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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既然你不想做本王的女人,送你去犒勞将士們◎
買的幾盆金桔石榴,放在窗臺上。
魏楚精心侍弄,竟然都活了,便想甘公子的救命之恩,沒什麽報答的。甘家巨富,不稀罕黃白之物。
挑了兩盆長得品相好的,親自送到甘府。
雇了兩乘小轎,榆關鎮一提甘府,沒有不知道的,
魏楚和秋雁捧着兩盆花站在甘府門前。
聽說是來送花的,門上的小厮說;“我家公子不收禮物。”
魏楚待要說明,裏面走出來一個人,正是那日集市上遇見的趙管事,看見二人,問;“胡娘子,怎麽是你?”
魏楚瞅一眼懷裏抱着的花盆,說:“這是哪日在集市上買的樹苗,這兩顆長得不錯,想送給你家公子,石榴寓意多子多福,祝你家公子和夫人子孫滿堂。”
趙管事笑着說;“我家公子還沒成親,哪來的夫人,這兩盆花我替公子收下了 ,謝謝胡娘子。”
命小厮把兩盆金桔和石榴抱進去,甘鳳清在書房裏看書,問;“哪來的兩盆樹。”
趙管事說:“公子救了胡娘子,胡娘子答謝公子,送來兩盆花。”
甘鳳清放下書,看盆栽結了小金桔和小石榴。
趙管事說:“胡娘子說金桔和石榴寓意子孫滿堂。”
甘鳳清手托着一個小石榴,半晌問;“你可說我還沒娶親?”
“老奴說了,公子。”
“這兩盆栽放書房裏吧。”
賣完了豆腐,上了門板,魏楚和秋雁做針線活,天冷後,每人一件厚棉衣。
算上韓舉,五個人的棉衣,魏楚裁剪,秋雁縫制棉衣。
三娘拿着活計過來,給一雙兒女和男人做棉衣。
對魏楚說:“過幾日我去集市上買過年的嚼過,你家人口多,不去買年貨。”
“嫂子去集市叫上我。”
魏楚低頭裁衣服,脖子酸了,擡頭看見院門外進來兩個人,正和林生在院子裏說話,秋雁從窗戶朝外望,說:“和林生說話的是什麽人?”
林生朝上房走來,進門說:“掌櫃的,有個軍爺找你。”
魏楚從炕上下來,一個年輕的男子走進來,身板筆直,一看就是個軍人,魏楚不認識,男人抱拳行禮,“娘子,我們是鎮外的駐軍,要買你們豆腐坊的豆腐,你們豆腐坊明日做的豆腐先送軍營。”
魏楚聽軍隊要買她的豆腐很高興,軍隊需要量大,說;“你們要多少?”
“你豆腐坊産多少我們全包了,明日送兩板豆腐到軍營,我們覺得好吃,付給訂錢,和掌櫃的簽個契約,以後你們每日送豆腐,送多少要多少。”
說得沒什麽漏洞,軍隊也要吃飯。
這人走後,林生說;“聽說鎮外駐紮軍隊幾萬人,豆腐坊可以擴大産出。”
秋雁興奮地說;“人手不夠,多顧幾個人,那個軍爺不是說了嗎,送多少要多少嗎?”
魏楚高興不起來,自從知道了李業來到北地,惴惴不安。
次日,林生套車,拉了兩板豆腐去軍營,魏楚跟着。
魏楚和林生來到軍營,望着一望無際的帳篷,連一片,十分震撼,梁王李業的軍隊實力如此強大。
這裏是梁王的大本營,東西南北都有梁王駐軍。
魏楚跟衛兵說明情況,不大一會,軍營裏走出一個将領,正是昨日去豆腐坊訂豆腐的男子。
命令手下,“把豆腐送到夥房。”
然後,對魏楚客氣地說:“你們随我來。”
魏楚跟在他身後,心下不安,想反悔又不敢,林生在身後緊緊跟着。
來到一座營帳前,魏楚觀察這座營帳與周圍營帳不同,這座營帳宏大壯觀,心想這是中軍主帥的營帳。
賣個豆腐要見軍中主帥,魏楚打怵,又不敢掉頭回去。
男人看她腳步猶豫,說;“你的豆腐我們願意出雙倍的價錢買。”
誘惑太大了,魏楚給自己壯了壯膽子。
營帳外的士兵攔住林生,“不許進去。”
将領對魏楚解釋說:“沒有傳召,不得随便入內,夫人一個人進去。”
魏楚惶恐不安,沒注意這男人最後的稱呼,夫人。
回頭對林生說;“你在這裏等我。”
要個豆腐錢,這麽大陣仗,難道軍隊的糧饷銀錢全都掌握在主帥手裏,主帥未免有點太小氣了。
厚氈門簾掀開,魏楚走進去,驚訝于裏面別有洞天,金碧輝煌,寬敞闊達。
她跟着将領朝內裏走,兩排士兵分立,目不斜視,威武雄壯。
經過幾重帷幔,中間一道珠簾,珠簾兩側立着十幾個侍女。
将領站住,“主上,夫人帶來了。”
随即将領退下,侍衛們紛紛退下去。
紗幔後隐約一個男子的影子,靠坐在榻上。
魏楚仗着膽子朝裏看,不知怎麽心砰砰地亂跳。
紗幔後模糊的影子,極大的壓迫感,不由緊張害怕。
兩旁侍女分開珠簾,緩緩地掀開帷幔。
魏楚瞪大眼睛,赫然看見那張熟悉的,颠倒衆生的臉。
不由腿一軟,站立不住,癱倒在地。
李業揮手,兩旁侍女全退下去了。
無數個宮燈,映出地上跪着的女子的容顏,金碧輝煌的大帳,黯然失色。
魏楚離開他以後,非但沒有活不下去,反倒更加滋潤了,肌膚細膩光滑,嫩豆腐一樣,李業移不開眼,沉沉地怒氣。
“為什麽背叛我?”
