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三個“修羅”齊聚一堂
三個“修羅”齊聚一堂
“你幹嘛把瓶子摔了?”紀時陽坐在祁知鶴的椅子上看着祁知鶴從櫃子上随意拿起一個瓶子往地下扔。
位置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了可以讓外面那群人聽到的地方。
“祁家有很多雙眼睛都在盯着,誰又能知道我這員工裏有沒有卧底呢?”祁知鶴拍了拍手,坐在一旁。
“叫我來幹什麽啊?和前男友待在一個屋子裏可不太安全。”
安靜數秒後,祁知鶴輕聲道:“你都說是前男友了,我有什麽擔心的。”
紀時陽心中暗罵:要不是不知道你這辦公室隔音好不好,老子早就上了。還能在這兒墨跡?
“我手裏有部綜藝,有興趣嗎?”
紀時陽起身皺眉看着他,“叫我來就為了跟我說這個?”
“我想聽的……”紀時陽步步逼近,“可不是這個。”
下一秒,祁知鶴被紀時陽拽到辦公桌上。
準備送文件的尹渡剛準備敲門,就聽到杯子落地,物體砸牆的聲音。
尹渡識時務的轉到了一邊,他的頭發很長,可以完美擋住半邊臉,但頭發的另一邊臉下早已通紅。
八卦群
員工X:【又打起來了?】
員工Z:【這是有多大仇多大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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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渡:【行了,不該打聽的別打聽。】
其餘員工:我哪敢說話啊。
這時江肆在二樓的樓梯口站着,像是在等什麽人。
“你怎麽在這兒?”那人走到樓梯口看到江肆,略顯震驚。
“我安排的卧底叛變了,我當然要親自來看看了。”
江肆手段出了名的陰險,安排卧底這件事自然是最基本的操作。
“祁總不會沒有察覺的,而且我也不會再聽你的命令了。別再來讓我給你做事了,我現在只想給祁總做事。”尹渡剛想轉過身去,就迎面碰上祁知鶴和紀時陽。
祁知鶴眼神中閃過一絲苦澀,“真是一出好戲!”
祁知鶴很信任尹渡,尹渡是他精挑細選才選出來做助理的。一個月前他就意識到尹渡是江肆安排的,只不過真的等到準确答案的那一刻,他竟然還會體會到背叛的滋味。
江肆的視線掃過紀時陽,看着祁知鶴嘲諷:“上個班還帶着侄子啊?”
祁知鶴當然知道江肆是在羞辱他。
剛想拉着紀時陽走人,卻沒想到紀洛陽先開口:“他是?”
祁知鶴把脖子轉過去,嗓音低沉:“不重要。”
江肆看到祁知鶴鎖骨處的紅印,咬牙切齒但仍保持原有的微笑,“既然不重要,我就先走了。”
祁知鶴看向一直沉默的尹渡,朗聲一笑:“不準備說些什麽嘛?”
尹渡:“祁總,我會自己離職的。”
祁知鶴被尹渡的死腦筋逗笑了:“誰說讓你走了?”
尹渡:“可我……”
祁知鶴:“不是說只會給我做事嗎?留下給我做事啊。”
沒說幾句,祁知鶴就被紀時陽拉走。
剛出公司,紀時陽的腳步停下,面色蒼白。
祁知鶴連忙扶住紀時陽,“又沒好好吃飯?你自己有胃病自己不知道嗎?”
紀時陽換上笑臉,滿意的笑了笑:“關心我啊?”
祁知鶴一把推開紀時陽的頭,“沒個正經,我先帶你去吃飯。”
祁知鶴開着車,紀時陽心情越發愉悅。
兩人吃飯的時間很長,出來的時候太陽已經快要落山了。紀時陽的臉色也緩了過來,但還是賴着祁知鶴讓他扶着自己。
天氣有些涼,祁知鶴容易着涼,紀時陽以此為理由抱住他。
祁知鶴想要拒絕,可現在他們倆的身份是叔侄,侄子抱住叔叔取暖……說怪也不怪。
更何況祁知鶴現在沒有理由拒絕,但他又怕紀時陽萌生取暖以外的想法。
“放心,我不會對你動手動腳的。”
祁知鶴懸着的一顆心落了下來。
“你上午在辦公室已經夠累了。”
懸着的心摔碎了。
見祁知鶴這副樣子,紀時陽沒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臉蛋。
紀時陽:……好軟啊,我之前怎麽沒發現?當時只顧着其他地方了?
