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三十二次搞事
第三十二次搞事
回到屋裏,婁景坐在椅子上,準備好好跟碧岑談一談人生。
哦不,現在是鬼生了。
現在想起來,婁景依舊會覺得荒謬和玄幻,碧岑怎麽就突然成了鬼王?這簡直跟夢一樣不切實際。
但事實就擺在眼前,碧岑親口承認了的。
婁景:“府主,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碧岑不知道該不該瞞着他,看着他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長時間的沉默讓婁景急得伸手摸索碧岑的手;“府主,你說話啊!”
碧岑反手握住他的手,思忖片刻,才慢慢同他說:“阿景,我不知道該如何同你說,只是這件事實在有些天方夜譚,我......”
而且重生一事并不止是玄乎不玄乎的問題,還牽扯到了很多不太好解釋的東西。
但婁景現在這樣,她不解釋清楚,他估計又要胡思亂想。
碧岑只好挑挑揀揀了一些重生的事情同婁景說了,婁景聽得一臉茫然和驚異:“府主,你是說......你上輩子就遇到了我,還跟我成了婚?”
碧岑想起上輩子他們新婚之夜發生的事,心中就是一痛,強忍着戾氣點了點頭,卻想起婁景他看不見。
碧岑道:“還記得我們這輩子剛遇見嗎,就是因為我剛剛重生,我太過不敢置信,趕去找你,才成了那個樣子。”
婁景點點頭,仍然一副沒回過神的模樣。
如果真是這個原因,那很多事情都能說得通了。
為什麽對他“一見鐘情”,為什麽對他這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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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因為上輩子,他們就已經在一起了。
碧岑看他的神色好像能接受,繼續道:“魔族屠城後,我借着數萬冤魂的怨氣,這才化為鬼王,這次我回來了,或許能救下整個幽州城的人。”
婁景沒有說話,握緊了碧岑的手,他聽進去了,并且相信了碧岑,哪怕她話裏的內容如此驚世駭俗。
他不知道說什麽話來安慰上輩子遭遇如此巨變的碧岑,只能安撫般輕輕抱住碧岑:“是不是找了我很長時間?”
碧岑把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上:“還好,我找到你了。”
跨過了時間和空間,尋找到了他。
婁景忍不住鼻酸,他想象不到碧岑為找到他散落的殘魂,是如何度過那幾百年的輾轉。
碧岑拭去他眼角的淚水,親了親他的眼睛:“別哭,現在大家都還在,就當那是大夢一場。”
婁景不說話,用力地抱緊碧岑,聲音啞啞的:“還有別的事瞞着我嗎?”
碧岑:“沒了,這次真的沒有了。”
婁景想起她那麽多哄他的話,都是為了捂住她的身份,又是好笑又是生氣:“騙子,騙了我這麽多次。”
碧岑就差指天發誓了:“以後保證不騙你!”
婁景懷疑:“真的嗎?我不信。”
說開以後,婁景問起碧岑之後的打算。
碧岑道:“我打算把幽州的人都轉移出去,然後甕中捉鼈。”
婁景也知道魔族的很快要突襲幽州的事,忍不住蹙眉:“那三皇子怎麽辦?”
想起這個妄想把婁景拐走的人,碧岑的臉色就黑了:“我去跟他談一談。”
定天府某處的廢棄院落,三皇子衣衫淩亂,一臉忌憚地看着對面兩個人,如臨大敵:“你來是想殺我?我告訴你,殺了我,我父皇絕對不會放過你!”
碧岑讓婁景坐下,絲毫不在意三皇子的威脅:“你來定天府的目的是什麽?”
“或者該問,你父皇派你來幽州的目的是什麽?”
三皇子一愣,目光閃了一下。
碧岑冷冷一勾唇:“不說的話,我現在就把你宰了。”
三皇子看着敢跟鬼王剛,但其實也怕死,趕緊看向在場唯一一個救命稻草:“婁公子,你倒是說句話啊!”
