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第 28 章

丁冬躲起來快一個星期了。

她不是一個習慣用逃避來解決問題的人,尤其面對工作上的事,可以用殺伐果決來形容。

但是,男人——

太難了!

丁政淳打電話來:“顧德韶已經回國了,你可以從老鼠洞裏鑽出來了。”

丁冬:“不,我現在誰都不信,除了您和金大洲還有我師父,我到現在還沒想明白到底是誰這麽缺德出賣我……”

丁政淳嘆氣:“顧德韶精明着呢,還用誰告密?他自己一早就想明白了!”

丁冬:“……不可能!”

丁政淳:“他還對我說,既然你不希望他知道,那麽他就裝作永遠不知道好了,還能怎麽辦呢?喜歡的人把面子看得比對他的感情還重要……”

丁冬眼睛有點酸,“……不行,太丢臉了,我沒臉見他,讓我一個人靜靜。”

容閻打電話來:“聽說你還想一個人靜靜?”

配合一個面無表情的笑臉JPG簡直令人不寒而栗。

丁冬乖乖收拾包袱回去工作了。

經過不懈努力,Romance在中國的項目已募集到10億美元的投資,這筆投資主要來自于中國一位知名天使投資人肖徹,這筆資金将推進Romance将最新技術和産品引進亞洲市場,有了點金聖手肖徹的肯定,Romance的未來一片看好。

容閻來中國簽約,約了肖徹一同吃飯,一同歸國的丁冬剛好給肖徹的愛妻——尹燦燦代購了一堆禮物,也與師父一同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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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徹見了禮物十分頭疼,“丁總,太客氣了。”

丁冬擺手,“燦姐平時幫了我太多忙。”

肖徹切了塊牛排,淡淡道:“家裏有個太招搖的……的确是麻煩。”

丁冬:“什麽?”

後來才反應過來他指的是顧德韶。

低頭切切切,紅着臉不做聲。

容閻忍不住想:原來是衆人皆知的秘密。

等師父起身去洗手間的時候,肖徹突然拿出一張房卡,對丁冬說:“其實這次投資我也是受人所托。一位不願意透露姓名的年輕男士,自稱是Dean你的迷弟。迷弟這個詞……我不是很能理解,原話轉告你了。他今晚在酒店等你,你不來他不走。花了10億美元只為見你一面,我覺得丁總是不是可以賞臉,滿足一下這個迷弟的小小心願?”

丁冬:“……”

肖徹:“10億,哪怕賣身也值了。為了拉投資,更慘烈的獻身我也見過,何況對方的要求只是見一面,應該不過分吧?”

說話間容閻遠遠走來,丁冬腦子一抽把房卡收進口袋。

吃完了飯,容閻送肖徹去別的地方,丁冬開車去了酒店。

下車前,在後備箱找了半天,只有一根棒球棍比較合适,就選了它。

上了電梯,到了樓層,找到房間,按下門鈴。

沒人應。

她拿出房卡刷了一下,門開了。

握緊棒球棍藏在身後,推門進去,房裏一片漆黑,她正準備将房卡插好,門後就突然冒出來一道高大的身影,握住她的手腕,反扭在身後,“砰”一聲踢上了門。

丁冬心中警鈴大作:要死要死要死……

她另一只手還提着棍子,立刻擡起來往後掄,對方比她更快地攔截住了,棍子被大力地扯掉,扔了出去,砸在消聲地毯上,發出一聲悶響。

想大叫嘴巴被捂住了,這男人的身手簡直老練到家,一看就是練過的,肯定是經常幹這種事的慣犯變态!該死的她太大意了……想到肖徹是值得信任的人……沒想到……

被人抱起來砸到床上去,她無論從速度還是力氣被對方全方位碾壓,想擡腿踹他,腿被壓住動彈不得,想一巴掌甩過去,兩只手被牢牢按在頭頂……

她氣喘籲籲,抵死反抗,直到男人的身子壓下來,一口咬住她細膩的脖子——

丁總絕望了:“我有性/病和艾/滋!!!”

