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玩不了直男游戲
第30章 玩不了直男游戲
(解鎖後一些讀者看不了,我重新發一下,看過的親自行跳過一下,我馬上發下一章。)
游書朗在床上翻了一個身,依舊渾身不自在。
入目皆是黑暗,連夜裏的殘影都看不到。
窗簾厚重,足有三層,隔絕了一切光源,莫名的,感覺與樊霄很搭。
游書朗伸手在床頭摸了一圈,才将窗簾遙控器握在手裏,按了一下開始,又按了一下暫停。
窗簾緩緩拉開了一個縫隙,如水的月光瞬間傾瀉進來,給這間陌生的卧室鍍上了一層明華。
游書朗睡在了樊霄家裏的客房。
半個小時前,樊霄看着站在玄關打算離開的游書朗,表情懇切。
“書朗,現在太晚了,等你折騰到家,天都要亮了,再說,你喝了酒不能開車,我這裏又不好叫車。”
他已經換上了家居服,光線順着真絲面料一滑而下,像湧動的粼粼波光。
襯衫的最後兩顆扣子是樊霄自己費勁巴力解開的,他當時解得很慢,拇指偶爾在壁壘分明的腹肌上滑動,若不是另一只手捆着夾板,游書朗會将此種行徑定義為挑逗。
“你睡客房,自打我搬進來客房還沒人睡過。”樊霄走近,語中帶了點纏人的黏糊,“明早還得麻煩游主任送我上個班,早高峰時最不好叫車。”
“明早我可以開車來接你,樊霄,我不太習慣留宿在別人家。”游書朗拒絕。
“客房有獨立衛浴,用品和床品都是新的,你就當住一晚酒店。”
游書朗盯着樊霄,發現他的傷指在夾板中動了一下,又想起了醫生的囑托,最後只能無奈應下。
樊霄将一杯紅酒推到游書朗面前,手指探進了溫熱濕潤的一團水汽中。
游書朗剛剛洗過澡,渾身散發着暖融融的濕氣,冷白的皮膚上暈染了一層薄紅,睫毛濕漉漉的,整個人有些溫軟的意思。
與樊霄同款不同色的睡衣穿在他的身上,風情卻是別樣。
黑色襯得樊霄深沉,透着一點優雅的危險;香槟色倒在游書朗的冷峻中添了一點柔軟缱绻,看得樊霄心馳蕩漾。
游書朗擡起被水汽浸濕的鴉羽,看了一眼樊霄:“你手上有傷,不能喝酒。”
“知道,只給你倒了。”樊霄坐在游書朗身邊,偏頭看他,琢磨着怎麽邀功。
“今天算是出氣了?”他問。
沉重的睫毛垂下,游書朗緩緩喝了一口酒。
“我覺得應該不是白鵬宇做的。”他看向樊霄,下颌淩厲的收緊,“應該另有其人。”
“另有…其人?”迎着游書朗的目光,樊霄依舊鎮定自若,“你不是順騰摸瓜查出來的白鵬宇嗎?難道找錯人了?如果不是白鵬宇,他為什麽要認?”
暗紅色的液體在水晶杯中晃動出流麗的霞色,游書朗緩緩而言:“有些事情我也沒搞清楚,只是…只是覺得白鵬宇不像一個能猥X同性的人。”
“他們這些公子哥向來男女通吃的。”
游書朗沒辦法直言這是一個男同的直覺,只能輕輕點頭:“我知道。但他的神情看起來真的很抵觸TXL。”
“但他那晚醉了,一個醉鬼,還能用什麽标準來衡量?”
游書朗的後脊靠上椅背,微微仰頭,輕輕的無奈的吐出一聲“也對”。
樊霄知道怎麽把控話題,他像一個真正的朋友那樣關切:“你若是心裏還有疑惑,我們就繼續查下去。”
喉結滑動,游書朗吞了一口酒,被水汽蒸得殷紅的唇上疊了新色,更添惑色。
“再說吧。”淡淡的眼波在向樊霄看去時換成真摯,“不管怎樣今天都要謝謝你,樊霄。”
他垂下眸子,輕輕一笑,語中似有嘆息也有感激:“說真的,從小到大,還從來沒有人這麽護着我。”
樊霄的雙目驟然一深,絲絲落落生出了悔意。向來巧舌如簧如他,如今卻半晌無言。悔意之後竟還添了心疼,輕飄飄的一句話,到底掩蓋多少心酸?
