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入v三合一

入v三合一

“那怎麽辦?”蘇玉茗皺着眉頭說道。

藍尋蓿搖了搖頭,沒有松開蘇玉茗的手,道:“你難道忘了我是一個鬼了嗎?我既然說帶你出去走走自然有辦法讓你不被拍到的,上次不就是這樣嗎?我帶你你不會有事兒的。”

說完,藍尋蓿就拉着蘇玉茗的手走到了牆壁邊上。

“你的意思是,直接從這堵牆上穿過去?”蘇玉茗忍不住提高了一點兒音量問道。

藍尋蓿毫不猶豫的點點頭,道:“對,直接從這邊穿過去就好了。”

“你是鬼你穿過去沒問題,但是我是一個人,我怎麽可能穿過去。”蘇玉茗忍不住反駁道。

雖然她最近接觸了挺多不科學的事情,但是她還是忍不住會直接用普通人的角度去思考問題,所以就算現在藍尋蓿拍着胸脯和她保證,穿過去絕對沒有問題她也是十分猶猶豫豫的不敢嘗試。

藍尋蓿卻沒管那麽多,沖着她笑了笑,然後就拉着她的手直接沖着牆壁跑過去,蘇玉茗被帶着直直的沖着牆壁撞了上去。

蘇玉茗下意識的在撞上牆壁之前把眼睛給閉上了,然後下一秒,她就發現自己已經是一個懸在半空中的狀态了。

這堵牆壁是直接通向外面的,蘇玉茗住的樓層又高,所以一出去藍尋蓿就直接抱着她在天上飛了起來。

現在是黎明前的時候,天色暗的厲害,要不是路上還有零星的路燈,就真的一點兒光都沒有了。

這個點貌似也是街上人最少的時候了,早出的還沒出來,晚歸的也已經回去了,所以這偌大的城市好像是變成了一座古今結合的空城。

藍尋蓿說帶她走走就真的是帶着她在周圍走一走,所以直接把她帶到最近的大街上就把她放了下來,道:“你馬上就要開工了,我也沒辦法帶你去太遠的地方,我們就在這邊走一走,然後吃個早餐再回去吧。”

藍尋蓿說的其實也正是蘇玉茗所想,今天也是很早就要開工,如果跑到太遠去的話,确實就沒那麽快趕回來了。

走了一會兒,蘇玉茗這才反應過來,藍尋蓿還抓着她的手呢,她忍不住掙動了一下,想掙開藍尋蓿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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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藍尋蓿不僅沒有松開手,甚至還抓緊了一些,道:“不能松開,要是松開的話我就沒有辦法隐匿你的身形了,你會被發現的。”

雖然蘇玉茗不懂得法術,但是她也百分之八十的能猜到藍尋蓿是在說謊了。

如果是半吊子的修行者告訴她必須得牽着手才可以的話,她說不定會相信,可是藍尋蓿是什麽人,可是報名字就能吓退同族的鬼修,她怎麽可能會相信她連這個都做不到。

但是,藍尋蓿這麽說了,她卻是沒有在掙紮了,不是因為怕隐身術失效,而是...她本來就極度的矛盾,一邊想掙脫一邊知道不能掙脫又在心裏默默的竊喜,就和今天剛剛看見藍尋蓿的時候她非常生氣,氣她一言不合就消失了然後一句話都沒留,也不知道把她當作是什麽。

但是當她知道藍尋蓿身上帶着這麽重的傷之後,她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擔心藍尋蓿的心。

說她不在乎藍尋蓿,不喜歡藍尋蓿的話,他是自己都不會相信的。

手牽着手走在空無一人也空無一鬼的大街上,蘇玉茗和藍尋蓿誰都沒有說話。

其實,她們兩個人互相對對方都有感情這件事情她們都能感受的到,但是同樣的是,她們心裏都有一個結,如果這個結不解開的話,她們想要心無芥蒂的在一起那簡直就是癡人說夢了。

