你的時候,自然是有點感情的,是對朋友那樣的感情。但現在,已經沒有了。”
她難得沒有諷刺,很認真的回答。
說完後,她走出房間,關上房門,離開了這個餐廳。
岳白很快進入《阮茹詩》電影片場,拍攝過程中,她每天要學習開槍、各種槍械的使用,要學習體術、武術、自由搏擊術,還要學習電影相關的背景歷史,幾乎沒有任何休息時間,每天連軸轉。
好在導演和劇組其他人都很照顧她,密切關注她的狀态,看到岳白累的時候會主動給她放假,日子倒也沒什麽難熬的。
岳白封閉拍攝時,外部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黃氏集團突飛猛進,強行吃下了好幾個大項目,大公子黃嘉揚強勢進駐商場,與鄭家的鄭泓川形成鼎立之勢,雙方開始角力。
網絡輿論中,岳白也突然冒出很多黑子,他們把岳白以前所作所為,全部扭曲發布到網上,用鋪天蓋地的通稿和營銷號,給所有人營造出一個“岳白水性楊花利用男人背信棄義”的印象。
一時間,岳白的社會聲譽跌落谷底,還有人造謠她在陪不同男人時患上了各種病,甚至有僞造的病歷本曬出來,也有不知哪裏來的目擊者采訪。
“我那天親眼看到她進了婦科病門診啊,身邊圍着好多人!”
“沒錯,我是岳白的主治醫生,她找我問的是,你同時有六七個性伴侶,染上了各種髒病怎麽辦,甚至還有艾滋……這是病歷本……”
網絡輿論一片嘩然,白曉悅動用整個公司的力量去幫忙澄清,可越吵越複雜,事情越是難以收拾。
白曉悅想要起訴這些造謠的人,卻無論如何也查不到對方的真實身份,就算查到了,也只是非常普通的無名小卒,沒什麽意義。
白曉悅急得頭發都掉了好多,她實在沒辦法,請求鄭泓川幫忙。
鄭泓川卻被困在公司的項目中,黃嘉揚是個極其難纏的對手,各種各樣下三濫的手段,只要有用他都會使用,毫無道德底線可言。
鄭泓川家裏的老保姆都被綁架三回了,他是自顧不暇,只能派出部分保镖去劇組附近關注着岳白的安全,自己全力對付黃嘉揚。
白曉悅本想把這些事全都告訴岳白,可鄭泓川攔住了她。
“岳白喜歡拍戲,她在劇組時,一定平靜又快樂。我不希望用這些事情打擾她,讓她放心拍戲吧,等她拍完戲,我會把所有一切處理好。”
岳白一無所知的繼續拍戲,《阮茹詩》拍攝難度很大,非常多的爆破戲、轟炸戲,她好幾次都受了輕傷,随便包紮一下就繼續工作。
就連導演喻武鳴,都對岳白這股拼命的氣勢表示敬佩,岳白自己卻不當回事。
她這天又是被爆炸沖擊物炸傷了手臂,白嫩的手臂上皮開肉綻,看着觸目驚心,她還有閑心和別人搭話:
“我覺得沒什麽,這是皮外傷,不會留疤,不會影響我商業價值的,別擔心!”
白曉悅沒有跟組,現在是一個小助理跟着岳白,小助理看着那傷口都吓哭了,還得岳白去安慰。
喻武鳴強行給岳白放假,讓副導演和幾個助理一塊陪着岳白,直奔醫院。
誰知剛出劇組圈定的範圍,車子就被許多媒體攔下,也不知這些媒體在這裏蹲點多久,這次終于蹲到了目标人物岳白,一個比一個興奮,七嘴八舌的問問題。
幾個助理說的口幹舌燥,前面副導演出去和媒體交涉,但車子還是半點移動不得。
“請問現在傳聞都是真的嗎?你真的為簡木蕭打過胎嗎?還打了三次?”
