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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奶奶今天做了什麽好吃的呀。”徐慕苒小饞貓，離老遠就聞到香味了。

奶奶一臉慈祥的看着自己的孫女，“今天吃鐵鍋炖，好不好呀。”

“好耶，奶奶太愛你了，好長時間沒吃鐵鍋炖了，嘻嘻。”

“等着吧，半個小時就開飯啦，哈哈哈。”

“爺爺去哪了？”徐慕詢問奶奶。

“他啊，估計在公園裏下棋呢，你趕緊去找找吧。”

“好，我知道地方。”徐慕詢出門去找爺爺了。

今天回來的時候飯都準備的差不多了，媽媽只好将碗筷洗好放到一旁。

不一會爺爺和哥哥說說笑笑的回來了，估計今天贏了好幾局吧，不然得是氣呼呼的回來。

吃過飯後，今天媽媽收拾的殘局，小姑娘看着趙璟奕發來的海邊視頻，瞬間都有一股回去的沖動了，但是也知道能想想，要不然爸媽他們的得多傷心，覺得女兒大了，家都不想。瞬間就有點情緒低落。

“我也想去玩。”小姑娘羨慕的不行。

“下次吧，下次就把你帶上。”趙璟奕感覺到了小姑娘的認真，于是認真回答。

“好呀，下次咱們去撿貝殼、捉魚、捉螃蟹，還有蝦。”

“估計有點難……”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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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不過貝殼還是可以撿的，魚和蝦游的多快啊，不過上次我們去的地方你知道岩石下面有螃蟹嗎？”

“好的吧，真的嗎？不知道哎。”

“下次等退潮喽帶你去捉螃蟹去。”

“好呀好呀，想回去了都。”

“嗯嗯，感覺到啦。”

“哈哈哈。”小姑娘笑的不行，也太了解她了吧。

“你現在回來，我也沒在，也沒辦法帶你去玩，安心在家陪陪家人吧。”

“好噠，知道啦。”

“都在路上。”

“？”小姑娘有點不解。

“你想要的都在路上，別着急。”

“好呀，那我就等着喽，嘻嘻。”

“好。”似乎有什麽在兩人心中買下一顆種子，經過太陽的光合作用，肥料和雨水的灌溉，現在似乎已經冒出來一個小小芽，長得不快，但是很健康，努力的向上成長着。

“和說聊天呢，一直盯着手機笑的那麽開心。”爺爺和藹的望着孫女，溫聲問道。

“沒有，看了一個笑話而已，要不要講給你聽。”

“好呀，說來聽聽。”

小姑娘腦筋一轉，講到：“有一天集市，一個賣棗的和一個賣魚的面對面擺着自己攤子，擺好之後賣魚的扯着嗓子一個勁地叫喊着：\"魚啦，魚啦。\"然後旁邊一個賣棗的也不甘示弱，緊接着嚷：\"糟(棗)啦，糟(棗)啦。\"\"魚啦。\"\"糟啦。\"\"魚啦。\"\"糟拉。\"賣魚的越聽越不對勁，覺得賣棗的好像有意跟他作對，于是兩人吵了起來。哈哈哈。”

“哈哈哈，也是，确實挺搞笑的。”爺爺也笑出來了。

“爸，看她沒大沒小的，都是你們慣得。”徐爸爸走到一旁，看到兩人笑的直不起腰來，非常無奈。

“怎麽啦，講個笑話而已，哪那麽多規矩，講規矩回你家講去，我們開心着呢，是不是呀柒柒。”

“是呀爺爺，我都舍不得你了，不想回去啦。”

“那好啊，讓你奶奶給你鋪床，今天住這裏，都是你的家。”

“不啦爺爺，太麻煩啦，這兩天就回去了，下次來直接住您這啦，好不。”

“好好好，還是我們柒柒說話好聽。”

“啦啦啦，那是，都是爺爺教的好。”

“哈哈哈。”

爸爸一臉無奈的走到旁邊坐下。

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和嬸嬸一家吃完晚上的飯後，第二天一早就踏上了回家的歸程。最後還是有點難過，就回爺爺奶奶那邊親自告別了才出發，開着爺爺奶奶滿頭銀發，送到門口，奶奶突然背對着着我們，估計在偷偷抹眼淚，心裏都湧起強烈的不舍，但是日子還得繼續，生活總是這樣，分別總比相聚多。

分別也是為了下一次見面。爸爸也紅了眼眶，父母漸老，卻不能在跟前盡孝，心情更低落。

萬分不舍也只能回程了，和來時的輕松愉快的情緒完全不一樣，一直到回到家裏面，爸爸都變得異常沉默，估計也是有些迷茫，生而為人，一生都在忙碌和生活，好像忙碌半生，什麽都擁有了，卻好像什麽都不曾擁有。