而且,說來巧了,她們兩個這個結呢都是因為同一個人,那就是長公主沈柔。

蘇玉茗有時候總是會覺得藍尋蓿把她當作了沈柔,覺得藍尋蓿愛的是沈柔不是她。

而藍尋蓿總是擔心蘇玉茗真的變成了沈柔,如果蘇玉茗真的完全變回了沈柔的話,也許她就真的沒有辦法說服自己繼續愛她了。

這幾乎是一個解不開的死結了。

不僅僅是如此,關于這個話題她們兩個人甚至都不願意拿出來講,兩個人都是下意識的在回避這個問題。

随便走走時間也過的非常快,一眨眼就直接五點多了,藍尋蓿直接帶着蘇玉茗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酒店,然後又正大光明的出去一次。

蘇玉茗先是發了個消息給球球,讓她今天不用給自己帶早飯,然後才和藍尋蓿一塊兒去吃東西。

和上次一樣,藍尋蓿也是找了一個沒人的交流,直接顯露了身形才跟着蘇玉茗一塊兒去吃早飯的。

開在影視城的早餐攤子人不會很多,一般都是劇組工作人員,偶爾也會有明星自己來吃,所以老板見到毫無掩飾的蘇玉茗帶着藍尋蓿過來吃東西也沒覺得有什麽。

反正蘇玉茗就在這附近拍戲這件事情他早就知道了啊。

“老板,來一碗豆漿兩根油條,你想吃什麽?”蘇玉茗看了一下他攤子上的東西,挑了自己要吃的東西之後,然後側過身子去問藍尋蓿想吃什麽。

藍尋蓿不喜歡吃油條,就把油條換成了兩個香菇青菜包。

因為現在比較早,所以這邊也沒什麽人,要再過一會兒這家鋪子才會熱鬧起來。

“你別看這家早餐鋪子和街邊攤似得,但是食物的味道是真的很不錯,之前球球給我帶過幾次這家的早點,我每次吃的時候都有些冷了,今天終于有時間喝點兒熱的東西了。”蘇玉茗怕老板聽見多想,就非常小聲的湊在藍尋蓿的耳邊兒說道。

又是緊張的一天拍攝內容,但是讓蘇玉茗忍不住有十分有小情緒的是,之前只要但凡她開工都會跟在她身邊的藍尋蓿這次卻沒有跟着她,而是說要養傷,自己留在酒店了。

雖然知道藍尋蓿的傷比較重要,但是蘇玉茗卻依然難免心裏不平衡。

有時候她甚至覺得自己是不是瘋掉了,因為一份注定沒什麽結果的感情,都變得有點兒不像是自己了,她以前都不是這樣的。

雖然腦子裏面浮想聯翩,但是出乎蘇玉茗預料的是,雖然她一直是半走神的狀态,但是拍戲的時候看上去和昨天的狀态沒什麽兩樣,或者說,甚至可能還比昨天要更入戲一樣。

就像是...就像是有另一個靈魂在掌控着他的身體一樣。

不得不說,這個猜測讓她渾身泛冷。

就算是知道藍尋蓿不是人并和她住在一起甚至還遭遇了靈異事件都不會讓蘇玉茗有這種害怕的感覺,她害怕的東西很簡單,那就是自己變得不像是自己...而是變成被別的思想操控的人。

又忍不住一番胡思亂想之後,今天終于收工了,蘇玉茗蒼白着臉卸了妝發,回了酒店裏面。

正如藍尋蓿之前說的那樣,她是留在酒店裏面養傷了,蘇玉茗回來的時候還能看見她盤腿坐在床上打坐。

蘇玉茗也沒管那麽多,洗了一個戰鬥澡之後,直接倒頭就睡。

她連續高強度的工作兩天沒有睡覺,也确實是疲倦了許多。

然而,雖然睡意來的很快,但是長如連續劇一般的夢境并沒有放棄糾纏她。

之前的夢境都是一塊一塊殘缺的碎片一般,一會兒小時候的情景,一會兒攝政時的情景又一會兒戰場時的情景,只不過一天一般只會夢到一個年齡時期的事情。

今天的夢境應該是和第一個夢境一個時期的,因為長公主正在輔導小皇帝學習治理朝政。

這讓蘇玉茗難得的有點兒期待了起來,那個青衣身影她是不是今天就能見到呢,她...到底是誰呢,為什麽會給她一種如此熟悉的感覺呢?

