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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尤聽先是帶着宴醒去了兩個比較出名的地方後,她的腳走的有些累。
付尤聽站在靠牆的地方問他,“對吧,我就說了吧,我們家這兒不好玩的。”
這裏全是旅游觀光景區,大家最多過來拍個照片,最多再買一些紀念品回去。
但付尤聽對物品的感情很淡,也可能是她自小就住在這裏,經常接觸這些東西,所以她不覺得這些有什麽好買的。
宴醒輕笑了聲,搖搖頭,“還行。”
給了中肯的評價。
他不是什麽喜歡旅游去玩的人,還不是因為在意的人在這兒他才趕了過來。
宴醒剛才有幾次看見付尤聽在那兒扭着腳脖,他眉頭輕皺了下,思考了會兒問道:“錦海有可以做按摩的地方麽?”
“嗯?”付尤聽皺眉看他。
在她的印象中,宴醒是一個有禮貌的人,總不至于是她想的那什麽吧?
他們二人剛在菩薩面前祈願結束,現在還在菩薩的地盤呢,聊這個不會覺得很冒犯麽。
一見她這一幅表情,宴醒就知道她肯定腦補過了頭。
男人無奈的輕嘆一聲,“你想什麽呢?”
“我意識是有沒有做足療的地方,一直在走路,有點累。”
付尤聽有些尴尬的把視線落在鞋尖上,有些窘迫的替自己辯解,“我沒有想什麽啊。”
恰好,她也有點累了。
付尤聽本來還打算晚點自己去做個小魚足療呢,這麽看來,現在就可以去了!!!
她有些興奮,立馬就提議道:“我媽跟我說最近開了家小魚足療哎,要不我們去那兒試試?”
到了足療館後,宴醒和付尤聽選擇了最邊邊角的位置。
因為那邊空曠,沒什麽人。
館內的光線很溫暖,還開了暖氣,在這兒撸起大半褲腳也不覺得冷。
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他們兩人湊在一起之後兩人的話都不打多。
兩人都不是什麽會找話題的人,這會兒看着都有些悶。
因為這裏是付尤聽一直惦記的地方,所以在小魚們向她這裏聚集過來的時候,付尤聽拿着手機把這一刻記錄了下來。
宴醒見她嘴角蕩起着笑意,他的心情也變的更好了。
得到了放松與舒緩之後,付尤聽掃了眼手機上的時間。
四點多了。
這個時間不早了,回頭從魚療館出去之後她還能帶着宴醒去吃一頓晚飯。
畢竟這做導游也要做的盡量讓人滿意。
安排好了之後的行程,付尤聽的內心更加樂了。
有那麽一種任務即将完成的感覺。
“我們等會兒一起去吃火鍋吧?”付尤聽擡頭看宴醒對着他說,“我請你!!”
尤其在說“我請你”的時候,付尤聽更是加重了這幾個字。
說道這個付尤聽就有些郁悶。
宴家幫助了她很多,她沒什麽可以幫到宴家的。
所以她只能好好的賺錢,争取給宴醒那邊帶來更多的收益。
但……努力賺錢的話,她自己也是其中的受益人。
考慮到這一點之後,每次和顧芸一起出去玩還是出去吃飯什麽的,付尤聽都會主動掏錢。
但只要和宴醒在一起,她的錢就花不出去。
這讓她很難受的哇。
宴醒黑眸陣陣的看着她,與她的眼睛對視着。
他就像是反應遲鈍一樣,接連兩三秒都沒給付尤聽回應。
急的付尤聽再次開口出聲。
“嗯??可以麽?!”
“還是你不想吃火鍋?”
宴醒視線偏移了一下後又重新落在她的身上,“沒有不想吃火鍋。”
“就是覺得,男人不該花女人的錢。”宴醒一瞬不瞬的看着她,一字一句說的格外的認真。
哪怕是那次他說想要付尤聽請他吃飯,他也沒想過讓她掏錢出來。
因為這是他想給她帶來的風度。
付尤聽被他這樣驚了下,“牛還是你牛,果然還是我不夠富有,理解不了你們有錢人的生活。”
她話剛一落,就聽見男人再一次認真的給她說道:“因為我覺得,男人賺錢就是該給女人花的。”
他這話好像帶了許多的情緒,付尤聽甚至能在裏面感受到一抹深情。
但下一秒,她就立馬進入自己的腦海裏驅趕這不切實際的想法。
宴總怎麽還會無由來的來那麽一段深情,一定是她都二十五歲了,老眼昏花連感覺都開始出錯。
也是,宴總投資了那麽多的錢送她們團出道,的确是下了資本。
“付尤聽。”見付尤聽一直沒再給他回應,宴醒出聲叫她。
“嗯?”