李業的眼底卷起森然的寒意。
魏楚瑟縮着,出于一種本能或習慣,瞬間把從前她在李業面前示弱的做派附體。
向前跪爬幾步,聲淚俱下,“王爺,我錯了,我鬼迷心竅,王爺大人有大量 ,饒了我吧,下次再也不敢了。”
“還有下次?”李業抽了抽削薄的唇角,“你可知背叛我的下場?”
猶如五雷轟頂,魏楚眼前閃過兩口大鍋,鍋底舔着火苗,滾開水,滾熱的油。
差點暈過去,遺憾沒暈過去。
過度驚吓,魏楚腿軟得站不起來,一步步地爬過去。
扯着李業的袍角,想到自己面臨的下場,突然悲從中來,抽抽噎噎,“我能自己選擇死法嗎?”
李業垂眸看她,我說過讓你死了嗎?死了便宜你了,冷漠地拒絕 ,“不能,你沒有選擇的權利。”
魏楚明白被李業抓住自己小命休矣,沒想到自己千裏迢迢跑到北地,還能讓他找到,這真是冤家路窄。
熱油和滾水兩口鍋裏面選,不由頭皮發麻,已吓得魂飛魄散,怎麽不暈過去,昏過去就不用選了,怎麽死都不知道,現在連老天都對她這麽殘忍,讓她清醒的意識裏面對恐怖。
魏楚再也忍不住了,失态地哭起來。
癱倒在腳下的小女人哭得梨花帶雨,還是那麽不争氣,你敢逃走,當初就沒想過被我抓回來的下場,小腦袋裏想什麽呢?
伸手想摸摸她的頭,想起她的可惡,又縮回來。
“你男人姓胡?”
魏楚正哭得肝腸寸斷,李業突然發問,魏楚沒從悲傷中脫離,怔怔地忘了哭,腮邊挂着淚珠。
李業勾起她下颚,眸色驟冷,“看着我,姓胡的男人是什麽人?”
魏楚朦胧的視線對着冷硬的下颚和性感的喉結。素淨的小臉吓白了。
大眼睛裏水光一片,哭唧唧地說:“胡編亂造的胡。”
李業的唇角隐約一抹笑意,心裏的氣消了點。
又想起她的膽大包天,冷了聲,“你男人得痨病死了?你這麽恨我?盼着我死嗎?”
手下用力,深眸中鷹隼一樣戾色,魏楚吃疼。
“我是什麽身份,怎敢把王爺當成我的男人,我哪裏有資格。”
李業端詳她,烏黑的大眼睛水波蕩漾,小紅唇微張,露出似珍珠般的貝齒,小鼻翼抽着,委委屈屈的的樣子。
楚楚可憐,像每次被他欺負時的模樣。
心裏騰起火苗,身體燥.熱,“記得我說過你若背叛我,怎麽懲罰你嗎?”
魏楚已經吓得要神經錯亂了,可憐巴巴地晃晃頭。
李業消了些的怒氣又升了上來,自己說的話,根本沒放在心上,他是太寵她了,以至于做出這等出逃,謊稱男人痨病死了,還要招贅夫婿,李業恨不得把她拆骨入腹。
一把提起她,甩在榻上,随即甩掉外衣,欺身上來。
撕掉斯文的外表,魏楚承受李業的暴怒。帶着戾氣,李業不再憐惜。
壓在心底的不痛快漸漸消散了,魏楚又回到他的身邊,完好無損。
盯着潮紅的小臉,鬓角的秀發被汗水浸濕,沉怒漸漸消退了。
為什麽跑?難道我對你不好嗎?
“你殺了我吧”
魏楚撇撇嘴,夢呓一般地弱弱地說。
“這麽想死?”
剛消了的怒氣總能讓她一句話挑起來。
這小女人寧可死,也不願意留在自己身邊,高傲的李業生平第一次體會到挫敗感。
恨恨地道;“想死沒那麽容易,”
被他囚禁折磨,最後還難逃一死,魏楚突然爆發,嚎啕大哭。
李業怔住了,她犯了這麽大的錯,他也沒把她怎麽樣,像是受了多大委屈,哭得悲悲切切,肝腸痛斷。
這小女人也就哭這點本事,沒有一點剛烈性子。
被她哭得氣不起來,清冷的眸中透出一絲溫柔,眼底藏着狡黠,“既然你不想做本王的女人,送你去犒勞将士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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