撲哧。

男人笑了。

床頭燈亮起來,騎在她身上的男人,是顧德韶。

衣衫不整的丁總:“……”

顧德韶:“我看需要保镖的人是你吧,安全意識這麽差,單獨來酒店見陌生男人?”

丁冬驚魂未定:“……你?”

顧德韶:“對,是我,我就是你的迷弟。我沒有說謊,Romance的總監Dean,一直是我很崇拜的偶像。雖然你一直對這位迷弟很高冷……沒想到有一天能上偶像,真是太榮幸了。”

上……偶像?

丁冬心緒難平。

顧德韶看她的表情有點緊張:“吓着了?”

心理素質過硬的丁冬搖了搖頭,關注一個最重要的問題:“投資10億……是假的?”

顧德韶:“真的。”

丁冬:“你哪來那麽多錢?”

顧德韶:“你忘了嗎?爺爺去世的時候,你勸我接受他留給我的那一份最大份額的遺産。我覺得把錢投資給你,是一件很有意義的事情。”

丁冬:“他不是……做鴨的嗎?”

顧德韶說出了一個老字號烤鴨品牌。

丁冬:“!!!”

顧德韶歪着腦袋問她,“不然你以為是什麽鴨子,嗯?”

丁冬:“……”

她呆成一只鵝的樣子太可愛了。

顧德韶俯身去吻,将她順勢推倒在床上。

丁冬被他親的迷迷糊糊的還覺得心驚肉跳很想哭,“原來你……力氣那麽大,剛才我感覺自己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必須得給你點教訓才能長記性。”他狠狠咬她的唇,“說是迷弟你就屁颠屁颠來了?”

丁冬疼得皺眉頭:“放屁!我帶了棍子想來揍死他!”

顧德韶:“結果呢,有用嗎?”

丁冬:“……”

不行了,她吃癟的樣子也太可愛了。

他忍不住撲上去,親的她連氣都喘不上來,糾纏中衣服也扯開了,床單皺得不成樣子。

他抵着她的額頭,語氣帶着責罰和疲憊,“你躲了這麽多天,讓我一頓好找,用來度蜜月的年假都浪費在這種無聊的事上了……”

“……蜜月?”

“怎麽?”

“都這樣了你還願意跟我結婚?”

顧德韶揪了揪她的臉:“你只是太在乎我,想保護好我,所以才那樣的……我都知道的。”

丁冬淚目:這該死的男人為什麽這麽懂我啊……

顧德韶坦白說:“可以,但是沒必要,我很反感那樣。”

丁冬:“……知道了。”

顧德韶:“以前就算了,以後不可以再這樣了哦。”

丁冬捏緊床單,艱難地面對丢臉的事實:“其實,我一直好得意……你不知道我一早就開始喜歡你……”

顧德韶靜靜聆聽:“嗯。”

丁冬:“選擇和你相似的行業,暗中幫助你,見了面卻裝作不在乎,其實就是希望你倒追我……因為我覺得女孩子倒追太cheap了……”

顧德韶發自內心地說:“我覺得很可愛啊。”

放好多煙/霧/彈,一臉傲嬌的在他面前耍心機,玩手段,将一切精心布局成自然戀愛的假象,多有趣?

丁冬:“我的出現影響了你的事業,還剝奪了你自由戀愛的機會,安排眼線插手你的私事……這麽過分,你不生氣?”

顧德韶:“誰說我不生氣了?”

但是一看到她發現事跡敗漏,吓得倉皇失措的模樣,他心裏……很不好受,一點也沒辦法再生她的氣了。他很想抱住她說沒關系,他不會介意的,不要害怕會失去他,他不會為了這些事動搖,可是她逃走了,一個人躲起來瞎想,那幾天一定過的惶惶不安吧。

人總是有缺點的,她的缺點就是這樣,愛她,就要嘗試接受她有這些缺點,再去慢慢改變她,直到他能夠接受的程度。

感情是需要包容和磨合的,是一個彼此碰撞和兼容的過程。

她還小可能不懂,所以……他就多費點心思吧。

丁冬有點忐忑:“生氣的話,怎麽辦?”

顧德韶笑得不懷好意:“我生氣的話,會變得很可怕哦。”

丁冬:!!!