“請問你如何看待出賣身體,被路赫從風月場所就走的事情,這件事之後你和路赫是否有計劃結婚?”
“你現在婦科病痊愈了嗎,你有艾滋病的事情是否通知了劇組工作人員呢?”
各種媒體七嘴八舌,好幾個工作人員眼神異樣,神情閃躲,顯然也曾經在手機上看到過相關消息,只是沒有告訴當事人罷了。
岳白終于露出了罕見的驚訝。
自從她從植物人狀态中蘇醒過來,已經很久沒有如此驚訝過了,她設想過黃嘉揚的報複手段,卻怎麽也沒想到,這人竟然如此下三濫!竟然就是純粹的造謠!
但有時候,的的确确是這種純粹造謠,反而最讓人無從下手。
只要造謠的那個人豁得出去,各方面證據準備完整,再砸大錢進去,每天鋪天蓋地輪番顯示在觀衆面前,那麽所有人的印象都會被改寫。
而人的印象是最可怕的東西,一旦産生了“岳白是風塵女”的印象,哪怕後續再如何證據确鑿的辟謠,也沒多大用處了。
岳白眯起眼睛,看着胳膊上草草包紮的傷口,凄慘的笑了一下。
“讓開。”
岳白揮退身旁的助理們,另一只完好的手,忽然将胳膊上的包紮布料,一圈一圈的扯下來。
“岳白!你在幹嘛!”
“不要啊,會失血的!”
岳白打開車門,走下車來,一言不發,對着那些媒體們伸長手臂,讓血淋淋的傷口,就這樣在所有人面前暴露出來。
她神色冰冷,牙關緊咬,眼中是堅定,更是孤獨始終一往無前的勇氣。
“天!岳白這是要幹什麽?你是想用艾滋病的血液傳染給我嗎?”
“對啊,她不是有艾滋病嗎,快讓開我要走,我不能被那血碰到!”
“啊啊啊她這不是投毒嗎!”
一群媒體做鳥獸散。
岳白臉色蒼白,一個人站在風中,背景是荒涼大漠,她消瘦窈窕的身軀,有些搖搖欲墜。
車子趕快開過來,送她去醫院。
整件事的過程也迅速上了熱搜。
鄭泓川看到的時候,事情已經過去半個小時了,等他拍板開私人飛機飛過去時,岳白已經從醫院包紮好回了酒店。
鄭泓川在酒店房門口輕輕敲門,輕聲說:
“岳白,我來了,讓我陪陪你好嗎?”
岳白單獨坐在房間中,天早就黑了,她沒有開燈,像一尊面無表情的美麗雕塑。
直到敲門聲打碎了室內凝滞的氣氛。
她緩緩站起來,走到門邊,卻并沒有打開門。
隔着一扇房門,岳白忽然啞聲說:
“你不怕我有艾滋病嗎。”
鄭泓川的聲音十分堅定:
“你沒有。”
岳白輕笑一聲:
“你真的信?”
鄭泓川聲音不大,卻字字铿锵有力:
“我信你對我的愛,更信我對你的愛。你要是得了病,務必傳染給我,我陪你一起死。”
岳白愣了半晌,長嘆一聲,打開了房門。
鄭泓川狀态很差,黑眼圈,胡子拉碴的,臉頰消瘦到凹了進去。
可是他看見岳白,眼睛瞬間明亮起來,嘴唇不由自主咧開,露出像少年般純摯的笑容。
“我帶了你喜歡吃的那家紅豆餅。”
他提了提手上的袋子,卻小心翼翼的,等着岳白發話,才敢走進房間。
岳白伸手示意他進來,鄭泓川這才走進房門。
岳白看着他關了門,把東西放在櫃子上,趁對方背對自己時,靠了上去。
她把臉貼在鄭泓川寬厚的背上,感受到那種……恍如隔世的熟悉感,身體不由得放松下來。
“別動……讓我靠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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