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我想跟你在一起
我想跟你在一起
人都走了,房間裏徹底安靜下來,只有空氣淨化器運作的聲音隐隐約約。
簡橋看了眼閉合的門板,狂跳的心跳還沒有緩和下來,腦子裏很亂。
“我還是先簽名吧。”拿起桌上的海報,但十幾分鐘過去,上面卻一個字也沒有。
簡橋捂着久久降不下溫度的臉頰,自暴自棄地叫了一聲。
“簡小橋,你怎麽就不能有出息一點!”
翌日。
簡橋收到楊禹炀的消息,說有老朋友到了北城,約着一起吃飯。
老朋友?
簡橋有些奇怪,在國內讀書的時候,因為結巴,她和同學不怎麽來往,關系也都很一般,所以出國後,她和國內也幾乎是徹底斷了聯系的狀态。
想來想去,簡橋也沒能想到這個人是誰,只能猜測大概是池與溫的某個朋友,她和池與溫身邊的人都挺熟悉。
抱着這樣的想法,簡橋去了約定的餐廳。
約好的地方簡橋沒來過,是一家私房菜館,位置不好找,費了些時間才找到。
“小橋妹妹,這邊這邊,”簡橋剛進店,就聽到楊禹炀那大嗓門的聲音,“你可總算是來了!”
簡橋循聲看去,一群人圍坐在角落的位置,雖然是周末,但店裏的人沒什麽客人,顯得那一桌人尤為顯眼。
池與溫坐在靠右的位置,目光落在她身上,單薄的唇揚起一個明顯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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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髒裏像是揣了只兔子,猛地原地蹦跶了一下,簡橋抿唇,腦海中閃過昨天發生的事情,耳朵不受控制地發熱發燙。
擡手招了招當做回應,簡橋不自在地扯了扯衣擺,走過去,不大的一張桌子被一群人擠擠挨挨的占據,很是熱鬧。
“小橋妹妹,你坐哪兒?”正對着簡橋的王博鳴突然開口。
這話一出,在場的人都是一愣。
因為從認識那天開始,簡橋一直都是坐池與溫身邊的位置,從來沒變過,這問題問出來就顯得十分突兀。
“你這不是廢話嗎?”楊禹炀非常嫌棄王博鳴的智商。
王博鳴啧了一聲:“我又沒問你,你自作多情什麽?”
“诶你這家夥!”楊禹炀撸起袖子,一副你是不是要打架的架勢,“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是吧!”
王博鳴不搭理他,反倒是看着簡橋,那笑眯眯的樣子,像極了動物世界裏狡詐多端的狐貍。
“小橋妹妹,你還沒說呢,你要坐哪兒?”
本來是一個不需要回答的問題,但被他這麽鄭重其事地問出來,一群人莫名其妙,但也都看向了話題的主角。
被這麽一群人看着,簡橋只覺得耳根子燙得快要燒起來了,想去看池與溫,但又怕被王博鳴這老狐貍看出什麽。
以女人敏銳的第六感來說,她覺得王博鳴肯定是猜到了些東西,不然不會突然問出這麽奇怪又刻意的問題,王博鳴是池與溫這個圈子裏,唯二個學習好的,另一個就是簡橋。
池與溫和王博鳴對視,兩個人都沒說話,半晌池與溫先笑了聲,點了點下巴,對身邊的人示意:“凱子,你往旁邊坐。”
被點名的劉兆凱沒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麽,懵懵懂懂地哦了一聲,挪出個空位。
簡橋咳咳兩聲,在那個座位坐下,不經意間觸碰到身邊人的手臂,許是剛從公司出來,池與溫只穿了件黑色的襯衫,袖子挽起,露出結實的小臂。
皮膚觸碰的瞬間,兩個人都是一頓,簡橋撥了撥耳邊的頭發,池與溫垂眸,端起茶水抿了口,突出的喉結上下一滾。
“小橋妹妹,你怎麽都不跟老朋友打個招呼的!”陌生中帶着熟悉的女聲響起,隐隐透出笑意。
簡橋這才注意到對面的人,那人坐在背對門的位置,加上這家店的座椅是仿中歐時期的觀景椅,椅背華麗寬厚,所以她進來的時候完全沒注意到這個人。
女人一頭利落幹脆的短發,露出小巧的耳朵和修長的脖頸,襯衫搭工裝馬甲,袖子撈到手肘,露出小麥色皮膚,整個人顯得非常的幹練。
“姚鑰?!”只一眼,簡橋就認出了對方的身份,驚得下意識站起身。
姚鑰是她高中的同桌,玩得很好,也是學校裏少有知道她和池與溫關系的人。
“诶诶,倒也不必這麽激動,”姚鑰笑呵呵地說道。
“來來,鳴哥,換一下位置,”簡橋和坐在姚鑰身邊的王博鳴招手,“我和姚鑰聊聊天。”
王博鳴雙手抱胸,笑眯眯道:“我剛剛問你坐哪兒,你不是選了池哥身邊嗎?”