教導完小皇子,長公主便起身,準備去禦花園走一走。

長公主今日坐了一日,筋骨都要坐麻了,但是這宮裏面又不方便舞刀弄劍的,所以長公主也就只能逛逛禦花園了,更何況,今日還有人特意約了她去禦花園呢。

現在是冬日,外頭明顯還是剛下過雪的樣子,就算長公主是習武之人,衣裳也沒有穿的太單薄,不僅如此還披了一件披風。

離園子還有一會兒呢,蘇玉茗就發現,禦花園中間的亭子裏面明顯就是有一主一仆在等着長公主。

大老遠的,見了個輪廓,原本坐着的那個穿着藍色華服的女子便連忙站了起來,沖着長公主這邊揮了揮手。

隔得太遠了,蘇玉茗看不見她的臉,但是蘇玉茗知道,這個人應當就是她第二天做夢時在湖邊見到的那個青衣背影了。

随着長公主越走越近,蘇玉茗的臉色卻越發的蒼白了起來。

那個人,竟然有着和藍尋蓿一樣的臉龐。

雖然這個藍尋蓿看上去稚嫩許多,最多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但是蘇玉茗可以肯定的是,這個藍尋蓿和她認識的藍尋蓿...就是一個人。

長公主走的離她近到了三步左右距離的時候,藍尋蓿連忙放下了自己原本毫無形象的瞎晃着的手,斂了斂衣袖,對着長公主行了個半禮,道:“臣妾見過攝政長公主。”

“起來吧,你又何必這麽多禮呢。”說着,長公主俯身,抓着藍尋蓿的手将她親手扶了起來。

“怎麽手竟這樣涼,梅影,你是怎麽照顧貴妃娘娘的,暖爐沒有拿上不說,衣裳也穿的這樣少,不知道你家娘娘單薄嗎?”長公主一邊沖着藍尋蓿身邊的侍女發作,一邊解下了自己的披風幫藍尋蓿披上。

蘇玉茗的面色依然蒼白,眼神一動也不動的看着這個“藍尋蓿”。

沒想到,她居然一直在騙她,什麽和長公主數面之緣,全都是謊話罷了。

雖然蘇玉茗的內心已經翻滾起了無數了情緒,但是夢境中的畫面卻是毫無阻礙的如常進行着。

藍尋蓿裹着長公主的披風,露出了一個羞澀的笑容來。

這個年紀的藍尋蓿長相輪廓仍然青澀,卻遠遠不像後來的藍尋蓿一樣冷漠不近人情,看上去就是一個普通的懷春少女一樣。

沒錯,就是懷春少女的模樣,就他那看着長公主那含羞帶怯的樣子,就算是說她對長公主沒有好感,大概都不會有人信的。

而且,不僅僅是如此,長公主對她也未必沒有感情,不然不會因為她衣服穿得少就這樣的擔心。

藍尋蓿把長公主拉到另一邊坐下,禦花園的亭子裏面常年擺着桌子,如今這桌子上面正用小泥爐穩着一壺酒,還放着幾碟小菜糕點。

“這是我托父親特意從宮外給我送進來的江南紅秀酒,一年都産不了幾壇,這不,知道你饞酒,我便邀你同我一塊兒來喝酒啦!”說着,藍尋蓿也不要侍女的伺候,自個兒起身幫她和長公主分別倒了一杯酒。

“奇了奇了,小酒鬼竟然說別人饞酒,難不成今天的太陽竟然是從西邊出來的。”長公主打趣完人,這才端起酒杯,輕輕嗅了嗅,道:“好酒!藍相果然門路多。”