真是久旱逢甘露,被他親了整整半個鐘頭,她覺得自己都要被這份熱烈融化了。

直到一個吻落在她腿上,曾經血肉模糊地撕裂開,卻被他親手縫合的那道傷疤上。

她像是被燙到,瑟縮了一下,想合上腿,卻被他按住,重新吻下去。

充滿憐惜的,深情的,吻了很久,像在表白一樣。

丁總怕自己會哭,擡起手臂,擋住眼睛,怕被他發現了丢臉。

顧德韶的嗓音越發低沉悅耳:“難怪我那天特別堅持一定要幫你做手術,可能這就是命中注定吧,冥冥中安排好了,我拼盡全力救的人,就是我未來的老婆。”

丁總還是忍不住哭了。

情到濃時身體最是敏感,一點就着,最激烈的幾秒虛空裏,她幾乎眼冒金星了,他的外科聖手真不是浪得虛名,再這樣下去,恐怕熬不到洞房花燭她就要提前腎虛了。

最後在他懷裏累得睡着了,丁冬做了一個很美的夢,她還是十四、五歲時的樣子,鼓起勇氣對他說:“小韶哥哥,我喜歡你,在我長大之前,你可以不要愛上別的女生嗎?”

他既沒有笑她也沒有罵她,反倒笑吟吟說:“哥哥等你到十八歲。”

醒來的時候她還喜滋滋的傻樂,顧德韶忍俊不禁,問她做了什麽好夢?一大早笑得這麽開心?

她也記不清,只叫了一聲:“哥哥。”

他神情一下就變了,“不要在床上這麽叫我。”

“為什麽?”

男人身體力行告訴她,為什麽不可以。

最後他差點上班遲到了。

容閻在中國只有兩天的行程,美國那邊還有一堆事要處理,丁冬只能再待一天,顧德韶工作忙走不開,下了班才約她出來見面。

吃完飯,逛逛街,他帶她去夜店玩,笑說,想見識下什麽叫養生蹦迪。

他一出現,舞臺就熱鬧起來了,有個沙雕博主好像在直播什麽東西,周圍跳得好的妹子全都入了鏡,舞姿都挺複古的,可能是在玩什麽主題派對吧,氣氛很嗨,人群中不斷傳來尖叫和笑聲。

顧德韶可算得上今晚夜店最靓的仔了。

沙雕主播是個女生,長相普通,單眼皮倒是很有特色,打扮的很有高級感,并不像周圍女生那樣性感,她和顧德韶手拉着手,吩咐攝影助理将他拍進去,顧德韶擡手擋臉,十分不情願。

媽的。

保镖呢,特麽我的保镖呢!

哦。

撤了。

丁總撸起袖子,自己上。

奈何臺上人太多,顧德韶的身邊更是裏三層外三層結結實實圍滿了妹子,連一根針都插不進去,她根本挪不動腿兒。

這句話都說累了。

這種人間極品就該收起來藏好,看看這群妖精們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剝的樣子——

絕望之際,DJ換音樂了。

邁克傑克遜的《Dangerous》。

複古舞的話,太空步?

果然,人群散開,給會跳的妹子挪點位置,攝影助理像剛才一樣,尋找滿場最佳。

丁總勾唇一笑。

舞蹈,本大佬可是專業的!

低頭,拉低帽檐,擋住臉,風光大秀了一段。

原本臺上還有其他幾個會跳的妹子在秀,但漸漸地,看到這個拿帽子擋臉的小姐姐驚豔舞姿之後,其他人都黯然失色了。

追光燈落在她一個人的身上,籠罩着她曼妙的身姿,攝影助理只盯着她一個人猛拍,主播也撇開了顧德韶的手,連直播都忘了詞兒。

丁總一不小心,slay全場。

音樂結束的時候她精準地一個滑步來到顧德韶身邊,一伸手,拉着他跳下舞臺,溜了。

主播還在後面喊:“顧德韶!別走啊!”

丁冬邊拉着他跑心裏邊罵:艹,才認識幾分鐘啊,名字都告訴她了?