“那不是你們都沒說姚鑰要來!”簡橋走到王博鳴身邊,做了個拜托的手勢,“鳴哥,求求了,你最好了!”
王博鳴哈哈笑了兩聲,還來不及說話,就看到對面的池與溫看着這邊,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容,修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在桌面上輕敲。
後背倏地一涼,王博鳴本來還想聽簡橋再說兩句好聽的才換座位,但被他池哥這眼神一看,立刻站起身小聲咕哝道:“你這樣毫不猶豫抛棄池哥,也不怕他吃醋。”
他的聲音不大,但在場的人都聽得清楚。
“哈哈哈,池哥有什麽好吃醋的,”楊禹炀樂了,“又不是情侶,吃醋這種詞可不能亂用。”
劉兆凱附和:“就是,吃醋這種詞和我池哥的氣質嚴重不搭,可不興亂用,好好的兄妹之情被你說得這麽肮髒。”
池與溫敲打桌面的手指懸在半空,神色淡淡地看向說話的人。
劉兆凱還在就着他池哥和小橋妹妹感天動地的兄妹情發表演講,回憶往昔,全然沒發現王博鳴看他的眼神已經從驚恐變得了憐憫,最後是滿滿的心疼。
“小橋你變化可真大啊!”姚鑰摸了摸簡橋柔順的卷發,一臉感嘆,“沒想到你竟然會把頭發留這麽長。”
以前讀書的時候,簡橋的頭發半長不短的,她總是嫌棄頭發長了有諸多麻煩。
簡橋一笑,因為她的話也想起了讀書時候的事情,雖然有很多不愉快的回憶,但也因為在座的這些人而增添了很多美好的色彩。
簡橋:“你來北城怎麽都沒跟我說!”
跟着母親出國,簡橋唯一還在聯系的人就是同桌姚鑰,關于池與溫好像談戀愛的說辭也是從姚鑰這裏聽來的,但姚鑰也是聽別人說的,因為簡橋走後,她幾乎沒再見過池與溫。
“我這不是說給你個驚喜麽。”姚鑰拉着簡橋的手,樂呵呵道:“這可是我們時隔多年第一次見面!”