“略略略,我是小酒鬼你就是大酒鬼,竟然說我,你個壞蛋。”藍尋蓿沖她圖可圖舌頭,就把自己的那杯酒慢慢的喝完了。

實際上,她們兩個人誰說的都沒錯,她們兩個确實有一個共同的愛好,那就是好酒,所以得了好酒都會請對方喝上一杯。

說實在的,她們兩個人的身份确實十分的特殊,就算是她們兩個人之間明顯是有着超出尋常的感情,卻依然得要深埋在心中,誰讓她們一個是如今的攝政皇長公主,一個是貴妃娘娘。

“你這麽忙,我都等你很久了,菜都涼了。”藍尋蓿一杯酒下肚,有些落寞的說道。

長公主卻沒接話,只是說道:“你呀,酒量不好就不要喝的這樣急,這酒後勁兒明顯不小,你小心明兒個早晨一覺醒來又頭疼呢。”

藍尋蓿扁了扁嘴巴,沒有說話,而是繼續喝酒吃菜,就算涼了也是照吃不誤,反正酒是溫的不是。

喝完了酒,藍尋蓿不出預料的醉倒了,她的侍女梅影想要将她扶回自個人的宮殿去,卻被長公主制止了,長公主直接用披風把人一裹,直接就抱了起來。

藍尋蓿也就順勢抱住了她的脖子,臉頰就在她的頸窩蹭了蹭,便徹底的睡熟了。

随着長公主抱着她遠去的背影漸漸模糊,蘇玉茗本來以為今天的夢就會這樣結束的時候,畫面竟然再次變化了起來。

這一次已經是春天了,長公主周身的氣度已然不是剛剛攝政的時候可以比拟的了。

“長公主,貴妃娘娘差奴婢來問問您,是否可以動身了。”梅影站在門口,低着腦袋請示道。

原來,之前長公主說答應春天的時候帶她到城郊的莊子上住上幾天,藍尋蓿可開心了,早早的算了日子就準備起來了,這不,一大早晨的,就直接排了身邊的人表面來詢問實際上來催促長公主。

長公主卻沒有生氣,反倒是笑了,這一笑倒是沒有剛剛那麽的威嚴了。

“罷罷罷,就知道她貪玩,你先去和她說,稍等片刻,我馬上便來。”說完,長公主便換了一身便裝,帶着手下的一個宮女到了和藍尋蓿約好的地方。

到了側宮門,藍尋蓿已經在門口的馬車裏面等候多時了。

雖然常言道,一入宮門深似海,但是這句話并不适合放在長公主的身上。

從她很小的時候起,她在宮裏宮外就一直是出入自如的,因為她有一個十分寵溺她的皇兄,而如今說句不好聽的,如今整個家國命脈其實都是攥在她手裏而非是小皇帝手裏的,所以她自然是想去哪裏都去得。

