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蠢事(捉蟲)
蠢事(捉蟲)
胡太醫一邊聽着二人交談,一邊替秦蓁蓁把脈。
只是他越是把脈,那花白的眉毛就越發擠在了一起,連臉上的皺紋都更深刻了些。
他面色凝重,終于緩緩開了口。
“小姐,您的傷勢……”
他頓了頓:“……還是先讓醫女為您換藥吧?”
太醫院中有專門的醫女,都是太醫在她們進宮時就通過各種測試挑選出來的,算是半個徒弟。她們的職責室便是服侍貴族家的小姐,處理許多太醫不方便處理的事情。
“好。”秦蓁蓁點了點頭。
醫女本就站在胡太醫身後随時候命,聽見要換藥便手腳麻利的從随身帶着的布包裏,掏出了潔白的紗布,還有放在小瓷瓶中已經研磨好的藥粉。
這醫女長得眉清目秀,濃黑的睫毛又長又翹,微微一眨眼,睫毛就如同陽光下的蝶翼般輕顫。
“這是老夫的徒弟,叫清溪。”胡太醫解釋道。
清溪是他的愛徒,雖說現在只是個品級不高的醫女,但是已經學會了他的七分本事,唯一的缺點就是這小妮子性子過于內斂羞澀。
不過現在不是為徒弟驕傲自得的時候,因為胡太醫發現秦蓁蓁的傷口有些蹊跷。
正常人的血液只有兩種顏色——暗紅色和鮮紅色。而剛才從秦蓁蓁傷口中滲出的鮮血卻是粉紅色的。
胡太醫這邊正沉思着想病因,那邊卻聽見清溪突如其來的一聲驚呼,随即是叮鈴哐啷的一陣瓷瓶墜地聲。
白色的瓷瓶被碰翻摔碎在了地上,棕褐色的藥粉灑了一地,還有一些細小的粉末飄散在空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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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溪跌坐在地上,指着着秦蓁蓁的傷口半天說不出話來。
熏風早怔住了,她絞着帕子,目光呆滞的望着秦蓁蓁異于常人的傷口。縱使她在丞相府中當了那麽多年管事丫鬟,還是頭一回見到這樣的情形。
那是一條長得像蜈蚣的蟲子,細長的身子縮成一團盤在秦蓁蓁的傷口上,還有一半的尾巴埋在潰爛的傷口之中。
蟲子背部是詭異的黑色,泛着青幽幽的光,它的腳是朱紅色的,密密麻麻的,一動就像是海潮般一波一波的,令人毛骨悚然。
它正有滋有味的啃着秦蓁蓁的傷口,時不時還揚起纖細的觸須耀武揚威。
“怎麽了?”秦蓁蓁不明所以,她因為受傷整個人困在床上動彈不得,動作稍微大一些就會牽扯到傷口。
她擡起努力頭往胸口看,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到傷口血淋淋大致情形,至于細節,從她這個視角啥也看不見,
,
“沒,沒什麽……”清溪雖然性子內斂羞澀,可是基本的職業素養還是有的。
她很快就鎮定了下來。
“小姐的傷口有些感染,等會奴婢處理起來可能會有些疼。”清溪和熏風對視一眼道。
“清溪?這是怎麽了?”胡太醫是個老男人,而秦蓁蓁正好傷在了胸口。胡太醫為了避嫌,在清溪就診時一般都會轉過身。
他不了解身後的情形,心中着急,便道:“是不是傷口感染了?”
“是。”清溪看着秦蓁蓁,故意高聲作答道。
“小姐稍等,奴婢去取些藥材來。”
秦蓁蓁隔着羅帳看不清楚清溪的表情,只是心中隐約覺得不對。
難道她的傷勢加重了?
“當真?!”胡太醫聽完清溪的一番輕聲細語,驚的連下巴上的胡子都抖了抖。
“這可如何是好?”胡太醫壓低聲音,同清溪說道:“黑背赤足,還寄生于人體,這種蟲子老夫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啊……”
“這可怎麽辦?”清溪也有點着急,她本就性子內斂,這會子更是漲紅了臉。
胡太醫是太醫院的老人的,算得上是德高望重,如果連他都不知道這是什麽,那秦相家的女公子又該怎麽辦?
“我知道!。”
話音未落,一襲青衣踏着翠色的草葉而來。
“劉二公子?”胡太醫驚詫道:“你怎麽……”
“我來探望蓁蓁。”劉子佩抿了抿唇,淡淡的說道。
其實他這次前來,是想說明自己對秦蓁蓁的心意。他在過去的二十幾年中,和女子相處的時間屈指可數,更別提說是對女子産生過這樣獨特的情感了。
這種感覺很微妙,就好像初夏時節,停在小荷尖尖上的蜻蜓。恰好一陣清風吹來,蜻蜓抖動翅膀飛舞,在小池的水面上留下一圈圈的漣漪。
——而秦蓁蓁就是那只蜻蜓。
但這是他之前的想法。
劉子佩看見秦蓁蓁傷口上的黑被赤足蟲,只覺得如墜冰窖,連那顆心都被封在了冰塊中。
這蟲子,他見過。
“這是邊塞的一種蠱蟲。”劉子佩道。
他怎麽突然進來了?
秦蓁蓁在劉子佩大搖大擺的進來時的那刻,整個人就已經傻掉了。
她現在輕衫半退,露出一邊圓潤的肩頭,白皙的肌膚細膩而富有光澤,與上好白綢制成的睡衣比起來毫不遜色。
纖細的脖子因為吃驚而伸的筆直,勾勒出性/感迷人的線條,無端的勾起人心中最原始的暴虐欲/望,只想狠狠咬上去。
紅色的繡花絲被下,還能隐約窺見那綿軟高聳。
房中,有暗香浮動。
秦蓁蓁感覺自己的血液似乎都倒流去了臉上。
她像只在廚房中偷米被發現的小鼠那般驚慌失措。興許是羞的,也有可能是氣的——她似乎一下子就能動彈了,忙不疊的把被子拉倒了頭頂。
“嘶……”秦蓁蓁倒抽了一口冷氣。
她又牽扯到傷口了。
疼!真疼!她躲在被子中疼的龇牙咧嘴,面目扭曲。
劉子佩看見秦蓁蓁的反應,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或許幹了件不得了的蠢事。
他會不會被秦蓁蓁當成登徒子?
可是……從前秦蓁蓁才是那個騷擾他的登徒子呀!劉子佩滿臉無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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