兩人雖然一直保持聯系,互相分享照片和近況,但見面這還真是第一次,簡橋知道姚鑰做了記者,一個很符合她性格的職業。
“确實是驚喜,都快成驚吓了!”簡橋笑道。
“也是很巧合,”姚鑰解釋道,“我在北城的第一個采訪就是劉兆凱,他是這一屆的青年創業家代表,我見到他的時候都有點懵了。”
姚鑰三言兩語把她和這群人之間的淵源說了,在場的人都聽笑了,真是無巧不成書,年少的玩伴,就這樣很突然地,以一種始料未及的方式重逢了。
簡橋和姚鑰兩個都是女孩子,話題一起來就沒完沒了,從近況到國內外的生活,從大學聊到護膚衣服,其他人見狀也不摻和,各聊各的,倒也自得其樂。
“喂,你現在和池哥啥情況啊?”姚鑰瞄了眼坐在對面的男人,別說她作為記者的敏銳,即便換個遲鈍的人坐在這裏,也能感覺到池與溫那好不遮掩的目光,對她們,或者說對簡橋的格外關注。
作為唯一一個和簡橋保持聯系的人,在很早的時候,姚鑰就從簡橋對池與溫的關注中,察覺到她對池與溫的心思,她沒問,簡橋也沒主動說,但她們心照不宣。
簡橋撥弄了下頭發,遮住自己隐隐發燙的耳朵:“這個……一時半會說不清。”
“卧槽,成了?”簡橋沒說具體的,但姚鑰從她的态度中顯然已經明白了很多。
“沒有,別亂說。”簡橋連忙做了個手勢,示意她控制音量,周圍坐着的可都是熟人。
姚鑰倒吸一口涼氣,壓低聲音道:“姐妹,你這效率也太高了。”
簡橋看了眼周遭的人,池與溫被叫去了後廚,沒什麽人關注她們這邊,大家都在各聊各的。
“我們出去聊。”
姚鑰沒再多說,比劃了個ok的手勢。
兩人借着去洗手間的理由一起離開了坐席,等到走出衆人的視野,姚鑰立刻,一秒鐘都忍不了的又問了一遍:“你們這是啥情況啊?我看池哥看你的眼神就不對勁,但劉兆凱他們怎麽好像還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
說到昨天的事情,簡橋還有些不好意思,清了清嗓子這才說道:“我們确實是有點進展。”
姚鑰一拍手,笑出一排大白牙:“牛掰啊姐妹,進展到哪裏了?是不是跟池哥表白了!”
簡橋摸了摸鼻子:“表白已經是挺早的事情了,昨天……”
“昨天咋了?池哥回應你了,還是說已經牽手擁抱了?”姚鑰迫不及待地追問。
“咳咳……”簡橋咳了咳,“我們親了。”
“親……親了??”姚鑰一臉懵逼,縱使是見多識廣,她也沒想到過會是這個發展,“親哪兒了?”
簡橋少有地表現出羞赧,姚鑰立刻就懂了:“好家夥進展神速啊,所以你倆現在是……情侶了?準備啥時候和劉兆凱他們說?”
簡橋連忙擺手:“還不是,就……昨天池哥問我,能不能認真地再喜歡他一次,其實我不确定他這算不算回應。”
說到這,簡橋又有些後悔,為什麽昨天自己沒有問明白,現在想問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
“那你直接問啊,問他什麽意思,直白點!”姚鑰啧啧兩聲,左右看看,壓低聲笑道:“所以,咱池哥親起來如何,爽不爽?”
簡橋不自在地摸了摸臉頰,也左右看了眼,确定沒人這才小聲但又堅定地說道:“爽,還想再親一次。”
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簡橋還是選擇遵循內心的聲音,如果可以,她甚至覺得,可以換另一種方式……咳咳!
私房餐廳的菜式很家常,但味道很好,一頓飯吃的賓客盡歡。
因為第二天還有工作,飯後大家各自散了,劉兆凱負責把姚鑰送到公司安排的酒店,簡橋自然是池與溫安排。
簡橋坐上池與溫的車,系好安全帶卻不見車開動。
“怎麽了?”簡橋偏頭,問駕駛座上的人。
池與溫輕咳兩聲:“你打開手套箱,裏面有個文件袋。”
簡橋打開手套箱,裏面果然有一個牛皮袋,看着還挺厚實。
“這是什麽?”簡橋拿出來,“需要我幫你拆開嗎?”
池與溫看她一眼,修長的手指在方向盤上快速地敲打了兩下:“嗯,你拆開看,不用給我。”
簡橋不知道這人在賣什麽關子,順着他的意思拆開文件袋,裏面有很多紙張,随手抽出幾張,簡橋挨個看下去。
“這是什麽?”簡橋舉起手裏的紙,有些看不懂。
她沒看錯的話,這是財産公證書吧?
