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 9 章
“孫姨,這名片是哪兒來的?”何禦問道。
孫婆婆以為他不信,說道:“你別看這名字好像不靠譜,但他們真的懂。我一直沒用上,你拿着,萬一遇到事了,千萬記着啊!”
何禦又問了兩句,得知孫婆婆是很久以前偶然碰上過靈異事件,因此與靈事局的人有過接觸。他悄悄松了口氣。
吓他一跳,他還以為孫婆婆有家人是靈事局的人呢。
問題不大,兇宅已經不再是兇宅,不會有靈事局的人來扒他的馬,他能繼續僞裝成普通人。
何禦去找裝修隊,路過昨天的斜坡,不由皺了皺眉。
坡底又積聚了許多陰煞。昨天他才清過,如果只是因為地勢不好,浮散的陰煞被車流帶來聚集在這裏,那至少需要幾個月才行。陰煞積聚得這麽快,說明附近有一個産生陰煞的源頭。
他順手清了坡底,準備先去找裝修隊,有空的時候再追根溯源,萬一是什麽會影響他躺平的存在,那……他就匿名舉報給靈事局!
找裝修隊是個挺麻煩的事,何禦折騰了一天,才把事情差不多都敲定下來。
回去的路上,何禦遇到一個擺攤的老爺子。攤子上賣的是藤編器具,藤筐藤籃之類的,價格也合理。除了這些器具,還有一些藤編的小動物,細密精致,很是可愛。
編織用的藤片不知是什麽植物,有一股幹淨清冽的植物氣息。
何禦看着喜歡,挑了幾個器皿之後,指着這些小動物說道:“這些我都要了。”
老爺子提醒他:“這些和籃子不一樣嘞。這些編起來費事,可不便宜。”
何禦現在不差錢,很豪氣地都要了,又問道:“可以訂制嗎?”
老爺子很實誠:“得看我會不會。你想要啥?”
Advertisement
“我還沒想好。先加個聯系方式吧,以後如果有需要,我找你。”
交換完聯系方式,何禦拎着東西去了孫婆婆家,分給她一些藤編器皿,順便又蹭了一頓晚飯,吃完飯回去開門的時候,正好遇見一個下樓活動的鄰居。
這鄰居是個三十來歲挺熱心的大姐,看何禦笑着跟她打招呼,猶豫了一下,問道:“你是租的這間房還是買的?”
“租的,才搬過來。”何禦說道。
大姐小聲說道:“你別嫌話不好聽,這房子不好,你最好換個地方租。你可以打聽一下,這房子……附近的人都知道。前幾任租戶最後都走了。”
隔着一道門的惡靈:……
何禦挺開心的。現在很多人都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可能得罪人、不好聽的話從來不說。他才來兩天,已經有兩個才第一次見面的人願意提醒他了,多好的鄰裏啊!
“能詳細說說嗎?”何禦誠懇道。
他也想對房子裏的鬼怪多點了解。
“這樣……”大姐猶豫了一下,熱心腸和傾訴欲占了上風,“咱們去外邊兒聊。”
外邊兒有個休息空地,離兇宅的入戶門遠些,大姐唠着安心。但兇宅還有個荒廢的院子,與休息空地就隔了一道綠化帶。
大姐姓吳,講故事繪聲繪色:
“我跟你說哦,那房子可古怪了。我住着好久了,以前的租戶我都認識,這些都是他們跟我講的,一點兒沒摻假。”
“這房子的後院裏藏着東西!每個租戶都跟我說過,他們走在院子裏,經常會無緣無故被被絆一下,但根本找不到是什麽!
“而且晚上經常聽到怪聲,或者對着門、或者對着玻璃窗,那聲音就像有人用指甲撓一樣!