“是不是我表達的還不明朗,讓你到現在還不能明白我的想法?”宴醒從魚池中站了起來,坐到了付尤聽的對面。
因為這樣,他可以更好的直視着她。
“付尤聽,其實你那天猜對了。”
“我的心裏的确一直喜歡着一個人。”
“但那個人不是別人,是你。”
随着他一句一句的話說出來,付尤聽的心也越來越亂。
從小到大,她不是沒有被表白過。也不是沒有被有錢人表白過,但是這次,卻讓她格外的無措。
她嗫嚅的張嘴,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宴總,您開玩笑呢吧?”
得,連這稱呼都變得生疏了起來。
宴醒知道,現在最先處理的不是這。
“你還記得你大二那年麽?”
“就是你去那家蛋糕房兼職的那段時間。”
怕她一時之間想不起來,宴醒還出聲提醒。
随着他的提醒,付尤聽的思緒也漸漸地轉到了幾年前。
她剛讀大學的那個時候。
付尤聽是個妥妥的顏狗,在進入大學的時候第一次見到宴醒之後就記住了他的那張臉。
從小到大,付尤聽對好看的東西都會多了那幾分的耐心,所以在遇到宴醒之後,她也會多幾次注意到宴醒。
但是這些別人都不知道。
付爸爸一直對付尤聽很是嚴格,所以付尤聽在這種因素影響之下就知道在哪個年紀該做些什麽事情。
她也很拎得清自己。
知道什麽是自己的,什麽不可能是屬于自己的。
從真正意義上來說,她之前就是一個悶葫蘆。
有什麽事情都會埋藏在心裏。
所以在大一軍訓之後,她清楚的知道自己以後和這位長相帥氣且能力很強的學長應該沒有什麽聯絡了。
因為付爸爸希望她讀完大學之後回到錦海上班。
後來她也不記得是因為什麽,她和付爸爸吵了一架。
付爸爸揚言說:你要再這樣以後我一分錢都不會給你。
付尤聽也是個心氣高的。
她以前就是大人們眼中的乖孩子,別的孩子在家鬧情緒說什麽離家出走之類的話時,付尤聽甚至連跟家裏人頂嘴都沒有。
可能她的叛逆期是遲來的,所以自那之後她就真的沒再向家裏面張口要過錢。
也是從那個時候,她開始找兼職賺取生活費。
包括後面頭腦一熱進入娛樂圈,大抵都是因為她那遲來的叛逆。
付尤聽讀大學的時候印象最深的就是宴醒了。
這都是因為那家蛋糕店。
付尤聽不知道那段時間是因為什麽,首富的孩子才會去蛋糕店兼職。
但她後面認真的想了下那個原因,大抵是因為他太有錢了,所以才想着來感受一下打工的意義吧。
付尤聽和宴醒在大學的時候顏值就非常的出挑。
所以那段時間,那蛋糕店的生意更是要比以往還好。
本來日子倒也一番順意,但忽然有一天夜裏,宴醒淋着雨走進店裏。
付尤聽正好在那天值班,她看見宴醒情緒那麽沮喪,問他是發生了什麽事情他也不肯說,但畢竟是同事,一起共事了那麽久,還是有些革命友誼存在的。
她去給他拿了幹毛巾,還親手給他做了個蛋糕。
寬慰了他一些話。
具體說了什麽付尤聽已經記不得了,但依稀還記得那晚蛋糕房到點關燈了之後,付尤聽找來一堆生日蠟燭并點亮。
那一晚,整個店裏閃爍着暖黃色的光,付尤聽的心裏也被城市烘的暖暖的。
宴醒的話……那天應該也被溫暖到了吧??
但這只是付尤聽的猜測,具體她也不知道。因為……在那之後她就聽見店長說宴醒申請離職了。
而她也在後面幾天被簡歡發現,挖去娛樂圈做了演員。
再之後就是她們在宴會上的遇見了。
付尤聽拿着幹毛巾把腳上的水珠擦拭幹淨,她穿上拖鞋,疑惑的看向宴醒。
想了那麽久,她還是覺得宴醒這是在和她開玩笑。
付尤聽不覺得自己長得醜,但她覺得自己也沒有很好看。放眼看去娛樂圈裏,好看的美女一抓一大把,她不認為自己長的一般也是一種吸引人的魅力。
再論她和宴醒之間的事情。
讀書的時候,她是剛進學校的小學妹,什麽都不懂,麻煩了宴醒不少次。
再之後,一起兼職。倆人也沒多少交流。
可能也是因為這種距離感,她其實一直都不懂宴醒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提到宴醒這個人,她能想到的就只有……矜貴,禮貌,認真,聰明。
幾年後再次見面,兩人再次有了交集。
付尤聽其實覺得宴醒進入社會之後要比以前變了很多。
他總是對着她笑,還總是會有溫柔的時候。
這其實和宴醒的大學時候,不是一樣的。
但宴醒幫助了她很多,她沒有繼續往下想去。
宴醒和她一起走去換鞋,他的神色淡淡的,很平靜的給她說道:“沒開玩笑。”
“我從不開玩笑。”
宴醒:女人!我喜歡你你為什麽就不信我?!!!
問來問去的,煩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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