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 臣弟廢了,心卻活了

青墨垂眸不語。

皇帝親自賜婚,這事怕是不好辦……

一紙聖谕天下知,蕭東離苦笑,既然早有決定,何必還假惺惺來一趟。

這世上,皇家之事,朝堂之事,他何曾有半點自主之權。既沒有,何相問?

“三爺?”青墨推着蕭東離,走在長長的回廊裏,“二爺相邀,不知是何緣故。”

“探一探口風吧!”蕭東離淡然,擺弄着手中的軟鋼絲,“二皇兄慣來想要拉攏年家,只是年世重老謀深算,哪肯輕易表态。如今……”他頓了頓,“不管他們的朝堂之争勝負如何,與我何幹?”

青墨一笑,望了望斜陽夕照,僵硬的表情有些欣慰,“三爺不願入朝,何嘗不是件好事。”

“不管是誰人天下,也不論是誰家江山,都與我無關。這世上,與我有關的,唯有她。”他淡淡的說着,宛若看見那張淺笑的容,不自覺的揚起唇角,又是堅定的低語一句,“也只能是她。”

“難得三爺決定出門。”青墨舒一口氣。

他一笑,“二皇兄相邀,不可不到。”

聖旨臨門,不接也得接。

二王府邀約,不去也得去。

身為皇家人,活在這朗朗幹坤之下,有多少無法言語的苦衷。

若得來生念,不沐皇家恩。

若得布羅裙,願鑄紫荊釵。

二王府。

Advertisement

緊閉的房內彌漫着行房過後的腥氣,辰宿軟綿綿的半伏在蕭東銘身上,氣息奄奄,雙頰緋紅。

他攀着蕭東銘的身子,指尖在他白皙的胸口打着圈,音色低柔輕緩,“二爺可聽見,皇上聖旨已下,預備讓三爺娶了年家的丫頭。”

“那又如何?”蕭東銘一把握住他不安分的手,翻身将他壓下,勾唇笑道,“你不是在打我三弟的主意吧?雖說他長得委實……不過他現在,怕是沒有這本事了。何況,他……未見得能看上你。”

辰宿委屈的噙着淚,“分明是二爺吃醋,還推诿是我……”

“好了!”蕭東銘起身,随手取過衣服穿上,“收拾一下,他很快就來了。別說我沒提醒過你,除非有朝一日我逐你出府,否則你最好安分守己。老三不比常人,別叫他看出端倪來。”

辰宿起身,麻利的為蕭東銘系上腰帶。

蕭東銘低頭,在辰宿的眉心輕輕落吻,“乖一點。”

“二爺真的要娶相府小姐?”辰宿含淚望着他,眼底滿是委屈。

“權宜之計,不可不娶。”蕭東銘忽然覺得,心裏有些回避這個問題。不可不娶?然則上次見到上官靖羽,心裏卻有種莫名的感覺,好似……

辰宿起身,“辰宿生是二爺的人,死是二爺的魂。”

他一笑,“穿衣服,随我出去。”

及至出了門,家宴早已準備妥當。

蕭東離姍姍來遲,臉上仍是清淺的笑意,“二哥久等了。”

“來了就好,還怕你不肯出門。”蕭東銘上前,“你回東都這麽久,我們兄弟都不曾好好的聚一聚。如今難得雙喜臨門,可要痛飲一番才好。”

同桌而席,兄弟兩倒也說得盡興,左不過是蕭東離在外的見聞趣事,朝中哪位大臣鬧的金殿笑話。

及至入夜掌燈,亦是笑聲不斷。

期間,辰宿上前為兩人添酒,燭光中,更是唇紅齒白,容色極好。若是換上女兒裝,便說他是女子,怕也人人皆信。

可惜蕭東離至始至終都不曾看他一眼。

兩兄弟說的都是不痛不癢之事,真正的關竅,誰都不肯先說。

蕭東離自然有的是耐心,瞧着外頭的夜色笑道,“時辰不早了,臣弟就先行告辭。”

“三弟!”蕭東銘起身,“你……真的要娶年家小姐?”

他心頭冷笑,到底是說到點子上了。蕭東離眸色微暗,“臣弟如今的狀況,二哥也都看到了。多個人,多一點照顧,有何不好?”

“我不是這意思,只是外頭傳言,父皇回到宮裏龍顏大怒,皆因你抗旨不遵。”蕭東銘俯身蹲下,與蕭東離平視,“三弟,是真心想要成親?”

蕭東離平靜的望着他,“不然,二哥以為臣弟是鬧着玩嗎?父皇有旨,午門見。”

音落,蕭東銘顯然仲怔了一下,“午門見?”

他笑而不語,只是半垂着眉睫,徐徐轉動輪椅往外而去。

蕭東銘站在那裏,定定的看着蕭東離離去的背影。想了想,上前幾步追上蕭東離,“三弟,我問你一件事,不知你可否如實回答?”

蕭東離頓在門口,“二哥是想問我,為何會回來?”

聞言,蕭東銘不語。

外頭夜色極好,月明星稀,銀輝灑落天地間,若銀裝素裹般令人動容。

“因為覺得累了,想回家。”他淡淡道,“可是回來了,卻發覺何曾有過家。原來,在哪都是一樣的。”語罷,他微微側過頭,用眼角餘光睇了蕭東銘一眼,“二哥明白這種感覺嗎?”

繁華世,富貴身,贏了浮名何能?

蕭東銘以手按住他的肩,一時間竟也無言以對。皇家,才是世上最人情淡薄的地方。

可是身在皇家,誰都身不由己。

蕭東離笑了笑,“如今這樣也好,臣弟廢了,心卻活了。”

言罷,青墨推着他緩步離開。

夜風微涼,月色清冷。

鬓間散發微揚,月輝傾瀉而下,他額角的金飾越發璀璨若琉璃,燦若星辰漫布。

“三爺?”青墨望着他被風吹亂的發。他在後頭看不見蕭東離的容色,卻能感覺到來自蕭東離的孤寂,“二爺沒對您怎樣吧?”

他搖頭,“我都這樣了,他還能怎樣?”

“只是他身邊那個辰宿,一直在爺身邊晃來晃去,倒有幾分可疑。”青墨道,“好似有些不太對勁。”

“連你都看出來了。”他淡笑,“不過,屋頂上那個才最出其不意。”

青墨颔首,“二爺的貼身侍衛,風烈?!”

“他的功夫,較之你如何?”蕭東離問。青墨想了想,“未交過手,尚不知深淺,最多不相上下。”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