而藍尋蓿卻不一樣,她十五歲入宮,嫁給那時才八歲不到的小皇子做貴妃,如今三年過去了,她的容貌徹底的長開了,從外表上來看,已經和蘇玉茗見到的那個藍尋蓿一般無二了。

見了長公主,藍尋蓿便情不自禁的露出了一個笑容來。

“阿柔,阿柔,來這邊。”藍尋蓿一手拂開馬車的簾子,開心的沖着長公主揮着手。

長公主似乎已經習慣了的樣子,抓着藍尋蓿的手就上了馬車,對于藍尋蓿直接叫她阿柔也沒有什麽太大的反應。

“你今天穿的很漂亮。”上車 後,長公主難得的誇了她一句好看。

今天藍尋蓿穿的也不是宮裝,而是一身淺粉色的普通大家閨秀的衣服,沒了在宮裏面必須維持的那種高貴氣度卻顯得更加活潑了許多的樣子。

“你也很好看啊,阿柔才最好看。”藍尋蓿特別大生意的說道。

因為有長公主的吩咐,所以她們的馬車一路暢通無阻,直接出了宮門往城郊的莊子去了。

這個莊子卻不是長公主的莊子,而是藍家的莊子,長公主從出生起就一直住在宮中,在宮外的時候都是居無定所四處漂泊的,所以并沒有固定的住處。

原本這次出行是大家都很開心的,但是在出行的時候到底還是出了意外,在荒僻的郊外即将到達莊子的一個地方,已經有一群刺客早早的便埋伏在了這裏。

那些刺客的手中都拿着手弩,見自己被發現了,便當機立斷的朝她們發射了出來。

面對着直接向她們飛過來的弩箭雨,藍尋蓿這邊雖然只有四個人,并且能打的只有長公主一個人,可是藍尋蓿和長公主卻是一點兒也沒有慌。

長公主直接拔出自己的劍就擋在了弩箭雨見面,幹脆利索的幾下揮劍,就将飛來的箭枝全部都打落在地了。

不是這些手弩的威力不夠強,恰恰相反,這些手弩的威力都是十分大的,長公主能打落它們的額原因卻是更加的簡單了,因為長公主真的很強。

畢竟是曾經在江湖上有着荻花劍雨之名的一代女俠。

面對着來勢洶洶的刺客,長公主半點沒有慌張,一手快劍密不透風,将身後的人牢牢的護在了身後。

跟在長公主身邊的侍女倒是會點兒武功,但是也只是勉強能夠自保罷了,倒是藍尋蓿主仆一點兒武功都不會。

“娘娘,我...我害怕!”梅影拽着藍尋蓿的衣角說道。

藍尋蓿坐在馬車裏面,八風不動的說道:“你怕什麽,長公主在外面呢,還護不住我們兩個人嗎?”

事實證明,藍尋蓿對長公主的無條件信任不是沒有道理的,面對數量不少的刺客,長公主并無半點手忙腳亂的意思。

“有刺客從後面繞過去了,你們兩個人趕緊下來,到我身邊來。”長公主手法利落,沒有半點猶豫的将離她最近的刺客一劍穿心之後,沖着馬車裏面的兩個人說道。

這個時候,倒在長公主腳下的屍體已經有七八具了,幾乎已經是這些刺客的小半之數了。

要是人少長公主可能還會考慮抓個人來拷問拷問什麽的,現在敵人這麽多,長公主想要保護好身後很的人自然就完全不能留手了。

所以藍尋蓿下馬車的時候,見到的就是滿地的屍體和血跡了。

說實在的,雖然藍尋蓿自幼就冰雪聰明,腦子轉的也快,知道刀劍無言的道理,但是乍一見這種場景還是難免有些恍惚的。

但是她沒有失神太久,下了馬車就趕緊按照長公主的吩咐站到了她的身邊,就怕給她添什麽麻煩。

面對着越來越少的夥伴,那些刺客明顯是慌了很多,但是他們別無退路,因為就算是回去了他們也得死,所以他們就什麽也不管,就這麽直直的往長公主她們這邊一齊沖了上來。

“自己躲好。”長公主說完,就直接上前,全力以赴。

藍尋蓿雖然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面,但是她卻也并不是什麽膽小之人,所以在面對絡繹不絕的刺客的時候,她還算是頗為淡定的從地上撿了某個刺客的劍防身。

就算長公再厲害,也是很難面面俱到的,特別是在這種她只有一個人,對面卻有很多人的情況下,所以難免會有人繞到後面去準備偷襲藍尋蓿。

長公主的那個侍女在邊上只能攔住一兩個。

眼看着藍尋蓿就要被傷到的時候,忽然從長公主那個方向飛過來了一把長劍,直接把那刺客釘死在了藍尋蓿的面前,飛濺的鮮血濺了藍尋蓿粉色的裙子一身。

藍尋蓿下意識的退了一步。

現在長公主的手上沒了劍,情況就要略微的緊急一些,畢竟對方的手上各種正面不正面的武器都有。

藍尋蓿看了看局勢,當機立斷的直接把手上的這把劍朝着長公主的方向擲了過去:“阿柔,接劍。”

面對着劍鋒,有些刺客下意識的就進行了躲避,而長公主卻是默契十足的一晃甚至,擡手接住了這把劍。

在長公主吧碾壓刺客的時候,手上又沒有武器防身了的藍尋蓿便走到了那個被釘死的刺客的面前,慢慢的把藍尋蓿那把劍給拔了出來,握在了手中。

确實,雖然藍尋蓿并沒有學過武功,但是也當真是個膽大心細的女子,手上有劍在手的情況下,倒是也為自己略微的化解了一些危機,不算完全的拖後腿了。

等到他們終于把這些刺客全部都解決的時候,差不多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後了,就算是武藝高強如長公主,都難免體力有點兒不支了。