“剛開始租這房子的人都想好好打理一下院子,但是後來,他們就都不進院子了。”
院子裏,舊網球旁反複踩出幾個小梅花腳印,好像有什麽在不安地原地踏步。
吳大姐對此一無所知,還在說:“上一個租戶特別倔,把院子裏的植物全掘幹淨了,還把地刨了一變,後來又放火燒,想找院子裏有什麽,結果什麽都沒找到。你說吓人不吓人!”
“真吓人,萬一引起火災怎麽辦!”何禦認真點頭。
吳大姐:……
這孩子怎麽不會抓重點?
“你說得也對。”吳大姐換了個故事繼續說道,“不只是院子,上上任租戶家裏有孩子,就有很多小玩具布娃娃什麽的。”
“他們跟我說,家裏的玩具經常位置不對。開始的時候,他們還以為是小孩兒調皮亂放,還訓過孩子。後來,他們發現孩子自己在空房間裏的時候總是自言自語,對着空氣比比劃劃的,好像再跟別人玩一樣。
“之後,那家人就搬走了。”
兇宅裏,趴着院門偷聽的布娃娃心虛地低下頭。
“還有呢!”吳大姐繼續說,“那房子裏總是信號不好,打電話斷斷續續的,還經常接不着電話。”
“剛開始都以為是信號不好,但是我從上上上個租戶那裏,聽說不止是這樣。”吳大姐神神秘秘道,“他們家,接到過鬼電話!”
“鬼電話?”何禦好奇問道。
“他們接到爺爺的電話,說想他們了,讓他們回去看看。他們回去後,才發現老爺子已經悄無聲息地走了。他們事後去查,根本沒有那一通電話的記錄!”吳大姐說道。
老式電話的線不安地繞了繞,不小心把自己打成了結。
“還有呢,每一任住戶都說過,家裏的水龍頭不知道為什麽總是關不嚴,換了什麽牌子的新水龍頭都不管用,半夜老滴水,別提多滲人了!”
和小布偶一起藏在門後的惡靈:……
何禦嚴肅認同:“這鬼也太不講公德了,怎麽能那麽浪費水資源?”
吳大姐:???
何禦又問道:“樓上一戶住的是什麽人啊?我昨晚聽見樓上在鬧騰。”
吳大姐“嗐”了一聲:“樓上小關,關绮煙,她也不容易。自己一個人帶着孩子,孩子還是個自閉症,沒有自理能力。”
和吳大姐唠完,何禦回到家,房子已經被收拾得煥然一新,灰塵去了之後,連空間都顯得亮堂了許多。
惡靈乖巧地站在一旁,他看起來是個三十來歲的男人,幹瘦幹瘦的,眉毛亂七八糟,顯出幾分兇相,偏要擠出一副讨好的笑臉,顯得油滑古怪。
“不錯。”何禦很滿意,“以後記得不要亂玩水龍頭。淡水資源很寶貴,不要浪費。”
“知道了,我再也不會了。”惡靈低頭沉痛忏悔。
“你叫什麽名字?”何禦又問。
“陳石。”惡靈老實道。
“我打算開個店,以後打掃衛生就交給你了。”何禦說道。
陳石臉色略白。他已經腦補成一些血肉橫飛的事故,他所謂的“打掃衛生”,就是清理這些。
“我請了裝修隊的人來,不要吓唬人家。”何禦囑咐道。他把老式電話、布娃娃、舊網球收起來。
陳石白着臉點頭。他絕對不敢!
搞定裝修之後,何禦抽空去找了一下路面積聚的陰煞氣來源。
路四通八達的,車流來來往往,帶來的氣息很雜。何禦皺了皺眉,目光一凝,虹膜忽然變得漆黑,和瞳孔幾乎分不出界線。陰煞氣在何禦的視野中浮現成青黑色,何禦追着時斷時續的陰煞氣,一路追到了源頭。
源頭就在馬路中央的斑馬線上,道邊是禁止超速的警示牌,兩側是各種店面,正在裝修的玩偶店赫然就在不遠處。
何禦:……
這附近含鬼率略高啊。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