兩人跑了一路,到了夜店後的小巷子,她還拽着他的手,回頭,看到他似笑非笑的臉。

她剛想罵。

他先默契地解釋:“那主播,我表妹。”

丁冬:“……”

手一甩,扭頭就跑。

他腿長,沒幾步就把她逮住了,鎖住她的雙手背在身後,面對面和他緊緊抵在一起,他低頭,望進她如潭的眼眸裏,“她粉絲很多的,幾百萬呢。舞臺還有好多驚喜等着你,我本來想在幾百萬人見證下,直播向你求婚的……”

丁冬擺手:“不不不……我受不了這種。”

咦?

求婚!

顧德韶:“全是表妹一片好意,她策劃的東西都很棒的,不出意外的話,這應該會是一場很精彩的求婚,不信的話你可以關注一下她的微博……”

丁冬:“……我不玩微博的。”

內心:求婚!求婚耶!

顧德韶:“好吧,其實我也不太喜歡這種太誇張的求婚方式,剛好你拉着我,我就随你一起跑了。咱倆想的一樣,兩個人的事,簡簡單單就好,對不對?”

他把絲絨盒子從西褲口袋拿出來。

丁冬:!!!

沒等打開,她顫巍巍伸手按住了。

“別……讓我緩一緩。”

他忍俊不禁:“不至于吧?”

丁冬:“救心丸,救心丸……”

顧德韶都要笑死,主動打開了戒指盒,一枚一克拉的鑽戒在黑夜裏璀璨閃光。

丁總捂心口:老子何德何能……

他取下戒指替她戴在左手無名指上,“啊,剛好。”

丁總盯着自己顫抖的手,“你、你的呢?”

顧德韶笑:“那要等結婚的時候你給我買呢。”

丁總:對對對!買買買!買一百克拉的!!!

他抱住她,吻了又吻,“還有十幾天……你就是我的妻子啦。”

丁總淚奔:終于可以合法睡你了!

回美國之後丁總真是度日如年,結婚的事,她父母自然沒有反對意見,倒是顧德韶的爸爸媽媽吓得不輕——

倒不是懷疑丁冬是四合院主人的外孫女身份特殊,而是擔心親家財大氣粗,兒子将來步入豪門會受委屈。

為這事兒丁政淳和李星海特地上門提親,為了表示誠意,聘禮居然是公司股權。

這顧家的兒子……真是風光大嫁。

顧家出一套婚房就好,就在S市,聯排大別墅,豪華型四百多平。

爺爺留給孫子的結婚禮物。

丁冬美滋滋地看着日歷:還有三天。

第二天,出了大事,X市地震了。

丁政淳給老家還在的親戚打了電話,确保平安,才放了心,地震挺嚴重的,網上鋪天蓋地的報道,Romance往災區捐了款,公司中國同胞都組織了捐款捐物。

顧德韶打電話來:“災區緊缺醫療資源,我們醫院組織了醫務隊,我也是其中一員,下午七點必須到位……要上飛機了,很多基站受損,到時候你打電話我未必能及時回複,不要着急,我會一有時間就聯系你的。”

丁冬:“……”

不要去,不要去。

她內心狂吼。

但這是醫生的職責啊……

反倒是顧德韶安慰她:“放心,我會注意安全的。”

丁冬想說“你回來我們就結婚”,他已經把電話挂了,她編輯了短信,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沒法出去,有點迷信,不想立什麽flag。

自從顧德韶出發之後手機就打不通了,災情比想象的嚴重,再多的救援隊也總是人手不夠,報道看得人觸目驚心,網上一片淚海。

丁冬都無心工作了,整天看實況轉播,畫面上只要有醫護人員的身影她恨不得撲上去拿放大鏡看,人太多了,根本看不清,也沒有時間去報道他們,偶爾看到一位醫生,都是幾天幾夜沒合眼疲憊至極的模樣,看得她萬分揪心。

後來又有了餘震,傷亡人數不斷增加,在天災面前人類真的很渺小,拼盡一切想要活下來的願望顯得那樣的強烈。

丁冬等不下去,收拾東西出發,在機場等候的時候,看到直播上出現了一張熟悉的面孔,屏幕下方打着醒目的名字,S市醫院外科醫生,顧德韶。

他憔悴極了,原先潤澤的嘴唇都幹裂了,衣服上還有一片血跡,但目光還是那樣澄澈,很有生命力的樣子,記者問了他一些救援方面的情況,他邊扒盒飯邊回答,鏡頭前顯得那樣自然:“不好意思……有臺手術等着……一天沒吃飯了……”

當記者問道:“信號很差,對家人道個平安吧?”

