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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
丁冬的眼睛還惡狠狠地瞪着,他的吻已經落下來了。
好輕,好軟,像柔柔的羽毛拂過。
仿佛小貓渾身炸起來的毛一瞬間被撫平了。
嗯……
眼睫慢慢垂下去,舒服地閉上了眼。
他這才加深了這個吻。
女孩子嘗起來的味道像水果糖,含住了慢慢品,有香甜的氣息,卻一點也不會膩。
想淺嘗辄止,卻根本不夠……
她的氣息逐漸亂了,被動地任他索取,雙手無措地抓住衣服——
卻抓錯了他的。
隔着薄薄的衣料仍然能感覺到她細微的顫抖。
顧德韶的心頭湧上一股憐惜。
這樣的程度……可以了。
再過分一些,她就該害怕了吧。
于是努力克制着,意猶未盡地結束這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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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分開的時候,她還微微張口,一臉迷茫。
直到聽到顧德韶說:“這種事,應該我主動才對。”
她才意識到剛才發生了什麽。
親到了!親到了!
羞到想要猛捶沙發啊!
嘴巴都快緊張到麻掉了,趕緊抿一抿,咦——
甜的?
這、這是他的……
轟。
後知後覺地燒紅了臉。
偷偷看了一眼顧德韶。
還好,他也是一臉不自在,握拳在嘴邊咳了一下說:“你繼續看吧,我去洗澡了。”
難道是去洗傳說中的那個冷水澡嗎?
只是親一下就……
小仙男未免也太純情了吧。
丁冬躺回沙發裏,輕佻地摸了摸下巴,原來他說的多擔待,是這個意思啊。
浴室。
顧德韶打開花灑,熱水沿着風騷的八塊腹肌順流而下。
身體并無異常變化。
只是……
他撫過自己的唇,似在回味。
蜻蜓點水的一個吻,居然心馳蕩漾這麽久。
睡前關燈,顧德韶像往常一樣,打算越過她關掉開關。
一直躺在身下的丁冬,在顧德韶經過的一瞬間,擡起上身精準地瞄準他的唇——
來了個晚安吻。
親完了乖乖躺回去。
留下顧德韶愣在那裏,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她的唇上。
他收回關掉開關的手,支起身子,懸在她的上方。
緊緊盯着她的眼睛,眸色逐漸變深,身體也一寸寸壓下去。
丁冬:!!!
腳指頭蜷地緊緊的,手指頭也攥成拳頭。
他低頭,鼻尖觸碰到她的,經過時,若有似無地磨蹭了一下。
哦買噶……
要命要命!
丁冬的心髒都要跳出胸腔了。
他卻順着她的臉頰滑下去,在她的耳廓落下一個吻,“求我……我就給你。”
一句話帶着溫度鑽進耳窩裏。
她渾身戰栗不止,連呼吸控制不住地屏住了,點了點頭,“我求……唔唔唔!”
靠。
嘴巴被他捂住了!
顧德韶:“讓你求我,你還真求啊?口口聲聲答應過我什麽,嗯?你這個大騙子。”
“啪”一聲關掉了床頭燈,“晚安,丁丁。”
丁冬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比兩個口型——
WO CAO !!!
說好的害羞呢?
明明很會撩的啊!
氣不過,坐起來,卻砰一下撞到什麽,眼前一片金星,她捂着眼睛呻/吟:“嗷……好痛……”
顧德韶也揉着額角,“撞哪兒了?”
丁冬氣鼓鼓地撞倒他,撲上去,一頓扭打,“耍老子耍老子……”
顧德韶快瘋了,“丁丁……你不要再打了!”
“怕了?”丁冬冷哼:“讓你嘲笑老子!”
“不是。”顧德韶悶悶地說:“你睡衣扣子開了……”
丁冬心頭一驚,低頭看向自己——
睡衣大敞,胸口一陣涼風嗖嗖吹過。
就算關了燈還有月光啊!
嗚嗚沒穿內衣……
老子一對小A被人看光了……
丁冬偃旗息鼓地倒下去,一動不動地裝死。
被折騰的一身汗的顧德韶又好氣又好笑——
這一屆的孩子,真難帶。
次日。
上課前接到老爸的電話,“我剛下飛機,你人在哪兒?”
“學校啊。”
“司機送我去研究中心,你下了課直接來酒店,晚上一起吃飯。”
“你老婆沒來?”
“沒。”
“難得。”丁冬毫不客氣地說:“你倆整天如膠似漆的,居然舍得分開?蜜月期終于過了?”
“不。”丁政淳冷冷道:“我是來手刃逆子的,到時候搞得太血腥,怕她會感到不适。”
丁冬:“……”
放學後,丁冬到酒店與丁政淳彙合。
父女倆隔着十米長桌,優雅地切着戰斧牛排。
老父親把牛排切得嘎吱作響,試圖制造聲勢令女兒感受他的憤怒。
結果丁冬笑起來,“看到這個戰斧牛排我就想到顧德韶帶我看的一個沙雕主播的視頻,你知道嗎?他好認真地直播拆了一塊極品戰斧牛排,在鍋裏煎了好久,最後吃得時候才發現,牛肉外面一層塑料紙沒拆……哈哈,翻車現場!”
