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真千真女配26

真千真女配26

平南王妃滿腔怒火的在府中等了大半日,鄭柒壓根就沒有回府,派去叫他的人還被打了一頓,她怒到極致,次日一早,一狀告上了金銮殿。

平南王得知消息的時候已經晚了,他趕緊也進了宮,希望事情不要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他只有兩個兒子,殘了一個,現在只剩下鄭柒,雖然他也生氣鄭柒的所作所為,但也不希望鄭柒再出什麽事。

正是早朝時分,皇帝和文武百官都在讨論朝政,平南王妃這一來讓衆人都吃了一驚。

皇帝看着平南王妃跪在殿中,哭着訴說鄭柒的種種悖逆罪行,太陽穴突突直跳。

陸成錦也擰了眉,不管怎麽樣,鄭浩也是鄭柒的親弟弟,他竟然打殘了鄭浩,這件事情怕是無法善了了。

“皇上,平日裏鄭柒忤逆犯上,臣妹都沒有與他計較,可這次他犯下如此枉顧法紀,殘害手足的大罪,求皇上一定要為臣妹和浩兒做主啊。”平南王妃重重磕了個頭,求道。

皇帝按了按太陽穴,朝心腹太監命道:“宣鄭柒前來。”

心腹太監立即讓人去傳鄭柒。

鄭柒來到大殿的時候,平南王也到了,他掃了他們一眼,走向前跪地行禮,“天玄門執事長鄭柒,參見皇上。”

“鄭柒,你的嫡母狀告你枉顧法紀,殘害手足,可有其事?”皇帝嚴肅問。

鄭柒抱拳回道:“回皇上,絕無此事。”

“鄭柒,你敢說浩兒的手腳不是你打斷的嗎?”平南王妃見他不承認,忍不住怒問。

沒想到這個小雜種還是個敢做不敢當的懦夫。

鄭柒看她一眼,道:“我打的是一個嚣張跋扈,欺淩弱小,辱罵皇上,以下犯上之人。”

“你胡說!”平南王妃眼皮一跳,指着他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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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覺得事情另有隐情,便問:“鄭柒,你說鄭浩欺淩弱下,辱罵朕?”

“回皇上,正是。”鄭柒抱拳回道。

皇帝臉色一沉,“到底怎麽回事?”

“皇上,昨日,臣外出時遇到了昔日的恩人,便想對她略表謝意,于是請她去茶樓喝茶,我們正喝着茶,鄭浩來了,說雅間是他的,要強行将我們驅趕,還毀臣和恩人的名聲,更是辱罵皇上昏庸,一味寵幸臣,讓臣越過他這個世子去。”鄭柒道。

平南王妃大聲否認,“胡說,浩兒絕不會這樣做,一定是你誣陷他!”

“皇上,臣所言句句屬實,當時茶樓的夥計,以及随鄭浩一同前往茶樓的好友小厮皆可作證。”鄭柒說到這,看了陸成錦一眼,再道:“還有宣平侯府的千金,安寧縣主也可作證。”

陸成錦有些不滿,鄭柒,你非得把阿寧也牽扯進來嗎?

皇帝看向陸成錦,“這事與安寧縣主有何幹系?”

“安寧縣主便是臣昔日的救命恩人。”鄭柒回道。

他接收到了陸成錦的不滿,卻并不在意,也許陸寧也想參與進來樂呵一下呢。

皇帝驚訝,“哦?安寧縣主還救過你?”

“是。”

皇帝便命道:“那就傳安寧縣主以及茶樓夥計,鄭浩好友一并上殿。”

“皇上難道相信鄭柒所言嗎?”平南王妃急道。

鄭柒既然敢提那些人,那些人就一定被他給收買了,到時人一宣上殿,豈不是從實了兒子犯上的罪名?

皇帝道:“朕未曾說過相信鄭大人的話,朕現在宣人證過來,就是想知道鄭大人所說是否屬實。”

“那些人一定被鄭柒收買,他們要誣陷浩兒。”平南王妃道。

皇帝擰眉,“那以王妃之意,此事該如何查實?”

“浩兒身邊的小厮也随浩兒同去,且被鄭柒傷了腿,皇上宣他前來詢問,便可知道實情。”平南王妃想了想道。

有幫鄭柒的官員就出聲了,“世子身邊的小厮便是世子的人,自是幫世子說話,王妃此舉有欠妥當吧?”

“是啊,鄭大人說讓在場衆人前來做證,并沒有叫他身邊的人,鄭大人更公平。”另一個官員也道。

鄭柒朝皇帝道:“皇上,臣行得正坐得端,不怕任何人做證。”

“既然如此,那便讓鄭浩身邊的小厮也一同前來。”皇帝命道。

平南王妃還要再說什麽,被平南王給拉住了,平南王妃瞪了平南王一眼,沒再說什麽。

很快,一行人就被帶了來,陸寧走在前頭,又是緊張又是怯怕。

陸成錦安撫的看向女兒,阿寧,無聲道:“別怕,爹爹在這。”

陸寧看到父親這才微安了心,向前跪地行禮。

皇帝道:“安寧縣主平身。”