四個人只有長公主的那個侍女受了傷。

“還去莊子嗎?”長公主把手上的劍一扔,問道。

藍尋蓿抓緊手裏的劍,沒好氣的道:“還去什麽莊子啊,莊子裏面什麽情況我都不知道了現在。”

她們這次出來玩是沒有什麽人知道的,所以能知道這次行程的人範圍圈子真的不大,藍尋蓿和長公主都沒有把話說穿。

“諾,你的劍,還給你。”藍尋蓿毫無顧忌的用已經沾了血的粉色衣擺将長公主的那把劍劍身上面的血跡給擦了幹淨,遞給她。

長公主卻是搖搖頭,道:“你用的順手,便送你吧。”

“可是,這個不是一貫常使的荻花劍嗎?怎麽能送我呢?”藍尋蓿有點兒着急的說道。

長公主摸了摸她的頭,道:“就算有荻花劍,我也再也變不回那個荻花劍雨霍柔了,而且,我的武藝也無需靠着一把劍,剛剛你不是見識過了嗎?”

實際上,劍客哪有不愛自己的劍的呢,但是她剛剛毫不猶豫的就把自己手中的劍給扔了出去,她現在也并不後悔,而藍尋蓿剛剛拿着這把劍格擋刺客的攻擊的時候,讓長公主忽然覺得,這把劍其實也挺适合她的。

一行人帶着一身的血污回到了皇宮裏邊,藍尋蓿第一時間回宮洗漱了,而長公主就立馬調集人手開始徹查這件事情了。

對蘇玉茗而言,這次的夢境格外的長,也格外的磨人。

因為,一晚上的,她甚至經歷了春夏秋冬等完全不同的夢境,并且,主角全部都是藍尋蓿和長公主。

她算是徹底的意識到了,藍尋蓿之前說的不認識長公主都是騙她的,哪怕她蘇玉茗和長公主長得再像,她也終究不是長公主。

鏡頭很快再次轉換,正當蘇玉茗以為這次還是和之前一樣的“秀恩愛”場景的時候。

蘇玉茗看見了混亂的宮廷,刀兵相接,長公主正陪着已經大了許多的少年帝王站在大殿之下,外面的傳令官則報告了外面的戰況。

藍相帶領的叛軍已經逼到宮城之下了。

沒過多久,一個蘇玉茗死也想不到身影帶着部分叛軍直逼大殿之上。

藍尋蓿的面上沒有什麽表情,手上拿着長公主當年送她的那把荻花劍,帶着被策反的內軍一步一步的走上了大殿。

“放肆,後妃怎敢公然攜劍踏上前殿。”有言官神奇嚴肅的怒斥道。

然後便有許多的內軍上前,将大殿的人全部護在身後。

藍尋蓿依然拿着劍,卻沒有再上前,只是輕啓朱唇,道:“殺!”

說完,她身後的叛軍便一擁而上,殺上前去。

當然,她作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自然不會親自上前了,只是抓着荻花劍站在後面。

長公主雖然武藝高強卻并沒有貿然上前,而是先将少年皇帝護在了身後。

面對着連看也不看他一眼的藍尋蓿,長公主什麽也沒有說,已經走到了這一步,說什麽也沒有異議了。

“貴妃娘娘何必和你父親一樣執迷不悟呢,就算你們逼宮成功了,登上了帝位也是名不正言不順,還不如現在投降如何。”長公主忽然開口,并不慌張,甚至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若是一般人,也許會以為長公主只是在虛張聲勢罷了,畢竟已經到了這種地步。

但是藍尋蓿不是一般人,沒有人會比她更加的了解長公主,看樣子...她沒有勝算了。

果不其然,很快便有其他的将士相繼前來支援。

“鎮北軍護駕來遲,望皇上莫怪。”