丁政淳:“……”
丁冬自覺無味,低頭繼續切牛排。
這麽高級的美味,要是那個人能吃上就好了。
唉。
什麽時候能拿下他啊。
真想光明正大地為他砸錢。
丁政淳見他女兒毫無自覺的模樣,徹底心寒了,直截了當地問:“你和顧德韶,現在是什麽關系?”
丁冬看他老爸這架勢,肯定派人查過了,醫院打工的事,住在顧德韶家的事,一樣也別想瞞他。
不過,她也沒想過要瞞他。
丁冬開門見山地說:“我們現在正在交往,是奔着結婚的方向去的。”
丁政淳冷哼一聲:“你這個孽障。以為我不知道你打什麽算盤?我告訴你,四合院是外婆送給顧德韶的禮物,既然送出去了,就沒有理由把它拿回來,我勸你把那些歪心思給收起來。顧德韶是個很重感情的人,沒什麽心機,想法也很簡單,就是因為太善良了,容易被你這種居心不良的人騙……”
“您等等。”丁冬氣笑了:“我跟他在一起就是沖着房子去的?”
“顯而易見的事情。”丁政淳自認非常了解自己的女兒,“不然你這麽多年,一個男孩子也瞧不上,比顧德韶好看的,有背景的多了去了,你連一句話都不稀罕跟別人啰嗦,怎麽就突然對他情有獨鐘了?”
丁冬:“只能說外婆太有眼光了,替我找了個一拍即合的人。”
丁政淳:“你真要這麽執迷不悟我也管不了你。不過顧德韶也是聰明人,不會陪着你胡鬧的,一些事情方面他肯定自有分寸。”
自有分寸?
丁冬被老爺子一句話給點醒了。
難不成他死守防線是因為——
對她還有保留?
見丁冬陷入沉思,丁政淳也不再深究了,“美國那邊你必須要過去一趟,新實驗的開展不能再耽擱了,萊斯大學的科研團隊也在研究同類型的3D打印支架,你得趕在他們之前……”
“大哥,熱戀期欸。”丁冬:“剛在一起就分開,您這是棒打鴛鴦啊。”
“我看是你纏着顧德韶吧?”丁政淳十分嫌棄,“顧德韶眼又不瞎,喜歡他的人多了去了,比你漂亮比你有錢的他都看不上,怎麽可能會看得上你?”
“不好意思。”丁冬傲嬌道:“還真看上了。”
昨晚連小嘴兒都親過了呢!
可把她能耐壞了。
不過……等等。
丁冬:“比我漂亮也就算了,還比我有錢?”
丁政淳自知失言:“……嗯。”
丁冬:“誰啊?”
丁政淳:“反正聽說過這麽個人。具體我哪兒知道?你跟顧德韶感情好,你自己問他去!”
丁冬:“你這個糟老頭子真是壞得很!一來就想拆散我們,還想用這種下三濫的招數挑撥我跟我男人之間的感情!”
丁政淳氣到頭昏:“你你你你……你最好是真心的!”
看情況這魔頭自己是管不了了,只能寄希望于顧德韶,希望他清清白白一個好孩子,能守住自己,別被這一肚子壞水的家夥給糟蹋玷污了。
丁冬是心裏藏不住事的人。
一見顧德韶,就拐彎抹角地問起了這事,“寶寶,你單身這麽久,有很多人追你吧?”
顧德韶難得放假,在廚房處理食材,一粒粒給小螺蛳夾斷尾巴,忙得頭也不擡,“沒有。”
丁冬:“這是法國蝸牛嗎?”
顧德韶:“這是中國田園小螺蛳。”
丁冬:“……”
好髒。
別是有寄生蟲吧?
這男人怎麽淨挑垃圾食品吃啊!
一會兒功夫,顧德韶炒出來一大盤香辣螺蛳。
開了一罐冰鎮健力寶,戴手套,拿一根牙簽開始捅螺蛳。
看他吃那麽香,丁境澤也拿起一顆,學他那樣,對着螺蛳肉,用力吮了一口——
艹,爽上天了。
顧德韶邊吃邊聊起那事:“具體來說,是沒人敢追吧,特別是在我們醫院裏。”
丁冬:“為什麽?”
顧德韶:“你來醫院這麽久,沒聽說嗎?”
丁冬:“什、什麽?”
顧德韶:“顧醫生已經被院長的女兒內定了啊。”
丁冬:“……”
顧德韶:“不過奇怪的是,這位院長千金從來沒找過我。這話都流傳了幾年了,她都未曾露面,也真是沉得住氣,不知道用意為何?”
丁冬:“也許……她長得不好看?”
顧德韶:“膚白貌美大長腿,今年還是未成年。聽說她這兩天回國了。怎麽樣,要不要帶你出去撕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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