兩人的一舉一動在過路人看來就是一對熱戀中的小情侶,不會知道兩人中間隔着一個銀河系的愛恨情仇。
“咳……放,把手放下吧。”祁知鶴不敢再看紀時陽的眼睛。
“看着我的眼睛。”
見祁知鶴沒反應,紀時陽繼續說:“看着我的眼睛!”
紀時陽觸碰祁知鶴的肩,迫使他面對着自己。
“你也放不下我,對嗎?”
祁知鶴愣住了,面前的這個人竟然露出了這種表情,像只要被主人抛棄的小狗一樣。
這時,手機提示音一連串的響,打破了這個氣氛。
紀時陽打開手機,自動跳轉微信,聊天框被盛宇霸占。
盛宇:【紀哥!大綜藝啊!】
【咱們走了狗屎運了?】
【接不接啊哥?】
【接吧接吧接吧,機會難得啊!】
……
盛宇發了不知道多少條消息,紀時陽無奈搖了搖頭,回了一個字——接。
紀時陽握着手機,眼中看不出一絲情緒。
“怎麽了?”
祁知鶴關切的問道。
“是不舒服嗎?”
“祁知鶴。”
“想讓我放下……”
“就別再對我這麽好了。”
“……”
回家的路上,祁知鶴開車開得心不在焉。把車停進停車場後,一個人坐在駕駛座上。
他拿起一包煙,看了看又放下了。
腦海中浮現出記憶中的畫面:
“別抽煙了,對身體不好。”紀時陽坐在副駕駛攔着祁知鶴。
祁知鶴聽話的把煙放下了,只要紀時陽在他就不會在車裏抽煙。
回過神後,祁知鶴的頭搭在方向盤上。肩膀時不時抖動,分不清在哭還是在笑。
夜幕深降,祁知鶴從車上發呆該從陽臺上發呆。
家裏的門不知何時被誰用鑰匙打開,他也毫無察覺。
那人剛進門便看到發呆的祁知鶴,又看到身旁的幾個酒瓶,明白了什麽。
他悄悄的走了過去,腳步聲很輕,可以完美的被外面的風聲擋住。
“哥!”
“知節?你怎麽來了!”
祁知節:“放假了就來看看你,誰能想到剛進門就看到你在這裏深夜買醉啊!”
祁知鶴一晚上淡漠的情緒終于有了起伏,“大半夜過來做賊啊,什麽時候到的?怎麽不叫我去接你!”
祁知節一一回答:“我剛下高鐵,以為你睡了就自己過來了。”
祁知鶴點了點頭,拿起旁邊的酒瓶卻被祁知節一把拍下,“別喝了!我要是知道你在家喝了那麽多酒就該長翅膀過來攔着你。”
“你的事我也聽說了,和大明星分手了?”
祁知鶴的男朋友是紀時陽,除了幾個董事和祁家的人沒幾個知道的。
祁知節作為一名合格的寵哥奴,祁知鶴發生了什麽他都打聽的一清二楚。
“你還喜歡他吧?”祁知節搬了一個椅子坐到他的旁邊,“你放不下他。”
祁知鶴沒有說話。
“默認了?”
祁知節繼續說:“你和他分手無非就是不想讓他遭受非議嘛,而且……你也知道他和你根本不是叔侄。”
“祁家是溫馨的,但祁家的公司是兇險的。”
“那些老頭子也知道你們根本沒有這層關系,但我們寡不敵衆。”
“人們只會相信多數人說的,那怕是錯的。”
祁知鶴聽他說了很多,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在我沒有把這件事情解決之前,我不會再輕易見他,我一定會讓他們付出代價!”
祁知節終于露出笑容,拍了拍祁知鶴的肩膀。
“哥,我相信你!”
兄弟二人聊了一整夜,誰也不嫌困。
“哥,那你知道誰是主謀嗎?”
“你猜。”
“我猜是那個難纏且變态的家夥。”
“你猜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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