“你不會是想要哭吧?”游書朗睨他,笑着“草”了一聲,“樊霄,別他媽和大姑娘似的,你知道我們單位裏的女孩私下怎麽議論你嗎?”
樊霄壓下外洩的情緒,不走心地問道:“怎麽議論?”
“說你是腹黑陰郁型男主,若是被你纏上,沒什麽好下場。”游書朗玩味的靠近俊朗的男人,“你說她們要是知道你幼稚又黏糊,動不動還紅眼睛,會作何感想?”
這是游書朗第一次主動靠近樊霄,他眼中帶笑,蓄滿了星星點點的碎芒。樊霄看得有些魔怔,幽幽地輕問:“我不管她們怎麽想,只想知道你怎麽想?”
“我?”游書朗撤開身體,一口飲了杯中酒,潇灑地在樊霄肩上拍拍,“我現在只想去睡覺。”
他起身向客房走去,臨近門口逆着光線回頭,一貫平淡的眼底染上了一絲溫柔:“晚上要是有什麽需要,叫我。”
游書朗睡不着,起身靠着床頭半坐。他想抽一支煙,又守着客人的禮數放棄了。
他想到樊霄的傷手,雖然口服了消炎藥,醫生說晚上還是有可能會發熱。
游書朗自小就有照顧病人的經驗,知道夜裏容易高熱,他猶豫了一下,起身推開了門,向樊霄的卧室走去。
樊霄的家裏伸手不見五指,就像一個冰冷的深穴。游書朗用手機照明,尋了一盞壁燈打開,昏黃的光線侵入厚重的黑暗,驅走了令人不适的盲夜。
樊霄的卧室與客房相對,游書朗走到門邊,舉手本想敲門,片刻後又緩緩放下。
指尖輕輕一推,卧室門悄然劃開,昏燈的幽光溜了進去,在門口的地上開了一個淡黃色的梯形小窗。
床上的人沉入被衾之中,從游書朗的角度只能看到烏黑柔順的頭發。展步行至床前,樊霄仰面睡着,光線不明,看不清他的眼睫是不是動了一下,倒是睡得不安穩的樣子。
手指輕輕放在男人的額頭上,指下是一片熱汗,随之他聽到了一聲壓抑的低喘。
“怎麽了,不舒服嗎?”游書朗微微沉身,目有憂色。
樊霄睜開了眼,他的面容隐于被稀釋了的黑暗中,晦澀不清的神情,卻帶着露骨的侵略感,微掀的眸中亦湧動着令人看不懂的狂熱。
“是很不舒服。”低啞的聲音攪動着暗夜中隐匿的危險,“游主任不是說可以找你幫忙嗎?”
不知為何,游書朗敏銳地感知到了危險,他心中一驚,打算迅速撤開手,可念頭将将形成,腕子就被人一把扣住了。
“游主任,現在就給我幫個忙吧!”
樊霄拉着他的手快速地往被子裏一順,掠過緊實的胸膛、勁瘦的腰腹,再往下,停了下來!
“樊霄!”
游書朗勃然大怒,蓄力一掙,瞬間破開了男人的那條好手。
“你他媽的!”他一只手扼着樊霄的脖子,另一手狠狠揮拳!噗!拳頭悶聲擊打在皮肉上的聲音,将暗夜中的暧昧系數打碎!
怒意未銷,再次揮拳!手起拳将落,卻被一只大掌用力包裹住!樊霄一把将游書朗拉至身前,快速說道:“我左手不靈光,弄得不舒服,求你幫個忙,都是男人,手一下怎麽了?大不了我一會兒給你手!”
他将人一推,單手支起翻身半坐在床上,從床頭抽出一根煙叼在嘴裏,語中仍帶着怨氣:“不同意也不用打人啊。”他用手碰了碰嘴角,疼得“嘶”的一聲。
游書朗站在床邊,沉視樊霄。他的驚怒一點點消減,到了最後只剩萬般無奈。
緩緩坐在床沿上,背對着身後的男人。
雙手搓了一把臉,他嘆聲:“來支煙。”
香煙好一會兒才扔了過來,連同一盒火柴。
火光起又滅,游書朗深深地吸了一口煙,白霧輕緩的融于夜色時,他說:“樊霄,我是gay,和你玩不了這種直男的游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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