藍尋蓿毫不戀戰,立即收攏了手下準備逃離皇宮。

長公主什麽也沒說,直接跟了上去。

“長公主不要啊,長公主千金之軀,怎能一個人獨自前去追擊叛軍呢。”無意理會迂腐的言官,長公主直接一個輕功追了上去。

雖然藍尋蓿一路小跑,但是還是在禦花園被追上了。

“放下武器,投降吧。”長公主看着被叛軍護在中間的藍尋蓿,冷聲道。

藍尋蓿卻是笑了笑,道:“不,我不會投降的,到了這個地步,我投不投降關系都不大,長公主要不...還是自己動手留下我。”

這是藍尋蓿今天第一次笑,她笑的很燦爛,就好像是初次見到長公主的時候,那個仍然稚嫩的少女。

“你這又是何苦呢?我...本來以為你不會這麽做的。”長公主沒有上前,那些叛軍也不敢輕舉妄動。

到底是長公主兇名在外,這些叛軍還是十分的害怕她的。

藍尋蓿搖了搖頭,道:“我別無選擇,我到底是藍家的女兒。”

“但是,如果你不摻和這件事情,有我在就絕對不會有事兒的。”哪怕造反是足以株連九族的大罪,長公主也有把握保下她的,如果她不參合進來的話。

“不,你保不下我的,無論如何,我父親一反,我無論動不動手,都不會有好下場的。”這件事情藍尋蓿看的比誰都通透。

其實,這件事情藍尋蓿雖在局中,但是看的仍然通透,她父親藍相野心勃勃,一心只想着那個位置,就像是鬼迷了心竅一樣,也從來沒有想過坐不坐得穩。

她原本是反對的,直到她父親說出他的第二個計劃。

那就是讓她早日承寵,生下一個小阿哥,然後再殺長公主和皇帝,然後挾天子以令諸侯什麽的。

對于這個天真的計劃,藍尋蓿聽罷幾乎是要笑出來,就連幼帝登基,朝中只有一個長公主撐起來的時候,都沒被人鑽了空子,如今已經徹底一手遮天了的長公主怎麽可能會犯這種錯誤呢。

于是,勸不住非要作死的父親,藍尋蓿只好默許也第一個計劃了,誰讓她...不想承寵呢。

反正,誰讓她有個酷愛作死的父親呢,說難聽點兒,就算她沒動手,長公主的保住她估計也是讓她假死把她養起來罷了,偏偏她在深宮呆了這麽多年,并不想就這麽活在另外一個更小的地方浪費一輩子。

“阿柔,我告訴你,我真的一點兒也不喜歡皇宮,太安靜了,每天晚上我都睡不着覺。”藍尋蓿笑着對長公主說了一句,然後便忽然後退,道:“一隊拿下長公主,二隊護送我出宮。”

其實藍尋蓿未必不想活着,她只是不想再像現在這樣活着罷了。

長公主手無寸鐵,面對着圍上來的叛軍,絲毫不見慌亂的同時,目光甚至都沒有看他們一眼,而是直接看向了正在逃走的藍尋蓿方向。

就算是再訓練有素的軍隊,和真正的武林高手還是不能比的,這一次,長公主的身後沒有需要保護的人,所以她無所顧忌,直接越過了圍過來的人,就到了藍尋蓿的面前。

長公主一把從藍尋蓿的手中奪過劍來,架在了藍尋蓿的脖子上面,道:“束手就擒吧。”

藍尋蓿卻是忽然朝她露出了一個笑容來,然後不顧面前的屬下,也不顧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劍,忽然上前一步,抱住了長公主,道:“永別了。”

說完就直接轉身要走。

但是她知道,自己這一轉身,也許就再也...見不到她了。

因為,長公主不會放過她的,畢竟長公主太注重禮法規矩了,她今日帶兵逼宮,長公主也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于是,蘇玉茗就看見那把荻花劍真的就這樣從藍尋蓿的身後刺了進去,以長公主的能力來看,她失手的可能性是幾乎沒有的,所以...藍尋蓿必死無疑。

就看到這裏,蘇玉茗就直接從夢境中清醒了,接下來,一大段有的沒的記憶紛紛湧入腦海,她的腦子幾乎都要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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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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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