陸寧謝恩站起身,垂着頭,不敢四下張望。

皇帝見她這般害怕,想到這孩子自小流落鄉野,受盡苦楚,不免疼惜,安撫道:“縣主不要害怕,今日叫你來是想詢問昨日茶樓發生之事,你如實說便是。”

“是,皇上。”陸寧福了福身,說道:“昨日,臣女在街上遇到鄭大人,鄭大人說要請臣女喝杯茶,感謝臣女昔日救命之恩,臣女便随鄭大人去了茶樓,正喝着茶,平南王府的世子來了,非得說雅間是他的,要讓臣女和鄭大人滾,還說皇上、皇上……鄭大人幾次勸世子不要以下犯上,世子都不聽,鄭大人這才動了手。”

“你胡說,你為什麽要幫鄭柒誣陷世子?”平南王妃指着陸寧喝問。

陸寧吓得一連退了好幾步,一個勁搖頭,“我、我沒有……”

“王妃!”陸成錦走向前,将女兒護在身後,不滿道:“阿寧這孩子,長于鄉野,膽子非常小,還請王妃不要吓着她了。”

平南王妃怒道:“她哪裏膽小?她都是裝的,她一定和鄭柒是一夥的,打傷世子她也有份!”

“你可以誣陷我,反正這些年來,你誣陷我也不止一次兩次了,但縣主是無辜的,你不要遷怒于她。”鄭柒走向前,攔住平南王妃道。

平南王妃怒不可遏,正要喝罵,這時皇帝看不下去了,斥道:“平南王妃,你不要蠻不講理,縣主不過是闡述事情,你怎能如此恐吓?”

“皇上……”平南王妃向前一步還要說陸寧是裝的,被平南王給擋下了。

平南王一臉歉疚道:“皇上恕罪,武寧只是太過着急,這才失了分寸。”

“行了,先聽聽其它人怎麽說。”皇帝沉聲道。

平南王拉着平南王妃退到一旁,平南王妃不甘心,但也知道現在局勢對兒子十分不利,她不能再莽撞行事,只好将怒火給壓了下去。

陸成錦安撫的看了女兒一眼,也退了回去。

接着,茶樓的夥計,鄭浩的好友以及鄭浩那個被打斷腿的小厮都一一說了當時的情況,與陸寧所說別無二致。

平南王妃一臉詫異,其它人便也罷了,兒子身邊的小厮竟然也說兒子辱罵了皇上?這怎麽可能?

她看向鄭柒,覺得自己真的是太低估他了,他竟然收買了所有人。

文武百官都看着平南王妃,眼神露出同情,這次她真的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皇帝讓所有人退下去,陸寧看了陸成錦和鄭柒一眼,走了。

待人離開,皇帝這才看向平南王妃,“王妃,現在你還有何話可說?”

“皇上,那些人一定被鄭柒收買了,臣妹絕不相信浩兒會對皇上不敬,臣妹請皇上宣浩兒上殿,當面與鄭柒對質。”平南王妃不甘心,道。

皇帝臉色十分不好,這本是早朝議事時間,如今卻成了一場鬧劇,他并不想再耽誤時間下去了。

平南王看出皇帝的想法,去拉平南王妃,讓她不要再說了,直覺告訴他,就算兒子來了,也未必有用,再鬧下去只會害了自己。

平南王妃哪會甘心作罷,跪地再道:“求皇上宣浩兒上殿,與鄭柒當面對質。”

大臣們都不敢出聲,皇上已經很不悅了,他們可沒有平南王妃那樣的底氣,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惹惱皇上。

“皇上,既然平南王妃仍舊有疑問,那便讓鄭浩上殿與臣對質吧,臣還是那句話,行得正坐得端,不怕任何人指證。”鄭柒道。

皇帝大手一揮,“那就宣鄭浩上殿。”

鄭浩是被擡上殿的,來到殿上時,整個人都迷迷糊糊的,皇帝還未問,他便自己說了:“臣有罪,不該辱罵皇上,今日所受,皆是罪有應得……”

平南王府簡直沒驚得暈過去,兒子怎麽會自己承認了,明明她昨晚上已經問清楚所有事情,兒子根本就沒有辱罵皇上,可是兒子為什麽會承認?

她走向前,急道:“浩兒,你別胡說,這是大殿,皇上面前,你不可胡說。”

鄭浩還是那句話,重複的說着。

平南王妃察覺到兒子的不對勁,伸手摸了下他的額頭,發現滾燙的,趕緊跪地道:“皇上,浩兒在發着高熱,他是在說糊話,作不得數。”

“就算是說糊話,也是有這個事實他才說,他總不能糊塗到把沒有發生的事攬到自己身上吧?”幫鄭柒的大臣又出聲了。

“沒錯,一定是世子确實辱罵了皇上,但世子已經知錯,所以才在發高熱時還在忏悔罪行。”

“言之有理,若沒這回事,世子也不會說。”

平南王妃急道:“胡話怎能作數?還請皇上等浩兒清醒了再宣他前來問話!”

“夠了!”皇帝徹底怒了,“平南王妃,事情已經擺在眼前,朕和各位大人都看得清清楚楚,你還要狡辯什麽?”

平南王妃咬着唇瓣,心中一萬個不甘,卻不敢再出聲,她轉頭怒瞪了鄭柒一眼,低下頭,說不出的憋屈。

鄭柒慢慢勾起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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