妻子持家，兒女孝順，現在孩子們也都找到了滿意的工作，家庭雖然不是大富大貴，但也比下有餘，不愁吃穿，妻子有家小店，自己也經營一家店鋪。父母已經白發蒼蒼，還要面對離別之苦，自己是否算是真正意義上的成功，而不是外人眼裏的功成名就。半生已過卻還是一知半解。痛苦不常有，卻也令人不适。煩惱不多，卻也不間斷的出現，或多或少，或大或小。

中午的時候也沒吃幾口飯，一路沉默到家，晚上也進到房間休息，一直到晚飯時間都沒出來，徐媽媽也不知怎麽安慰，只好等爸爸自己想通了。

第二天媽媽起床後沒看到爸爸，只好先去洗漱了。

一會兒兄妹倆也醒了，在洗漱的時候，爸爸買早餐回來了，今天醒的比較早，就出去跑步鍛煉身體去了，還能驅散心中的郁悶氣。跑完步一身輕松，看着時間差不多了，就把早餐帶回來了。

“知意，來幫忙弄下早餐，我去換身衣服，剛剛跑了一身汗。”徐媽媽被爸爸叫去幫忙了。

等爸爸換好衣服出來，桌子上面乖乖坐下了三人，都在等他出來，沒有動筷子的。家教不嚴，但是養成習慣了，爸媽、長輩在的場合都是大人們先動筷子。除非特殊情況下，媽媽今天沒有動筷子，兄妹倆也擔心爸爸的狀态，所以都沒心情先用餐食。

“怎麽還不吃，一會涼了就不好吃了。”

“沒事，快來吧，咱們一起吃。”媽媽代表三人發言了。

“爸爸，好餓啊，快吃飯吧，嘻嘻。”徐慕苒挑起話題，不想場面過于壓抑，“明天上午的票，有沒有人要送我呀？”

“讓你哥送你吧，明天我和媽媽就不去送你了。”在經歷一次分別，實在是讓爸爸心裏過于難過啦，“這事你哥辦，我們放心，哈哈哈。”

“好的吧，哥，送送我呗。”徐慕苒也知道爸爸媽媽心裏很難過、很不舍，只好答應下來。

媽媽看向爸爸，想說什麽，卻又沒開口。

爸爸知道媽媽想說什麽，生活在一起幾十年了，有時一個眼神就能懂得彼此的意思。看向媽媽安撫的眼神，兩人眼中都有深深地不舍，孩子還得放手讓他們自己闖去，送君千裏，終須一別，上次媽媽哭的不行，這次爸爸心裏也很難過，剛好哥哥有時間，就讓哥哥去送吧。

“好，明天幾點的票？”哥哥回答道。

“和上次的時間差不多，我們8:30從家裏出發來得及，也不用太早。”

“知道了，待會我去公司有點事，晚上回這邊。”

“好，那你快吃吧，現在都幾點了。”媽媽連忙說。

“我吃的差不多了，你們慢慢吃。”哥哥把自己的豆漿包子吃完就走了。

“媽咪媽咪，下午去陪我買點咱們這邊特産呗，回公司分享些，不用拿太多，到時候他們喜歡吃的話再麻煩你幫忙寄，哈哈哈。”

“哎，知道了，真是給自己媽媽一點都不帶客氣的。”媽媽心裏升起一種女大不中留的感覺，哈哈哈。

下午出去買了一些本地的點心、特色小零食，沒買特別多，不好帶。晚上就和彥芷開了個視頻，告訴她明天就走的事情，小姑娘要來送她，被徐慕苒拒絕了，約了下次來接她。送人總是傷心別離的，想了一下，還是同意，兩個人在機場抱着哭哭啼啼的，場面确實不太好看。

臨睡的時候，徐慕苒檢查下東西、身份證、下午買的吃、還有一些必需品，收拾着，收拾出來了一個中型密碼箱都放滿了。還好之前上大學來回帶的這個箱子沒丢（其實媽媽說了好幾次用不到了，在家放着也沒什麽用，要丢了），要不然小姑娘得犯難了不少。

突然手機來了一條短信，趙璟奕問小姑娘幾點的機票，小姑娘當時收拾東西收拾的頭大，也沒多在意，就把航班號發過去了。

趙璟奕回了一個“好的”，就沒多聊，知道小姑娘今天得收拾東西，不少忙。

第二天的到來，父母都變得不自在不少。一大早爸媽就相約去買了小姑娘愛吃的早點，小姑娘洗漱好出來就看到餐桌上擺的滿滿的，一時間都不知道吃什麽好了。

“媽，你們早餐未免準備的太豐盛了。”

“是啊，怕小饞貓在外面想吃的吃不到啊。”媽媽邊說邊揉了揉女兒的頭發，溫柔的不行。

“快吃吧，我去叫你哥。”爸爸就走向哥哥的房間，留下母女倆說悄悄話。

“你爸看到你喜歡吃的，這要點，那拿點，一不小心就拿多了。”媽媽小聲地說着爸爸的壞話。“我說退點，反正剛拿大手裏，他不許，說他要吃，其實拿的都是你愛吃的，我看出來了，就沒拆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