“想對我未婚妻說一聲,”顧德韶笑着面對鏡頭,“等我,娶你。”

采訪結束了,又切換到了災區。

丁冬抹了把眼淚,将機票退了,改成去S市,她在家,等他回家。

顧德韶這下真的火了。

最帥醫生上了熱搜第一。

「天哪,素顏這麽憔悴還帥得人神共憤!」

「秒殺一片小鮮肉!」

「得多優秀的女人才配得上這麽好的男人啊?」

「嫁人就要嫁這種有責任感的男人。」

「我認識他S市外科聖手顧德韶!我爸的手術就是他做的!神醫啊!」

「希望他平安回家。」

「果然帥哥都有女朋友了。」

「能當他老婆真是上輩子拯救了太陽系……」

丁總頭一次沒撤熱搜。

她想讓全國的妹子都知道——

顧德韶,我男人。

謝天謝地,終于等到她男人平安回來了。

一向光彩照人的顧騷騷難得蓬頭垢面,衣服也髒兮兮的,但丁冬卻覺得這是他人生的高光時刻,最帥最迷人的樣子。

一步也舍不得分開,連澡都一起洗,他渾身的泡沫弄到她身上,親吻弄得一嘴都是洗發香波。

這些天見多了生死離別,太沉痛了,見了她,他才覺得自己重新活過來。

他太累了,剛沾上床,就睡了,懷裏緊抱着她。

睡之前還記得提醒她:“明早去民政局……記得喊我。”

結果還是睡到十一點。

兩人緊趕慢趕終于在下班前領到了證,丁冬始終有種不真實的感覺,顧德韶看着大紅底色上兩個笑得特別騷氣的新人,壞壞道:“那就……去體驗一下婚後的真實感吧?”

丁冬害臊:“不好吧,大中午的,光天化日……”

顧德韶拿出房産證,“我是說過戶。”

丁冬:“……”

她想說不用了,但顧德韶異常堅持,請了律師和中介,弄了一下午,終于将四合院,物歸原主。

丁冬卻想起當初對着閨蜜放下的豪言——

這男人要是娶了你就代表要放棄一個億。

絕壁是真愛了。

但我賭一塊錢你不配得到這種神仙愛情,辣雞!

心情激動不已的丁冬立馬把結婚證和房産證拍個照片給袁夏發過去。

一分鐘後。

袁夏發來視頻,直播吞鋼镚。

太慘烈了。

不過這都不及今夜的她慘烈。

期待很久的洞房花燭夜,不到三分鐘就結束了。

丁冬很傷心。

都說處男的第一次只有三分鐘,誠不欺我。

只不過沒想到,她就是那個處男。

才開始她就……再來一分鐘,她又,最後連三分鐘就扛不住就……

唉。

丢死人了。

丁總一世霸名竟然連三分鐘都堅持不住……

新媳婦跪在床上祈求丈夫原諒她的無能。

忍得很辛苦的顧德韶只能無奈地苦笑。

丁冬慚愧道:“明早我開始晨練,加強運動!”

顧德韶:“這和運動沒關系,體力方面……還在後頭。”

丁冬:“現在我能做什麽呢?”

顧德韶:“抗敏。”

丁冬:???

顧德韶:“抵抗敏感啊……你太容易……了。”

丁冬扭手指。

顧德韶覆上來,“我幫你。”

後半夜就更慘烈了。

不斷聽到丁冬難耐到極致地催促:“快點吧……求你了……我要……要死了……”

男人的呼吸更加粗重:“不行……忍着!”

太磨人了。

這個老妖精……

下一篇就是肉肉(并不

婚後情趣日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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