傍晚的餘晖一點點落下,天色逐漸黯淡,晚霞尚在,天邊已經挂上了一彎皎潔的月牙。
池與溫看着簡橋,停車場的路燈亮起,昏黃的燈光給她度上了一層溫柔的顏色,無論認識多久,分離多久,每一次對視,他都能在她的眼睛裏看到他自己。
“簡小橋,我想……”喉結滾動,池與溫垂下眼睫,輕聲道:“首先,我要對昨天的行為道歉,凱子他們說得不對,其實我會吃醋。”
他無奈一笑,“看到你和那什麽勞什子總編吃飯,談笑風生,聽到他說想要追求你,我氣得想連夜打車去他家套麻袋把人揍一頓。”
簡橋一愣,不等她開口解釋,池與溫先一步攔住了她:“所以,我着急了,做出了昨天那種過分的事情,我很抱歉,但再來一次,我大概還是會忍不住。”
他身體微微前傾,視線牢牢的鎖在簡橋身上,“簡小橋,我想跟你在一起,無論是以前還是以後。”
須臾,他咳了一聲,耳尖微紅地補充道:“文件袋裏是我的財産證明,我條件挺好的,至少比那個老頭子好一些,考慮下我,和我在一起好嗎?”
“我的意思是,只要是我有的,我都會給你,毫無保留,但這不是答應我的附加條件,無論我們有沒有在一起,我的都會是你的,就像以前一樣。”
他有一塊面包,他就會分一半給簡橋,同樣,簡橋有一個蘋果,也會分一半給他,在不曾分別的日子裏,他們一直都是彼此最親密的朋友,家人。
時間也許會給彼此增加陌生的屬性,但那些相依為命的過往不會就此掉色黯淡,反而會越發的瑰麗動人。
這是池與溫第一次追人,從小到大,他身邊的女孩子只有簡橋,所以他不知道,也無從知道女孩子到底喜歡什麽樣的表白。
池與溫的表情很嚴肅,不知道的大概會以為這車上在進行什麽國際會議,簡橋也想嚴肅,但還是沒忍住笑場了:“如果我告訴你,梁總編他其實已經結婚了,你會怎麽想?”
不是她不想配合,但被喜歡的人表白,和心儀對象心意相通這件事,怎麽會有人能保持住表情呢。
心口的位置又酸又澀又甜,簡橋抿着嘴,但笑意還是會無法遮掩地從眼角流露。
池與溫一怔。
簡橋歪了歪頭,很少見他這麽一本正經,忍不住想逗逗他:“我要是只想玩玩,不想談戀愛也不想結婚,你要怎麽辦?”
池與溫眯了眯眼,危險的氣息在車廂裏彌漫,簡橋可不怕他,笑着和他對視。
半晌,池與溫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咬牙切齒道:“那你也只能玩我,不準玩別人。”
簡橋撲哧一下笑出聲,差點笑出眼淚來,“你這是在以什麽身份要求我?”
單薄的唇輕勾,池與溫弓腰靠近,簡橋被突然拉近的距離驚了下,池與溫捏了捏她的臉頰,就像以前教訓小姑娘不聽話一樣,低聲笑道:“備胎的身份要是管不了你,那就只能把哥哥的身份搬出來用用了,反正……”
他低頭,幾乎要貼上簡橋的嘴唇,但只一瞬,又退了回去,簡橋有些遺憾,心想,怎麽就不親上來呢……
“你要是找別人,這件事你哥肯定不同意。”池與溫垂眸,視線落在她的唇上,很快又轉開。
“意思是除了找別人,其他事哥哥都會答應?”簡橋笑盈盈地仰頭看着他。
“嗯,除了這件事,什麽都可以,”喉嚨一滾,池與溫伸手捂住她的眼睛,再開口的時候,聲音帶上了一點沙啞,“你別這麽看着我。”
他怕自己會克制不住吻下去,全然不顧她的意願。
視線被遮住,簡橋眨眨眼,輕輕呼出一口氣,在幾乎要蹦到嗓子眼的心跳聲中,一鼓作氣道:“那如果我說,我想和哥哥接I吻,伸舌頭的那種,哥哥也答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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