婁景輕咳一聲,如他所願,吐出的話卻是助纣為虐:“三皇子,你還是老實交代了吧。”
三皇子:“這才幾天,婁公子你就已經被鬼王控制了嗎!你清醒點啊!”
碧岑卻已經完全失去了耐心,拎着一把劍架在他脖子上:“究竟說不說!”
三皇子:“說!我這就說!”
片刻後。
三皇子抹了一把臉上幹掉的血和灰,頹喪地坐在地上:“明白了吧?國師勾結了魔族,在朝中的聲望也越來越高,父皇不好明裏對付他,正好此時幽州有鬼王出世,為了避免國師起疑,父皇才派我這個廢物皇子前往幽州,實則是想找到鬼王,尋找合作的可能。”
“自從發現你就是鬼王,并且對婁公子很是在意,我們就想......”
“就想把他帶走,用他威脅我,與你們合作?”
三皇子讪讪地摸了摸鼻子,閉上嘴,不敢說話。
碧岑冷冷地盯了他一會兒,這才道:“我可以幫你們除去國師,不過作為交換,我想問陛下讨一個賞賜。”
三皇子先是不敢置信的大喜,聽到她下一句話,頓時變得警惕:“什麽賞賜。”
碧岑道:“龍血。”
天子是身負國家大氣運者,以天子之血入藥,能改變婁景極陰的體質。
碧岑現在已成鬼王,早已不顧人間君臣俗禮,取龍血的打算被她從嘴裏輕飄飄地吐出來,驚呆了三皇子。
三皇子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麽,指着碧岑你你你了半天,被碧岑一個眼神吓乖了:“那你放了我,我現在就回京将此事禀告父皇。”
碧岑:“不急,我跟你們一路,正好防止你們被國師的人暗殺。”
鬼王要跟他一起回帝都?那不是引狼入室?
三皇子:白眼一翻暈過去
但不管三皇子答不答應,這件事都已經定下了。
碧岑遣散了府裏本就所剩無幾的下人,讓他們早點離開幽州,然後開始收拾衣物……主要是婁景的衣物。
婁景幫不上忙,被碧岑安排得坐在椅子上,有點悵然地問:“府主,我們還會回來嗎?”
他在定天府住的這段時間裏,已經把定天府當成家了,乍然離開,還有點舍不得。
碧岑推開盡給她搗亂的霹靂狗頭:“你什麽時候想回來,我們就什麽時候回來。”
霹靂嗷地一聲,又把她剛疊好的衣服拱亂了。
碧岑忍無可忍,從袖裏拿出一個油紙包,取了糕點塞這只傻狗嘴裏,霹靂得了糕點,一溜煙跑了。
婁景聽到點動靜,微微皺起眉:“府主,霹靂是不是又給你搗亂了?”
碧岑将霹靂拱亂的衣服重新疊起來,才不會幫那只傻狗掩飾它惡劣的行徑,直接告狀:“它吃了我給你留的糕點!還拱亂了我剛疊好的衣服!”
婁景聽着她憤憤中帶着點哀怨的語氣,有點想笑,他朝碧岑的方向伸出手,碧岑自然而然地握住住,順勢将他拉了過來,力道有點大,婁景一時不察,被她拉得撲在碧岑身上。
婁景手忙腳亂起來,按着碧岑的肩頭問:“沒事吧?”
碧岑按住他要收回去的手,湊過去小聲道:“我是鬼,能有什麽事?”
說着,她親了親婁景的唇角,帶着點笑意問:“阿景,你不想補償補償我嗎?”
婁景耳根有點熱,別過頭輕咳一聲:“親一下還不夠嗎?”
碧岑:“不夠。”
她說完,把他按倒在了床上。
碧岑剛疊好的衣服,很快又亂了。
再次從房間裏出來時,婁景窘迫地拉了拉衣領,生怕沒遮住碧岑留下的痕跡,他有些郁悶,忍不住生出了懷疑:“府主,你說實話……”
“我是不是真的很香?”
不然她怎麽每天都想着對他做這些事?
忙完回來碼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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