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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胡娘子新入贅的夫婿◎
大翠嫂又喝了一碗酒,說;“人定了,我煮餃子去。”
餃子早就包好了,碼好了擺在篦簾凍在外面。
大鍋裏翻着水花,下餃子了。
屋外鞭炮聲此起彼伏,熱騰騰的餃子端上來。
韓舉過上房吃餃子。
大翠嫂端上兩盤餃子進來,說;“餃子裏我包了銅錢,看誰能吃到。”
韓舉咬到銅錢,笑呵呵地說:“看來我要交好運了。”
魏楚笑着說;“今年給我娶個嫂子回家,聘禮錢我都備好了。”
“還是我妹子心疼我,知道你哥窮娶不起媳婦。”
韓舉已經把魏楚當成親妹子,魏楚沒有親兄弟姊妹,父親只有一個通房,是母親的貼身丫鬟。
秋雁也咬到銅錢,高興地說;“我也吃到了。”
“你出嫁,嫁妝也包在我身上。”魏楚說。
“謝娘子。”秋雁興高采烈。
“這丫頭着急嫁人了。”韓舉說。
這傻丫頭對林生一廂情願。
魏楚夾了一個餃子,一口咬下去,差點硌了牙,笑着對端餃子湯進來的大翠嫂說;“翠嫂這是包了多少銅錢。”
過年圖個樂。
大年初一,林生丁乙和大翠嫂來給魏楚拜年。
魏楚叫秋雁把早準備好的荷包發下去。
荷包裏鼓鼓的,三個人高興,“謝掌櫃的賞。”
三娘子帶着大寶和妞子過來,“給你胡嬸娘磕頭。”。
大寶和妞子趴在地上叩頭,響亮的聲,“嬸娘過年好!”
魏楚笑着一人給一個荷包,“拿着壓歲錢。”
三娘子看看兩個鼓鼓囊囊的荷包,胡娘子出手大方,說:“快謝你胡家嬸娘。”
兩個孩子異口同聲,“謝胡家嬸娘。”
北地的風俗習慣,大年初一鄰裏互相拜年。
魏楚帶着秋雁和林生、丁乙去左鄰右舍拜年,并邀請鄰裏去自家吃酒席。
魏楚到這裏人生地不熟的,和鄰裏處好關系,一旦有事有鄰裏相助。
東側鄰居,院落的大門鎖着,沒有人,西側油坊秦掌櫃家,女兒十一二歲,打扮得花團錦簇,大娘子穿着大紅緞團福夾襖,小妾玉福,穿着水紅銀絲線緞襖。
一家人喜慶,油坊秦掌櫃的四十幾歲,矮胖,小眼睛閃過生意人的精明。
魏楚穿着大紅五彩妝花十樣錦褙子,外罩猩猩紅缂絲銀狐鑲毛鬥篷。
互相拜年,說;“今晚舍下略備薄酒素菜,請秦掌櫃的一家賞光。”
露出皓腕上戴着的一只金鑲九龍戲珠手镯,秦掌櫃的心想,這位胡娘子來頭不小,通身穿戴華貴,堆着一臉笑,“胡掌櫃的客氣,那多不好意思,讓胡掌櫃的破費。”
魏楚說;“我初來此地,全靠鄰裏幫襯,過年大家熱鬧熱鬧。”
“那就叨擾了。”
秦掌櫃的眯縫着小眼睛,十分客氣。
這一條街上,都是生意人,街口的雜貨鋪林掌櫃的一家,饅頭鋪的一對年輕夫妻,幹果鋪子,米鋪,各家魏楚都請了。
街坊鄰居,魏楚經常送豆腐,自古,吃人嘴短,拿人手短,胡娘子會處事,會做人,外來的人沒有根基,這些生意人都不排擠她。
在西廂房擺了幾桌,酒酣耳熱,男人們劃拳猜令,女人們歡聲笑語,孩子們在院子裏放炮仗。
魏楚站起來,給大家敬酒:“平常豆腐坊的生意得大家照應,我這裏拜謝,先幹了三杯。”
胡娘子豪爽,大家紛紛喝了。
雜貨鋪林掌櫃的婆娘說;“我們那家沒吃過胡娘子送的豆腐,要說謝我們該謝胡娘子才對。”
街坊們紛紛附和,都說;“胡娘子人活泛,比之前的佟老板會做生意,大家吃慣了胡家的豆腐,沒少沾光。”
大家正熱鬧着,門外進來一個人,扭着腰,穿紅戴綠,打扮得花枝招展,“哎呀,胡娘子,請客吃酒怎麽忘了老身我呀。”
魏楚看是花媒婆,埋怨林生說;“我告訴你請花大娘,你怎麽忘了?”
林生張了張嘴,說話慢半拍,沒等他出聲,有人騰出地方,魏楚請花媒婆坐。
花媒婆沒坐,朝門外喊;“擡進來。”
衆人就看十個挑夫,擔着擔子進來,把擔子放在地上,花媒婆扯着魏楚的手不放,“胡娘子,你看看,這都是胡家老員外和老安人送的年禮,胡公子對你念念不忘,這不害了相思病了,請醫問藥,花了不少銀子,都說呀,心病還需心上醫,胡老員外和安人托老身來問,說胡娘子若答應了這門親事,過門後,你當家,胡家的家産都歸你掌管着……”
花媒婆把地上的擔子掀開,“讓衆位鄰裏鄉親說說,這麽好的條件你就是打着燈籠都難找。”
有人投來羨慕的目光,胡娘子嫁到胡家,進門就當家,胡家的財産夠幾輩子吃用。
“胡娘子,老身今聽你個準話,好回去回複胡老員外和安人,你只要點下頭,就是應了這門親事。”
三娘子捅了她一下,小聲說:“話都說到這份上,胡家有誠意,胡公子是個癡情種,我看你應了,吃不了虧。”
幾個婦人都慫恿魏楚應下這門親事。
花媒婆見機忙說:“胡娘子,你不說話就算應了。”
“她已經名花有主了。”
門口傳來一道清冽的聲音。
衆人頓着聲音望過去,進門的後生身形峻拔,雙目如潭,面如冠玉,不怒自威。
往人前一站,看呆了衆人。
有人小聲說;“這位是…….”
“這不是李公子嗎?”
雜貨鋪林掌櫃見過李業,熱絡地打招呼,給衆人介紹,“這位李公子是胡娘子遠房表哥,一家人、一家人。”
魏楚緩緩地回過頭去,目瞪口呆,眼前一黑,差點跌倒在地,一只強有力的手臂扶住她。
“我是她的男人?”
清透的聲低沉,裏外屋的人卻都聽得清楚。
太突然,衆人一時懵了,有人反應過來,脫口問;“難道你是胡娘子新入贅的夫婿?”
李業沒否認。
林掌櫃的揚聲道:“親上做親,恭喜李公子。”
好半天,衆人才明白過來,“胡娘子改嫁,招贅了夫婿,今晚的酒席是喜宴,請他們是來喝喜酒的。”
有人喊;“那我們今晚就讨一杯喜酒。”
跟在李業身後的王寶,找了個幹淨的酒杯,斟上酒遞給李業,李業舉着酒杯子道;“感謝衆位對我娘子的照拂。”
鎮上人的實誠,對胡娘子改嫁的夫婿極熱情,李業坐在他們中間,對衆人敬酒來者不拒,大家改口李掌櫃。
李掌櫃的叫聲裏,魏楚傻眼了。
婦人們埋怨,“李娘子,今這喜酒,你不早說一聲,你是今晚的新娘子。”
這變化魏楚接受不來,眨眼間她就由胡娘子變成李娘子了,李業成了李掌櫃的了。
花媒婆讪讪地,悄摸地讓挑夫們把東西擔走了。
魏楚陪着婦人們喝酒,哭的心思都有,這是斷了她的後路,李業這招太絕了,目的是長期占着她。
霸着她不許嫁人,又不娶她,她好歹是大家閨秀,落得連妾室通房都不如的地步。
魏楚心情極差,一杯杯地猛勁灌酒,眼前的人模糊了,聲音越來越遠,李業消失了。
醉得人事不知,連怎麽回的卧房都不知道。
躺在榻上,魏楚嘴裏念叨着,“許願不靈,李業你個混賬,你就見不得我好,我以後還怎麽嫁人。”
“你為什麽就不肯放過我呀,你害了我兩輩子。”
李業倒沒生氣,心想,這真是喝多了,這一輩子還沒過完,哪裏來的兩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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